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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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想特意瞒我不过有些不舒服他一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越钩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脸“今日你们和那个秦回翎交过锋了?”
“嗯。”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和越钩说一些朝廷上的事可能源于原先他一直好像是天月挽阵营的人简单地将他中毒然后和我们谈判的大致结果讲了一下讲到太子找回来了。
越钩略一思索便冷嗤了一声:“弦你以为太子是什么简单人物吗?”
“我和太子接触不多对他的为人根本无从了解起。而你也是知道的我父王呃我说景王对太子是全力支持的而且评价也极高所以……你怎么看呢?”一直以来越钩比常人高许多的身材身上总带着似有似无的杀气和夜魔的盛名很容易让人把他想成一个武夫可实际上和南国军队于从林之中周旋多年没有点智谋和狡诈不可能为他在军中博得那么响亮的盛誉。
“太子我也是不了解的我一个外臣因为不想掺杂在邑都的权势之争又因为我领的是秦国的军队但是负责协助天月世家驻守南方更是同时领了天月世家的暗影部队身份太过敏感我怎会在左相还把持朝政的时候和太子有什么接触。可上次我曾在天月师兄那里见过太子的一个心腹少将想来他们是早有联系的。”
我先前意识到自己忽略天月世家渗透进皇宫的势力时已隐隐猜到太子方才地奇怪症状也许不是那么不可理解。毕竟他不可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依靠先皇的安排和所剩不多地“忠心臣子”。除了自己培养一部分力量外如今的情况不外乎联合其他势力。只是我竟是不愿意猜测是太子终究信不过那个一心只为皇室地景王。还是这两年渐渐让我从情感上接受如父般爱着的景王隐瞒了我。将我推上了如今进退皆难的境地。
我一时沉入自己的思绪越钩难得地展现温柔有些笨拙地轻拍着我的背可能忽又觉着如此象在哄小孩便改拍为抚。
我有些闷闷地道:“他们决定在太子痊愈之前。让我以公主的身份监国。”是我是穿来的来的那个地方有五千年的文明的积累可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一个被家人宠着的比普通人更多缠绵于病榻往来于医院的一个刚成年的人五千年文明我能学得千分之一已经是佑天佑地了。哪能和这些从小在刀枪剑雨阴谋算计中长大地人比。这又不是电视剧可以旁观者清。身处其中只有一波一波的无力感。
“越钩我想在太子登基后离开。甚至离开秦国。你呢?你……”想开口问他是否和我一起走又想起他曾讲过。他的梦想和事业就是征战沙场。是啊。一个将领若失去了可倚靠地军队和沙场又该怎么过?我微微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
他地身体在听到我地问话时有瞬间的僵硬随后叹了口气低下地头看着我眼里竟有一丝茫然:“离开战场我还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我总有办法养活你的。”
不知道这是越钩的性格还是这时候男人固有的责任感他说的认真我听着感动不只是他说会养活我还有他的言下之意是愿意随我离开。男人的爱有时可以多到他愿意把所能取得的一切捧到你面前却很少有男人能因为爱而舍弃一些对他而言也重要的东西。将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一口气手臂紧紧地圈紧他的腰。
“离开应该是最为妥当的选择。你这次表明身份冒然出头为太子从秦回翎手中争取到时间使得在邑都势力最强的秦回翎受制三方势力暂时均衡。但之后呢?太子能放心你这个前前太子的女儿?任过监国的公主?容家一直是忠于皇室的但兵力多半分散在几处边境若冒然撤离恐周边那些国家定会趁机难;散置在各处的地方军队若硬要和秦回翎手中的皇城卫军禁军对抗只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甚至牵连邑都及周边百姓。天月世家除去明面上的氏族应有的三万兵力我原先带的十万朝廷军队在驻南地同天月世家共同的对抗南国的五年中只怕有不少旗下将领是忠于天月世家的虽然是我纵容的后果。可我当初怎知……哎……而且我大约估计他们可能还有五万左右以其它各种名义培养的私军。”
“你不会暗指天月师兄和他父亲也是志在……”
“应该也不至于。但也不仅仅满足于现有的一方地方。事实上那里其实只能算是氏族的源地而非封地只是朝廷势弱也就任由其象封地一样管理。可是那地方地形偏狭长和南国接壤处较多切多为丛林朝廷才会同意往那边派兵驻守的。这几年天月世家打着朝廷的名义也没少占南国的便宜。你想若是天月世家真想问鼎那个出兵的话后方还是会空虚南国怎会眼睁睁地放过这样的机会?况且前不久才狠狠地让他们吃了个亏。天月师兄……其实真的是个很适合帝王世家的人可惜……对天月世家来说目前实力还不够。”
是啊那个男人若生在帝王家只怕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明君。看起来英明仁慈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善权谋的封建帝王。他很懂得舍弃和权衡。比如这次原本和秦池月的大婚定在开春左相却乍然伏诸作为下一代家主有人提议没有左相势力支持的秦池月似乎不适合成为少主夫人但他却力排众议只是将婚期推到了两年后。据说原本左相阵营中的人有一些选择前去投靠他。至于大婚两年时间可以生很多事。
