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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谈笑看吴钩-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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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却是向那伙计说的。

    另一名公人笑道:“老樊,哥儿几个今晚当班,不能多喝。咱们太爷近来心情不太好,总是发脾气,让他老人家逮着,可不是玩的。嘿嘿,别说我们几个,便是咱们武头儿,这两天也常常被骂得狗血淋头呢。”

    樊掌柜笑道:“是吗?我可不太相信。谁不知道,武头儿可是太爷跟前的大红人,怎会挨骂?”他一面说,一面走在前头,引着几名公人拾级上楼。

    叶天涯负手站在一旁,对这几名公人自是不以为意。

    周末已尽,明天上班,海棠依旧!



十六、夜探县衙 三



十六、夜探县衙(三)

    耳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樊掌柜与几名公人已来到楼上,转入走廊,一路说说笑笑,聊得十分热闹。

    突然间不知樊掌柜问了一句甚么话,几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其中一人叹了口长气,苦笑道:“樊老三,你这老家伙消息倒也灵通得紧么?不错,前几日范福和石柱二位兄弟奉了太爷之命,出外公干,谁知竟然不明不白的死在光武镇。唉,他妈的,最近‘光武镇’接二连三的出事,邪门得紧。人命关天,太爷哪里还有好脸色?”

    此言一出,另外几人连声称是,嗟叹不已。

    叶天涯正自打量着店外来往行人,忽听得头顶之上有人说出“光武镇”三字,心中一动,不觉留神。

    只听得另一人叹道:“其实这件事衙门上下早已传开了,也不算甚么秘密。老樊,不瞒你说,据光武镇的郭地保来报,前几日有一个吕庄村村民经过镇南梢头的一片树林之时,无意间发现两具无头尸体。唉,可怜范石二位兄弟,都是被人割下了脑袋,死无全尸哪!”

    叶天涯忖道:“看来他们所说的果真是那两名监视我的公人。这二人先被南海门的人捉去,又被‘点苍双剑’所杀。想不到这么快便案发了,却不知官府怎么说?”

    这时樊掌柜已将那几名公人引入楼上房间之中,店里店外人声喧哗,渐渐便听不到几人的说话了。

    叶天涯好奇心起,当即快步上楼,沿着走廊,蹑足走到那几人饮宴的房间门外,眼光四下一扫,见无人留意自己,便即侧耳倾听。

    只听得樊掌柜连连惊叹,说道:“啊哟,刘头,王头,原来这些消息都是真的啊。唔,也不知是甚么人,这般胆大包天,竟然连官差也敢杀?”

    又听一人冷笑道:“官差,官差算老几?狗屁不如!哼哼,当真惹恼了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江洋大盗,任你多大的官儿,还不是一般的手起刀落,契里格拉,噗哧!”

    这时店伴流水价送上酒菜。几名公人听到楼道脚步声响,便即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叶天涯早已悄悄地闪身进了隔壁房间,见是一个齐楚的阁儿,空无一人,于是慢慢的坐在椅上。

    樊掌柜向几名公人敬了几杯酒,这才告退。

    几名公人又闲聊了几句。一人忽然压低了嗓门,道:“适才樊老三在场,人多耳杂,不便多说。其实前两天武头带人去了一趟光武镇,回来之后,也不知跟太爷说了什么。我听服侍四姨太的丫环小梅说,太爷一连几日,半夜里睡不安稳,还常说梦话。有时嘴里嚷着‘好汉饶命!’有时惊叫‘别杀我!’还说“我甚么都不知道!”唉,瞧这光景,八成咱们这位太爷是被吓破胆子啦。”

    另一人接口道:“不错!适才王大哥说得好,别说咱们这些小小官差,便是县太爷他老人家,那些绿林大盗、江湖飞贼,瞧在他们眼里,多半也是狗屁不如。当真惹上了,就不好办啦!”

    另外几人都道:“就是,就是!难怪太爷这几天喜怒无常,脸色古怪,当真反常得紧哩。”

    叶天涯听几人说来说去,都是县太爷如何乱发脾气,如何语无伦次,如何无故发愣。寻思:“这几人不知内情。明明是赵知县觊觎‘王莽宝藏’,这才派那两个公人监视我,如今公人被杀,怎地他却如此害怕?他会不会怀疑那两名公人之死,与我有关?”

