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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云梦城之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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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被他先一步察觉自己布局算计他,她的刺杀会以失败告终,再没有另一个机会,只恨她没有更好的计划。

    街上行人车马渐多,店铺纷纷开门营业。为购买刺杀所需的物品,无双女沿主大街而行,忽见前方聚集了大群人,向贴在一间食肆外墙的告示指点喧哗。

    无双女心想难道又是大河盟追捕五遁盗的悬赏图,暗叫自己不要多事,却没法控制一双长腿般挤进人群里,她也不明白自己,好你要多看一眼五遁盗的图像才甘心。到发觉只是一张招聘的告示,没由来的升起一陈若有所失的情绪,正要离开,“红叶楼”三字映入眼帘,想起这是辜月明昨晚离开宿处夜访之地,才驻足把告示看一遍。

    原来是红叶楼为庆祝十周年晚宴招聘表演者的告示,其中还包括表演幻术的艺人,列于招聘榜文之首。

    无双女心忖若自己肯去应聘,肯定红叶楼的老板倒履相迎。她当然没有这等闲情,又不是缺银两,悄悄退出人群,办正事去了。

    已时初。

    丘九师在斑竹楼的平台坐下。这个临街的雅座,已变成为他们特设似的,即使他们没有光顾,也虚为以待。

    离百纯午时之约尚有一个时辰,现在丘九师等的不是百纯,而是去见岳阳帮当家马功成的阮修真。

    丘九师心情矛盾,阮修真虽为他解去与百纯畅所欲言的紧箍咒,问题却落到他自己身上。百纯表明了不追求天长地久的爱情,他却怕自己一旦燃起爱火,会不能自拔。他的无惧,在于他没有牵挂,故能有一往无前的悍勇姿态。可是百纯打开始便令他动心,越接触她,越欣赏她的风情娇姿,予他前所未有的滋味,也令他重新思考一直坚持的立场。

    待会该怎样对待百纯呢?

    阮修真来了,坐到他身旁,先往街上撇上两眼低声道:辜月明今天一早出城,不知去向。

    丘九师回过神来,微笑道:希望他不是这般的溜了,真想试试他的快剑。

    阮修真道:昨晚他到红叶楼找百纯。

    丘九师为之愕然。

    阮修真苦笑道:没有人晓得他为何去见百纯,百纯特别招呼他,选在香闺见他。

    丘九师记起昨夜百纯有客来访的事,心中充满古怪的滋味,说不出来,但肯定不是愉快的感觉。

    阮修真道:如果辜月明是我们的无形敌手整个布局的部分,他定会回来。但他在五遁盗的事上可以扯什么关系呢?我真的没法想得能。

    丘九师叹道:我又开始头大了。光天化日,不要再说鬼神的事,五遁盗又有什么新的花样?

    阮修真道:我的猜测该有七。八分准绳,五遁盗不惜一切混进红叶楼去,肯定有图谋目的。

    丘九师精神大振道:有甚么新发现?

    阮修真道:让我先说清楚红叶楼的大概形势布局。红叶楼是以挂瓢池为中心,依池势而筑的建筑组群。南面朝向大街的是主堂在处,一主二辅,共三组楼房,也是执行一般客人的地方。池北是周胖子和姑娘佣婢护院的宿处。池的东西有十八榭四阁,十八榭依位置分东九榭和丁九榭,专门用来招呼有身份地位的贵宾。四阁以风晴雨露为名,是红叶楼地位特殊者的居所。百纯住的是晴竹阁,艳娘和蝉翼则居于露竹阁和雨竹阁。朗庚的要求之一,是须有个不受人骚扰的安静居所,周胖子遂让他入住位于湖东九榭北端的风竹阁。郎庚辩说要这样幽静的环境,方可保持状态。我们知道底蕴的,当然猜到他是为了方便行事。

    丘九师欣然道:这小子逐渐露出狐狸尾巴了。

    阮修真道:这小子很懂装神弄鬼之道,说甚么要培养画情,指明要在景观最佳的水榭召来入画的美人陪酒唱曲,昨晚他选择的是西九榭中的水香榭,与百纯见你的书香榭是一林之隔。

    丘九师沉吟道:这小子在勘探红叶楼的环境。但能起甚么作用,难道他是要在红叶楼内偷东西?

