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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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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牛伯长激动得满脸涨红,半响也没憋出一句问候,就回了一个下意识的“哎”。
  今时不同往日,常先生现在名声鼎当当的响亮。
  这一巴掌拍得,他这件轻甲,半年不用擦拭,这叫沾光。
  柳致柔走过去好几步还回头看一眼,常贵人这一路走,虽然与众多修者都尉打招呼,都只是微笑点头,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好奇道:“你以前的亲信?”
  “不是,上次守城时候待一起认识的,老易的同乡。”
  “哦。”
  两人便没有言语。
  柳致柔停在西北城头拐角处,从袖口摸出三张黄色纸片,随手放掉,仰头眯眼看着纸片往东南方位飘荡,袖口内的指头不停掐算。
  常思过猜测柳白衣在计算风力之类,他从柳致柔脸上,看出一丝很隐蔽的忧色。
  春风化雨天气,欲行火攻,很难起预想效果啊。
  对于天文气象和风力等学识,常思过不擅长,他帮不上忙。
  只这一圈转下来,他看到四面城头守护的士卒,不是很多,可能有大部分呆在军营休息以保存体力。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接着四处有号角声呼应接连响起,声势壮阔。
  “呵呵,北戎人才安营扎寨,就急不可耐要攻打城池?还真是性急啊。”
  柳致柔冷笑几声,目光漫不经心扫视城头。
  士卒们在伙长、伯长吆喝下,搬运沙袋、箭矢、铁锹、小桶子等器具,城头很少看到滚木和守城必备的金汁锅,倒是让城头不再臭气熏天。
  每隔不远,有竖起的木板挡箭牌。
  听得远处隐约传来的铁骑踏地奔跑震动声,柳致柔又看了一眼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快下大雨了,北戎人折腾不起风浪,下城去吧,呆这儿也没甚意思。”
  说着,还果真转身走蹬城道往城下走。
  常思过自是跟随着,他这番郑重其事上城头,就射下来几头鸟?
  走去城南监造署,穿过仍然忙碌搭着棚子的中庭,来到后院房间,柳致柔把斗笠脱了挂墙壁上,扈卫赶紧在炉子上烧水煮茶,另一人拿来毛巾用铜盆打来热水让柳致柔净手。
  世家公子的讲究,于细微处无不体现着。
  “不用担心,北戎人是吃饱了撑的想玩一把下马威,没什么结果的。”
  柳致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木盘,笑问道:“咱们下一盘战棋?”
  又摸出两盒赤黑两色指头大的云石棋子,上面刻有“卒”“伍”“什”“伙”等文字,翻过方木盘,上面纵横格子线,竟然是四方对弈的棋子格。
  常思过身上水汽在进门时候蒸发干透,他看不懂这不像围棋也不是象棋的所谓战棋,摇头道:“不会。”
  “很容易的,我教你。”
  柳致柔把赤色棋子推到对面,不容分说给常思过讲解战棋规则和下棋定式技巧。
  常思过心中暗笑,这家伙表面故作镇静,心底里还是很紧张的,否则也不会拉着他这个外行下棋,用以分散心思。
  这让他想起了华国古代一个主将的典故,也是大战时候下棋,得到战胜消息之后,仅仅说了一句“小儿辈大破贼”,便继续与客人下棋。
  异曲同工之妙啊。
  只是棋局后那位姓谢的古人,跑得脚下的木屐都掉了,暗戳戳兴奋的。
  常思过便解下弓囊放置一边,坐到桌对面,配合着柳白衣学棋。
  屋檐外的雨水渐渐下得大了,柳致柔棋子落得也越发的慢。
  城头的厮杀声隐约飘来,屋内天色黯淡。
  扈卫点亮蜡烛拿过来,被常思过微微摇手拒绝,扈卫看一眼用食中二指捏着云子陷入长考的自家公子,雕像一样神情凝重,他默默灭掉烛光,退去角落阴暗处守候。
  不知不觉中,房间内彻底陷入黑暗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厮杀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城池安然无恙。
  “公子,雨停了!真的停了!”
  从门外面传来另一名扈卫惊喜的叫声。
  柳致柔恍然醒神,“哦”了一声,埋怨道:“辛五,天黑了怎么还不点灯?”
