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明太凶猛-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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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跪在兄长身后的凤林大君李淏,抬头打量了几眼这些大兵,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诸位老爷可是大明官军?”
和他那个已经完全臣服于胡人的兄长不一样,当年满清入侵朝鲜的时候,杀人无数的惨状至今都印在他的脑海里。对于身陷沈阳作为质子的他,忧心国事对又无能为力,所以每天也就只能借酒消愁。
在借酒消愁之余,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念想,那就是对大明天朝的一丝希望。
他在梦里头都盼望着有朝一日大明天朝,能够派天兵天将把这些胡人通通都杀死。为朝鲜报仇,让朝鲜能够母国的庇护之下。
哪怕就是这几年满清不断的入寇大明,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暂时的,只不过是因为大明朝中有奸臣而已。
总有一天,大明肯定能够击败这些胡人。
对此,李淏一直深信不疑。也正是因为怀揣着这一思念,像当他意外的发现这些人的面前居然垂落着几缕乱发时,激动不已的他以及如此问道。
“老爷真的是天朝天军?”
“你会说官话!”
牛金星把刀一柱,盯着李淏大声问道。
“老爷当真是天朝官军!”
激动不已的李淏,眼巴巴的盯着这些官军,心里头只剩下一个念头,王师终于来了。
“啊,此生能再见天朝王师官军,小臣就是死也能瞑目啊……”
非但大君激动,那些跪拜于地沈阳馆朝鲜官员也是纷纷激动道。
“老爷确实王师,确是王师啊,臣等苦盼王师多年啊……”
激动间朴鲁等人更是跪伏到牛金星等人的面前,又是磕头,又是痛苦。
身为亲清派的官员李馨,尽管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丝毫,可是想到自己从此之后,将不会再受到重用,甚至可能会因为亲近清国而被流放,看着失落的世子殿下,他忍不住用朝鲜话不满道。
“只是几个明国小兵,大君和诸位何至如此不顾尊卑,作贱自己,往日见清国显贵时,也不见你们这般亲切。如此这般如家犬一般摇头摆尾,简直是丧权辱国!”
跪于地上的李淏听到他的话,顿时激动道。
“李馨,你懂什么,满清不过就是蛮夷草寇,焉能与大明天朝相比!”
对于将要从人质生涯中解脱出来的李淏,自然容不得他人如此轻蔑天朝,轻蔑他的救命恩人,激动的大声训斥之余,更是感激涕零道。
“我朝鲜身为大明藩属,事大致诚,即便是以家犬而对主人,那也是我们朝鲜本份。况且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我朝鲜最大的荣幸啊!诸位将军虽是天朝大兵,可却救我等于水火,也我等之恩主啊!恩同父母、恩同父母啊!”
凤君大君的话,立即引得周围一阵赞同声,朴鲁也是激动的接连磕头。
“天朝老爷能救我等于水火,此等大恩大德何以为报,何以为报啊!我等苦盼王师多年,今日能见王师,实在是上天保佑,就像流浪之家犬,有重归主人之怀抱……”
第181章 铁人横行
当“沈阳馆”的朝鲜大君、群臣如同丧家之犬终于重新回到家中似的,激动的摇头摆尾,痛哭流涕时,在城内的皇宫里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守卫皇宫“大内侍卫”们的战斗力并不像朱国强想象的那么软弱,尽管满清一直都有以勋贵子弟为侍卫的传统,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些“高干子弟”就不够强悍。其实,这个时代满清的“高干子弟”远比大明的更强悍,十五六岁就随军出征,不到二十岁就单领一军更是极为普遍的现象,事实上,这也是满清最大的优势——相比于明军将领,那些个王爷贝勒们更年青,更具有朝气,他们还没有经历过入关后的堕落,正值“事业上升期”的他们,更渴望着凭借军功获得皇上的的青睐,为自己挣得官位。
所以,在最初慌乱后,这些皇宫侍卫们,立即在皇宫内结阵抵抗,尽管皇上出征时带走了几乎最好的侍卫,但是留下来的这些侍卫虽然大都只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但是他们确实也是悍勇非常,按照黄台吉的话来说“我大清的将士个个都有搏虎之力”,尽管他们身着重甲,持枪挥刀大呼酣战,大有一副父辈的悍勇,但是冲杀过来的明军,压根就不给他们的反扑的机会。
被炮兵推着的九斤炮就像是犁地的铁犁似的,每一次炮击,都能轻易的撕碎那些清军侍卫勉强组织起来的防线,在霰弹的弹雨笼罩下,尽管他们穿着厚甲,可是仍然被打成了筛子,一时间着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在一片死伤狼籍中,在蓄势已久战意昂扬的明军就会咆哮着手持斩马刀冲杀过去。
“杀!”
