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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仙百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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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兆吉和秦张氏看得目瞪口呆,想要骂秦汉旭,却又张不开口。
  这时候,秦汉旭笑嘻嘻的道:“爹,娘,我现在有官身了,你们可得给我留点儿面子。”
  秦兆吉冷哼道:“你做了什么官?还不让人骂了?”
  “嘿嘿,我现在是军需署的副署长,常驻魔都,采购物资。”
  “这是几品官?”
  “爹,如今是民国了,官员不分品级。要是搁以前的话,大概是七品官。”
  “七品?好吧,那也是官身了……”
  秦家没有人做官,如果按以前的规矩,见了七品县太爷,那是要下跪的。虽然说现在是民国了,当官的身份依然高人一等。
  更主要的是,秦兆吉不忍再苛责儿子,既然媳妇进了门,只能咬着牙认了。
  从这天开始,秦家大院多了一个来自日本的小媳妇。
  几次家宴之后,惠子的情况渐渐展露出来。
  惠子全名“井上惠子”,日本关东千叶县人,会讲汉语,虽然不太流利,但可以交流。她说自己有中国血统,祖上是宋朝过去的汉人。她的父亲在千叶大学教书。她毕业于上野商务专门学校,偶然结识了秦汉旭,便喜欢上他了。这次她跟着来到魔都,想在这里开一家书店,可惜还没有凑够资金。
  按理说,秦家的产业,也有秦汉旭的一份。不过,秦家经过秦汉良炒股大亏之后,虽然纱厂渐渐恢复了元气,但老爷子一下子拿不出太多钱。
  于是乎,二哥秦汉承又一次挺直腰杆,说可以借一万大洋给老三。
  惠子十分欢喜,连连鞠躬致谢。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在秦笛和朱婉两人的劝说下,秦汉承没再去银行上班,而是去魔都华商交易所,弄了个独立经纪人的席位。
  所谓独立经纪人,就是自己开拓市场,为自家公司服务的经纪人。
  华商交易所交易的不仅仅是股票,还有期货物资和债券。比如说棉花,可以提前几个月锁定价格。再比如粮食,也可以进行期货交易。早在1848年,美国就有了芝加哥期货交易所。华商交易所的规模虽然没那么大,发现价格也没那么及时,但是可以互通信息,及时掌握价格变化。
  换句话说,秦汉承主要负责锁定纱厂和粮食的买卖价格,至于说具体的经营,则由下面的经理负责。
  这样一来,秦兆吉和秦汉良只管生产棉纱,心情放松了许多,没那么担心焦虑了。
  粮行的经理人是秦笛选定的,此人名叫“朱轼”,乃是朱婉的远房表兄,虽然没有多高的学历,但有十几年的生意经,人品也信得过。
  其实,粮行并不是赚钱的大头,秦家真正盈利的乃是药厂。
  经过两三年的努力,朱婉手底下有三家药业公司,一个叫“国泰化工厂”,专门生产乙酸酐、柠檬酸等原料;一个叫“国泰制药厂”,专门合成“天凉片”,也就是阿司匹林;还有一个叫“国泰药业进出口公司”,挂羊头卖狗肉,专门负责经销药物。等到将来,这三家厂子合起来,就可以组成“国泰药业”的大公司了。
  除此之外,朱婉还掌管着慈安堂和一个小型的医药研究所。
  秦汉良知道药厂的存在,但不清楚账目的具体情况。
  他知道朱婉赚钱了,却不晓得赚了多少。
  这时候,天凉片已经卖到了全国各大城市,每个月的收入高达五万银元。
  对于大水一样流淌进来的钱财,朱婉早已经麻木了。
  她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对钱财没有太多的想法,恨不能压低价格,将“天凉片”卖给每个病人。
  随着秦笛一天天长大,话语权逐渐提升,朱婉开始放权,将经营药厂的事交给他去管。
  她给儿子请了两个保镖,然后任凭他随意折腾。
  她并不知道,这些年里,儿子一直在潜心修炼,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
  秦笛修炼的真气逐渐增多,聚集在拳头上,能一拳击碎鹅卵石,散布于皮下,则形同于金钟罩铁布衫,如果跟人交手,十来个大汉近不了身。
  然而他从不展示自己的功力,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境界太低了。
  1912年2月12日,裕隆太后代替皇上溥仪,颁布了《清帝退位诏书》,授袁世凯全权组阁临时政府。3月10日,袁世凯在上京正式出任临时大总统。参议院迁往上京。5月临时参议院决议,国会采用两院制,分成参议院和众议院。
  这时候,秦笛依然自由自在,没有去上学。他将主要精力放在医药研究所。
  研究所聘请了五个人,两个化学家,一个生理学家,一病理专家,还有一个细菌学家,再加上朱婉这个医生,和秦笛自己,总共七个人。
  生理学家和病理学家另有专职工作,他们是圣约翰大学的教授,只在业余时间前来研究所。
  也就是说,研究所主要研究人员只有三位,分别叫黄仁茂,张谦伦,洪世宝,都是年轻人,国内培养的大学生,没有留过洋。但凡留过洋的人,一个个心高气傲,也不会来这个小型的研究所任职。
  秦笛跟他们签了五年的协议,第一年的月薪150大洋,以后每年增加10%,但没有研究成果的署名权。
  三人大喜,欣然同意,因为这算是极高的工资了,换到别处,连一半都拿不到。
  要知道,这年月的平均薪水很低。1912年鲁迅从日本回国,每个月的工资只有30元!他可是留过洋的!
