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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诸世大罗-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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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古代围棋白子先行,现代的黑子先行制度源于隔壁东瀛。
  “听闻昔年宁散人曾借阅慈航剑典,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楚牧一边说着,一边在右上角落下一子。
  “四大奇书之名,世间广为流传,老道无什争斗心,却有想一探武道极处的心思,所以在昔年向妙一师太借阅了一次剑典。”
  宁道奇同样落下一子,道:“然而等老道一阅后才知,这剑典竟是唯有女子才可修炼,可惜了。”
  虽然太阴无极并非只有女子才可练成,但慈航剑典却是由地尼这个女子所创。
  要是按照楚牧先前的猜想的话,地尼创出剑典乃是由初代邪帝谢眺引导。谢眺总不可能让后人找男子双修吧。(注1)
  “看来宁散人是落入套中了。”楚牧道。
  “妙一师太肯借出剑典,便是人情。”宁道奇淡淡道。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之时落子全无停顿,好似完全无需思考一般。
  同时,棋盘局势也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楚牧的棋风如煌煌大日,堂堂正正,就如他的名号一般,每一子皆如天刀落下,大气异常。
  而宁道奇的棋风却是偏向防守,寓守于攻,但又不显古板,落子随心所欲,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如羚羊挂角。
  二人迅速落子,不多时便让对局演变到白热化的境地,同时那作为棋盘的水幕微微波动,似乎黑白两边的棋子活了过来,正在互相拼杀一般。
  ‘随心所欲,清净致虚。’
  楚牧心湖犹如一片明镜,倒映着眼前的棋局。在他眼中,一道道无形的精神异力运纳在那遍布棋盘的光点之中,随着对局的进行互相碰撞。
  这是对弈,已是博弈。
  对弈的是棋,博弈的是意。
  宁道奇之意就如一团云气,不受任何束缚,看似为实,实则无为无状,有乘风逍遥之意。
  这样的人,这样的意,当真不像是慈航静斋打手该有的样子。
  思及曾经和姚康节的对话,楚牧目光闪烁,已是对宁道奇的做法有了小小的猜测。
  要是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李唐在一统中原之后,就直接认了老子当祖宗,崇道抑佛,和尊崇佛教的隋朝全然不同。
  说不准,这位宁散人是在玩曲线救国的套路呢。
  楚牧心中念头急闪,落子却是丝毫未慢。
  他的心灵既平静又灵动,平静的心湖犹如一面镜子,照出局势,演算出棋局走向,灵动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闪烁念头,各种各样的的想法涌上心头。
  天心,我心,楚牧的心境既矛盾又统一,布下的局面正奇相合,已是有大家之风。
  ‘刀意明证堂皇,如煌煌天威。宋缺的境界和石之轩相差仿佛,皆是距离大宗师之境不远了。’
  宁道奇却是不怎么看重棋局,反倒是更为关注楚牧在落子之时散发出的刀意和精神。
  双方的精神异力通过对弈争锋,宁道奇也是通过棋局估量楚牧如今的武学境界。
  两方虽是未曾动手,但棋局的对抗、局面的变化,却是道尽了二人之境界,论精彩程度不下于一场比斗。
  随着对弈的进行,黑白光点竞相闪烁,恍惚间,似是有黑白两条大龙在棋盘上撕咬,水幕棋盘都开始不稳起来。
  眼看这一层水幕就要因二人的争锋而奔溃,楚牧却是突然停手,道:“宁散人的散手八扑果真神妙,无为有为,玄通天地,是宋某输了。”
  眼下棋局,宁道奇的黑子看起来更胜一筹,只要再下数手便可一举斩掉楚牧的大龙。
  但是,水幕在下一手便会因为双方的精神异力作用而奔溃,完全不可能支撑到胜手的出现。
