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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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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上层层竖立的雪舟,则成了士卒们护命的挡箭牌。
  空中箭矢如蝗,单立文手持长剑在冰墙下方游走,大声给士卒们打气鼓劲:“……怕什么?别看他们人多,都是一些临时纠集的乌合之众,他们没有准备攻城器械,连架梯子都没有,他们拿什么爬上二十多丈长十丈高的冰坡?拿人命堆上来吗?”
  “柳先生替咱们准备了足够多的箭矢,还有火瓶,够咱们守到援军来。”
  “再说咱们在小小的跑马岭,有三十多个炼体士参与防守,北戎贼子的修者,试探了两次,便不敢再冒头冲上冰墙,为什么呢?还不是他们的修者不如咱们修者人多,那些怕死鬼怕有去无回。”
  “所以说啊,兄弟们,咱们不是孤军深入,盖都督率领的两千骑卒兄弟们,撤退到附近几十里外伺机而动,而柳先生率领的大军,正在利用咱们创造的机会,捣毁北戎人的草场白狼坡。”
  “天亮之前,四面八方援军大举前来,到时这一万多北戎贼子,还不够塞牙缝,都是咱们的功劳。战利品什么的,让咱们固守的两千多兄弟先挑,运气好,还能分到白狼坡打下来后抓到的北戎婆娘,虽然黑了点,皮糙了点,也是娘们不是啊……”
  单立文运功吼出的激励人心的空口大话,回荡在战事激烈的土堆顶上。
  他说得煞有其事真的一样,激得士卒们热血沸腾,怪笑连连。
  各种荤话骚话,从底层士卒口中飚出,用来问候坡下进攻的北戎牧人士卒。
  人怕的就是看不到尽头。
  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士气自然而生。
  坡下一箭之外的北戎各部族大头领、修者也听到了单立文的吼叫。
  有些人鄙夷不已,有些人催促小头领率领士卒抓紧攻打。
  但是从白狼坡前来的各部族起了一阵争执,他们认为的速战速决,打成目前这样拼人命拼消耗,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让他们大失所望,而白狼坡目前防守空虚,真要是如岭上蛮子所言,被南蛮子大军所趁,后果不堪设象啊。
  再则跑马岭上才两千多个蛮子,即使打下来,又能分到多少油水?
  与失去的相比,这生意简直大亏特输,底裤都输没了。
  当即就有头领放飞猎鹰回去报讯,又让数十骑卒往白狼坡方向速速去探查,约束部族士卒不再拼命,以便保存实力。
  分歧也由此产生,北戎人的攻势一缓,让饱受箭雨洗礼的岭上士卒得以歇口气。
  再怎么小心,一刻多钟的密集攻击,岭上仍然出现百多人的伤亡。
  ……
  常思过率领二十余重骑兵所向披靡,接连击溃数股北戎人不要命的冲击。
  他利用火瓶烧着白狼坡西头堆积如山的草料堆,也顺便把坡下百丈距离内的帐篷、羊圈什么的,给烧得浓烟滚滚,让坡下老弱自顾不暇,逼迫他们倒退回去救火,免得出现蚁多咬死象的惨剧。
  有两道身影厉啸着,从坡下远处帐篷间纵跃奔来,速度极快。
  柳致柔低语一句“两个炼体士”,随即看向坡顶中间的圆形石塔建筑。
  那处古怪地方关门闭户,在大火照耀下能看到塔内人影幢幢,显然有人守护。
  车都尉祁全等人抢到战马,领着越来越多的骑卒,在坡顶把北戎守护壮丁杀得大败,此时正满坡顶追杀清剿残余,一直不见石塔里面的人出来援手。
  那个在东边草料起火露了一面又缩回去的北戎修者,也是如此。
  处处透着旁观者才能发现的些许蹊跷。
  “发讯号吧,赤色!”