  至于说不能署名,那也无所谓了!
  虽然说做研究很辛苦,但是谁能保证,三五年内,就一定能出成果呢?
  想出成果可不容易!这是在落后的旧中国,一穷二白,两眼一抹黑,温饱都成问题,缺乏科研文献,资料都查不到,连跟随国外的新科技都很难,还怎么敢奢谈创新呢?
  所以说,对于这些研究人员来讲,这家小型的研究所很值得怀疑,搞不好运转一两年就关停了呢!
  有人在心里琢磨:“关就关了呗!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只要在这里干一年,赚1800大洋,就该心满意足了!”


第14章 宋公身亡
  三位年轻人跟朱婉签了约,来研究所上班,直接面对的却是秦笛!
  这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惊讶:“怎么?研究所的决策人员,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不是瞎搞吗?小孩子懂得什么?”
  “老天爷!你不是玩我们吧?我们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不行,我要去找朱医生!问她150块月薪,能不能拿到?”
  “不过且慢,我看这实验室的设备还行,恒温培养箱,摇床,天平,显微镜,分光仪,都比较先进,买这些东西,要花不少钱的!朱医生毕业于圣约翰大学,她举止温婉,精明能干,应该不会闹着玩……”
  “既然如此,先在这里干两天,如果是瞎胡闹,我们赶紧走!”
  秦笛将三人叫过来,交给他们一页纸,上面写着具体的实验步骤。
  “第一步,在一个250ml的三角烧瓶中,放置20克铁屑,和30ml水,再加上2ml原料A,震荡混合,装上回流冷凝管……”
  “第二步,在250ml烧瓶中,加入5ml浓盐酸,120ml水,再加入5。6克的材料B……”
  “第三步……第四步……”
  这些人看得一头雾水,实验步骤并不复杂,但是有些关键的材料用符号来标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想破脑袋也猜不透。
  张谦伦皱着眉头问:“秦大少爷,这些ABCDEF……到底是什么啊?”
  秦笛淡淡的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在炼制长生不老丹!”
  三人哭笑不得,恨不能甩手就走,可是看那实验步骤,还有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一样样搁在实验台上,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所以忍住了没走。他们也很好奇,想知道最后能合成什么玩意。
  他们想象不到,秦笛交代的课题,是研究磺胺药。
  磺胺药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人工合成的抗菌药,最早由德国病理学家格哈德。多马克在1932年报道,证明它可以使老鼠和大白兔免于链球菌和葡萄球菌的感染。
  此时才1912年,到1932年还有20年,秦笛知道磺胺药的合成方法,没有理由不能抢先一步。
  制备磺胺药的主要原料包括乙酰苯胺,氯磺酸,液氨和液碱。后两种国内能买到。最关键的乙酰苯胺,要由苯胺经过乙酸乙酰化制备。苯胺是一种化工染料,可以从欧洲进口。氯磺酸可以用三氯化硫和盐酸反应来制备。大多数原料,欧洲都已经有了。
  秦笛现在不缺钱,所以事先找洋行下单,购买了一批原料。
  研究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这些化工原料基本上都有毒,一不小心就容易伤人。
  秦笛不得不经常去研究所盯着,生怕那三个年轻人烧伤了皮肤、眼睛,或者将实验室弄得一片狼藉。
  日子一天天过去,实验跌跌撞撞,一点点往前推进。
  三位研究员眼见着每一步都有结果,要么是难闻的液体,要么是白色的晶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总算让他们心安了:“至少秦大少爷是认真的,不是在瞎胡闹。”
  转眼过了一整年,进入1913年了,秦笛13岁,身高超过了母亲,已经是一个英俊少年了。姐姐秦菱出落成了十五岁的大姑娘,中学都快毕业了,跟母亲越来越像,多了几分知性美。妹妹秦月九岁,正在上小学,蹦蹦跳跳,还是小姑娘。
  大伯家还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大堂兄随着小叔,在军需署找了个差事。
  三婶惠子在霞飞路开了一家书店,秦笛闲时也经常过去看看。
  书店里有一些日文翻译的著作,还有类似《新青年》的进步期刊。
  惠子对这个侄子很器重,因为她先前听秦汉旭讲,要不是侄子拦住,他差点儿去上京行刺袁世凯。
  当时惠子听了那番话,禁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此之故,每当秦笛到来,惠子都笑容满面,拿出好吃的点心。
  三月十九日,秦笛又一次来到书店。
  惠子迎上来,笑着说道:“阿笛,你来了!”
  秦笛道:“好些天没见三叔了,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惠子道:“他去广州了,前天来电报说,明日中午回来。”
  秦笛面容严肃,说话的口气一板一眼:“三婶,我跟你说一件大事。”
  惠子一惊:“什么大事啊?”
