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楚平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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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休息了两天,楚平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足,不再似以前那般的慵懒乏力了,于是准备再次出发赶路。
然而才刚刚离开客栈不久,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年纪轻轻,蓬头乱发的妇人,挥舞着拳头朝着自己猛冲了过来,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叫喊道:“我要打死你这个恶贼!”待她冲到近前,楚平连忙侧身躲过,还未来得及问明缘由,不料那妇人却又返转回身来,挥舞着拳头再次朝他冲了过来,楚平再次轻巧地闪躲了过去,满怀疑惑地朝她问道:“不是,我说这位大嫂啊,在下根本就不认识你,又何曾得罪过你啦?你为何一再地要打在下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疯妇人更不搭话,满怀愤怒地直盯着楚平,咬得牙齿咯咯直作响,恨不得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接下来,更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疯妇人突然冲到路旁一处摆摊的肉案前,抄起那把剁肉的长刀在手,朝着楚平便砍了过来。在场围观的路人,无不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连忙纵身躲避开来,略显生气地说道:“不是我说你,这位大嫂啊,你是不是认错人啦?在下的确是不认识你啊?你为何要拿刀砍杀在下?”
疯妇人愤怒地喝道:“你这恶贼,你杀了我丈夫,你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话音刚落,持刀再次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有一位花白胡须的老汉,迅速冲到疯妇人的跟前,伸过手去夺下妇人手中的长刀,顺手将刀远远地甩了出去,朝着妇人说道:“哎呦,我的大小姐呦!你认错人啦!这位公子爷,他根本不是杀害张相公的凶手啊!老奴求求你了,大小姐,你赶紧地跟老奴回家去吧,好不好呀?我的大小姐!员外在家都等得着急啦!”
疯妇人对老汉说道:“生伯,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丈夫的。你赶紧地,给我杀了他,好替我丈夫报仇!”
老汉略显焦急地说道:“哎呦,我说大小姐呀,他真的不是杀害张相公的凶手啊!大小姐,你听老奴跟你说啊,此人虽然与那贼人的穿着相同,但老奴向你保证,他与那贼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呐!大小姐,你是真的认错了人啦!”任凭老汉如何地劝说,疯妇人仍旧一口咬定,楚平就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而且她还想再次地朝着楚平冲过来,幸亏那位老汉奋力挺身阻拦住她,她这才未能冲到楚平的跟前来。见到发生这样的事情,瞧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人群之中,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地议论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难道这人,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采花淫贼吗?”
“这谁知道啊!你没听到刚才那老管家说的话嘛,他说此人根本不是那个贼人啊!”
“我看此人也不像是那种人呀!可那方家小姐,为何口口声声说他就是那贼人呢?”
“哎呀!她这不是被贼人给吓疯了吗?保不齐,兴许还真如那老管家所说的一样,是她认错了人也说不定呐!”
“兴许是吧!”
二人议论不止,另一人凑上前来,插嘴道:“咀!你们俩咋就认为是人家方小姐认错人了呢?好人坏人,又岂是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的。说不定呀,此人还真得就是那个该遭天杀的辨花淫贼呢!”
一人连连点头:“说得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呀!好人坏人,谁又能瞧得出来呀!”
“是啊!”
听到他们议论纷纷,楚平反倒是更加地疑惑了,不过他也确信了一件事情,此地的确出现过一个与自己穿着相同服饰的辨花淫贼,楚平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就此离开吧,恐怕会永远背负上这辨花淫贼的恶名,若不离开吧,却又不知道究竟该从何处下手调查此事。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见到有几名县衙的捕快朝这边走了过来。来到众人跟前,打头的捕快向那位方府老管家问道:“敢问李老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李老汉先是向他施了个礼,回答道:“回孙捕头的话,我家大小姐她,她误将此人看作了杀害我家张相公的贼人,所以才引发了这场误会的,还望孙捕头能够谅解!”
未等孙捕头开口,方家小姐却怒声喝道:“不,不是的,就是他杀害我丈夫的,就是他!”
孙捕头见状,无奈地说道:“你们一个说他不是,而另一个却又坚持说他就是杀人凶手,这教我该如何是好啊?依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不妨全都跟我到衙门走一趟,请县太爷替你们定夺去罢!”走到楚平跟前,说道:“这位少侠,如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委屈少侠一下,随我到衙门走一趟罢!”
楚平双手抱拳,施礼道:“也罢!事到如今,我看也只好如此了,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很好!那就请吧!”楚平等三人,随着孙捕头一起前往县衙。来到县衙之后,孙捕头率先来到后衙,将事情的经过禀告给县令大人知晓,县令大人听罢,传令三班衙役,即刻升堂问案。
来到县衙大堂之上,县令大人落了座,三班衙役分站两旁,喊过堂威后,孙捕头这才将楚平等三人带上堂来,依次跪倒在堂前,听候县令大人问话。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依次报上名来!”
