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明太凶猛-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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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明人不吃,那就请黄台吉吃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靠着几千枚试用的催泪弹,明军的攻势简单就是无往而不利,这种甚至可以把人活活熏死、呛死的催泪弹,对于建奴而言,根本就是无法抵挡的神器。甚至比开花榴弹更为致……致败,面对被打进城来的催泪弹,他们只能哭着喊着逃出花了大功夫建成的棱堡,不知多少建奴就那样直接顺着荷兰式棱堡的土坡滚掉进了护城河里,然后沉于河中,他们的身上可都穿铁甲!几十斤的铁块压在身上,掉进河里还有什么活路?
看似不可易守难攻的棱堡,居然被接连二连三的攻克,至于守城的人,有不少直接成了淹死鬼。
又是一场冲杀,当那些骑在战马上明军,到处追击着逃跑的建奴兵士,像是砍瓜切菜似的把他们砍倒在地时,在他们的身后,从东沟堡冒出来的烟雾正在慢慢的变淡。
几骑明军的骑兵来到烟雾的边缘,就立即被呛得大声咳嗽着,匆忙离开了烟雾,随着最后一个逃跑的建奴被杀死,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烟雾开始慢慢的散开了,那些端着枪的战士们,欢喜着来到了东沟城,一路上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但在他们面前,还有不少眼睛被熏瞎的建奴,他们在那里一边。
趴在地上的鳌拜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脸上围着布。
当他们来到城下的时候,只看到护城河里到处都是尸体,除了飘浮于水面的尸体外,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河底有更多的尸体。
当他们爬过高两丈的土墙斜坡时,他们的眼前尽是一片狼藉的,无数的枪支散乱的扔了一地,远远的还传来的一阵阵受伤的建奴的求救声,他们的眼睛被熏瞎了,强烈的刺痛让他们绝望的呼喊着,甚至祈求着别人能一刀结束他们的性命。而城中还有很多战马在那里疯狂的嘶叫着,它们同样也在催泪弹的刺激下,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很快,他们的愿望就得到了满足,稀落的枪声时而在城内回响着……
鳌拜简单有想死的念头!
命真大!
但凡是知道他的遭遇的,都会暗自佩服一声。
在济南城下,天火没有把他烧死。
在金州明军的炮火没有把他炸死。
甚至于这一次,那么多人被熏得或是沉入河里淹死,或是逃出毒烟后被明军的骑兵追上去砍死,可,他还是活了下来了。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命真大啊!
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那怕一丝的庆幸,这一次,又活了下来,往后呢?
到了主子身边,跪下磕头,然后禀报主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接着,别人又会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命大啊!
命大不大,鳌拜不知道,现在,神情沮丧的看着远处西垂的夕阳,脑海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的前途肯定是全完了。
这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虎口余生了!
主子该不会觉得他是个逃兵吧!
主子,奴才真不是想逃啊,实在是,实在是什么?
明军的毒烟太厉害啊!那味道,那怕就是现在,鳌拜都觉得自己的嗓子、眼睛像是进了团火似的,烧得他挣不开眼睛,甚至就连身上都像着火似的,烧得厉害。
这明人也忒狠毒了!
怎么什么打仗的玩意都在他们那?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庆幸,庆幸,当毒烟打过来的时候,他当时正在茅房里头,被呛得喘不过气来的他,双眼刺痛,眼泪奔流间慌不择路的他,直接把尿湿了的布腰带围在了脸上。
这也算是巧了。没曾想那些有尿的布腰带居然帮他挡住了那些毒烟。让他得已从城里逃出来。在烟雾里头,当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逃出去,而是一动不动的趴在烟雾里头。
就这样趴了几个时辰,就像地上的尸体一样。
也许是因为那些明军太过大意了,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他,在天黑的时候,趁着明军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战场,他就趁机逃走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活了下来。
“难不成尿能够挡得住毒烟?”
鳌拜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又是尿湿的布能挡得住毒烟的话,那可就再不用害怕这玩意了。”
第443章 福寿膏是个好东西
“皇上,明军的毒烟太厉害了,他们非但破了咱们四个堡,而且还破了东沟城。”范文程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又是毒烟!怎么样,伤亡如何?查出他们用的是什么毒烟了吗?”
黄台吉急切的问道。
毒烟!
从十六天前,明军用毒烟破了绥宁堡,到现在尽管“毒烟”没有熏到黄台吉,但是却把他精心构建的堡垒防线其撕的粉碎,眼瞧着就快到鸭绿江了,再这么打下去,估计不等到年底,大清国就让明军用毒烟给熏下海了。
“还是没查出来,只是明军的毒烟厉害的很,前面的将领对被熏伤的侥幸逃回来的士兵进行了检查,除了几个严重的被熏了,倒也没发现它倒底是怎么厉害的。那些人都说,当时毒烟起来的时候,他们眼睛和喉咙就像是火烧一样的疼,就连身上也像是着火似的火辣辣的,没人知道明军用的是什么毒烟,但是这毒烟不但能熏瞎人的眼睛,而且还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一闻就是眼泪直流……”
在这一瞬间,黄台吉甚至连想哭的心都有了,那小子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打仗,就打仗,你朱慈颖能按常理出牌不……
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会黄台吉显然忘记了“兵无常势”的说法。不过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对了,鳌拜不是说用沾着尿的布蒙着头,就能挡得住毒烟吗?你们试过吗?”