伴随着官兵们的怒吼声,他们手中斩马刀轻易的斩破清军的棉甲,将盔甲与人斩成两截,尽管清军试图反击,但是他们手中的刀枪砍在明军的板甲上,却只听到一声脆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穿着全身板甲的明军,就像是坦克似的,在厚甲、硬刀的保护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这是他们第一次投入战场。而对于清军而言,这群铁人无疑就像是不可力敌的死神一般,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
这些人肉坦克并不是单打独斗或者混乱厮杀。而是排成整齐的冲击队列,以人为墙,以刀为臂。
“杀!”
像是在训练场上训练一样,在他们进攻的时候他们总会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斩马刀劈砍出去,在他们的面前的刀枪顿时被斩断一片。
人如墙,刀如林,当一个清军试图用刀枪挡住铁人们的斩马刀时,一柄斩马刀从“铁墙”的另一边看砍来,瞬间锋利的刀锋就砍断了这名清军的臂膀。那个人惨叫声才发出一半,身体就断成了两截。剩下半截躯体在倒下时将鲜血一起飙射了出来!
在整齐的劈砍之中,那些清军就像是站在那里的死人似的,无论他们如何抵挡,那些致命的斩马刀总会像机器似的从右边的半空中落下,他们或许能够挡住一柄刀,但是该会有更多的刀落在他们身上。
再斩马刀落在身上的瞬间,随着一声声脆响,盔甲断裂的同时,肉断骨碎,接着他们的身体就完成了两截,一动掉了下来,然后血雨冲天而起!
皇宫内,一边银色的铁人列成整齐的队列。一排排寒光就像是一道移动的铁墙似的前方滚滚袭来。
在他们的面前,任何试图阻挡他们的人和物,都会被撕的粉碎。
“随我来!”
在大队人马沿着主路冲击时,这道铁墙侧翼负责掩护的分队,同样也在那里清扫的残敌。看到一队清军和太监逃入一旁的小路,谢迁立即大吼一声,领着什里九个弟兄跟着杀了过去。
尽管谢迁已经年过四十,可身强力壮的他,仍然在军中的抽选“陷阵营”时,成为“陷阵营”中的一员,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凭借着防护全身、刀枪不入的重甲,陷阵杀敌,现在正是他们大展神威的时候。
此时的谢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尽眼前的建奴!
与很多人不同,谢迁并不是在济南从军的,自幼习武的他性情豪爽,凭着一身好武艺他一直在淄川韩源家作庄丁,在听说了建奴入寇的惨状,尤其是听说世子爷如何引天火灭建奴的事迹后,心驰神往的他就到济南投奔世子爷,恰好赶上招募乡军义勇,就报名进了营中,因为他读过书,且又有一身好功夫,自然在新兵中脱颖而出从什长做到队长,然后再到陷阵营的什长,这一路倒也极为顺利。
而在另一个世界,面对满清入关,国家沦丧的现实,不过只是一家仆壮丁的他率领族中弟兄、乡亲起义反清,占领淄川城,处决汉奸孙之獬,坚持起义长达三年,失败后以身殉国。有时候,有些人天生就是英雄。现在机缘巧合下,他成了军中的一员,也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在他们追击时铁甲护脚撞击在地面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悦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乐器在演奏似的,那种强烈的节奏感就像是重金属击打似的,让人热血沸腾,但是对于被追击的清军来说,这种声音却让他们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绝望。
“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大清国的巴图鲁们,杀明狗!”
