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明太凶猛-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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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再用刺刀解决。
哪怕就是平虏军刺刀冲锋简直就是锐不可当,也不妨碍他们这么干,起仗来,谁和你讲武德啊。
刺刀冲锋是厉害,但是用刺刀毕竟累人啊,能有机会开枪当然是开枪了。所以平虏军才会要求战士们在枪膛里留一发子弹,以便在混战中近距离开火。
也正因如此,追击着敌人的时候,战士们会接连用刺刀刺穿面前的敌人,然后再用子弹击倒另一个敌人,然后他们还会抽机会从新装一发子弹。
那些被追击的敌人,面对这样的打法。那里还有战斗的念头,面对黑夜中的突然袭击,逃跑的人只有一个念头。
逃,逃的远远的……
可即便是如此,明军都没有给他们机会,追杀过来的明军或是用短枪,或是用刺刀,从他们的背后杀来,一个个流贼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倒在了刺刀的下面,前方的溃败同样带动了后方的溃败。
逃命的呼喊声铺天盖地的传向后方,流贼们临时组织的防御,在这样的喊声中陷入了混乱,即便是那些老兵,也因为分不清楚情况,惊恐的向后逃去,这个时候向后逃跑无疑是保命的最佳选择。大家都是如此,面对突袭而来的官军,越来越多的流贼选择了逃跑。
流贼的抵抗瞬间也就瓦解了,尤其是对于后方的流贼而言,至少现在还有机会逃跑……
第593章 请你去看流星雨
溃败!
在战场上恐惧是会传染的,就像一种恶性的传染病一样,一旦散发起来就很难控制,那怕就是百战的精锐,也会被周围传递的恐惧所传染。其实,所谓的“营啸”大抵上也就是因为恐惧,因为人们内心的害怕,甚至绝望,当成千上万的流贼朝朝着后方逃溃时,他们裹胁着后方所有的人一起逃跑,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被迫夹杂在其中,向后方逃溃。
后方是什么地方?
是保定城!
当那些流贼在突击部队的追击中陷入溃败的同时,早就等待多时的骑兵也跟着向流贼的纵深杀去,上万骑兵有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猛的一下“飞”向闯贼。而在他们后方则是扩大战果的步兵。刺耳的有如乌鸦尖叫似的哨声在夜空中回响着,而更为震撼的却是上万骑兵的冲击,就像是夏日的惊雷似的,在大地上回响着。
这些骑兵在杀进逃窜的流贼中间时,他们甚至没有用双管火枪,而用起了骑兵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在后面追砍着他们,借助战马的冲击,锋利的刀锋可以轻易的斩断流贼的脑袋,骑兵的出现,更是加剧了流贼的恐惧,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拼命往后跑去。
有逃跑的,同样也有战斗的,那些炮棚里的炮手也曾试图发炮阻止骑兵的进攻,但是没有步兵掩护的炮棚,那怕就是有佛郎机、有红衣大炮,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也是无能为力,甚至于当那引起如坟茔似的炮棚喷出火焰,暴露自己的第一时间,骑兵们就立即杀过去,绕到它们的后方朝着门洞里扔上一枚手榴弹,有时候手榴弹甚至会引爆炮棚中的火药,剧烈的爆炸不仅掀翻了炮垒,同样震撼着大地,爆炸的光亮映出了这些骑兵的身影,借着这一丝光亮,骑兵们就像是从地狱中钻出来的恶鬼一般,在战场冲杀着,他们手中的骑兵刀,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似的,在这片“麦场”上收割着生命。
对于这些没有盔甲保护的流贼而言,那些骑兵刀根本就是“大杀器”,那怕马背上的官军只是轻轻的一砍,借着马势一拖,就能砍掉他们半截身子,冲入流贼队伍中的骑兵,就像是绞肉机的钢刀似的,在人群中用马刀绞动着他们的身体,一时间,人群中尽是一片鲜血喷溅,尽管黑夜中看到鲜血,也看不到横飞的断臂、人头,但是浓浓的血腥味却在空气中弥漫着,甚至骑兵们都发现自己裤子湿了——被流贼的血浸透了。
对于活着的流贼来说,面对背后追杀过来的骑兵,他们早就丧失了抵抗的勇气,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只有逃,才能活下来。
在战场上,这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即便是很多老营兵也选择了逃跑,不是说他们不知道这样把后背留给官军是非常危险的,但在这个时候他们显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所有人都逃走的话,不逃的那个人,肯定是必死无疑!
人总是惜生怕死,那怕是胆量最大的人,在这种混乱与溃败之中,也无不由自主的选择保命。
而当所有人都做出这样的选择时,溃败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不过,尽管前方发生了溃败,但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时间,高一功就领着三千老营精锐,朝着前方杀了过去。
“大家伙一起喊,就地结阵,后退者,杀无赦!大声喊!放箭,用箭拦住他们!”