  “老道也不过是占了年长的优势而已,”宁道奇却是深深看了楚牧一眼,道,“宋阀主的天刀神意合一,只待突破玄关一窍,便可令身、神、意、气相合,届时老道的散手八扑可不一定能挡得住天刀的锋芒啊。”
  注1:这猜想出现在上一章,也就是被屏蔽的章节。


第179章 孩子
  “便当做是平局吧。”
  宁道奇身如浮云,飘渺之间,便已只见模糊背影。
  “梵清惠已是离开宋阀。她在离开之前有言,慈航静斋会封山二十年,还望宋阀主莫要再行侵扰。”
  他足下御气乘风,犹如踏云的仙人一般,仙踪缥缈,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除了宋家的山城。
  除了与宁道奇一会的楚牧,宋阀之内无人知晓这位大宗师的到来,就连梵清惠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全然不知。
  宁道奇出了山城,身影一纵,陡得拔高数丈,脚下之气在这一瞬间汇成气雾,令他稍稍一借力,飘然跃上了一处高坡。
  此地地势高拔,站在坡上遥遥可见山城之顶,那宋阀阀主练武之地的建筑一角。
  身穿一身月白长裙的梵清惠撑着纸伞遥遥眺望,似是想要看到那道深深刻在她记忆之中的身影。
  “多则两年,少则半年,宋缺便可破开玄关一窍,成就大宗师之境。”
  宁道奇落在坡上,道:“南天师道的黄天大法在登堂入室之时便需感应玄关一窍,宋缺既然需要借助剑典功力平衡阴阳,那他的黄天大法至少也已经小成了。”
  “晚辈知道,”梵清惠微微低头,纤细的手掌按着小腹,“四个月来,清惠与他耳鬓厮磨,对于他的武功进境在清楚不过。原本,他虽是感应到玄关一窍,但底蕴稍缺,还不足以破境,但在夺了清惠的元阴之后,底蕴便再也不是问题了。”
  “宁前辈,晚辈想知道的,是他的心灵是否如我所言,出现了异常。”
  “致虚极,守静笃。此等心境可非是异常,而是学道之人最为希望的最上之境,”宁道奇说道,“老道和他前后下了三百一十四手,每一手的停顿不超过两息时间,每一手都以精神之力互相碰撞,但他全都挡了回来。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他那超然心境。在那时,老道便知老道的实力虽然超过他,但绝对奈何不了他。哪怕老道全力出手,也留不下他。”
  “然而若是致虚极,便不可能图谋重复汉统,若是当真守静笃,便不可能杀上慈航静斋。宋缺的心境极为可怕,他在天心和人心之间把握住一个精确的节点,能够让自己如天心一般虚极静笃,又不失人心之七情六欲。”
  梵清惠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小腹,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冷厉,她一点一点分析着楚牧的心境,分析着自己这四个月以来的收获。
  “他的心灵几乎没有缺憾,但并非无敌。我可以击败他,就用我与他的这个孩子。”
  ························
  磨刀堂前,楚牧看着那未完的棋局,突然又是并指一点,在棋盘上又落一子。
  这一子落下,一片明朗的棋局突得变得险恶至极,如煌煌大日般的棋风也是陡然逆转,从堂皇正道变成了险象环生的诡道之棋。
  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黑子竟是突然陷入了危局。
  “正奇合一,明诡交错。你看到了明面上的刀,却没看到暗中的剑。宁道奇,你还是看漏了一点。”
  楚牧轻轻拂袖,转身进入磨刀堂中。
  在他身后,水幕棋盘缓缓崩溃消散。
  ‘石之轩和碧秀心果真是走到一起了。梵清惠如我所料,在认为找到了我的弱点后选择了离开。接下来······’
  楚牧走入磨刀堂中,负手看着墙上的“道”字,暗想道:‘石之轩,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
  十个月后,长安。
  赫赫有名的东大寺后方,曲径通幽之处,一座肃穆的庵堂隐藏在此地,一声声痛叫在庵堂后边的禅房中不绝响起。
  好半晌,痛叫休止,又有嘹亮的哭声响起,好似在向这个世界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禅房内,玉鹤庵的住持常善尼将刚出世的孩子用热水擦过身子,裹上襁褓,然后递到孩子娘亲的怀里,道:“恭喜啊,是个女孩。”