领头清军将领,看到杀来的明军只有十几人时,先是大喝一声,然后猛的回头杀了过去。面对清军的反扑,刚刚冲杀过去的铁人们猛的将手中的斩马刀往石板路上一沉,结着冲击阵形的他们,并没有着急冲杀过去,而是趁机喘口气,平定呼吸的同时,又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谢迁大喝道。
“必胜!”
吼声喊出的瞬间,他随着战友向前冲杀了,并不是冲杀,而是整齐的劈砍,高高扬起的斩马刀,从右上方斜砍下来,锋利的刀锋轻易的砍断了清军的刀枪。随后冲击力十足的斩马刀就像撕破薄纸似的,撕开了清军的盔甲。
一时间,盔裂甲碎,尽管清军的盔甲都是汉人奴隶打造的最好的盔甲,但是却难挡现代优质钢铁打制的斩马刀的一击。
顿时巷道之中血肉横飞,断臂飞扬。在腥血似泉般的喷溅到盔甲上时,谢迁只觉得一颗心突突乱跳,满腔的热血,都在这一刻冲上了脑门,这种最直接的厮杀,尽管惨烈且血腥无比,但是男儿置身其中,却只想尽情的杀戮!
尽管在鲜血的刺激下,谢迁的双目通红,可是他的脚下并不混乱,仍然稳稳的排着队。
在他前面原本仓皇逃跑的清军,又一次列成队,他们纷纷取出硬弓,数十支箭矢都搭上了硬弓,然后随着震耳欲聋的弦声,寒光一闪电铺天盖地的箭雨就径直朝着他们飞去!
瞬间,金属撞击的脆响在皇宫巷道里回响着,尽管清军用的硬弓射的是钢箭,可钢箭打在盔甲上,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弹飞了。铁人军身上的板甲不仅仅有着板甲本身的防御优势,而且还是现代冷轧钢板,比普通的钢板更硬,尽管盔甲的厚度不大,仍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弓箭所能穿透的,那怕是在这么近的距离。
居然射不穿!
那些清军甚至不敢自信的看看手中的弓箭,如果不是看出来,确实是硬弓。他们真以为自己拿错了弓。
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是没用!
这,这怎么可能?
第182章 血如甘泉正止渴
一时间,巷道之中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沉寂之中。
那些清军无不是都傻了眼。他们原本还想凭借着手中的硬弓,靠着近距离,要了眼前这几个铁人的性命。
如此近的距离,别说是一层盔甲了。就是他们平时披上双重的盔甲也一定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挡住这一箭。
可现在落在他们身上却偏偏像是挠痒痒似的,那些箭居然都弹飞了。甚至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有伤到!
有时候,在战场上,敌人的一些举动总是会激起对方的怒火。
他们居然敢还手!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奶奶的!
谢迁顿时火了,他怒吼一声,脚步加快,身边的弟兄脚步也很快。
别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清军居然又放箭了。
真是很大包天,非得给他们的颜色看看!
终于待到杀近时,他们挥刀便斩。
“杀!”