尽管在夜晚很难分清彼此,但是数千老营兵的喊声还是仍然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当然,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弓箭,尽管流贼的弓箭质量一般,但是对于没有防护的流贼来说,却是杀伤力十足,况且它的射速很快,在一阵阵箭雨中,伴随着数千人的齐声呐喊,原本一直向后溃退的闯贼居然停住了脚。
前面是死?
后退也是死,怎么办?
就在这些溃退的流贼不知应该作何选择的时候,追在他们身后的骑兵却注意到了前方的异常,几乎是在意识到流贼正在重整队伍的瞬间,苏三就对一旁的传令兵大声喊道。
“信号筒,信号筒,往流贼那里打!”
随着苏三的一声令下,数支信号筒都朝着流贼的方向打去,火红的信号弹就像照明弹似的照亮了天空,同样也映出了地面上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流贼们惊恐的看着红色的信号弹,他们惶恐不安的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
这些流贼不知道。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信号,但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是用来指示目标的。
几乎是在红色的信号弹撕破黑暗朝着流贼飞去的同时,后方的炮兵军官就发现了它们,他们立即下达了命令:
“射角增加三度,炮火覆盖敌军纵深!”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等待多时间炮兵们,就立即随着命令调整旋风火箭的射角,然后点燃了导火索,红色的火蛇迅速燃至炮尾,在火蛇消失的瞬间,突然发射管喷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烟雾中和着尾焰下一瞬间光焰猛然撕开漆黑的夜幕,发出一声有些怪异的呼啸声飞上天空,几乎与此同时,接连不断的旋风火箭飞了出去,一时间,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了旋风火箭发射时的“啾啾”声。
一直等待着的炮兵们,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力量全部发挥了出来,上百门旋风火箭炮,在短短不到数秒的时间内,就发射了近两千发旋风火箭弹,这些旋风火箭拖拽着一道道火红的尾焰划算了漆黑的夜空,他们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雨一般,飞向了远处。
这样的炮击别说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流寇,就是对于三百年后的军队,也是一场灾难,近两千枚火箭弹准确的覆盖在流贼的后方。
在一片如疾风暴雨一般的炮弹落下的瞬间,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被爆炸的火焰点亮了,在这一瞬间黑暗似乎消失了,天与地都被旋风火箭给点燃了。黑夜被炮火点亮成为白昼……
第594章 郝摇旗的决断
官军打来了!
当郝摇旗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明军已经推进到了距离保定城不到十里的地方,于是他立即领着麾下的数千骑兵,朝着明军杀了过去。
“郝爷,咱们是迎头打过去,还是……”
“打个屁!”
郝摇旗手指着远处被爆炸的焰火映亮的地平线说道。
“迎头打过去根本就是送死,敌可来,我可往,咱去去断他们的后路,只要抄了他们的后路,他们肯定会撤下去!”
不得不说,战场是最好的课堂,或许郝摇旗并不是出身于将军,甚至都不是军户出身,顶多也就是读过几本大明朝廷编的军事普及教材,可是长年的征战积累的经验,让他能够准确的掌握战场的态势。
“全体都有,随郝爷我杀过去……”
和过去一样,郝摇旗一马当先的冲锋时,他的手中举着一面大旗,这正是他这个名字的由来,在他的率领上,数千闯贼的骑兵直接从明军的左翼杀向他们侧后方,在这片已经沸腾的战场上,一开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毕竟,这会天还没亮,顶多也就是半明的天。当侧翼的步兵发现他们的时候,距离甚至还不到三里。
“流贼的骑兵……”
当战壕里的战士们,发现流贼的骑兵们时,立即惊声大喊道,身为的哨长徐树,顺着敌人进攻的方向看去,立即明白了他们的企图,已经来不及再想其它的他,立即大喊道。
“所有人听我命令,迅速冲至甲六位置,一字……列开!”
在战场上,任何迟疑的代价都是性命,在徐树下达命令的瞬间,战士们就立即跳出了战壕,他们站成了一排,上千名战士,就那样站成了一排。而在远处是呼啸而来的数千骑兵,那些骑兵冲来时的动静是惊天动地的,有如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大有一副要把世间万物都踏平的意思,面对冲来的骑兵,他们甚至有些体谅那些流贼为什么会逃了。
别得不说,单就是这声音,都能让胆小的人吓的浑身颤抖,双腿发软。但面对杀来的骑兵,徐树却显得非常平静,手持军刀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见他们逼近有效射程后,他就大吼一声。
“举枪!”
上千名一字列成长队的战士们,纷纷随着口令举起的步枪瞄准,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端着枪,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放!”
随着徐树的嗓间迸发出的吼声,一阵接连不断的枪声响了起来,瞬间,整个线阵就被白色的硝烟笼罩,上千支辽十三式火枪在相距500米时开火了,上千发子弹呼啸着朝着冲来的骑兵飞去。
子弹袭来的时候,包括郝摇旗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火铳可以打这么远,甚至在前一秒,看到明军开火时,郝摇旗心里还冒出了一个念头——“蠢货”。
这些官军可真够蠢的,这么远能打中吗?
