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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谈笑看吴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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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念及此,仰天哈哈大笑,挺胸凸肚,伸手向身后茶馆一指,说道:“姓熊的,你想让小爷走,却也不难。这间茶馆乃是我牛世叔半生经营所有,价值五百两银子,如今被你的手下给砸坏了。熊老爷,只要你一文不少的如数赔偿,小爷自然拍拍屁股就走!”

    熊坚闻言大怒,一挥手,叫道:“一个乡下野小子也这等无法无天,给我打!打死这小子,抛到沙河里喂鱼!”

    数十名大汉发一声喊,抡刀使棒,四下里围了上来。

    叶天涯心道:“先下手为强!”当下一声长啸,倏地跃起,身形如风,使动“大须弥掌法”,斜刺里向人丛中冲将过去。

    却见一个青衣人影赤手空拳,飘忽来去,掌劈拳击,肘撞腿扫,直似虎入羊群一般。刹那之间,但听得叮叮当当,蓬蓬啪啪,响声不绝,兵刃散落了一地,惨叫声尤甚,数十名壮汉横七竖八的也摔满了一地。

    顷刻之间,围攻叶天涯的四十余人,尽皆倒地。

    余下在外围的一半泼皮见势头不对,吓得魂飞天外,发一声喊,四散奔逃,个个争先恐后,跌跌撞撞,谁敢再来?

    叶天涯击溃众人之后,心念电转,蓦地里飞身而前,一招“鹰击长空”,半空中长臂探手,径向熊坚肩头抓去。

    便在这时,斜刺里人影一晃,有人叫道:“好小子,看招!”呼的一声,一掌打来,劲风飒然,拂面拍到。叶天涯见来势猛恶,手法劲力,均属上乘,不敢托大,急忙斜身避过,随即小臂一翻,一招“推窗望月”,半守半攻。

    那偷袭之人一击不中,下手毫不容情,掌劈拳击,肘撞腿扫,一招快似一招,霎时间连攻八九招。

    这时叶天涯已看清来人便是适才那个锦袍汉子,心道:“这人是谁?身手倒是不弱。”抱元守一,见招拆招。

    两人以快打快,掌来拳往,锦袍汉子掌法刚猛凌厉,叶天涯的掌法则轻灵飘忽。

    这般交换了十来招,叶天涯突然冷笑一声,叫道:“好家伙,掌法不错!且吃俺一掌!”

    纵身跃起,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倏地拍出,当胸击去。锦袍汉子左掌推出,竟尔以硬力接他硬力。

    便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一人大声叫道:“小老弟手下留情!宋兄弟小心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但听得砰嘭、喀喇两声,锦袍汉子左臂早断,身子向后飞出数丈,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下,再也爬不起来。

    叶天涯一击得手,陡觉背后风声劲急,只听得一人叫道:“背心,肾俞穴!”一股雄浑之极的掌力直扑自己背心,所击之处,正是“肾俞穴”。

    叶天涯未及回头,只得反手一掌击出,运力相卸。

    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大响。

    叶天涯借势飘身,向前扑去,半空中反手一掌,以防敌人自后偷袭,一霎之间,身子已飘在三丈之外。

    他转身望时,却见一名锦袍大汉笑吟吟的站在当地,正是先前在饭铺之中所见的那姓柳的鹰钩鼻子。

    只是此刻见他随随便便的这么一站,气度凝重,有若渊停岳峙,俨然一副大宗匠的气派。

    叶天涯一呆之下,收掌站立,皱眉道:“原来是你!”

    那姓柳的鹰钩鼻子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想到,原来是小兄弟你!”

    叶天涯哼的一声冷笑,凝神斜立,向旁边的熊坚一指,说道:“这个姓熊的恶贯满盈,我今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哼哼,我瞧你们个个身怀绝技,为何不思造福苍生,反倒助纣为虐?”

    他已瞧出那姓柳的鹰钩鼻子与偷袭自己的锦袍汉子乃是同一伙人。

    姓柳的汉子听了这话,拊掌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哈哈。”跨前两步,双手一合,抱拳说道:“小兄弟,在下姓柳,双名铁山,京城人氏,江湖人称‘铁翅鹰’。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何门何派,师承哪位高人?”