楚平率先回道:“回禀知县大人,在下楚平,来自天山!”
李老汉回道:“回禀大老爷,老汉姓李名长生,乃是本县方天纯方员外府的管家,而我身旁的这位,正是我家方员外的千金方婉婷。”
县太爷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你等三人,究竟所因何事,非得在大街上逞凶斗狠不可呀?说!”
楚平回道:“回大人的话,在下实不知所因何事,这位方家小姐,竟会一再地找在下的麻烦,然而在下却并未与她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冲突,还望大人明查!”
县太爷听罢,向李长生问道:”李老汉,不知此人所言,可否属实啊?”
李长生回话道:“回知县大老爷的话,不错!这位少侠所言丝毫不假。”
不料,方婉婷突然喝道:“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丈夫的。”
“大胆!”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县公堂之上,岂容你等放肆!方婉婷,本县念你因丧夫之痛,以致疯癫,姑且不与你计较。如若再敢咆哮公堂,休怪本县对你大刑伺候!”
“是,多谢知县大老爷开恩呐!”李长生代方婉婷向县太爷叩谢道,随即,对方婉婷轻声地说道:“我的大小姐,老奴求你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否则,那板子打在身上,可是很痛的啊!”听他如此一说,方婉婷倒是真得安静了下来,再也不大喊不叫的了。
这时,突然听到县衙府外传来“咚咚咚”的击鼓声,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速去查看,究竟是何人击鼓,速将那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是!”孙捕头走出县衙大堂,工夫不大,只见他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儒生带上堂来,此人正是方婉婷之父,方天纯。
你道方天纯为何会突然来到县衙击鼓?原来,他在家等候李长生寻回女儿方婉婷,那是左等也不回,右等也不回,无奈之下,只得走出府门,来到大街之上寻找女儿,却不料,意外地听见有人议论到,自己的女儿,竟被县衙的捕快带回到衙门里去了,于是这才赶来县衙击鼓的。
方天纯来到县衙大堂之上,向县太爷叩首道:“草民方天纯,叩见县令大人!”
县太爷指了指楚平,向方天纯问道:“方员外,不知你可否识得此人呐?”
方天纯顺着县太爷手指的方向看了楚平一眼,不觉大惊,连忙向县太爷回话道:“回禀大人,那夜正是此人闯入我女儿房中,欲对我女儿图谋不轨,不料却被我的女婿张小千给撞破情形,于是这恶贼,便狠下心来,一剑将我的女婿给残忍的杀害了,随后,他便跳墙逃走了。大人,请你一定要严惩这恶贼,为我那惨死的女婿报仇申冤呐!”言罢,朝上叩了一头。
楚平听他如此一说,顿觉冤枉,连忙向县太爷申辩道:“冤枉呀,县令大人,他这纯属是诬告,在下根本就不认识他,又何曾闯入到他的家中行此不轨之事了,还望大人能够明查,还在下一个清白啊!”
县太爷仔细地瞧了瞧楚平,见他五官端正,带有敦实淳厚之象,身上又散发着一股子正义之气。做官的人讲究聆音察理,鉴貌辨色。圣人有云:“君子诚于中,形于外。”县太爷断定楚平绝非是那种喜好寻花问柳的辨花淫贼,于是,向方天纯问道:“敢问方员外,那一夜,你可曾亲眼见到,那贼人的庐山真面目啊?说!”
“这!我”方天纯吞吞吐吐的,竟然答不上来了。
见他如此这般,县太爷已然了竹于胸,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快说!你到底看没看清楚那贼人的真面目?不得犹豫,快快据实讲来!”
方天纯战战兢兢地吱唔道:“没没有!”
县太爷猛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方天纯,你既然没有看清那贼人的真面目,却为何敢妄下断言,硬说他就是那夜闯入你府中的贼人呢?说!”
方天纯战战兢兢地回话道:“回知县大老爷的话,草民虽未曾瞧见那贼人的真面目,但草民可以确定的是,那贼人的衣着装扮,与此人是一模一样啊!这一点,草民是断然不会看错的!”
“大胆!”县太爷猛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大胆的方天纯啊!你竟然单凭衣着装扮相同,就敢断言他就是那贼人,你也太过于轻率武断了吧!本县若不是看你年老,定然要赏你二十大板!”
方天纯惶恐万分,叩首谢罪道:“是,草民知道错了,多谢大人开恩呐!”
县太爷面向楚平说道:“这位少侠,本县虽不能以此来断定你就是那可恶的贼人,却也不能断言你一定就与此事无关。实话告诉你罢,那恶贼在我同元县境内,已经作下三起案件,其中有两名女子,在遭受贼人凌辱之后,却又被那贼子给残忍地杀害了。只因案情重大,本县决定,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只要擒获真凶,本县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否则的话,本县也只好将你定为真凶了。另外,本县可要警告于你,你若想趁机溜之大吉,那么本县定会上报朝庭,对你发出海捕公文,到那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县也定会将你缉拿归案的。你,可听明白了吗?”