  柳致柔没有再看两个纵跃上坡的年老修者,面色显得颇为凝重。
  常思过右袖一抖,一颗赤红色的警讯焰火点燃丢上空中。
  “嘭”,赤色火焰爆开,天地一片炽亮,一瞬间几乎压制住白狼坡上东西两处相互辉映的冲天大火堆。
  他也看出圆形石塔有古怪。
  此地目前已经出现三个北戎修者,与线人所送的信报不符,他倒是无所谓,来两个杀一双就是,对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对于柳白衣还布置有暗手援军,让他稍有些吃惊。
  这家伙没有大话,只是一直没有动用伏兵。
  常思过瞥一眼坡上接近尾声的战斗,突地心头一动,转头道:“柳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不让兄弟们先撤出白狼坡?”
  对着两名飞扑来缺胳膊断腿的北戎老修者方向一挥手。
  护卫扣动机括,二十余支弩箭激射向两人。
  柳致柔与常思过一个对视,心中某根弦触动,忙大叫:“撤退!快退!”
  常思过脚下一蹬,从马背飞落地面,喝道:“护着柳先生,速速撤退。”
  所有护卫举着弩弓,一手扯动缰绳迅速调转马头,从三面护住柳致柔,往南面的土墙门户坡下跑去。
  常思过迎向两名闪过弩箭第一波攻击的老头,他下颌扬起,脚下一个跨步,抓着黑木弓,朝左边短缺了左腿的老汉大刺刺冲去,连腰间的刀都没拔出,藐视得一塌糊涂。
  “找死!”
  残缺老汉被激怒,乱发飞舞。
  他把战刀当拐杖往雪地一点,单足往前一蹦,速度不慢。
  刀刃顺势拖扫出大片碎雪泥沙,呈扇形猛扑向对面不可一世的黑蛮子,紧着一道刀光寒芒,随障眼的尘土雪雾后,突然凶猛绽放劈去,劲风厉啸。
  “小心!”
  断腿老汉狠辣一刀劈空,心知不妙,听得同行残臂老汉高呼提醒,他想也不想便往雪地翻滚,刀锋如白练抡圆横扫。
  “嘣”,弓弦轻响,近在耳畔。
  断腿老汉翻滚的身躯陡然重重抛起,再掉落雪地陷住,脖颈侧面豁然中一箭。
  一箭毙命。
  另一名已经杀到近前的老汉,见救援不及,他毫不犹豫转身,撒腿往来的方向狂奔,左手挥舞弯刀防护,刀光水泼不进。
  常思过足尖轻点,连续几步横移,如影随形,跟着断臂老汉往坡下奔去。
  他对撵尘三步的运用,又有了不一样的心得体会。
  在老汉跃上土墙瞬间,弓弦声响。
  刀光散尽,老汉沧桑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额头中箭,身体后仰往下沉重坠落,翻滚扑在雪地再也不见动静。
  常思过站在积雪的土墙上,见护着柳致柔的重骑顺利跑下土坡,便回头大吼:“柳先生有令,所有人,全部撤出白狼坡!即刻!”
  吼叫急迫,传遍方圆三里的坡顶,使得杀声一肃。
  不明所以的士卒,在将官和修者的厉吼传令声中,催动胯下战马,往最近的土墙门户狂奔撤退,踩得积雪乱溅,他们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但是战场上,听令行事总是没错。
  只有些可惜满地战利品,还没来得及打扫剥下来。
  还有死伤的兄弟等着救治收敛。
  常思过拾起老汉丢下的战刀,不及回头捡取另一柄战刀,两个纵跃到坡下,便听得“轰隆”连续几声巨响。
  地面震动,坡顶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带着漫天火星,往下方倾斜塌陷。
  果真是有大范围的地陷机关!
  只不知坡顶士卒们损失如何?
  那处不寻常的圆形石塔,是诱导他们去攻打的陷阱,难怪坡顶修者不参与战斗。
  他也是想起浅翠峰顶的各种诡异布置,才心下警醒,抱着预防万一的慎重心思,没有在消灭所有坡顶残敌后,护着柳致柔与众多士卒将官聚集围攻石塔。
  否则,除了他们几个修者,能逃出此劫的只怕就没多少,差点被一网打尽。
  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第142章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常思过纵掠如飞,落到被团团护住的柳致柔身前,叫道:“柳兄。”
  护卫们沉默着往两边散开,面罩下的双眼,注视提前叫破北戎人阴谋的常先生,皆露出敬佩的神色。
  柳致柔脸色僵硬,收回眺望的眼神,看向常思过,露出一丝苦涩牵强笑容,没头没脑道:“千防万防,还是被那些王八贼子算计了一把。”
  又一磕马腹,调转马头道:“走,再上坡去,能救几个算几个。”
  见常思过安然无恙回来,他胆气大壮。
  常思过一把摁住战马,沉声道:“柳兄,小心对方还有后续阴谋。咱们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耳中听得白狼坡上人吼马嘶声,乱糟糟的动静很是不小,常思过对重装骑卒吩咐道:“你们护着柳先生,我上去看看。”把缴获的无鞘战刀随手插在雪地,转身往土墙跃去。
  “是!”