  秦笛道:“明晚七点,我爹在‘绅公馆’请客,给我姐过生日,请你和三叔务必光临!”
  惠子舒了口气,笑道:“看你说的!差点儿吓着我了。菱儿15岁,算成人了啊?这也是一件大事。”
  秦笛叮嘱道:“这事儿很重要!三婶可别忘了!否则,我会记仇的,以后再不来你的书店!”
  惠子的心里又是莫名的一颤,赶紧点头,说道:“阿笛,你放心,我们一定去。”
  秦笛吃了几块点心,翻了翻新鲜的杂志,然后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秦汉旭回来了。
  惠子跟他说了晚宴的事。
  秦汉旭微微皱眉,道:“菱儿今天的生日?怎么这么不凑巧?宋先生今晚来魔都,我该前去接他。”
  惠子问道:“宋先生几时到?”
  “大约在深夜吧。”
  “汉旭,我已经答应秦笛,要去赴宴了。宋先生来魔都,又不会立刻便走,你明日再去见他,可以吗?”
  秦汉旭想了想:“好吧,估计火车到站很晚,那时候宋先生也困了,等他休息一夜再说。”
  当晚,秦家在绅公馆举行晚宴,去的人主要是秦汉承和秦汉旭两家人,老大秦汉良一家没有现身。
  惠子发现,这只是寻常的家宴,并没有想象中的隆重,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不晓得秦笛先前为何那么严肃。
  然而第二天早上,申报忽然报出:“昨晚10点45分,宋教仁于火车站遇刺!”
  惠子大惊失色!心里感到无比的惧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秦汉旭又急又怒,急匆匆走出家门,前往沪宁铁路医院探视。然而宋教仁性命垂危,正在抢救之中,秦汉旭根本进不了抢救室!
  一个白天过后,次日凌晨4点48分,宋教仁不治身亡。
  这是民国历史上举国震惊的一件大事。
  秦笛虽然知道,然而他并未插手,而是小心翼翼的保持历史原状。


第15章 悲剧与涅槃
  秦汉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憋了两天,没说一句话。
  惠子很担心,却不知该怎样安慰。
  两天之后,秦汉旭见到秦笛,翻着死鱼眼,瞪着他:“这下你满意了?一切都被你说中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为先生挡子弹?”
  秦笛苦笑:“三叔,我早跟你说了。宋先生是大人物,生死皆由天注定。你就算想替他挡子弹,恐怕也挡不住,只是白白的送了性命。”
  秦汉旭面现怒色:“你难道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秦笛长叹一声,道:“苦难深重的中国,需要救的人太多了,并非只有宋先生一人。好像一只残废的巨龙,若没有淋漓的鲜血,就无法将其唤醒!”
  秦汉旭大怒:“你这混蛋!中国这么多人,即便要流血,也不用宋先生领头!你既然知道他会出事,为何不肯说出来?眼睁睁看他被刺,你就是刽子手!”
  “我只是一名看客,看见而不能说破。”
  “你为何要救我,我用不着你救!”
  “谁让你是我三叔呢!”
  过了一会儿,秦汉旭的怒气略微收敛,问道:“你知道宋先生是被谁杀的?”
  秦笛幽幽的道:“这是一段公案,至少百年内无解。我虽然知道大概,但不能说出来。”
  秦汉旭一拳锤在他的肩膀上:“为啥不能说?你倒是说啊!你害怕什么?”
  秦笛望着他道:“三叔,牵涉这段公案的人,每一方都是大人物,我要是说出来,秦家可就遭殃了!”
  “你悄悄告诉我,不行吗?”
  “三叔,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大总统,管那么多干什么?”
  “宋先生与我亦师亦友,我不能眼看他惨死!我要为他报仇!”
  “没有用!这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整个国家动荡不安,冤冤相报何时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秦汉旭瞪眼瞧着秦笛,越看越觉得这小子面目可憎!
  “你活得像个豆虫,每天醉生梦死,有什么意义?”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恩恩怨怨何必太在意?”
  “人活着要有一口气!年轻人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我的书都读完了,不需要再读了。”
  “你不晓得,宋先生去世了,中华之崛起,缺了根栋梁!”
  “我只知道,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继续旋转!”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秦汉旭抬手一巴掌,可是被秦笛伸手挡住了。
  秦笛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汉旭又一巴掌扇过去:“我偏要动手!我偏要动手!气死我了!”
  秦笛再一次轻松挡住:“三叔,你老了!打不过我!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秦汉旭猛扑过去:“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秦笛尖声大叫:“爷爷,奶奶,快出来看呐,三叔疯了,他打我呢!三婶,快来快来,三叔打人了……”
  不一会儿功夫,秦家大院内,一片鸡飞狗跳。
  秦汉旭被惠子拉住衣襟,又被母亲训斥了好大一阵子,等到他回过神来,定睛看时,秦笛早已经跑没影了。
  从此之后,秦汉旭开始慢慢转变,心里的热血冷寂下来,嘴里不谈革命了,渐渐变得低调务实。
  秦笛说那些话,并不是因为他冷血,而是因为历史的车轮浩浩荡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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