皇上的话,范文程急忙答道。
“奴才们用稻草的烟试过,确实有些用处,不过对明军的毒烟有没有效,现在还不知道。”
“有没有效就试一下,鳌拜那奴才倒也是命大,算起来,他是第三次从明军的刀下活下来了,就让他守着镇江堡,要是咱们没有对付毒烟的办法,估计这仗都不用打了,就是硬用毒烟熏都能把咱们给熏死了给熏下海不可……”
熏下海……黄台吉顿了顿,倒没有说话。
“皇上圣明,试上一试,要是有效的话,就再也不用担心明军的毒烟了。”
“嗯!”
黄台吉应了声,然后说道,
“哎,说起来,这次是咱们轻敌了!当初咱们想的是驱狼吞虎,可是却没有想到,老十四却来了个以退为进,他把盛京丢给了祖大寿,让祖大寿替他守着边,如此一来,朱慈颖自然就不能追到草原上去,老十四当机立断如此,可真不愧是父汗的儿子啊!”
黄太台感叹道。
“他用祖大寿替他守边,朱慈颖未尝也不是这个想法,老十四随手就是原样奉还,一招驱虎吞狼计,让朱慈颖把目标转向了咱们,老十四的《三国演义》可真没白看啊!”
多尔衮没有白看《三国演义》,他甚至能倒背如流,《三国演义》上的兵法行军打仗的时候,自然也会用上,其实黄台吉也是一样!哥俩都是熟读三国的兵法大家啊!
“皇上,”范文程道,
“奴才以为,睿王爷这么轻易的丢掉了江山,将来想收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当初皇上把祖山留给他,是让他守江山的,他现在这么一丢,丢的可就是人心啊,奴才得到消息说,现在睿王爷那边不少人因为他弃盛京,对其心怀不满,久而久之,其麾下的兵马,必定会心生怨气,到时候,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他们必定会率师来投的……”
“投?”黄台吉摇头道,
“范文程啊,你还是不懂我们满洲人啊,奴才们再不满意,也只是一时间的,只要老十四能领着他们往西边能抢着东西,不满也就是一时的。”
“就是范文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皇阿玛令人出海抢日本,为的就是让奴才们能抢着东西,只要能抢着东西,大家伙就会忘掉所有的不满!”
说话的是豪格,他是黄台吉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其它的儿子……都在盛京被朱慈颖砍了。
“财帛动人心啊!”
黄台吉点头道:
“所以,咱们屡屡征明,为的是什么?既然是为了削弱明国,也是为了抢西抢来东西让奴才们满意,只不过,咱们过去的眼光太肤浅,只想着抢东西,而忽视了攻城掠地,如果当年咱们直接拿下京城,也不会像陷入眼下的僵局。
说起来,朱慈颖正好抓住咱们的软肋,咱们寻思着在明国没有根基,不敢损兵折将,所以每次都是稍有损失,就立即退退,结果呢?他越打越强,不是兵力上,还有气势上,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咱们就得趁他没壮大的时候,把他彻底打垮了,那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不过朱慈颖那小子压根就没怕过咱们,他这就和其它人不一样,而且看他在辽东的施政练兵,也是颇有章法,再加上他的火器,他是越来越难对付啊,现在又弄出了这个毒烟……”
摇头长叹之余,黄台吉甚至生出了“既生喻何生亮”的感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萌生了退意。
那小子打仗,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海路北伐的是他。抢走哲哲她们,羞辱他的也是他。用火器的是他,用毒烟的还是他。原本他修五棱堡,就是为了对抗他的火器,可他倒好,居然从用火器的火神变成了放毒烟的邪神。
那小子从来就没有按常理出过牌,打仗是如此,就连做事同样也是如此,碰到这样的对手,实在是让人头痛啊!
“皇上,那毒烟也不妨事,只要鳌拜的那个法子有用,咱们就必定不怕他的毒烟,到时候,必定能在鸭绿江边大败明军。”
大败明军……
“大败明军,必定是要大败明军的。但是不能在镇江堡,也不是鸭绿江边。别忘了带方堡还有他的东江镇呢!要是他从后面断了咱们的后路,腹背受敌的话,那可真就……”
真就胜负难料了!
在范文程离开后,黄台吉一个静静的坐龙椅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脑海中所思所想的不仅仅只是如何打败明军,而在他的脑海中,思来想去,想着的还是朱慈颖的那番话。
他是要斩草除根啊!
