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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仙百年-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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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他宣布国民政府移驻四川省之重庆,建为陪都,主要军政机关则在汉口办公。
  月26日,国军下令弃守锡澄线。
  魔都是当时世界上的第七大城市,人口仅次于柏林、伦敦、莫斯科、纽约、巴黎和东京。在937年底的保卫战中,城市遭到毁灭性的重创,当时有499家工厂、作坊的设备被毁坏,丧失了70%的工业能力。大量难民涌进只有0平方英里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致使人口从50万猛增到400万,数不清的百姓流落街头。
  按照历史记载,在最寒冷的937年冬季,魔都街头发现了。0万具尸体。
  自战事爆发后,杨树浦、闸北、沪西、南市一带均被日军占领,但黄浦江沿岸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却遭包围而还未被进占,市政之权仍操在租界的工部局手中。这一区域,对外交通保持畅通,对内交通也逐渐恢复,形成自由商业市场内贸进出口完全自由,遂成一特殊的“孤岛“,其范围包括东至黄浦江,西至法华路、大西路,北至苏州河,南至肇家浜路的地区。
  民国记者陶菊隐记录道:“苏州河一水之隔,一边是炮声震天,一边是笙歌达旦,每当夜幕降临,租界内彻夜通明的电炬,透过幽暗的夜空,与闸北的火光连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


第226章 衰败与繁荣
  就这样,在日军包围中,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一个“孤岛“上。
  “岛“的面积只有机枪子弹的射程那么远,而危机却像东海般浩瀚可怖。
  整个魔都城的日常生活都处于极其颓废的状态,即使是暂时掌握权力的那群人,也会感觉生活索然无味,根本不值得期待。所有的理想都显得那么的虚妄,只有绝望才是真实的。
  于是乎,等待战事稍微平息,百乐门舞厅和凤凰城赌场就变的人满为患了!
  有些富人趁着还没死,在凤凰城一掷千金,通宵达旦,彻夜赌博。
  有些穷人,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连口饭都吃不上,只能在寒冷的夜晚,坐在街边屋檐下,一面乞讨,一面等死。
  这时候,秦笛和晏雪已经搬出了秦府,隐居静安寺附近的庄园里。
  秦家是民国首富,声望非同小可。
  他作为秦家大少爷,若是待在秦府,遇到日本间谍刺杀,你说他该怎么办?如果展示功力大肆杀戮,岂不是尽人皆知?违背了低调的宗旨?
  因此之故,他为了减少麻烦,干脆从秦府搬出来,让人以为秦家人都迁走了。
  秦氏粮行虽然撤走了东部粮仓,但是并不包含魔都。
  秦笛老早就在租界储备了80万吨粮食。
  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从杜悦笙那儿找来数百人,在魔都街头设立粥棚,给每个流浪者提供一碗粥。
  清冷的晚上,秦笛和晏雪字魔都的街头,隔着老远看见粥棚附近排着的长队。
  很多人拖家带口,排了许久,就为了一碗白粥。
  白粥热腾腾的,喝在嘴里,暖在心里。
  有灾民大着胆子询问:“这是谁家设的粥棚?”
  青帮弟子会带:“这还用问?自然是民国首富秦家,否则谁有这等财力,一下子设置两百个粥棚?从早到晚,日夜不停?记住了,这是秦家做善事,从朱婉先生,到秦菱女士,再到歌仙雪向晚,每一位女主人,都有大慈大悲之心!她们人虽然离开乐魔都,心却想着这里……”
  有的灾民心中激动,干脆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大善人,观音菩萨保佑,希望秦家人长命百岁!”
  晏雪看排队的人太多了,有的小孩子脸冻得通红,既感到心疼,又觉得无奈,禁不住长叹一声:“冬天刚开始,租界这么多难民,今后怎么办啊?”
  秦笛道:“不管怎样,多撑一天是一天,救活一个是一个。只要挺过这个冬天,后面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晏雪问:“先生,魔都还有复苏的机会吗?”
