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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谈笑看吴钩-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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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些东西,要么便留下一些东西。”

    那老者双目一翻,精光四射,哼了一声,说道:“适才你说昨晚饶彬饶老三与你见过面?却不知他现在何处?”

    叶天涯眨一眨眼,笑道:“佛曰:不可说也。昨晚饶三哥将他的九节鞭拿给我玩耍,顺便还将边老候爷父子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说了不少出来。要不然,我又怎地知道今儿有人半路偷袭啊?”



四十六、碧玉斑指(一)



四十六、碧玉斑指(一)

    那老者尚未接口,左首一名蒙面人踏上一步,厉声喝道:“姓叶的小子,莫要信口雌黄。你把饶老三怎么样了?快说!”

    叶天涯眼光一扫,见这人手执一对短柄狼牙棒,铁刺尖利,一缕缕阳光从头顶的树枝叶间透进来,照着棒身,发出蓝印印的光芒。

    叶天涯一眼便即认出正是当日在颖州姬园中交过手的夏怀德,与饶彬是一路,人称“夏二爷”的便是,情知此人狼牙棒甚是了得,心下暗惊:“糟糕,这位夏三爷的‘夺命狼牙棒法’可不好对付。我现下陷身重围,倘若这些蒙面人个个都跟他武功差不多,一齐攻来,那可大大的不妙。”

    心念电转,突又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原来是夏二哥啊。哥儿俩姬园一别,别来无羌,有无老矣,尚能饭否?”

    夏怀德一呆,待要接口,蓦地里眼前青影晃动,却见叶天涯已闪身欺近,飞指而出,一口气连点了自己胸前库房、乳根、膻中、天枢等八九处穴道。又觉手中一空,两根狼牙棒已同时脱手。

    他虽将叶天涯骇电惊涛般以极厉害的手法忽施突袭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偏偏却不及躲闪,只是呆立不动,遑论挡架?

    叶天涯这一下奇袭委实突兀之至,连夏怀德这等好手也冷不防的失手被制。一众蒙面人均觉眼前一花,待得反应过来,却见这青衫少年已行若无事的站在原处,只是手中已多了两根狼牙棒。

    倏来倏往,两三丈外袭敌夺棒,打得夏怀德全无还手之力,也只一瞬间事。树林中除了那蒙面老者、夏怀德等少数一流高手之外,余人都没瞧出叶天涯的手法。

    众蒙面人大骇之下,不自禁的都退了一步。

    只见这少年仰天笑道:“夏二哥,你问我把饶彬饶三哥怎么样了。尊驾现在怎么样,昨晚饶三哥便怎么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俩难兄难弟,彼此彼此,差相仿佛也。哈哈!”

    他左手举起狼牙棒,照准右棒一击,当的一声大响,火星四溅,声势惊人,摇头笑道:“甚么破铜烂铁,谅来也换不了几角酒钱的玩意儿。还是送给老英雄罢!”

    说罢右手一扬,狼牙棒平平飞出,呼呼风响,势挟劲风,径向那蒙面老者撞了过去。

    那老者一侧身,右手探处,一翻一抡,已将狼牙棒的短柄一把抓住。

    叶天涯这一着自是试探蒙面老者的功夫如何了。眼见他好整以暇的接过狼牙棒,忖道:“好家伙!这老儿可是个顶尖儿高手,武功竟似不在尹老英雄之下。想不到边候爷麾下竟有这等厉害脚色。”

    叶天涯只是微感讶异,那蒙面老者却是心头大为震动。原来他甫一抓住短柄,却觉手中一软,随即当郎一声,狼牙棒头坠地,尖刺纷落,那半截棒柄竟已酥解粉碎。霎时之间,他手中只握着一把木屑。

    那蒙面老者是何等样人,立知这少年不止轻功绝顶,亦复内力已臻化境。

    叶天涯笑了笑道:“老英雄,你也嫌弃这棒子不值钱啊?不过你若这般毁掉,夏二哥岂非心疼死了?幸好我还留下了一根。”

    那蒙面老者又惊又怒,略一踟蹰,沉声道:“秦家兄弟先上,快杀了这小子!”