    阮修真道:百纯在见你之前,于同一水榭好品德钱世臣。事实上书榭正是景观最佳的水榭,乃百纯的专用水榭,钱世臣每次到红叶楼,只往这个水榭跑。

    丘九师大讶道:兜兜转转,最后竟又是与钱世臣有关?可以有什么关系呢?

    阮修真道:恐怕要捉起五遁盗,严刑拷打方清楚答案。不过变使我们肯定他的目标不是钱世臣的玉剑,故而他明知我们虎视眈眈,仍不知难而退,因为他晓得我们是想错了。

    丘九师道:会不会他在故布疑陈,他最后的目的,与钱世臣没有任何关系。

    阮修真道:正如我不住强调的,五遁盗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们想到的,他也可以想到。只从我们仍留在岳阳,便知道我们对他尚示死心,故必会想方设法的去查证他的身份。因此他该晓得时日无多,必须尽快达到目的,然后离开。

    丘九师冷哼道:「他溜得了吗?」

    阮修真道:「在七月七日前,他肯定溜不掉。但红叶楼晚宴结束时又如何呢?以百计的宾客声势浩荡的离开,个个有头有脸,大群保镳随从,有些留在城里,有些连夜离城。马功成说钱世臣已答应周胖子,彻夜开放南北两边城门。在那样的情况下。戚五遁盗的遁术身手,要离开是易如反掌的事。」

    丘九师道:「我们就在晚宴前擒他,如果手上有证据,师出有名,当然没有开题。即使京师仍未有消息传回来,我们仍可以软禁他,如果他真的是郎庚,我们依足江湖规矩道欺赔款了事。」

    阮修真同意道:「就这麼办,也是我们现今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丘九师默然片刻,道:「待会我见到旨纯,真的要向她说出我们的情况吗?」

    阮修真微笑道:「做违心的事是很痛苦的,到时你像五遁盗般随机应变,遵从心中感觉的吩咐。」

    丘九师苦笑道:「你倒说得轻松。我们现在是否被牵著鼻子走呢?若照你的猜测,结果如何,再不是掌握在我们手上。咦!你要到哪里去?」

    阮修真起身离座,拍拍他肩头道:「是我不好,弄得你变成畏首畏尾。一切放手去做,再不用疑神疑鬼。我要去见一个人,待会来与你碰头,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乌子虚呆坐厅里,一副未睡醒的神情。

    蝉翼在他对面坐下,道:「艳娘要我来看看你睡醒了没有,可是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嘛!我该告诉艳娘你睡醒了,还是仍在睡梦中?」

    乌子虚捧头道:「我昨夜又作噩梦,处处死人,只有我一个人活著。」

    蝉翼没好气道:「梦当然有好有坏,作噩梦有甚麼稀奇?死的东西不可怕,活的东西才可怕。」不知是不是忆起某个满是可怕活东西的噩梦,俏脸满布犹有馀悸的神色。

    乌子虚仍捧著头,沮丧的道:「可是我不久前才作过这梦,昨夜几乎是同一个梦的重复,场境不同,只换了不同的人,死法又大同小异。唉!不知是否前世作的孽,今晚真不想睡觉。」

    蝉翼不以为意的道:「少说废话。艳娘问你今午点甚麼菜。我们胖爷被你昨夜的美人画哄得欢天善地,下令要以贵宾之礼待你,吃甚麼和在甚麼地方吃,任你选择。」

    乌子虚抬起头来,痛苦的道:「我现在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山珍海味都引不起我的食欲。待我见过老朋友再说吧!」