    叶天涯听他说得客气,也即抱拳还礼,说道:“在下不过是后生晚辈,贱名不足挂齿。柳前辈叫我叶天涯得了。”



十四、初战江湖 一



十四、初战江湖(一)

    “铁翅鹰”柳铁山微微一笑,抱拳道:“原来是叶老弟,幸会幸会!适才在下因见老弟使出少林派绝学‘虎扑双撞掌’,威力惊人,担心敝友安危,这才自后偷袭,旨在围魏救赵。虽说此举情非得已,究竟有失光明磊落。还请叶兄弟原恕则个。”

    叶天涯听他一语道出了自己的武功家数,心头一凛,回想适才交手情形,暗忖:“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决非等闲之辈。他这一掌内力深厚,来势迅猛,倘若当真不加提醒,突施偷袭,我一定会吃大亏。”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柳前辈言重了。你既是为了令友安危而出手,抑且还说出‘背心,肾俞穴’五个字,足见光明磊落。刚才这一掌,自然也算不得偷袭,不必再提啦!”

    柳铁山闻言大喜,大拇指一竖,赞道:“叶老弟此言,也是胸襟磊落,是条好汉子。”望望一旁面若死灰、瑟瑟发抖的熊坚,又望望地下断了左臂的那名同伴和遍地伤者,哼的一声冷笑,微微摇头,又道:“实不相瞒,这个熊坚熊老大乃是敝友的兄长。只因敝友护兄心切,不愿他受到伤害,这才出手阻拦叶兄弟。”

    他顿了一顿,沉吟道:“在下冒昧,请老弟暂息怒气。适才之事,我在一旁倒也瞧得明明白白,确是熊老大寻衅生事,先行率众动手的。难怪叶兄弟会动怒。只不过,依在下之见,老弟这般一味打打杀杀,终非稳妥之善策,因此我想做个和事老,只是不知还有无商量余地?”

    叶天涯听了这番话,皱了皱眉头,怫然道:“柳前辈,难道你想包庇这个坏蛋?”

    柳铁山摇头笑道:“不敢!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只不过老弟自个儿瞧瞧,现下这茶馆外满地数十人虽无性命之忧,却个个被你打成了残废。熊老大也已吓得只剩了半条命,料来再也不敢为恶了。叶兄弟,难道你还想当众杀了他不成?”

    叶天涯微微一怔,便道:“熊坚恶贯满盈,当真一掌打杀了他,也算便宜了他。”心里却想:“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欺压良民的坏蛋,让他以后别再做恶。倒是没想过要他的命。”

    柳铁山已猜到他的心思,微笑道:“甚好,甚好。这样罢,这件事便交由在下处理,让熊坚从此不敢作恶。但不知老弟尊意若何?相不相信在下的为人?”

    叶天涯见他神情慷慨,谈笑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令人肃然起敬,不容置疑,便道:“好罢。这件事,且交由柳前辈做主便是。”

    柳铁山点一点头,道:“好,多谢叶兄弟信任我柳铁山。且请稍待片刻,在下先瞧瞧敝友伤势,待会儿包管让叶兄弟满意。”

    说罢转身来到那名仰卧在地的锦袍汉子身边,弯腰俯视,查察伤势。

    适才“砰蓬”两声大响,那锦袍汉子被叶天涯震得手臂立断,跌出数丈,几欲晕去。此人倒也硬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与熊家一众呻吟呼痛的汉子为伴,竟一哼也没哼。

    须知叶天涯那一招“双撞掌”手法看似简单,其实是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另有玄奥。一掌击将出来,却蕴含两股不同的力道。锦袍汉子只挡其一,难防其二,因此断臂之余,继之以内伤。