    叶天涯心想:“这老儿居然不知难而退,定要杀我。加上那边的绊马索、陷阱、暗器等等,看来他们的主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置我于死地。”

    其实他适才所以不肯飞身远离险地,乃是不舍得自己的坐骑之故,一瞥眼间,见爱马兀自站在原地。只是前路布满了绊马索、倒钩、绳圈之类物事。显然,如果自己先前一个不小心滚落地下,势难逃脱毒手。

    那老者语声未毕,早有两名蒙面人越众而前,齐声吆喝,一舞动双铁牌,一举熟铜棍,分从左右当头向叶天涯头顶砸下。

    叶天涯一见出手,便知厉害,心想一旦缠斗,非数十回合难以取胜,众人再群起而攻,自己若想脱身,那可难了。于是一矮身,窜向左首,竟尔迎上那使牌之人,左手一掠,倏地变掌,一招“大须弥掌”向他小腹拍去。

    蓬的一声,那蒙面人直飞出去,口中狂喷鲜血。两只铁牌随即脱手飞出,砸向围在周遭的人群。众人惊呼声中,一只砸中一人面门,一只嵌入一人心口。

    那二人猝不及防,均是一声也没出,便此晕死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叶天涯闪电般击退使牌之人,又即身形一斜,左手狼牙棒横挥而出,呼的一声,迎上另一蒙面人的熟铜棍。当的一响,火花迸溅。铜棍被硬生生的弹了回去。

    那蒙面人急忙后退,他和叶天涯硬接硬架的交了这一招,但觉这少年膂力强劲,自己只震得半身酸麻,脚下一踬,险些连铜棍也拿捏不定。

    叶天涯以左足为轴,身子转了半个圆圈,右腿横扫,向使棍之人腿上踢去。只听得喀喇一声,那人两条腿骨折断,惨叫倒地。

    一众蒙面人见这少年身法奇快,三招两式间即已击退己方两大好手,且死伤四人,惊呼声中,不自禁的又都退开几步。那老者一叠声的急叫:“姜家哥儿几个一齐上。杀了他,杀了他!”

    但听得前后左右风声飒然,共有八人抢上围攻。叶天涯斜身高纵,窜上一株树枝,半空中一个“五雷轰顶”,左手狼牙棒横扫而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密如联珠价响了八声,却是狼牙棒与三刀两剑双矛一钩八般兵刃连环撞击八下。

    只听当郎当郎,响声不绝,八件兵刃纷纷堕地。

    待得叶天涯一个“平沙落雁”,双足着地,那八人方始惊觉手中兵刃已失。

    叶天涯笑道:“姜家哥儿八个是吧?连家伙也不要了么?也罢,大家空手玩玩也好。”说着将左手中的狼牙棒抛在地下。

    那八人一怔之下,或挥拳,或发掌,或挺肘,猱身齐上。不料刚近叶天涯身前尺许,蓦地一股劲风迎面激射而来,猛恶之极。

    这八人忙即举掌,疾运内力挡格,蓬的一声大响,尘土飞扬,每个人都被那股惊涛骇浪般的掌力逼得倒退了五六步。

    叶天涯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小心了,南海门的‘风涛穿云掌’来也。”陡地抢前,斜窜急转,掌影飘飘,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八记耳光,那名蒙面人尽皆中掌。

    霎时间牙齿与血水齐飞,惨呼共呻吟同声。

    叶天涯一掌得手,也自暗暗咋舌:“先前只是见过白岛主与芷妹使过这招‘风涛掌’,那夜闲谈之时芷妹又随口点拨了就中奥秘,想不到威力恁地了得。”

    殊不知“风涛穿云掌”固然神妙无方,辅以“烈焰混元功”的上乘内力,这才越发显得威力无穷。

    又想:“幸亏这些家伙只是以车轮战法斗我,并非一上来便合围而击。否则的话,我‘辣手书生’危矣。”

    那蒙面老者初时只道派出六八名高手便可制伏这少年,没料到顷刻之间己方十人败退,当下持剑在手,嘶声叫道:“一齐上,一齐上!”