至于我和琉殇之间我们暂时都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只是双方都舒了口气不必赶鸭子上架再演一场婚嫁的戏码。只是不知因为何因琉殇对桁总是打着骂奸夫的名义怎么看都不顺眼。我曾怀疑他是见不得桁不但长得不输他气质更是胜于他而嫉妒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越钩趁着皇宫侍卫换班的时机离开。临走他将天月世家在宫中安插的一个宫女而越钩曾救过她哥哥转而同时对越钩效忠的人名告诉我说不得已的时候或可借她之手离开。末了还再三叮嘱尽量低调不然只怕以后太子心里会更惦念着。
我笑着捶了他两拳说冰山什么时候成老婆婆了。他霸道地抢了一吻后执着我的手对我看了又看最后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算是给我一个笑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灰暗的宫墙之间。不知是不是我心虚我忽然觉着那扬起的嘴角透着一种无奈苦涩却只能如此的样子。
我没有再睡运了两个周天的功已经听到外面庭院有宫女在打扫了。秦回翎那里我是不敢去探的毕竟战场上人的直觉知觉的灵敏度我在越钩那里体会过几次太子那里我却想去走走会不会现在正醒着和某些人商量什么而等天大白时又是昏睡模样?不能怪我把太子想得坏了些实在是现在这种情况多个心眼少吃点亏。
避过外面的侍卫和守在太子寝宫外屋两个武功较高的人进到里间屏风和纱幔之间注意着本该在一侧看着打了个盹的两个小太监顺带将旁边一个有醒来迹象的宫女的睡穴点上静静地靠近太子的床沿。太子睡着呼吸虽浅但也平稳。手指上沾了一点让人沉睡一柱香的庄生晓梦送到他鼻尖后搭上他的脉。果然!和昨日还是一样的情况。夜里想必是服过解药然后又服了些睡海棠。要知道怎么说睡海棠也是一种毒药所谓让人内里的五脏慢慢衰落也不过是相对于有些顷刻毙命的毒药而言。一夜六个时辰若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五脏衰落的程度医术稍好些的一般都能有所察觉。
看了看周边的茶具之类不似有人来过的样子。不过若太子的盟友真是天月世家的人外面都是秦回翎的人守着来人想必如我这般功夫极好偷偷摸摸而来或原是在太子殿内服侍的人?我将眼光投向被我点了睡穴的两个小太监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宫女看起来不像粽子。或许已经换班也说不定若是商量好了计划该是离开去办事了。
房里看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又将视线投向太子身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上下其手求索个遍时又想着他既然为了装昏迷真的服食睡海棠只怕不会留什么把柄在身上好方便秦回翎的人搜去。再看看那张和景王有两三分相似的脸心里怒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这么辛苦这么费尽心力到底为谁他居然连我们都算计在内?借尸还魂不是那么好借的啊……
叹了口气却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暗唾了一句这帮侍卫不必这么勤劳吧天才亮就来站班了。嗯好吧也许我选的时间不很好。好在我的功力日精听到他们脚步声的时候那几个侍卫应该连外殿也尚未踏入。走过那些宫女太监身边的时候顺道解了他们的睡穴飘出寝殿便往离屋檐飞角不远的树上借道往御花园方向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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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晨绿化不错的皇宫难得地没有让人窒息的阴谋诡计的味道恢复了自然的清新。从御花园一条供清扫宫女进出的小道上我欲转回暂住的寝殿。经过一片梅林时被那含苞待放的点点嫩黄嫩红闪了神色。生命之初的希望即使是在寒冬也不曾退怯半分。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些许勇气。
前世活了二十年今世接过这身子冒名活了八年整起来也不过二十八岁这具身体更是只有十六岁却仿佛已经过了几辈子这么漫长。难怪古人显老穷人忙着为生计奔波而富贵之人忙着算计妻妾之争嫡庶之争放到皇家更是一团乱。
有些分神的我等见到不远处有个带刀侍卫向这边来时已经欲躲不及至少无法躲得神不知鬼不觉。正思量着如何寻个合理的说辞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大清早就晃到离暂居寝殿教远的御花园一角时那侍卫已经上前单跪持刀行礼:“属下卫虎参见公主。”
卫虎的名字倒让我想到雷隍曾经装扮的大胡子田虎不由产生一丝亲切感抬眼向那侍卫望去却刚好看到他持刀的手略松做了个四指续叠拇指拢在内侧的手势。这个手势我可不陌生在向琉殇几次借人的时候我都见过作为初始见面时的身份确认。接着有一个复杂的手势表明所在组队最后时连续三下数字表达的手势表示编号。只是当中那个复杂的手势琉殇一直不肯告诉我代表的意思有几组不同。记得当初问他时。为何让他们做第一个手势作为彼此身份的初步确认方式琉殇还趁机吃我豆腐硬捏着我地手。让我满满四指一指叠一指最后抛个媚眼。笑说有没有点象捏兰花指?一边说还一边狂笑说他手下有不少五大三粗的汉子那般做起来才有趣。
不难知晓他只是四两拨千斤地避过我的问题毕竟这是他地秘密。只是听他这么说仍不由满脸黑线为他那些属下默哀就比如眼前这个。比越钩可能还要高上几分横里的壮实度抵得上一个半越钩很有铁塔地架势四十出头很有沧桑感的脸。
他在我的示意下起身习惯性地躬着身子站着。尽量让我不必仰头和他说话。既然时琉殇的人我便不必费心思编什么借口只问出心中所疑:“不知卫侍卫是碰巧遇到还是特意出来相寻?”