    其中关窍,在场之人,也只有柳铁山这等见多识广的大高手才瞧得出来。

    叶天涯转过身来,两道闪电般的目光射在熊坚身上,冷笑不语。

    熊坚眼见自己的一众手下近一半躺在地下呻吟,另一半则远远逃得不见了踪影,唯一依仗的靠山便是那名锦袍汉子,亦即其二弟,这当儿也已重伤倒地。正自心惊胆战,呆立不语之际,忽见叶天涯盯住了自己,一刹那间,背上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双腿一软,委顿在地。

    叶天涯内功深湛,耳音自是极灵,只见柳铁山一面背向自己替那锦袍汉子接骨止痛,扶他坐起,一面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宋强兄弟,我知道你手足情深。但今日之事,确是你这个异父同母的大哥理亏在先,你也不该袒护他。居然还出手对付这少年,实在是不自量力。”

    他说话之时,刻意压低了嗓门,语调甚是郑重,显是劝说同伴,又不愿旁人听到。

    那受伤汉子宋强不住喘气,咬牙忍痛,意欲辩解,却被柳铁山阻止:“这姓叶的少年只是初出江湖,是以你不认得人家。现下你好好想想,以他的手段,若是想要取你大哥性命,岂非易如反掌?宋兄弟,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劝令兄听我安排,认错谢罪,赔偿茶馆财物。否则的话,待会有何后果,那可难以逆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好想上一想。”

    宋强想了一阵,微微点了点头。

    柳铁山这才站起,转向叶天涯,微笑道:“叶老弟,男儿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熊坚作恶,令你世叔的茶馆遭受损失,确有不该之处。若是我记得没错,适才老弟也曾亲口说过,只要熊坚答允赔偿五百两银子,你便拍屁股走路。叶老弟,你是一言九鼎的汉子,可不能食言哪!”

    叶天涯没料到柳铁山会这般挤兑自己,心念微动之际,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一摊,说道:“柳前辈,敢请你稍待片刻。我得进去问问我世叔,这场官司,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苦主。倘若他不答应,我也没有法子。”

    柳铁山微笑点头,道:“甚好!我们在这里等着,小兄弟请自便罢。”

    叶天涯点了点头,微一抱拳,转身返回茶馆之中。

    他刚刚走近内室,门帘即已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容,笑靥如花,眉眼盈盈,正是牛真儿。

    叶天涯一愣,又见牛朴老两口和那绿袍青年也在内室之中,加上牛真儿,四人目光都集在自己身上,或喜或忧,或惊或惧,个个脸上均有异色。他从未被人这般瞧着,微感不好意思,当即停步,说道:“怎地都在这里?”

    牛真儿拍手笑道:“叶大哥,你好厉害!外面这么多坏蛋,都给你一个儿制伏啦。倒让我白担了半天心事。”

    叶天涯淡淡一笑,目光却转向牛朴和牛夫人,说道:“牛叔叔,牛婶,既然二老都已听到了。这件事,不知你们是甚么意思?”顿了一顿,沉吟道:“依小侄看来,现下茶馆里的东西都已打坏啦,暂时不能开张做生意了。其实,也只能让那姓熊的坏蛋赔钱啦。适才小侄信口开河,让他们熊家拿出五百两银子来赔,也不知够不够?”

    牛朴满脸感激之色,喃喃的道:“太多啦!唉,小重,我牛朴真不知该当怎么报答你了?”

    叶天涯摇摇头道:“牛叔叔,你和先父乃是故交。长者有事,自当是晚辈服其劳。却说甚么报答来着?”

    牛朴摇了摇头,无言可说。

    牛夫人将叶天涯拉进内室,低声问道:“小重,你说熊老爷真的同意拿出五百两银子么?”

    叶天涯点头笑道:“五百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牛朴想了想,摇头道:“其实也用不了五百两银子这么多。这间茶馆全部家底加起来,一共也值不得二百两左右。小重,熊老爷若是想赔钱,赔个二三百两便成了。”

    牛夫人急道:“那怎么成?二三百两银子,还得退还小庄八十两呢?适才我已和小庄商量过了。”

    牛朴奇道:“为甚么要退还小庄八十两?”