    蝉翼道:「老朋友?谁是你的老朋友?」

    乌子虚道:「就是辜月明那小子,麻烦蝉翼姐为我留神,带这家伙直接到这里来,最好不要惊动其他人。你知啦!我这人行事低调,不爱出风头。」

    蝉翼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恁多废话。今晚又如何?艳娘须预先作安排。」

    乌子虚心忖一切还是看辜月明的态度,若他一见自己,立即拔剑相向,自是一切休提。道:「待见过老朋友再说吧!」

    蝉翼拿他没法,只好向艳娘报告去了。

    辜月明骑著灰箭进入城门,城卫早得指示,不敢有丝毫留难。

    他故意不走贯通南北城门的通衢大道,穿行在小街大巷,朝红叶楼的方向缓驰而去。太阳往中天攀去,今天的气温特别高,辜月明猜一场大雨正在酝酿中。对观天1,他是高手中的高手,预测十次有九次准。

    那女郎在干甚麼呢?

    想到自己正与那女郎在同一座城内,女郎更视自己为杀舅仇人,心中的滋味实在复杂。这个误会不难解开,只要自己有机会表白便成。与她和解後又如何呢?他有点不敢想下去,他从未这麼去想一个人过。究竟她向自己说过一句怎样的话,为何自己没法记起来,难道那是发生在前世轮回里的事?现在她岂非勺起了自己前世的记忆。

    这个想法令他心寒意,纵使天气是这麼炎热。

    前方出现一间茶馆,吸引辜月明注意的是有三张桌子放在馆外街道上,对面是一条河,较远处一座桥雄跨河上,使辜月明感到若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喝几口龙井茶,会是从写意的一回事。

    辜月明浑身一震,心忖自己是怎麼了?他还是首次生出要享受一下的念头,这是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难道自己变了,对生命再非一无所恋。例如现在的这一刻。

    辜月明拍拍灰箭的项,要它停下来,一跃下马,任由灰箭站在旁边,走前坐到其中一张桌子去,面向桥,喝道:「给我来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蹄声从後方传来,迅速接近。

    辜月明再喝道:「多加一个杯子。」

    来骑直抵灰箭旁,勒马收恚锸啃⌒牡奶わ胂侣怼?/p》

    辜月明淡淡道:「阮先生坐。」

    阮修真移到桌子男一边,双目熠熠生辉的审视他,道:「辜兄明明没有回头,凭何晓得来的是我阮修真?」

    辜月明若无其事的道:「钱世臣既不会来找我,敢惹我的,只有你们。贵帮现在於岳阳够资格和我说话的人中,不是你便是丘九师。来的如是丘九师,他会在蹄声的节秦中显示出他的实力,所以我一听便知不是他。且阮先生来是最合理的,可保证和气收场。」

    阮修真欣然在他对面坐下。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来是茶店老板的女儿吃力地提著一壶茶,道到桌上,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辜月明冷冷道:「我这次到岳阳来,要办的事完全不涉及贵帮,大家是河水不犯井水,阮先生明白吗?」

    阮修真微笑道:「假如事情不如辜兄猜想般又如何?我有一个合则两利的提议。」

    辜月明道:「我对五遁盗没有兴趣,不会直接或间接搜捕他。」接著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盯著阮修真道:「至於我到岳阳来所为何事,我劝阮先生莫要猜测,以免节外生枝。」

    阮修真仍保持笑意,从容道:「辜兄是怎样的一个人,天下皆知,辜兄保证不是冲著我们来,就不是冲著我们来。辜兄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小姑娘又来了,这回轻松多了;两手各拿著一个杯子,放到两人桌前,又提起茶壶,为两人斟茶,以犹带稚嫩的声音道:「每人三文钱。」

    两人同时伸手入怀,辜月明先一步掏出一两银,塞入小姑娘手中,罕有的露出笑容,道:「不用找了!」

    小姑娘呆了一呆,不能乳信地看著手中的银两,然後欢呼一声,奔回铺子里向她爹报喜领功。

    辜月明心泛微波。

    小姑娘两边小脸蛋热得红扑扑的,充满生命的活力,这平常不过的情景,不知如何却似能打动他的心,令他有前所未有感觉。自己可是变得心软了,开始留神平时不愿一顾的人和事?