    又想:“叶天涯啊叶天涯,牛世妹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傻瓜,呆子,小笨蛋!你每天在泰和县城内城外乱走,却连一点线索也无。其实这位赵知县岂非便是一个大大的线索?他和苑文正都是官场中人,又亲口向我打听过‘王莽宝藏’,贪婪面目,决非善类。倘若苑贼父子来到泰和县,这位父母官最有可能察觉。只要留意此人,进而追查苑贼消息,决计事半功倍。”

    思念及此,突然间心头涌起一念,转身离去。

    晚饭之后,他对牛真儿道:“世妹,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暂时别练功了。早些歇息罢。”

    牛真儿答应了,又道:“天涯哥,你且稍等,小妹专门为你缝制了一套紧身衣服,你且穿上试试成不成?”

    叶天涯一呆,见她已翩然而出,不久回转,手中捧了一套黑色衣服和那柄青钢剑。

    牛真儿助他脱下外衣,换作劲装结束,帮他脸上蒙了灰布,又将佩剑挂在他腰间。霎时之间,叶天涯已从一个斯文书生变成一个矫健武夫。

    牛真儿取过镜子,递给叶天涯,笑吟吟的道:“你瞧,是不是有些江湖侠士的样子?”

    叶天涯探头一照,镜中人劲衣蒙面,只露了两只眼睛,不禁哑然失笑,问道:“原来你每天做针线,便是在帮我做夜行衣啊?了不起,了不起!”

    牛真儿嘻嘻一笑,道:“是啊。以前我常常独个儿躲在门帘后面,听在茶馆里说书的老陈头、老查头等先生说话,故事里一干江湖好汉若是夜间外出勾当,十九是这般打扮。你且试试,也不知衣服长短肥瘦如何?”

    叶天涯挥拳踢腿,只觉这套夜行衣缝工精巧,裁剪合身,问道:“长短肥瘦刚好。世妹,你怎地知道我身材尺寸?”

    牛真儿一怔,忸怩道:“那天咱俩在沙河边,我抱过你身子……”话未说完,一张脸登时羞得如同红布相似,双睫微垂,慢慢的低下头去。

    叶天涯一呆,不觉想起那日牛真儿投身入怀的旖旎光景,红红烛光之下,但见眼前少女低头弄着衣角,桃腮带晕,星眼流波,一股女儿羞态,端的是美艳无双,他不由得胸中一荡,随即微感尴尬,咳嗽一声,说道:“世妹,我去啦!”

    其时天将入夜,他本欲等到二更时分再行外出,但不知为何,他愈来愈不敢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敢面对面的与牛真儿在一起。

    只因他生怕自己把持不定,会害了这位天真善良的如花少女。

    当下转身便行,掀开窗户,左手撑在窗槛上,纵身窜出。

    牛真儿但见黑暗中人影一晃,叶天涯已轻轻跃上屋檐,提气纵前,飘然出店。她呆立窗内,望着他身影隐没的方向,静静出神。

    连日来叶天涯已走遍了泰和县城,于道路已很熟悉。静夜之中,展开轻功提纵术,犹似疾风掠地,顷刻间已奔到位于城中偏北的县衙正门外。

    不错,是泰和县衙正门。自从他下午无意间听到那几名公人之言,便即想起苑家烈火之后赵知县向自己的问话,想起他派人跟踪自己等情,心中对此人大起疑窦,这才决定夜探县衙。

    是晚星月微光,叶天涯来到衙门附近一条小巷,跃上一处屋顶,展身卧倒,闭目养了会神。偶尔探头,向下张望,只见衙门外街上的小贩、行人、更夫、巡夜官兵来回经过,闹热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二更之后,泰和县衙门外长街之上,空荡荡地,寂无人影。