    叶天涯笑道:“老头儿,你才反应过来,悔之晚矣。该我出手啦。”足尖一点,身子如箭离弦,“飕”的一声窜了过去。

    刹那之间,一条青影在那老者面前疾掠而过。身法之快,当真是有如电闪。

    那蒙面老者大骇之下,转腕侧身,挺剑刺出,迳取后脑,正是一招“白虹贯日”。叶天涯侧首避过,叫道:“好剑法!老头儿,你来追我。”一闪一晃,已在三丈之外。

    那老者也即运剑如风,死命疾追。却见这少年身形闪电连晃,衣袖拂动,使动“多罗叶指”手法,只听得“啊!”“嘿!”“啊哟!”“哎唷!”惨呼之声不绝,跟着叮当、乒乓、呛啷,数十件兵刃落了一地。

    蒙面老者长剑晃动,击削劈刺,衔尾紧追,刷刷刷刷,剑势如风,愈使愈快,直欲一剑将这少年击毙。

    却见叶天涯边斗边退,左一回右一旋,斜身侧进,纵横飘忽,竟在四下里迅捷异常的盘旋游走。

    过不多时,那蒙面老者蓦地惊觉情势有异。一瞥之下,却见偌大的树林之中,除了叶天涯外,便只自己一人。

    不错,这当儿除了挥剑追敌的蒙面老者和僵立不动的夏怀德二人之外,先前团团围住叶天涯的五六十名蒙面人俱已倒地不起。

    这些人虽非一流好手,武功亦不甚弱。却被叶天涯以上乘功夫逐个击倒。

    那老者听得不少同伴哀号呻吟,心下登时怯了,一迟疑间,身法略滞,忽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剑身震向手掌,臂膀一麻,长剑登时脱手,跟着腰间一痛,已被叶天涯足尖扫中。

    咕咚一声,俯身摔倒在地。

    叶天涯一剑在手,环顾林中,更无敌人,忽听得远处一群雀鸟四下里乱飞,聒噪不已,在树梢乱兜圈子,他心中一动,侧耳静听,果然听得山道上马蹄之声迅速远去,显是有人飞也似的逃走了。

    他回转身来,将那老者扶了起来,问道:“适才躲在暗处不肯出来,现下却又乘马逃走的是甚么人?该不会是你们小候爷吧?”



四十六、碧玉斑指(二)



四十六、碧玉斑指(二)

    那蒙面老者咳嗽不止,弯着腰,双手按着右胁,颤巍巍的站不直身子,显是受伤不轻。

    他又隔了片晌才缓过气来,微微摇头,惨然道:“我等技不如人,落入你手,无话可说。姓叶的,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你给老夫一个痛痛快快罢!”

    双目一闭,不再说话。

    其时山林中死伤一片,兵刃散落,血迹殷然。放眼望去,数十名蒙面人有的蜷缩一团,有的昏迷未醒,有的呻吟呼号,更有的在地下滚来滚去。

    叶天涯长剑一摆,嘿嘿一笑,道:“这里可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列位又都是小爷的俘虏。我便是将你们个个都一剑杀了,暴骨荒林,膏于虎狼之吻,想来也没人替你们收尸罢。”

    顿了顿,又道:“老英雄,我敬重你们边老候爷乃国之柱石,曾经戍边多年,保境安民,军功显赫,算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这样罢,只要你肯说出贵府如何得知我行踪,还有适才逃脱的那个家伙是谁,我便不为难你,如何?”

    蒙面老者仍不时的咳嗽喘息,摇头不答。

    叶天涯连问几句,那老者始终双目紧闭,一声不出。

    叶天涯笑了笑,一回身,走近夏怀德身前,右手长剑一挺,指在他喉头,一般的严辞盘诘。

    岂知夏怀德为人倒也真硬气,向这少年瞪眼凝视,眨也不眨,任凭对方如何持剑威吓,竟也一言不发。

    叶天涯颇感意外,环顾林中,左手一指在地下辗转呼号的几人,冷冷一笑,阴森森的道:“老英雄,夏老二,你们两位以为自个儿嘴硬死挺,我便奈何不得?好,好!今天小爷便大开杀戒,一个个严刑逼问。问一个杀一个,我就不信这里的几十个活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硬骨头。哼哼!”

    说着故意长剑虚劈、刷刷之声不绝,声势骇人,一步步走将过去。

    那老者忽地睁开眼睛,叫道:“且慢!”