  “是。”
  还不待扈卫点亮蜡烛,柳致柔已经放下手中云子,站起身朝门外走,笑道:“一朝暴雨过,风轻天也晴。走,常兄,咱们再去城头瞧瞧风向。”
  所有压在心头的阴霾和看不见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烟消云散。
  还是那个翩翩玉面郞。
  常思过道一声“好”,挂上弓囊,随着前方昏暗中一袭白衣往外走去。


第173章 成千上万,星星点灯
  城头火把寥寥,沙子撒得到处都是,鲜血、残缺箭矢、墙砖熏黑新鲜痕迹,城下填平出几条通途的护城沟,靠在城墙上还在燃烧冒烟的攻城车。
  看得久经战阵的常思过心头有数,这显然不是一次小规模的试探下马威。
  而是北戎人很性急,想要一鼓作气拿下四荒城。
  只是第一轮有点类似偷机的举动,因为天降大雨,对攻城方尤为不利,弓箭不耐浸泡,泥泞路滑,北戎人战力大损,被四荒城头给守住了。
  为此,双方都付出不小代价。
  城下远近,到处都有抛弃的残躯、马尸,短时间内,北戎人是不打算收殓。
  而城头的伤卒和尸体,已经搬运下去。
  “他们筹备的粮草,经不起久耗。”
  柳致柔仍然戴着斗笠,一身光鲜,行走空旷不少的城头,一语道破真相,又笑道:“正合吾意,谁都耗不起时间。”
  从袖口摸出三张黄纸片,探手放出城墙外。
  看着纸片飘摇往上方回旋乱卷,柳致柔轻轻舒一口气,默算一阵,笑道:“走,吃饭去,肚子饿了。”
  对于城头战况,竟然是不准备过问半句,转身往城下走,脚步轻快不少。
  引得附近城头士卒将官侧目,面有怒色。
  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对于打仗如神的柳先生,以及武功赫赫名声在外的常先生,不敢造次。
  几人在监造署吃了一顿丰盛晚膳,柳致柔回到房间,再次邀请常思过下战棋。
  与先前一局的沉思拖沓不同,这次柳白衣落子如飞,大开大合,杀得才刚掌握点皮毛技巧的常思过丢盔弃甲,连输六局,
  “哈哈,这棋下得过瘾,再来再来。”
  柳致柔恬不知耻叫嚣,被虐得体无完肤默默无言的常思过拒绝了。
  还要脸不!!脸呢!
  柳致柔意犹未尽站起身,他知道下次再要这般在棋盘虐杀常贵人,几乎是不可能了,这家伙根本不会与他再下棋,这次是情况特殊。
  觑一眼案桌上的铜壶沙漏。
  “走,放讯号灯笼去。”
  柳致柔走到门口,突然道:“常兄,这灯笼还得烦你取个中听的名号?”
  特意强调“中听”二字,不中听他可不干。
  “随便吧,你取一个就是。”
  “那可不成,取名这事不能随便,最多我帮你参详一二。”
  “……那就叫空明灯!”
  空明灯,孔明灯,一字之差,常思过是要脸之人。
  柳致柔咬着牙,竟然挑不出半点毛病,这名字,他其实很想参详一二的。
  如鲠在喉,吐不出的难受。
  空明灯横空出世,连天上的某个邋遢神仙都怔怔出神半响,最后一拍巴掌:“真他么绝了啊,这意境!”
  不多时,后院先后飞起三盏灯笼,飘飘摇摇,往西北方向升高。
  城头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士卒们,被将官要求噤声,一个个瞧着那三点奇怪灯火,往天上飞去,最终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城外西北方向五里地巡哨的北戎骑卒,有不少人看到三点光亮从四荒城飞起,汇报上去,不久后,北戎各营被要求晚上警醒点,特别是三更天前后,防止四荒城狗急跳墙偷营突围。
  方进和封谦两位将军走进后院时候,柳致柔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
  “有把握吗?”