甚至都不等这个念头从郝摇旗的心里散去,那些子弹就落在人群中,落在战马上,就像是雨点落在水面上一般,击溅起一片片水花,只不过这水却是血,一团团红色的血雾在骑兵中间喷溅出来,许多骑兵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了下去,然后被后方的战马踏在身上,脑袋上,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摔下马的人就被踩成了肉泥。
这一幕,只看得郝摇旗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火铳怎么可能打这么远?这还足足有一里地呢!
就在他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看到远处的官军那边又升腾出一团团带着火光的白烟。
官军又放铳了!
怎么这么快?
甚至都没有给郝摇旗思考的时间,密集的弹雨就像雨点似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数以百计的骑兵,就这么摔了下去,他们有的人被子弹击中,但更多的却是战马被击中,中弹的战马嚎叫着将骑手摔了下去,它自己还没跑上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不断有人倒下现实,让郝摇旗傻了眼,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想到会碰到今天的这种情况,甚至都还没看到明军是什么模样,他这边就已经损失了数百骑兵。
火铳怎么可能打的这么快?
在郝摇旗为官军放铳的速度之愉心惊胆战时,数百米外列队而站的官军,却又一次装弹了,他们直接将纸包的子弹连纸带弹一同塞进枪膛,然后用力的在地上掂一下枪托,接着就装起了火帽,整个过程不过只有数秒。硝化纸,这种特殊材的应用,加快了他们的射速,让他们摆脱了过去那种分别装火药、弹丸的装弹步骤。这种“弹壳可燃的枪弹”从根本上改变了战争,毕竟,它让平虏军步枪兵的射速增加了一倍有余。
这种在另一个世界,刚发明就被金属弹壳淘汰的技术,反而在这里大放异彩。只不过这种异彩,对于流贼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毕竟,步枪兵的射速越快,意味着他们的防线就越难突破!
尽管身边的骑兵不断的倒下,但是郝摇旗并没有放弃,他仍然举着那面大旗,一边冲锋,一边大声吼喊道。
“儿郎们,随郝爷我杀官狗……”
“杀官狗!”
和过去一样,这些骑兵大声的吼喊着,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他们的眼睛盯着前方,盯着那道官军的防线,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密集的弹雨。
区区一里地,对于这些骑兵而言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他们就像是一群着急去死的人似的,一头朝着那些子弹撞击,14毫米的子弹轻易的穿透他们的身体,并在他们身体内变形、扭曲,在飞出来的时候,往往又会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肉,中弹的人有时候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就绝望的倒了下去。
至于那些正在奔腾的战马,在中弹时就像是被绊马索绊倒似的轰然倒下,马背上的流贼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战马压在身下,在他们挣扎着的时候,奔来的马蹄猛的一下踏到他们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似的“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第595章
“杀上去!”
和过去一样郝摇旗用力的摇动大旗,他面上的胡须随着风摆动着,他的双目通红,就连同视线所及都变成了红色。
凌晨时分的天与地都变成了红色的,不是被朝霞杂红的,而是被血染成了红色。在他的身边一个又一个的骑兵倒下了,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纵横驰骋于中原的战场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养马的马户出身,最擅长的就是骑术,可是现在,在线膛火枪的面前,这些曾经一次又一次重创了官军的骑兵,却变得不堪一击,甚至于,他们就像是撞上一面墙上似的,不断的摔倒下去。
与其说就是墙,倒不如说是一道防波堤,而这些骑兵就是大海上的浪涛,他们奋力的撞向防波堤,然后在猛烈的撞击下变得粉身碎骨。
“放……”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军官的命令了,战士们只是迅速的装弹,然后射击,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进行精确的瞄准,因为成千上万的骑兵就是这样的直直的朝着他们冲来,那怕是不瞄准,子弹也会击中敌人的躯体或者战马,奔腾的战马在被击中的时候,就像是被绊马索绊倒似的,它会一头栽倒下去,马背上的骑兵甚至都来不急反应,就连人带马一起摔倒下去。
从五百米,直到百米,子弹形成了一道道的无形的绊马索,不断的将他们绊倒在地,呼啸而来的子弹撕碎他们的血肉,打碎他们的骨头,夺走他们的性命……
可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这些骑兵的进攻,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进攻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其实,对于郝摇旗来说,他深知如果不能切断官军的后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官军不但会后临保定城下,而且城外的几十万大军也会土崩瓦解。
顺军不是官军!
大顺军只能打顺风仗,一旦这边败了,溃败就是不可能避免的,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会立即陷入崩溃,那些原本就心志不坚的兵丁会立即投降或者逃跑。
一旦几十万大军土崩瓦解,一旦官军兵临城下……大顺可就全完了!
皇帝就在保定!
御驾亲征!
皇帝就在保定,要是任由官军兵临城下,皇上能撑住了吗?
郝摇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