  秦笛点头道:“会的,魔都不但不会衰落,反而会进入畸形繁荣!”
  他心里清楚,在这么一个充满末世感的怪乱世界,每个人都得展开自救。出乎很多人的猜想,“孤岛“时期的魔都工商经济并不是一片萧条、满目疮痍,而竟有过一段空前的畸形繁荣时期。
  就在炮火的硝烟还没有散尽的时候,繁荣的幽灵居然在废墟和尸体上很快复活。到1938年底,租界内恢复生产和新建的工厂总数达4700多家,超过战前两倍以上,在1939年,又新设工厂1705家。其中,传统的纺织业复苏最为迅猛。据布厂同业公会调查,至1939年,租界内新设织布、染织及手织厂823家,新增布机2。32万台,日夜运转每月可产棉布142万匹,而工厂的利润是战前的两到三倍。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这其中有多重原因:其一,人口激增,生活资料需求加大,消费品市场也就相应扩大;其二,人口集中又为租界工业提供了充足的廉价劳动力,从而有利于工业的复工生产,而生产规模的扩大,反过来又使原料市场得到刺激;其三,也是最特殊的一点,租界是中国东南沿海唯一的“非战争地带“,人流和商流自然向这里汹涌汇聚,从而激发出别样的热闹。
  租界是弹丸之地,所有生产的原料需外来,而所有制成的商品需外出,因此其繁荣完全依赖亚洲乃至全球政局的变幻。
  那么外部政局是怎样的呢?
  先看国民政府的态度,魔都是工业原料和设备进口的唯一合法通道。大后方经济完全服务于战争,以重工业为主体,民生产业十分薄弱。1941年前后,大后方人口2。3亿,所需棉纱须有160万枚纱锭开工生产,而实际运转的纱锭最多时也只有17。5万枚,每年缺少的棉纱和棉布分别为12万件和400万匹,这些物资大都依赖魔都方面的供应。
  再看日本的态度,一方面,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没有爆发,日本仍与英美维持着外交关系,所以对租界不敢公然攻击;另一方面,日本是一个战争资源基本不能自给的国家,其重工业所需的石油、铁砂、铜等全数依赖进口,即使棉花、木浆、硫酸等工业原料也大多需要进口。在这种情形下,魔都“孤岛“成为日本获取、转运战略物资以及套取外汇的中转市场。
  因此,日军对租界实行的是“和平封锁“,即只禁止中国船舶的海上交通运输,对第三国船只虽时有阻拦,但并不完全禁止进出。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进出魔都港的轮船吨位中有将近六成属于中日以外的第三国。当然,日本人也知道其中有相当部分是挂着外国国旗的中国船只。
  最后看欧美诸国的态度,随着欧洲局势的紧张,各国之间开展了经济战。德国对英国海上运输线处处加以破坏。英法集团及北欧诸国也对德国进行了贸易封锁或限制。在这种博弈中,英国将魔都当成了原材料和动物产品的市场来源。而德国也借道西伯利亚铁路,将颜料药品、五金机械、化学产品等商品运送到沪,以换取其急需物资。
  正是因为这种微妙而独特的因缘际会,“孤岛“被容忍存在。就在中日开战后的1937年底,各欧美轮船已经恢复了南北洋和长江航线的航运,到第二年的6月,魔都重开至伦敦、马赛等欧洲城市的直达班轮,至10月基本恢复至战前水平,国内航线也相继重新开通。魔都很快恢复了全国贸易中心的地位。
  在1942年之前,英美两国在魔都租界区的投资占它们在华投资总额的72。6%和64。9%。
  “孤岛“经济的复苏速度是惊人的。1938年1月,租界内各工厂的雇工为3。19万人,到4月就增到13。07万人,到年底更增到23万人。大大小小的针织厂、面粉厂日夜加班,仍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利润因而高得吓人。
  以针织业为例,线袜的利润为37。2%,羊毛袜为62。6%,卫生衫为79。2%。这种高额的工业利润救活了许多难民,也为各企业带来了大量的盈余。以荣家为例,在租界内有申新二、九厂两家纺织厂和福新二、七、八厂三家面粉厂,其赢利远远超过战前,仅申新九厂一家在1939年的赢利就高达1000万元,荣家一举偿清战前所有巨额积欠,荣德生还在1939年发起组织广新银公司,投入银行业务,成为沪上名副其实的巨富。


第227章 孤岛景象