    牛夫人脸现尴尬之色,向叶天涯瞧了一眼,讪讪的道:“难道你忘了么?去年咱们要买下这里开茶馆之时,短少银两。小庄家是经营布庄生意的,手头阔绰,听说咱们银子不够,便一下子拿了八十两出来,茶馆这才开得成。”

    叶天涯何等聪明,立知牛夫人是在专门向自己解释前事,于是微微一笑,向绿袍青年一拱手,说道:“原来是庄大哥,你好。”

    那绿袍青年微微变色,似乎对他颇为忌惮,急忙还礼,强笑道:“叶,叶兄弟,有礼!”

    牛朴见了,脸有愧色,迟疑道:“小重,他叫庄桐,是镇上‘庄记布店’的少东。他和真儿……”

    牛真儿在旁听了,心中疑云大起,忍不住插嘴道:“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对,不对!我明白啦,去年十月初六,原来是因为八十两银子,你们一再逼着女儿跟庄桐一起去镇上赶集,是不是?前几日你们听说光武镇苑家走了水,娘硬是逼着爹爹一起出去了半日,回来后便说叶大哥定要跟女儿退亲。其实,你们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牛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瞧瞧叶天涯,又瞧瞧那绿袍青年庄桐,嗫嚅了几句。

    牛朴垂下了头,含羞带愧。

    牛真儿见了父母的神情,愈觉愤怒,一张俏脸儿胀得通红。

    庄桐却是愈听愈惊,忽地陪笑道:“真妹,为了那八十两银子,你前前后后的也只陪我赶集两次,去过沙河岸看油菜花一次,至今可是连手也没让我碰过。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若非你爹娘是有意从中撮合咱俩,我天天来茶馆干吗?”

    牛真儿退开了两步,脸色惨白,身子发颤。



十四、初战江湖 二



十四、初战江湖(二)

    庄桐转过身来,强装笑脸,趋前向叶天涯道:“叶兄弟,以前便听闻真妹……不对,不对,是真儿姑娘有个自幼换过帖子的未婚夫婿,原来便是你啊?果真是一表人才,英雄少年。嘿嘿!”

    叶天涯这时已听了个大概,不由得皱起眉头,摇头说道:“庄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小弟和牛世妹的婚约数日前便已解除啦。过去之事,还提它作甚?对了,别怪小弟多嘴,若是当真喜欢一个人,无论她发生了甚么事,都不能嫌弃她。”

    庄桐诺诺连声,眼光转开,低垂了头,神色闪烁不定。

    原来叶天涯想起先前见到庄桐蜷伏在院内石榴树下怕得要命的样子,以及后来追问牛真儿的情形,才有此语。

    忽见牛真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顿足,双手掩面,转身向院内飞奔而去。

    牛朴老两口相顾愕然,脸色极是难看。

    叶天涯只道庄桐会追将过去,劝慰牛真儿,不料他却越加脸上阴晴不定,突然一咬牙,向牛夫人拱手一揖,大声道:“牛伯母,适才你跟我在东屋所说的事情,一言为定。我家里还有急事,这就要回去了。”

    说罢,向叶天涯作了个揖,头也不回的走出茶馆,急匆匆的去了。

    叶天涯愣了一愣,心道:“看情形此人多半是被熊坚这一闹给吓得怕了。”浑没想到庄桐其实是被他适才以一人之力而击溃熊家数十名大汉的一幕给吓怕了。

    牛朴怔怔的望着庄桐离去之后犹自微微摇晃的蓝布门帘,嘴角露出嘲弄之意,一转头,对牛夫人道:“真儿他妈,快去瞧瞧闺女罢。这孩子性烈,可怜一直都给咱们蒙在鼓里,你又偏偏每次拦着不让我说,现下……就怕她想不开。我真后悔,当日便不该依你。唉!”

    牛夫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听了这话,更加忐忑不安,一叠连声的答应了,转身入内。

    牛朴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又向叶天涯道:“叶世兄,说来惭愧。我们老两口实在胡涂该死,猪油蒙了心,这才有了当日登门退婚之事。这件事都是我牛朴愧对令尊令堂,也愧对贤侄你……”

    叶天涯不待他说下去,抢着道:“牛叔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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