“有幸遇到公主是属下的福气。还请公主尽快回寝宫梳洗据说这两日会有不少大臣会来晋见公主。”没想到大个子地心也很细。说话很小心。即使被旁人听到也没有什么。也是都是搞无间的人。又在如此敏感时刻。我便点头道了声谢由他指的一条小道回去。
偷偷溜回去还没歇口气就有宫女敲门喊来伺候的。进来看到我衣衫整齐顿了顿两人竟齐齐跪下请罪。我眨眼便了然公主和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自己动手让她们觉得失职伺候不周虽然真心有几分就不知道了。
想想方才不在寝殿内也不定有什么怀别样心思的人进来过只淡淡地道:“都起来吧。本公主自小生长于江湖每日清晨必早起练功算不得你们失职。过来帮本公主换上行动稍微方便些的宫装。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
一番折腾待吃过早点已是辰时三刻。因为前段时间太子在皇宫失踪皇宫相当于戒严当中我这个半吊子公主倒也不用去向晋级为皇太妃的那些人请安。不过还是先去见过景王看他那边是否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传来尤其是丁路可回来?昨夜因越钩早潜进宫并没有遇上丁路。
景王不是一个人在用早膳除了回来的丁路还有身为景王府世子地秦琚。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就是一片静默我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脸色都没什么表情。不由想起以前景王虽然和身为世子地秦琚没有会巧言卖乖的秦珏来得热络但对秦琚这个儿子地为人很是颇为赞赏欣慰地。如今……
“景娴你来了!用过早膳没有?我让下人添副碗筷。你还没见过你堂哥秦琚吧。”景王见到我主动打破他们父子保持的沉默。
昨日曾经以为早就遇难地公主忽然出现的消息想必秦琚早就知道了他脸上的大惊可能源于觉出我和秦弦的相象。说实话能不象吗?就我一人演完这头演那头只是装扮气质上改变了一下。我们客气而生疏地问候过后景王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撤了下去带着我们往内屋去。
“父王真的找到太子了?”坐定后秦琚便问急急地问出了心中所急声音里有丝他自己都可能没有觉地压抑。
景王深吸了一口气却摒着没有呼出半晌才回道:“你母妃的消息倒挺快也一向挺准的。”话语中不无讥诮。可能又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说话有些过看着秦琚垂下头呼出一口长气“琚儿从小父王一直觉着你最懂事可能对你没有象对珏儿和池月来得关心。可是这个时候你真的还要跟着那个女人胡闹吗?这些年她闹得还不够!”
“父王!”秦琚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她是母妃。这些年你们表面恩爱可是你真的关心过她没有?”秦琚还想说的时候不期然对上我似笑非笑略带嘲讽的眼又低下头去。
他看到我是想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姨娘的遭遇了吧景王妃可不是什么良善女子这一点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会不知。
“你今日这么早进宫是……”
“父王我……”秦琚似乎有些泄气却又似松了一口气“父王真的认为我是野心勃勃想要那个位置?只是当初若是找不到太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秦回翎那个小人……要是父王愿意站出来孩儿何须……再说母妃那边原本有不少外公的旧人只怕新皇一登基必除之而后快孩儿怎么忍心……”
“忍心人心……呵呵琚儿啊琚儿……你外公和他那帮子人曾做了些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你母妃这些年来所做所为你难道真是半点不知?你对着失去记忆的弦儿没有半分愧疚?”景王看着他眼里没有责怪却有沉痛“如今太子已经找到而且太医已经确认没有性命之忧琚儿父王可不希望你这时候再和你母妃瞎掺和另外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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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景王的直言不讳让我不由得张眼向屋外秦琚带来的侍卫望去自古那些电影小说中似乎从未有人对那个位置产生渴望后只凭身边人几句话就打消念头的。何况他能公然带着这么多侍卫进宫只怕在宫里也很是有些人脉的。如今皇宫虽是皇室成员的住处反而显得是势力最弱的一股。若是一会儿上演父子火拼的戏码实在是太过不堪。
秦琚并未恼怒也非洗耳恭听虚心接受的孝子样只是盯着桌上的一盏青花蓝瓷花瓶怔怔出神似有深思。
丁路走进来在景王耳边细语了一阵景王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看向秦琚的神色多了丝急切:“琚儿你自己仔细想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才丁叔进来讲咱们的人探得天月世家少主和他师傅天水宗的掌门中午时分约能抵达邑都。此行光护卫就有三千他们所为何来你想必也能想清楚。我不妨告诉你你偷偷助你二舅出城联系以前穆家在江湖上的势力如今他们被十八寨的人围堵在信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