  性子急躁的封谦对拱手的柳致柔问道。
  “八成把握。还有两成,得看老天爷会不会突然变脸。”
  柳致柔笑道,伸手做请。
  为了谋划这一战,他准备了近两个多月,还在跑马岭,不,更准确地说,他第一次谋划奔袭北戎时候,年前就有了腹案。
  奔袭北戎,行烧杀抢掠釜底抽薪毒计,他便料到开春二月,青黄不接之际,北戎人会大规模叩关报复。
  年关那次数百里奔袭战,为这次破解围城战埋下了伏笔。
  他唯有两点没料到,其一是北戎人会出动多达十二万人之众,势必要拔掉四荒城这颗眼中钉,其二是没料想到北枫府城的自己人能够如此狠毒,关键时刻卡四荒城脖子。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便甩开北枫府城自己单独干。
  用连续两次绝大胜利,让那些嫉恨小人从位置上挪开屁股滚蛋。
  大势之下,到时滚不滚也由不得他们了。
  “哈哈,老天爷肯定赏脸,你柳白衣是什么人?上知天文,下知地形,这次肯定成!”方进打着哈哈奉承,当先走进房间,招呼充当扈卫的常思过也落座喝茶。
  封谦紧绷的脸孔有了笑容,看到案桌上的棋盘和棋子,一时手痒,邀请怎么看怎么顺眼的柳致柔对弈几局。
  然后,在破贼军耍威风惯了的封大将军,被锋芒毕露的柳白衣毫不留情地虐得找不到北,死去活来。
  连输三局,大写的惨字。
  常思过喝着香茗,从边上投以同情目光,觉得自己心平气和,好受多了。
  “后生可畏,杀力极大。老方,你棋力比我高明,你来一局。”
  封谦自嘲着弃子认输,怂恿看热闹的方将军一起丢人。
  他又不可能对柳白衣发输火,至于常思过,算了,他好像更惹不起。
  方进老狐狸一个,哪会上当,再则此时就是要保持柳致柔强劲的信心和势头,他即使下得过柳致柔也不能赢棋,何况根本赢不了。
  他打着哈哈把两人拉来喝茶。
  天上地下,江湖庙堂,各种趣闻轶事随手拈来,三人聊得甚是热闹。
  常思过在这方世界见识短浅,只有听的份。
  不觉中,时间过了三更,常思过一肚子茶水上了一趟茅房,见城内四处无半分动静,连狗都寂寂无声,不像要搞事情的样子,远处城头的火把,稀稀拉拉的。
  他笃信今晚肯定有大动作,因为两位将军还在陪着熬夜,只不知到底是几时?
  在门外守着的扈卫,进房间几次,每次都递给柳致柔一张空白黄纸片。
  直到四更梆子声传来,柳致柔振衣而起,笑道:“二位将军大人,请!”
  “柳先生请!”
  三人笑容满面谦让几个回合,柳致柔才当先出门,院子里已经布置有十余个灯笼,接了扈卫手中的蜡烛,与两位将军分头开始点燃灯笼内的蜡烛。
  待得十余个灯笼起飞之后,陆陆续续,看到四荒城各处飞起摇摇晃晃的空明灯,高高低低,飞越过房屋,越过城墙,往西北方向飘飞。
  成千上万的空明灯升空,场面蔚为壮观。
  城头看热闹的士卒们,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不乏聪明人往好事情想。
  不多时,城头上下,便开始传出柳先生要向北戎人投毒、放火等各种大胆猜测。
  四荒城这边的热闹,自然惊动了巡哨的北戎士卒,继而更远处四面合围的北戎大营,灯火相继点亮,一个个抬头远眺星星点点往高处飞的亮光,揣测不透四荒城的蛮子在搞什么名堂?
  越是这样,越叫北戎高层心下惴惴不安。
  柳白衣名声在外,搞这些故弄玄虚的花招,肯定是另有图谋啊。
  在南方离北戎大营七八里左右,有十数个黑影从泥地里钻出来,他们看到远处天空若繁星点点,赶紧从地道内搬出一个个崭新灯笼。
  “什长,这玩意还真神了,点火就能飞。”
  “是啊,飘在空中真好看。”
  “快看,左边也有灯笼飞起来了。”
  “右边也有啊,都是咱们自己兄弟……”
  “闭嘴!快干活,抢在北戎骑哨赶来前,咱们必须离开远一点。”
  ……
  十数万北戎士卒,发现他们似乎陷入了天空飘荡着的无穷无尽的星火包围中。
  未知的恐惧,让信奉鬼神的北戎牧人惊惧不安。
  南蛮子到底要对他们干什么?