    那女郎的影像又再浮现,随之而来是莫名的伤感,辜月明暗吃一骜,硬压下奇异的情绪。

    阿修真定神打量他,似察觉到他深藏的另一面。

    辜月明回复常态,道:「阮先生凭甚麼认为我要办的事,与你们有关系?」

    阮修真诚恳的道:「此事说来话长,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辜兄或会嗤之以鼻。如果我话我们真正的敌手,并不是五遁盗,而是无形无影、能操控人命运的厉鬼灵神,可以令辜兄有一听的耐性吗?」

    辜月明感到头皮在发麻。事实阮修真这番话说进他心坎里去,使他产生共鸣。自从由凤公公处接下这个任命,到此刻坐在这里和雄霸大江的大河盟首席谋士对话,他总有陷身於一个命运罗网的古怪感觉。一切像冥冥中自有主宰,与那能牵动自己的心的女郎的关系如是,与五遁盗亦如是。当日在津渡看到五遁盗的悬赏图,哪想得到待会可以和他碰头。

    沉声道:「阮修真果然名不虚传,迥异流俗。你说的话玄之又玄,对手既是无影无形,阮兄又从何得知这样一个对手的存在?」

    阮修真冷静的道:「凭的是对能见现象的归纳分析,若如看到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扩散的涟漪,可猜到有物投进水里去,而只有这样才可以合理解释泛起涟漪的由来。」

    辜月明不由深思起来,这位超卓的谋士,不但用辞生动,产生强大的说服力,且道诚意,并不是来找自己的碴子,令他没法拂袖而去。

    皱眉道:「阮先生举些实在的例子来参考。」

    阮修真道:「五遁盗是个逢赌必败的人,事发时刚好在赌场输得只剩下一两银,接著便要躲避我们夜以继日的大规摸搜捕,直至逃来大江南岸,方有喘息的空间。可是他竟凭那一两银,在赌场连赢七把,任赌场的人如何出千,仍改变不了战果。最支怪是赌场的人个个像被鬼迷了似的,输得不明不白,糊里糊涂,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辜日明皱眉道:「我想问阮先生一个问题,望能坦诚相告。」

    阮修真不明白辜月明的态度为何急转直下,变得冷淡起来。道:「辜兄请指点。」

    辜月明道:「你们是否非杀五遁盗不肯罢休?」

    阮修真叹道:「的确如此,我们没有另一个选择。」

    辜月明默然片晌,拿起杯子,道:「敬阮先生一杯!」

    阮修真忙拿起杯子,与他的杯子轻碰一下,然後喝掉杯内的龙井茶。

    辜月明放下杯子,平静的道:「若要捉到五遁盗,须凭你们的本事。在五遁盗一事上,我不会帮忙,亦不会阻挠。」

    说毕离座登马去了。
………………………………

第三章 狂风暴雨

    马车在斑竹楼门外停下,守候的丘九师连忙抢前为她拉开车门,百纯现身车门内,向他展露每次都能打动他的笑容。

    丘九师接著她递过来的纤手,伺候她下车,嗅著她芳香的气息,心中叹道:「又和这美女在一起了。」

    百纯收回玉手,转过身来看他,两人都似在抑制心中某一种情绪,一时忘了说话,脸对著脸的伫立,又有少许手足无措。

    丘九师心忖不是昨晚才见过她吗?为何现在见到她,竟有点久别重逢的感觉。隐隐中他是清楚原因的,因为这回与以往任何一回都不相同,他没有再被自己的想法束缚,故而生出期待,渴望见到她。

    百纯打破沉默,喜不自胜的道:「想不到你会到楼外迎接百纯,看在这点分上,吃饱肚子再和你算旧帐,我很饿呵!」

    望著她充满生活和爱的活力的娇俏模样和话语,丘九师忘掉了一切。

    辜月明到达红叶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周胖子亲自在大门迎接他,亲切热烈得似欲拥抱他,令他摸不著头脑。

    周胖子指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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