  工业的繁荣自然带动商业和金融的兴旺。由于周边地区战火不断,江浙地区的商贾地主和银行家纷纷将公司和业务搬迁到租界内。整个1938年,租界内新增491家商号和160余家银行机构,年终结算,全市所有银行和钱庄除了一家之外,竟统统赢利。
  由于租界与国外的海运通航无阻,加上与内地交通的恢复,各地的豪门富户携带大批钱财来沪避灾后,过着骄奢淫逸的寄生生活,更给市场造成了虚假繁荣的景象。
  当时魔都的六大百货公司营业空前兴旺,商家为进一步招徕吸引顾客,大肆装修门面。金陵东路的小吕宋百货商店把商场的地面全部翻新,采用厚玻璃内装电灯,每晚灯火辉煌,进店堂宛如步入水晶宫。著名的永安公司在1939年前后每天平均营业额达百万元以上。据商店老职工回忆,当时天天生意兴隆,“每天从开门到打烊,顾客始终络绎不绝。下午更是拥挤,商场内人如潮涌,柜台旁挤满了顾客。平均每个职工一天内要接待顾客五六十人,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经常要加晚班“。永安公司1941年的营业额较1938年增长了5倍半,利润额更增长11倍以上。
  据魏斐德的记录,“至1941年初,魔都出现了奇特的繁荣,人们几乎无法预订到一个房间,以致若要看一场周末电影也得预先订票,夜总会则鳞次栉比“。
  但是,“孤岛“的所有繁荣都是畸形和糜烂的,甚至是令人绝望的。财富只与极少数人有关,其余的都是待宰的羔羊。
  “孤岛“时期,物价长期上涨,投机活动猖獗。1939年前后,尽管生产迅速恢复,效益好于战前,但是很多工厂还是借种种理由将工人工资按战前的70%~80%发放,劳工阶层的境况实际上趋于恶化。
  据日本学者岩间一弘在《1940年前后魔都职员阶层的生活情况》一书中披露,在战前,魔都工人生活费支出中,食物和房租分别占53。2%和8。3%,而到1940年,食住开支占到了总支出的82%以上。如果说,1936年魔都工人的生活费用指数是100,那么到1941年3月,食品价格是774,房租是385,燃料是636,日用杂品则是599。
  当时的报纸用无奈嘲讽的口吻报道如下:“物价像被吹断了线的风筝,又像得道成仙,平地飞升。铜圆银币全搜刮完了,邮票有了新用处,暂做辅币,可惜人不能当信寄,否则挤车的困难可以避免。生存竞争渐渐脱去文饰和面具,露出原始的狠毒。廉耻并不廉,许多人维持它不起……“
  所以,对于后世的年轻人而言,不了解资本的恶毒和三座大山的压迫,就想不通为什么青白党会失败。
  魔都经济的畸形繁荣,也说明秦笛的决策没有错,将神龙自行车厂和万国手表厂留下来就对了。
  这两家工厂都有经理监管,用不着秦笛亲自出面管理。
  秦笛既然发现日本人对船运区别对待,并没有封堵欧洲各国的船只,他倒是略微舒了一口气,至少一些紧缺的物资还可以进口,只要通知老约翰,用美国的船只送过来就行,不是像他一开始想的那样,要等八年之后,再进口粮食和棉纱了。
  与此同时,各地的“慈安外科医院”还在照常开业,因为战争的缘故,受伤的人很多,所以医生护士都快忙死了。
  “慈安医药高等专科学校”还有六成的老师和学生留下来,这些人也继续照常上课。有些学科缺乏老师,这在魔都而言不是难事,因为这里有很多欧美洋人医生,比如说犹太人,拖家带口逃难来到魔都,其中就有一些医学背景的人士。
  明州家纺虽然撤走了一半的人员,但在魔都的部分还在继续经营,生产规模并没有减少,等于在重庆再造了一家企业。
  大伯秦汉良一家暂时还是安全的,因为日本兵还没有进入租界。
  秦涧的面粉厂,被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炸倒一半的房屋,当场便有十几位工人被炸死,二十多人受伤,可以说损失惨重。
  国泰电影院和凤凰城赌场都没有受到波及。只要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明年便会非常红火了。
  秦汉良也不出门,天天憋在家里看报纸。
  他跟过世的老爷子秦兆吉越来越相似,作为辛苦一辈子的民族资本家,眼看着日本人占领了中国大片土地,胸中憋了一口闷气,吃饭都减少了一半。
  胡英连字都认不全,所以她很少看报纸,嘴里一个劲的唠叨:“流民越来越多了,猪肉都涨价了,我们家的房子,是不是该涨租金?”