第174章 万事俱备,只欠西行
  雨后的天空仍然阴沉沉的,星星点点灯光飘荡在北戎帐篷上空,最少有三十丈高,远远超出士卒弓箭仰射攻击距离,北戎上下穿戴整齐防备着,等待事情发生。
  空中一个个光点突然大放火光,接着,硕大的火团自天而降。
  砰砰砰,下雨一般,只是这次下的是罕见的天火。
  一个个火团砸到帐篷上,落到草垛上,爆成一片片猛烈燃烧的火焰,比他们花高价购买到的火瓶,更加厉害,炸起的当口还蹿起无数散乱的火焰,烟雾呛鼻难闻。
  只是半个字时间,偌大的营地从南到北便烧成了火海。
  风助火势,浓烈的烟雾席卷。
  突降奇祸把北戎上下烧懵了,人吼马嘶,乱着一团,一个个争着往印象中的空地突围冲去,试图逃出火海炙烤熏呛。
  无数身上溅射火油的士卒,无助惨叫,或扑地打滚。
  可是兵荒马乱,只要倒下就再没机会爬起,无数士卒被惊马冲倒践踏。
  天空上的火团还在陆续落下炸开,谁也无法保证,不被下一颗从天而降的火瓶砸中,即使身份尊贵的头领,还是感知灵敏的炼体士,都提心吊胆。
  人心惶惶,莫过如此。
  四荒城头响起惊天动地的战鼓声。
  城门大开,花费偌大财力咬牙供养训练近两个月的一万骑卒,从北门涌出,铁蹄踏击大地,轰隆隆直扑乱成一团糟的北戎营地。
  城头上空炸开三团赤色警讯焰火,天地间照得一片赤红。
  接着,东西南三个方向分别炸起各色焰火,遥相呼应,黑夜里不知多少骑卒伏兵杀出,从外围几处冲锋,杀向北戎人试图集结与四荒城冲出的骑卒一决生死的人马。
  四荒城头万众狂呼,火把通亮。
  喊杀声席卷南北,城头战鼓不停,空中星星点点的火光还在参差落下。
  常思过看着偌大场面,瞥一眼扶着城墙,背风站立的白衣男子,这其中不知多少心血付出,才有这一刻的辉煌激烈。
  算无遗漏柳白衣,真是名不虚传!
  云层之上,时雨饶手中把玩着一个点燃的空明灯,其中一根蜡烛烧到约只剩寸半长时,突然喷出四溅的焰火,瞬间便点燃下方悬挂着沾染猛火油的布头,大火呼地腾起。
  时雨饶一愣,看着火光烧着皮纸糊成的灯笼。
  他嗅着硝药烟味,恍然明白,那根蜡烛下端挖空,里面填埋焰火药粉。
  好巧妙的心思!
  好精妙的算计!
  十多万北戎大军败得不冤。
  如此人才又恰好初入练气门径,不收归清阳门下,暴殄天物啊。
  时雨饶决定不等小师叔游历回来,他摸出一张传讯符,对着闪烁的符纸默念片刻,随手一挥,空中有光芒一闪,往西北方向飞去。
  他目前属于待罪之身,否则,大可自己出面收徒。
  宗门内有专门考核接收弟子的稚鸣堂,他传讯过去便不用操心。
  夜空下,有山上神仙饶有兴趣斜卧云团,以下方凡俗界火海兵刀厮杀佐酒,白云悠悠,缓缓飘远。
  半夜追杀,四荒城周围伏尸百里,血染荒原。
  十二万北戎士卒能够活着逃回北方的不到两万,一场轰轰烈烈的南下叩关,只一晚上便以惨败收场,北戎元气大伤。
  同时围攻东固城的三万骑卒得到讯息,丢弃辎重连夜逃遁,让东固城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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