  床榻上,刚刚产下孩子的梵清惠面色苍白,哪怕她是武林高手,也耐不住生孩子时的痛苦。不过高深的武功却是让她在生产之后快速回复,精纯的真气运转一周天后,梵清惠已是恢复了不少元气。
  她接过孩子,已经恢复了一丝红润的面容上闪过慈色,小心翼翼地伸手抱着孩子。
  但在片刻之后,梵清惠面上慈态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和愧疚混合的复杂神色。
  她微微抬头,将目光从孩子上移开,叹息道:“四个月的伪装,十个月的怀胎,终导致这孩子的出生。也不知让她来到这世上是对还是错。”
  道门功法修炼高深之后,便很难再怀上孩子,以楚牧如今的境界,也许十年八载都不一定能耕耘出子嗣,但慈航静斋却是有专门的保孕之法,让静斋中那些舍身饲魔的门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怀上子嗣。
  梵清惠在那四个月里故作痴缠,与楚牧夜夜笙歌,总算是在第四个月怀上的孩子。
  手掌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看着自己的指头被女儿下意识地含着吮吸,梵清惠心中却是涌起阵阵莫名的烦躁。
  最终,她将女儿递给常善尼,道:“这孩子今后就烦劳师太了,等到她懂事之后,我再将他带回静斋抚养。”
  作为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不可能将私生女直接带回去抚养,她甚至连在静斋之中养胎、生产都不敢,只能在肚子大起来之前安排好静斋事务,然后暗中带人来到慈航静斋的分支之一——玉鹤庵进行生产。
  就算孩子生出来了,也不能以梵清惠的女儿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今后她也许会是梵清惠的徒弟,也许会是梵清惠的师侄女,但绝对不能是梵清惠的女儿。
  要是连斋主都怀孕生子,那慈航静斋的招牌可就砸了。
  “阿弥陀佛,贫尼晓得,”常善尼抱着孩子轻轻晃动,并问道,“这孩子唤什么名字?”
  儿女之名,自当有父母取之,然而梵清惠在生产之后心情烦躁异常,且对这孩子的出生心怀厌恶,便干脆道:“交由师太取名吧。”
  说着,她竟然就挣扎着起了身,唤来守在外边的静斋门人,打算直接返回慈航静斋。
  心中的烦躁和厌恶,让梵清惠片刻都不想停留,只想着赶紧离开此地。
  她一边运功护持身体,一边在心腹门人的服侍下披上厚厚的裘服,片刻不停地坐上马车离开,将孩子直接留在了玉鹤庵。
  常善尼见无法劝住,又听到孩子开始哭喊,也只能无奈道一声“冤孽”,叫人去取早就准备好的羊奶,免得让孩子饿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房屋大门突然打开,一道披着斗篷,兜帽下只露出一点下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神秘从装扮让屋内的常善尼张口欲呼:“你······”
  那人微微抬头,兜帽的阴影下似是有两点寒星在闪烁,常善尼和那两点寒星对视,只觉思维都似在这一瞬间冻结,整个人都直接失去了神智。
  “孩子······”
  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进房内,怀里竟然也抱着个孩子。
  他将两个孩子从襁褓中交换,而后身影闪烁,犹如鬼魅般消失在房内,并让房门自动合上。
  好一会儿,常善尼突然惊醒,并下意识地抱紧怀中婴儿。
  她有些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并对自己刚才突然的失神感到古怪,但任凭他如何回想,都无法想起刚刚出现的的场景,她就似乎是突然失神,然后在下一秒清醒,记忆中全无刚刚的片段。
  过了一会儿,玉鹤庵的其他尼姑带回羊奶,常善尼急着给孩子喂奶水,便将心中的古怪感觉抛在了脑后。


第180章 半疯的石之轩,针对的招式
  秋风骤起,木叶萧萧,有种难言的孤寂。
  幽林小筑之中,往日的温情不在,唯有在孤寂的氛围中,坐着一个习惯孤寂的人。
  石之轩的身子倚着上好的檀木棺,苍白的手掌抚摸着妻子冰冷的容颜,往日清明的双眼之中,如今酝酿着痛苦和疯狂。
  痛苦于妻子的死亡,疯狂于妻子死前的行为。