    叶天涯飘身而下,悄立街心,纵目望去,眼前便是鲜艳的朱漆大门,门上钉着茶杯大小的铜钉,门外两盏大红灯笼,一盏写着“泰和县正堂”,另一盏写着“赵府”。

    黑沉沉的夜色之下,县衙大院颇有一派森严肃穆的气象。

    叶天涯心中怦怦乱跳,暗想:“我这般悄悄潜入公门之中,也不知该是不该?倘若被人发现,叶天涯岂非成了无法无天的飞贼?”怔怔的站在大门之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飞身闯入。

    正迟疑间,忽听得东首街上有衣襟带风之声,迅捷无伦的奔来,由远而近。他一惊之下,当即一个箭步,纵身而前,伏在墙角,探头张去,只见三条人影衔尾疾行,连纵带奔,几个起落,来到县衙外围墙脚边,伏地不动。

    叶天涯瞧在眼里,只见三个人影身法迅速异常,落足轻捷,均是一等一的高手。

    凝神瞧去,星月微光之下,那三人劲装结束,个个腰挎佩刀。

    只是过了好一会,那三人安安静静的伏在墙根处,始终动也不动。

    叶天涯心下大感不解:“这三个分明是武林高手,怎地深更半夜来到县衙外,却不进去。难道他们发见了我?可是,我来得早了,一直毫无动静,他们是后来的,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正想到此处,突然间又有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过不多时,适才叶天涯立身之处,已多了五人。

    这五人来得虽则不慢,叶天涯却也反应迅捷之极,早已纵身跃上大门之后,弯腰疾走,在屋脊边一伏,向下张去,只见那五名汉子互打手势,随即来到东首,越墙而进。

    先前那三人待得这五人飞身进了衙门之后,这才各自跃入,远远的跟在后面。

    叶天涯看了,心下好笑:“原来那三人是在等这五人。后来这五人轻功不弱,但身手似乎不及那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只须跟着后面三人,前面那五人的底细,自然不难弄明白。”



十七、龙争虎斗 一



十七、龙争虎斗(一)

    朦胧夜色之中,只见那五名汉子弓着身子,穿过公堂,东一转,西一弯,向前疾趋。这五人对泰和县衙内的道路门户似乎很是熟稔,穿廊过院,迤逦而行,一路上竟无片刻迟疑。

    而那三名佩刀汉子则是不即不离的跟随在后,一声不响,亦步亦趋。

    叶天涯悄悄跟在三人之后,一般的不即不离,亦步亦趋。

    那五人行经一座花园之时,忽地停下,缩身树影之中。过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微响,花木假山之间人影晃动,却是四名兵士拿着兵刃在园中巡逻守卫。

    黑暗之中,只见四条人影倏地跃起,欺将过去,波波波波四声轻响,手掌到处,斜切卫兵后颈。四名卫兵哼也不哼一声,便即晕去。

    却是那四人右手并掌如刀,猝然发难,一人料理一个卫兵,手法干净利落之极。

    叶天涯远远瞧着,见四人行动奇快,出其不意的自后袭击卫兵,所使身法掌势,一模一样,抑且一般的不待卫兵跌倒,便即扶住,悄无声息的提在假山之后。显见训练有素,配合纯熟。

    五人之中唯一没有动手的是个极高极瘦的汉子,眼见四名同伴得手,随即长身而起,向四人打个手势,抢先而行,穿过花园,走进了一个月洞门。

    叶天涯心想:“看来这瘦子八成便是这一行五人的头目。”

    黑暗中只听得前面又是波波声连响,先后又有两拨卫兵被那五人打晕,丢在道旁花木丛中。

    先前那三名佩刀汉子本来紧紧跟在五人后面,这时见了五人干净利落的出手之后,不但没有逼近,反而稍稍离得远了些。

    叶天涯跟在最后,对那一干被袭击卫士的生死放心不下,伏低了身子,慢慢移近,伸手过去,悄悄地逐一试探鼻息。只觉每名卫士均有呼吸,并无性命之忧。

    他一凝思间,已知那五人认穴奇准,出手奇巧,这才将卫兵打晕,而非击毙,又想:“可惜我孤陋寡闻,对武林各派所知不多。也不知这般一掌将人击晕的手法出自哪个门派。”