  秦汉良头也不抬,懒得搭理她。
  当年分家之后,胡英手里还留着百万大洋,后来一部分买成了房产,她变成了收租婆,因此看见涌入租界的人越多她越开心。
  “依我看,这房价还会大涨……”
  秦汉良越听越烦:“你今儿怎么不出门打麻将了?”
  胡英道:“唉,别提了,一起打牌的王太太,家里出了事,老公在苏州河边,被一颗子弹打死了!所以我也不敢出门,万一有子弹飞过来,岂不是要了老命?”
  秦汉良道:“我说离开魔都,你偏偏不肯,按照阿笛的说法,到四川躲几年,岂不是好?”
  胡英面现怒色:“提起那混蛋,我心里就上火!你还想听他的?待在家里不安全,难道出门就安全了?你都六十多岁了,经得起折腾吗?”
  秦汉良越听也生气,拔腿离开了家。
  不知不觉,一路向北,走到苏州河边,看见另一侧断垣残瓦,了无生机,他就觉得心中一片凄凉,转过头来,他看见日本兵守在桥头,亮着明晃晃的刺刀,对每一个过桥的百姓搜身检查,他又打心底感到害怕。
  他不敢多看,只好原路返回家,吃饭更没有胃口了。
  他心想:“照这样下去,就算日本人不进租界,我也得少活十几年!”


第228章 江阴沉船
  在此之前,秦月和王舒带着儿子,乘坐汽车,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从尚未被包围的魔都西侧离开。
  他们先去杭州,从杭州做火车前往广州,又从广州抵达香港,再从香港到越南,然后再坐火车,抵达云南昆明。这是一条迂回曲折的道路,属于有钱人家才能走的路。如果换成一般的师生,很要徒步跋涉前往昆明了。
  他们抵达越南的时候,小孩子王韶生病发起了高烧,一直啼哭个不停。
  众人找到一个宾馆住下来,秦月带着青霉素,给孩子打了针以后,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为什么绕这么远去昆明呢?为啥不去重庆?如果早走两个月,跟母亲和姐姐一起走,坐船去四川多方便?”
  王舒低声致歉,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去昆明有任务。不能去重庆。”
  “有什么任务?”
  “云南的龙云统一了昆明,他跟青白党的蒋委员长有隔阂,所以对学生的监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北大,清华,南开等大学搬迁过去,昆明有开明的氛围,我们可以做很多工作,通过戏剧和话剧来教育学生。”
  “我听说昆明很艰苦,那里的人都吃不饱饭。我们挨饿不要紧,可不能饿着孩子。”
  “昆明是个好地方,有滇越铁路通往越南,还有滇缅公路通往缅甸,将来可能是第二个魔都。”
  两天之后,王韶不再发烧了。
  他们继续上路,坐火车抵达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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