  石之轩虽是和碧秀心隐居在幽林小筑,但他并非是真的不理世事,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外出一趟,在朝廷中布局谋划,在江湖中排布棋子。
  这位邪王虽然和静斋传人相恋,但他并未因此而放弃自身的理想和抱负,也不愿放弃。
  然而石之轩却是没有想到,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碧秀心同样也不曾遗忘自己以身饲魔之时下的决心。
  在和宁道奇一战之后,石之轩的不死印法终于大成,隐隐有进窥大宗师之境的迹象。
  碧秀心见此,心中暗急,便趁着石之轩外出之时暗自研究其留下的《不死印卷》,试图找到破解不死印法的方法。
  然而,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博大精深,尤其是在和宁道奇这位“道门第一人”一战之后,石之轩彻底将阴阳之道融入不死印法之中,令这门神功集合佛、道、魔三者思想之精华,有了质的蜕变。
  在原著中,碧秀心便因为试图破解原版的不死印法而死,而此时的不死印法论精妙和博大更胜原版,再加上碧秀心本身还怀有身孕,如此双重原因作用下,竟使得孩子早产,其人也因此心力尽瘁,在产下一个女儿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等到石之轩回来,便只见一具棺木,一个遗体,以及萧条的幽林小筑。
  “为何会如此?”
  石之轩的眼神时而疯狂阴冷,时而悲痛莫名,在突如其来的噩耗之前,他的精神也隐隐有出现分裂的情况。
  “南辕北辙的理想,注定了一方牺牲的悲剧。”
  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行入屋内,轻盈的脚步落地无声,恍如幽灵,“你不肯放弃自己的理想,碧秀心则是想着阻止你的行为,矛盾的想法注定了你们不是同路人,悲剧是迟早的事情。”
  “我已经用功力弥补了你女儿先天上的亏耗,并且将她交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上,接下来,便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了。”
  黑色身影撩下兜帽,露出平静的面容,斗篷下露出的佩刀,表明其人的身份。
  宋阀之主,宋缺。
  或者说楚牧。
  楚牧在十几日之前找上幽林小筑,原意是要找石之轩一较高低的,但未曾想石之轩没找到,却碰上一个作死的女人。
  原本碧秀心还能活个几年才会因为不死印法而死,但现在因为楚牧这只蝴蝶,使得不死印法远比原版的更强,也令碧秀心提前身死,进而导致石之轩的精神问题提前爆发。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提出用你的女儿来作为替身,石之轩,你倒是够狠心的啊。”楚牧看着这气机变化不定的老朋友,道。
  “秀心背叛了我······”
  石之轩的身上弥漫出彻骨的杀机,“若非是她试图破解不死印法,她也不会死,我们的家也不会散。”
  但在下一刻,他又露出深深的哀色,“我不想见到她,要是让她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害了她。而且我若败了,让她具备足够的价值,才能让你不对其下手。”
  时而阴狠时而悲情,石之轩遭逢剧变,人格分裂已经初现端倪了。
  “罢了,反正这于我有利,而且这计划本就是我所布置的,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楚牧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屋外行去。
  石之轩缓缓起身,也是随后出了幽林小筑。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前方的楚牧步伐沉稳,每一步的距离都是相同,一手按刀,一手轻垂身侧。
  后边的石之轩则是面色变化,时而阴冷,时而平静。
  当他的面色变作阴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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