    便在这时,那五人已奔到东北角一座小院之外,同时停步。当先那瘦长汉子略一迟疑,又打了个手势,双足一点,纵身跃起,越墙而入。另外三人跟着纵身越墙,却留下来一个同伴在外接应。

    后面三人跟到左首墙脚边,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要不要立时前行。当此情形,他们三人一旦露面,除非一下子制伏守候在门外接应之人,才能跟着翻进院中。否则只要一动手,必有声响,院内那四人立时便会察觉。

    于是三人也悄悄连打手势,退在一角,注目静观。

    叶天涯等了片刻不见动静,老大的不耐烦,他急于弄明白那瘦长汉子一伙人闯入小院后的情形,突然灵机一动,心道:“我是来找赵知县查探苑贼消息的。却不知这两拨人在搞甚么鬼。既然这三位不肯轻易动手,不愿暴露形迹,倒不如我先行出手,逼他们出来,这一招叫做‘打草惊蛇’来着。”

    于是使出白衣人所教的“传音入密”功夫,朝着其中一名身形魁伟的佩刀客冷冷一笑,斥道:“既来之,则安之。三位大驾一味躲躲闪闪,复有何用?”

    说着弯下腰去,伸指从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起出三块石爿,平摊于左掌之上,运起“混元神功”,右手屈指弹出。静夜中一阵嗤嗤嗤声响,三颗石块急飞而前,两前一后,分作三路射出。

    随即听得噗的一响,啪的一声,已有两颗石块分别把一盏风灯打灭,一扇板门撞开,余下一颗跟着蓬的一响,撞在那把风之人胸前“期门穴”上。

    那人猝不及防,已被射中。哼了一声,身子后仰,咕咚摔倒!

    霎时之间,三颗石爿,分射一灯一门一人,准头竟尔不偏半点。

    墙角那三名佩刀汉子突见灯熄、门开、人倒,奇变陡生,尽皆一惊非小。带头之人刚刚被叶天涯警告在先,更知己方行藏已被人瞧破,当即从墙角阴影中走出。

    便在这时,早有三条人影从小院门口抢了出来,一声不吭,挥拳发掌,呼呼生风,向那三人扑将过去。

    只听得砰砰啪啪,一阵拳掌相交之声急响,六人已交上了手。

    叶天涯飘身转到那三名佩刀汉子适才藏身的墙角阴影处,凝目望去,只见六人分作三拨,闷声不响的放对,使的都是自己从所未见的拳脚功夫。

    他在一旁观斗,愈瞧愈是不胜钦佩,这六人虽均赤手空拳的近身搏斗,但或挥拳直打,或劈掌夹腿,或沉肘反拿,或回臂扑击,擒拿劈点、撕戳勾撞,拳掌腿脚施展开来,便似是厉害兵器一般。

    六人的每一招每一式,俱是清清楚楚,自成段落。

    叶天涯看了片晌,一时间虽不尽明拳掌之中的精微奥妙之处,却也受益非浅。寻思:“看来武林各门各派绝学,均有所长。我既已涉足江湖,须得好好向这些大行家学习诸般临敌应变之能。”

    他这时离得近了,已瞧得分明,那三人均是腰间插着一对判官笔。

    奇怪的是,无论是三名佩刀汉子,还是三名使判官笔之人,双方拳来脚往,均不使兵刃,恶斗之际,也无人出声。眼见有人被打得吐血,有人被摔个狗吃屎,却也无一人呼痛呻吟。

    叶天涯看得莫名其妙,猛地省悟:“是了!他们这般闷声厮拼,不肯发声,又不使兵刃,原来是不欲惊动官兵来着。这当儿倘若有人听到动静,闹将起来,便会有大队人马赶来。以这几人的武功,自然不畏官兵,但他们既然深夜潜入,自是有所图谋。倘若官兵吵闹起来,便难以成事了。”

    又想:“适才一共进去四人,听到外面声响之后,却只出来三个。那个瘦瘦长长的头目不知在里面干甚么?”

    当下不再理会门口相斗六人,倏忽间从墙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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