“看样子,他是不可能给满人留下一条活路了!”
心里这么自言自语着,黄台吉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对门外喊道。
“范三纶。”
声音刚落,穿着一身太监服装的范三纶就鞠着腰身走了进来,磕头道。
“奴才磕见主子!”
“别那么多礼了,给我把福寿膏点上。”
说罢,他就已经侧躺到榻上,在其它的太监端来了灯台时,范三纶从一个精致的铁盒中取出豆粒大小的福寿膏放到烟枪里,然后双手捧上递过去。
“主子。”
接过烟枪,黄台吉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逸,连吸几口后,他才感叹道。
“这福寿膏可真是好东西啊……”
闭着眼睛,黄台吉又说道。
“范三纶,你说那个朱慈颖平日里就吸这个?”
这个好东西的还是几个月前,范三纶带过来的,就是因为这个奴才说那小子成天抽这个,所以他才想试试。
这一试不当紧,黄太吉发现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这东西不仅提神。而且吸过之后感觉很舒服,甚至就连思路也敏捷了许多,所以从那之后,每天都要抽个两三次,要不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主子,那小子可是天天抽,抽的可馋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盯的紧我恨不得弄些砒霜混里头毒死他,为咱们大清国除掉这个祸害。”
范三纶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来,你确实恨他啊!”
黄太极又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享受着福寿膏带来的那种放松感,眼下面对这些挫折也就只有它能够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了。
“奴才恨不得食其骨。”
第444章 要活命,裹尿布
恨不能食其骨!
对德世子,范三纶绝对是恨之入骨!
当初非但抢了范家的粮食、铜器,而且还把他送到“蚕室”阉成了太监,变成了废人,被其它的废人调教了一年多,然后像奴才似的伺候着他。
然后他就一直忍着,直到在大连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机会,逃上了朝鲜的商船,来到了朝鲜。不过他并没有回范家,毕竟,成了太监的他,那个范家已经回不去了。于是他凭着范家的关系,来到了黄台吉身边,向他献出了福寿膏。
这可是他从大连带出来的宝贝!
在王府的时候,他就负责调配烟丸,逃出将军府时,他带了足足几十斤福寿膏,按王喜的说法,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恨他……”
闭着眼睛,吸了口烟,黄台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享受着福寿膏带来的放松与安逸,当然还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等将来,朕击败了他,俘了他,临斩之前,毕竟给你出这口恶气……”
“奴才谢主子大恩!”
要先多吸两口才行,然后集中精神对付朱慈颖,黄台吉又一次深吸了一口。
舒服啊!
看着皇上在那里享受着福寿膏的模样,范三纶的心底不禁有些忧虑,毕竟,现在他手头的福寿膏已经不多了,而且现在抽福寿膏的人也不止皇上一个人啊。将来没有了福寿膏该怎么办?
要是没有福寿膏了怎么办,到时候皇上没有了烟抽,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现在皇上让他侍候着,不就是因为福寿膏嘛。
这事不好办啊!
……
镇江堡!
九连城,它北倚镇东山,西临横道河,南隔爱河右枝水距鸭绿江水5里,对岸就是朝鲜的义州,离鸭绿江入海口大东沟整整110里。
镇江南障金、复、海、盖四卫,东顾朝鲜,正因如此,建奴才会屯兵万人,半扎朝鲜义州,半扎镇江,夹鸭绿江而守。尽管镇江城是老城,可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几经改进后,已经多出了几座棱形的铳台,铳台上红衣大炮直指四方。
曾几何时,镇江堡的满清八旗兵无不是耀武扬威的,但是现在,却全都龟缩在了城内——城外,大队的明军人马已经将镇江堡包围了起来,前两天的炮战中,更是直接摧毁了铳台上的数门大炮,甚至还把义州的铳台给轰了一遍,不过,对于这些龟缩在城里的建奴来说,他们现在等的却是对方的毒烟。
“大家好要记好了,一旦明军打过来毒烟,就立即用布沾上尿,盖到脸上,尿能挡毒!”
鳌拜大声嚷喊道。
这会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守住镇江堡!
皇上没有记较他的罪过,反而给他委以重任,感激涕零下心里只剩下誓死报效的念头了。
尿能防毒!
上一次在东沟城,他之所以能活下来,靠的就是见尿湿的汗巾,围在头上,确实能挡得住明军的毒烟。
“你们记住了,要想活命,布就得先浸透了,就像我这样……”
鳌拜把布丢到尿桶里,稍微拧了下,就径直围在头上。
桶里陈尿的那个味啊……险些没把他给呛吐出来,但他仍然强忍着恶心,把布蒙在头上,然后口鼻间特意多围了几圈,然后他说道。
“别以为看不到东西,从布眼里还是能看见一些东西的,只要毒烟……呸……”
话没说完,布上的隔夜陈尿就进了他的嘴里。守城的八旗兵丁瞧着他摘下布后满头满面尿的模样,无不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瞧着手中的粗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