    叶天涯停步回头,懒洋洋的问道:“干吗?”

    那蒙面老者道:“‘辣手书生’,你也不必再个个盘问了。到了这步田地,尊驾不用猜也知道我们是奉命来杀你的。实不相瞒,若是我等有人出卖了主子,大伙的身家性命、妻儿老小,全都难于存活。”顿了一顿,叹道:“叶少侠,当日尊驾曾经在颖州多次放过小候爷不杀,足见宅心仁厚,并非草菅人命之徒。今日我等惨败,别无所求,念在兄弟们都有一家老小的份上,请少侠给个痛快罢!”

    叶天涯听他说得悲壮,心头一凛,动了恻隐之心:“看来我这个‘辣手书生’真的‘辣手’出了名啦。唉,我又怎会当真胡乱杀人?”

    微一凝思,转身过来,脸上不动声色,淡淡问道:“老先生贵姓?”

    那老者道:“好说,小老儿姓严。”

    叶天涯淡淡的道:“其实即便你们不说,我也早知道刚才抛下你们逃走的便是‘银枪公子’边正。哼,我们可是老相识了。我真正好奇的是,昨天除了饶彬饶老三之外,贵府中还有谁见到了我?”

    严姓老者一愕,失声叫道:“叶少侠,你、你怎地知道逃走的是小候爷……还有,你说昨天饶秃子见到了你,当真?”

    叶天涯心下暗笑:“还真被我猜到了。适才在旁偷瞧、骑马逃走之人果然是边小候。”摇头道:“千真万确。饶老三昨晚跟我说,他受够了夏怀德夏老二的鸟气,早就不想在边候爷手下干了。反正该说不该说的,那老小子都跟我说了……”

    夏怀德一直怒目咬牙,不言不语,这时忍不住插口道:“姓叶的,饶老三当真这么说?”

    叶天涯强自忍笑,道:“是啊。那厮说这些年来,他出力最多,却每次都是被你抢了头功。若论真实本领,你夏老二又怎能跟他饶老三比?还说他乃堂堂汉子,可惜未遇明主,明珠投暗,还偏偏为你副贰,受尽小人闲气,活得忒也窝囊。他早就想好好的出这口恶气了。”

    他这番话虽属杜撰,却也全非夸张。试想饶彬昨夜下毒行刺,便是为了升官发财,自也是不想再屈居夏怀德之下。

    夏怀德气得脸如巽血,咬牙切齿,“叛徒”、“直娘贼”、“狗杂种”、“乌龟王八蛋”的骂个不休。

    严姓老者叹了口气,摇头道:“难怪一早大伙儿动身之时,到处不见饶秃子人影。因他一人,坏了候爷大事,唉!”

    叶天涯越发好笑,心道:“如此一来,饶彬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了。”又想:“饶老三啊饶老三,你昨夜以下三滥的勾当谋我性命,我也不杀你,只这般编排你一下,让你再也回不了边府。如此一来,哥儿俩也算是扯直了。”

    严姓老者、夏怀德及受轻伤的部分清醒之人都眼睁睁的瞧着这青衫少年,不知他如何处置自己一干人。

    过了一会,连呻吟呼号的几人也苦苦强忍,一时间山野荒林之中静得连一针落地都能听见。

    叶天涯长剑指地,在林中缓缓踱步,只见地下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伤毙之人,寻思:“这些人只是奉命而来,要么杀我,要么被杀,无所选择。那姓严的老者说得不错,他们都有一家老小。然则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严姓老者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见这少年皱眉思索,脸上阴晴不定,鉴貌辨色,约略猜到了他心思,昂然道:“叶少侠,你不必为难。按照江湖规矩,我等任凭处置,小老儿只求一死!”

    叶天涯心中一动,忖道:“邱姊姊和芷妹说得对,江湖事江湖了。我既无计可施,倒不如交给这个老江湖来办罢。”

    他一转念间,走近身去,手中长剑倒转过来,将剑柄塞在严姓老者手中,说道:“严前辈,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但是……”连说两个“但是”,略一迟疑,却说不下去了。

    严姓老者一怔,若有所悟,随即接剑在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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