楚平听罢,激动不已,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回话道:“多谢县令大人格外施恩,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将贼人捉拿归案的!”
县令连连点头笑道:“好,很好!那本县就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喽!退堂!”“啪”地一拍惊堂木。
“威武!”
离开县衙之后,方天纯朝着楚平冷冷地笑道:“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与那贼人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确定,你肯定是认识他的,搞不好啊,你跟他还关系非浅呢!希望你能够将他擒获,否则的话,你小子就等着蹲笼子去罢!”说罢,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楚平虽然气愤,却又颇感无奈,只得再次返回到东福客栈。不料,客栈的伙计却压根不教他进门,而且还说得相当的难听:“哼!你这无耻的辨花淫贼,休想再进入我们东福客栈的大门半步!快滚!休教你那身上的污秽肮脏之气,沾污了我们东福客栈这块风水宝地!快滚!”
楚平虽然很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去寻找其他的客栈落脚。怎奈苦苦寻找了半天,始终无一家客店肯让他居住。楚平愤恨地喝道:“可恶!我明明未曾作下此等龌龊勾当来,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我一定要拿住那可恶的贼人,一来,为这一方百姓除害,二来,也好洗去这辨花淫贼的污名,还自己一个清白!”
不知楚平究竟该如何脱却这身官司?且看下文分解。
第30章 因妒作恶
楚平自知并未作下采花杀人这等罪恶径径,如今却落得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到头来,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的都没有,心里实在窝火,发誓一定要寻获真凶,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实在没有地方可去,楚平随便买了些吃食和酒,径直来到城外的土地庙暂且栖身。处境虽然堪怜,楚平反倒是自我安慰起来,勉强笑了笑,喃喃道:“其实住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一来,有土地爷可以作伴,倒也不再觉得孤单寂寞了。这二来么,不正好也可以省下不少的银子来嘛!”说是如此说,可楚平的心里终究是不好受的,无奈之下,只得自饮自斟,暗发牢骚。或许是他的心里实在憋屈郁闷的缘故吧,不知不觉得,竟添了几分醉意,一头栽躺在地上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他突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狠狠地痛骂着,痛骂他是下流无耻的辨花淫贼,甚至还有人朝着他身上淬来了臭鸡蛋,更甚至,有人愤怒地朝着他丢过来一把菜刀,正值此时,一个女孩儿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他的身前,“噗哧”一声,血光崩现
只听“啊呀”的一声惊叫,楚平竟然被噩梦给惊醒了,口中喃喃道:“伶玉!”
待稍微地定了定心神,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楚平愤恨地说道:“可恶的恶贼,如果不将你捉拿归案的话,我的噩梦永远也不会醒的!”转念一想,惊愕道:“奇怪?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又梦见她了呢?”
抬头望了眼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说道:“如今月色正明,夜深人静,正是最利于贼人作案的时刻,如此,我何不悄悄地潜回城去,暗中查访那恶贼的行踪,说不定可以一举擒获贼人!嗯!就这么办。”
楚平悄悄地潜回城中,借着明亮的月色,小心谨慎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怎奈直到天明时分,却终究是一无所获,于是只得悄悄地返回土地庙去了。
接下来的六天时间里,楚平始终如此行事,却仍是一无所获,不免感到有些郁闷与无奈。回到土地庙之后,手持龙泉宝剑来到土地庙外的空地上,犹如发狂的野兽一般,胡乱舞了一通,搞得土地庙前尘土飞扬,仿佛刮起了一场沙尘暴似的。
发泄完毕,楚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喝道:“可恶!县太爷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查找贼人,如今已经过去七天了,我却连有关贼人的半点儿线索也没有找到,更没有发现那贼人的任何踪迹,如此下去,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背负着采花淫贼的污名了吗?不行,我绝不能放弃,若再如此被动地等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如主动出击,尝试着去查找贼人作案时留下了什么线索没有,或许可以找到突破囗。”
刚要起身前往县城,猛然间注意到自己的衣着打扮太过扎眼,于是进城来到一处顾衣摊前,花了一百五十文钱买了一套合身的便服,来到一处僻静之所将衣服换下,便开始到处打探有关于采花淫贼的线索。
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一天的打探,终于在一过街串巷卖烧饼的老者那里,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老者告诉楚平道:“我以前路过那几家苦主的门口时,发现在他们家的院门暗角处,都会留有一个壁虎形状的铁片标记,估计这很有可能是贼人事先踩点时留下来的。”
楚平顿觉欣喜万分,笑道:“不错!这正是某些江湖宵小作案时惯用的手法。太好了,如今终于得到了有关贼人的一丝线索了。”楚平向老者道过谢,径直返回土地庙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楚平每天都会进城查访贼人的踪迹,绝不肯轻易地放过每一处可疑的角落。经过一番不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