  护卫们再次把柳致柔给围在中间。
  眼下坡顶属于危险之地,他们身负保护重责,当然不肯听柳致柔的叫嚷上坡。
  常思过落到坡上,放眼望去。
  只见以圆形石塔为中心,环形一圈数十丈地面,分段塌陷下去,往不同方向歪斜倾覆,把地面上的士卒、战马、尸体和残破帐篷杂物,尽数给滑到一个个四五丈深的坑里。
  不时还有泥石崩裂砸下去,把落进陷坑的士卒马匹给活埋其中。
  燃烧的干草堆倾覆着散开好大两片,形成滚滚浓烟,在各陷坑间流淌。
  各种哀呼惨叫嘶鸣,从陷坑各处传出,惨绝人寰。
  一千五百边卒经历了与白狼坡守卒厮杀,以及地塌陷阱暗算,只有四五百人得以幸存,其中伤者不在少数,却也被如此变故吓得不轻,一个个惊魂未定。
  战马受惊往坡下乱蹿,摔下去好些个士卒,四处一片劫后余生的混乱。
  三位都尉在四名修者的携带下,弃马逃得及时,灰头土脸的,此时又返回灰尘和烟雾弥漫的坡上大吼大叫,让士卒去南坡整队集合,警惕北戎老弱趁机围攻。
  见到常思过出现,几人忙迎上前问询“柳先生怎样?”
  战场上若是折损指挥主将官,他们所有人回去都将受到严厉惩罚。
  严重的甚至会斩首他们几个以正军规。
  常思过往南坡下方指指,道:“柳先生无恙。”
  几人松了口气,看向陷坑中间挺立的圆塔,石塔上有人打开尺许大的窗口,正朝外面幸灾乐祸看热闹,都尉们又瞅瞅凄风惨叫一片的陷坑,一阵头大,这该怎么救人嘛?
  又该如何攻打坚固的石塔?隔了老远的距离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石塔内藏着的贼子,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暴脾气的修者恶狠狠道。
  一场大功劳眼见到手,最后关头,差点被人家一锅烩了翻盘。
  若不是常思过叫喊及时,真要等他们把石塔团团围住攻打时候,就悲剧了。
  三四十多丈的环形范围,再多两千骑卒都埋得下,真是好险。
  “老万,别添乱,回头听听柳先生怎么安排?”
  有人阻止暴躁修者多说。
  “那小白脸能有什么安排?还诳老子说有援军,咱们拼着性命仗都打完了,还他娘的没见着援军影子,等下倒要问问他是几个意思?耍兄弟们玩呢?”
  “老万,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柳先生怎么安排,且是你个武夫能置喙?”
  几人急忙上前,推搡暴脾气的老万,阻止他瞎说什么大实话,免得祸从口出。
  没看到边上就杵着这么大一个柳白脸的忠实扈卫。
  他们都憋了一肚子火气,有些事,但可以等回城再向上面反映。
  常思过仔细观察一阵石塔,对几人的争执牢骚不予置评。
  弄成这样,还不许他们骂几句小白脸发泄?