刀落的瞬间,随着一声厉喝,谢迁与他身边的铁人就像机器似的,在收刀的瞬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瞬间,他们的面前惨叫连连,那些勉强组织起来的清军,顿时就是刀折人断,鲜血如瀑,狭窄的巷道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屠宰厂。
而在这座屠宰厂之中,有的人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夫们收割它们的性命。
喷到谢迁身上血迹很多,全部成放射状喷在他身上,尽管清军也全都披甲,但是他们身上的盔甲,根本就挡不住铁人们用尽力气斩下一刀。
一刀将敌人斩成两截后,血喷溅了太多。因为铁角太过寒冷的关系,那些血甚至在盔甲上结上了一层薄冰。
血色的冰,很冷,是同样也很耀眼。已经银白色的明亮的盔甲就像是被涂抹了一层血红色的炫彩似的,闪烁着迷人但却又让人心底发寒的光彩。
他们又一次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完全不理会脚下的尸体,尽管有些断成两截的躯体还在血泊中挣扎着!
当他们在血泊中挣扎着绝望的哀嚎做的时候。后面的铁人经过他们身边时,会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些人。然后用刀尖轻松的刺穿他们的脖子。在刀尖刺穿喉咙的瞬间,这些在绝望的人们,终于得到了解脱。
向前!
咚、咚……
靴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响,与靴面钢铁护脚一同发出整齐的铁靴声,铁靴声敲打着大地,同样也敲打着人心,那些勉强反扑的清军,无不是惶恐且紧张的看着这一队刀枪不入的铁人。尽管他们足足有百人之多,可面对这十个刀枪不入的铁人时,除了绝望之外,已经再没有了其它。
透过铁面的缝隙,谢迁的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尽管铁人无一例外的都是身强力壮百里挑一的汉子,可是穿着二十余斤的铁甲,经过这样的陷阵撕杀之后,疲惫是再所难免的,不过相比于疲惫,他更多的感觉是兴奋!
那是发自于内心的兴奋!
一种嗜血的狂热!
双目通红的他,盯着面前的清军,感受着他们的恐惧时,那种嗜血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了,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然后喝吼道。
“杀奴!”
又一次,刀如林、血如瀑,断臂横飞、血肉飞溅……
飞溅的鲜血顺着铁盔的缝隙溅到脸上,大有一副要挡住他视线的样子,可对于他们来说,视线已经不再重要,重要是像训练时那样劈砍!
“杀奴!”
伴随着铁人们张狂的吼喝声,巷道中绝望的惨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那些原本还嚎叫着女真话,嘶吼着想要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凭着一时蛮野的击败面前明军的皇宫侍卫们,在斩马刀的劈砍下,或是变成几截碎肉,或是变成了失去臂膀在血泊中挣扎的废人,但是他们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手起刀落间,他们的脑袋跌落在血泊中,像是皮球似的,被冲过来的明军踢滚着,在地上、在雪地中滚动着,最后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似的,在不经意的撞击中,被撞的稀烂。红的,白的溅了一摊。
“必胜!”
在这群铁人的面前,仓促组织起抵抗的清军慢慢败退下去。恐惧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弥漫着,当他们看到弓箭射在盔甲上被弹飞,看着这群铁盔铁面铁甲的铁人手持斩马刀冲杀过来时,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在战场上,恐惧是会漫延的,即便是最武勇的巴图鲁,面对刀枪不入的敌人时,也会绝望,也会恐惧,心怯之余,一些人仍然试图用长枪顶刺,以反击这些铁人,可是他们拼尽全力刺出的长枪,却根本无法刺进明军的铁甲,下一瞬间,他们的长枪就在斩马刀的劈砍下断成两截,在他们惊恐的转身想逃时,锋利的斩马刀就斩断了他们的脊梁。被斩断脊梁的清军在血泊中抽搐着,挣扎着,在清军丧胆似的后撤时,这些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铁人们同样也感觉到了疲惫。
累!
但是更渴!
嗓子里像是冒烟似的,渴的厉害,为了减轻身上的重量。这些铁人们并没有携带水壶。已经地上有这么多积雪,渴的时候直接抓起一把雪来不就行了。
现在即便是渴也只能强忍着。可是人渴的时候又怎么能忍得住呢?
口干舌燥,感觉嗓子眼里将要冒出一团火的谢迁舔了飞溅到唇上的血珠,舌尖上湿润的感觉,让他更渴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