  又不是骂他这个小黑脸,低声建议道:“找几个火瓶,绑到箭矢上,趁塔内贼子得意忘形之时,我可以试试把火瓶从石窗口射进塔内,烧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隔着三四十余丈远,想用手握着火瓶扔进尺许大小的窗口,准头难以把握。
  一旦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防备,用厚木板或者石头堵住暂时打开的小窗口,那就真叫无计可施。
  他第一时间,便想到用箭绑着火瓶射进小窗口。
  即使绑着重物,他对箭术仍然有信心,总不能看着石塔内的残余敌卒,在眼皮子底下嚣张放肆,弯弓搭箭射杀陷坑里挣扎的伤卒吧。
  脾气暴躁的修者愣了愣,看着常思过,高高地给了一个大拇指,叫道:“好,兄弟你这法子可以一试,比那小白脸靠谱多了。”
  他随即一溜烟往西坡下跃去。
  奔袭队伍中的每一什士卒,都有一人腰间用皮索绑着两个火瓶,先前交战激烈,双方人马厮杀混合一处,用到火瓶的时候很少。
  另一名修者跟着跑去,担心一人拿不来几个火瓶。
  现在是抢时间,弄到的火瓶越多越好。
  他们早先都看到常思过率领二十余骑护着柳先生,在坡上纵横来去两趟,把北戎人的草料堆,用火瓶给烧着,使得抵抗的北戎壮丁士气大跌,他们才能赢得轻松。
  “好啊,烧死那些个王八贼子……”
  “嘘,噤声!”
  车都尉刚兴奋得忍不住开口,便被另一名叫花子一样满身泥尘、头盔也掉了的都尉给制止,他们虽然离中间的石塔有数十丈远,也得防着被对方的炼体士听去走漏风声。
  很快,两名修者先后纵跃上坡,他们弄来十个火瓶。
  见常思过抽出一支特制精铜箭矢,背转身用布条绑缚火瓶,看着头重脚轻很是累赘,一名短须敦实修者低声道:“常兄弟,你用箭把窗口前挡着的家伙射开,三四十丈距离,祁某投掷准头还行,咱们或许可以配合一把?”
  “哦,如此更好。”
  常思过从善如流,当即拆下精铜箭矢上的火瓶。
  此时不是客气时候,机会也只有一次,他不想因为射偏而浪费时机,两人低声商议几句,随即几人假装要搜救下方陷坑的兄弟,大声争执,朝陷坑边缘靠近。
  石塔小窗口探出的几张猎弓,箭矢对着明显是头领的这几人,引而不射。
  到了近处,前面大吵的三名修者闪到一边。
  常思过箭去如连珠,“嗖嗖”数箭,把四个小窗口后的北戎士卒给清空。
  随后的祁姓修者接过车都尉几个点燃的火瓶,一个接一个狠狠砸去,准头很不错,只一个砸偏半尺。
  霎时间,石塔上下两层浓烟滚滚,火光炽烈冒出,与外墙溅着的火油烧成一片。
  里面传出剧烈咳嗽、惨叫和大声咒骂,乱成一团。
  一气砸进去八个火瓶,石塔内有人拼死从侧面用石头把窗口给堵住,敦实的祁全才罢手,笑道:“走,咱们分两个方向走动守着,不给他们透气机会,他们敢开窗,就砸进去火瓶,烤不死他们,也要闷死他们。”
  “哈哈,这法子好,总算出了老子一口恶气,痛快!”
  “石壳子再硬又怎样?从里面烤熟那些王八羔子,让他们跑都没地儿跑。”
  “我再去坡下寻几个火瓶,你们先走。”
  几人还没分开几步,石塔内有人惨叫着、不顾一切撞开侧面封堵窗口的石头,浑身着火,爬着窗口往下方陷坑跳。
  也就片刻时间,石塔内的高温、浓烟熏烤得大部分守卒失去理智。
  “这就受不了了?才烤得半生不熟,不够入味呢。”
  祁全讲着冷笑话抢到侧面,把剩下的两个没点燃的火瓶,狠狠摔进洞开的窗口,给石塔内火上浇油,里面惨叫声更甚,很快有人用着火的石头重新堵住口子。
  黑夜里,石塔烧得像是一口密封不严的砖窖。
  无数火光、烟雾顺着裂缝,丝丝往外冒。
  塔顶的积雪化作蒸腾湿气,盘旋上方又很快被寒风吹散。
  常思过正随着往北走,突然侧耳凝神倾听,三两息后,叫道:“有大队骑卒,从西北方来了。”耳畔虽然充斥各种嘈杂惨叫,他仍然听出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身边的车都尉脚步一顿,转而往南方狂奔,口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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