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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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拥天亮睁眼入眼的是她毫不设防的天真睡颜心忽然就急切起来想快点治好去除余毒。和她做一对真正水乳交融的夫妻。
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急切地想快点将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去求什么百避珠;如果我不是在她出现那种没有病因地心痛吐血后相信她现在的师傅更有把握治好她。而选择陪在她身边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已经很小心地提防。已经千方百计表明对皇位没有兴趣但我在借用百避珠后全身只能动用四成功力时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个女子的出现我不知是上天怜我还是无聊又捉弄了我一回。我地直觉告诉我她的身份奇怪。但我再怎样无视礼教一个救了我命地女子紧缠着我不放除了刻意保持些疏离我竟下不了决心彻底赶她走。如果知道忘恩负义可以免去我和弦儿后来的那许多波折我也定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一回。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我容忍她跟着我一路北上。
再次遇到弦儿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记得弦儿却忘了和她之间的感情看着她眼里地质疑倔强。不服心再次被抽紧。当她的唇吻上我时。那时我知道就算曾经的甜蜜忘记了。心里其实还是记挂着她。一路三人行。那个叫柳缃的女子几次出手对付弦儿可弦儿都看在她是我救命恩人的面上放过了。可是她眼里的委屈。却让我无地自容如果我真的爱她怎忍心她这般委屈?
我不满柳缃作为隐隐约约又怀疑起她当初出现救我的时机太过巧合。但当时已到雪玉山山脚见到了文叔和七师叔便没有过多追根究底相信有七师叔在那个柳缃翻不出什么风浪而且当时将重伤的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地确实是她无论她处于何种目的。
可我还是想差了。恨我怎能不恨?!为什么从我的母亲到我都要中他们巫医门无耻地毒?虽然我的身子不能动弹虽然我地眼睛不能睁开可在文叔用银针刺激我那里地穴位后她温热的身子倾身覆上那熟悉地味道是曾经的日思夜想那温润细致的肌肤是每夜梦中的渴望。我想阻止她乞求她不要这样为我牺牲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和甜蜜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应该在我的虔诚疼惜中完成而不是这样冷冰冰到几乎自残地一个人面对女子破身的痛。
受伤的经脉再次疼痛起来将我最后一丝意识冲散我最后记得的不是她身体包裹着我那里的紧窒而是落在我胸前的那烧灼人心的滚烫的水珠是她的泪传说中的三生水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之后我不再勉强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避开我身为男子的羞愧避开她身为女子的尴尬。直到我真正的意识苏醒身体也开始可以略微活动一下已是半个月后。我坚持下一次让天地见证以我妻子的身份再进行这种疗伤。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的一点私心?哪怕只是短短的日子名正言顺地拥有她的全部。
气血亏损很容易就补好身体依旧虚弱但除了大部分功力没了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即使在夫妻房事上也并无不妥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某种极限。在没有确切地结果前我忽然贪恋起和弦儿攀援在灵欲巅峰的快感总是极尽所能让彼此身心锲合。而她意乱情迷却仍不忘掐醒自己坚持双修想为我恢复功力。
终于每每醒来彼此纠结的青丝中越来越多出现的白我知道我不得不面对上天对我最后的判决。生机将断除非传说中的灵丹妙药如天菀蔻等不然只剩下几年寿命。我怆然该恨老天为何如此待我还是该谢他没有让我缠绵病榻至少还作为一个男人和心爱的女人渡过了这样一段美好时光?只是身体的反应很诡异也越来越藏不住日渐多的白日渐苍白甚至变得有些透明的肌肤日渐贪睡……越来越多地想到父亲心中对弦儿以后的担忧也多了起来慢慢变成一种恐惧怕弦儿会和父亲一样。
所以用了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想将弦儿逼走。她解了我的苦心月夜下脸色苍白的她说要成全我的心愿要好好养好身体看着她幸福。无法碰触心里的那点痛怕只是远远地点一下便会变成痛苦的汪洋我只一遍遍告诉自己会好的弦儿会幸福不会象父亲那样。
菟丝蔓藤是毒药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良药。它不仅恢复了我七成的功力而且让我能象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只是等毒药积聚到一定程度时那时就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无效了。听说她和妖狼天月琉殇有了婚约我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只是远远一瞥那个妖邪到骨子里的男人现了我故意搂住弦儿亲热了起来。
看弦儿茫然的神情我知道事情不该是那么回事但……还是在那时候失了神只能黯然退走。及至后来隐藏身份潜入秦国的凤潇忽然说想去问问弦儿的真正想法。其实我知道是因为紫魄玉认主的关系凤潇或许会看在我和弦儿的面上放弃他一直相信真正要这个天下靠的是实力而非传说中的两块玉但凤伯父即如今凤国的皇帝是不会放弃的。于是那夜我随着凤潇又去看了弦儿。
痴也罢傻也罢也直到那时我才能体会到当时父亲的心情。孩子?当耳边响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来不及细想来不及自责胸间汹涌而上的甜味让我眼前一黑便再也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听着凤潇平静的诉说一时辩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空空的感觉很累。又有很多不甘如果当初我不要自以为做对弦儿最好的安排如今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如果。我咽下满嘴的酸酸苦苦断不了啊断不了…
也许也许我该真正面对面地去问弦儿一次她想要的是什么?不问过去是非不问将来如何只问问我们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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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峰回(3)
眼角撇向不远处的一截断竹我心中已拿定主意。走过去脚尖一挑断竹飞向河岸和竹亭中间的水面。人旋身甩袖脚尖点地向着断竹下落处跃去。竹子落水微沉刚浮起来我人也刚好至。脚尖点竹换气再次甩袖借这两股微力继续跃向竹亭。
装作刚好一口气竭的样子人已飘至秦回翎忽然难竟一掌当胸袭来辩掌风虽未竟全力但袭击的位置恁得下流了些。不想暴露实际功力却也不想让他占这份便宜。用力一甩头及膝的长飞起缠上最近的一根柱子又轻轻滑落。就这一瞬间已经够我做戏当作内力回转侧身避开他那一掌。
旋身在离他较远一侧的栏杆上坐下一边用手指理着有些乱了的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瞥了此时已抱胸倚立在一旁的秦回翎:“统领大人这是考较我功夫来着还是把我当做那些可以随便轻薄的女子?亏得你还是长辈这般下作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恁得让人失望。”
“哈哈!”秦回翎对我的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挑高一边眉放声笑了起来:“我以为小弦儿会说是调情呢。那晚的舞我可是记忆犹新。尤其还是弦儿主动邀请的不是吗?这样的似娇似媚却又偏偏似真似憨怎不让人心生期待?况且我也自认不过是个正值壮年的寻常男子不是吗?”
还调情?要不是我另有心思连着他老婆上回当众折辱的份准把他的脸揍成调色板!我斜了他一眼:“上回不是统领夫人当着那么多大人的面把人家贬成了舞伶。妻债夫还。我自然是要拖统领大人一同下水地。一路看”
“是吗?只是这样吗?”他走前两步在我面前站定双手撑着栏杆。刚好将我围住。
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抵住他靠近的身体:“请保持距离。我亲爱的统领大人。要相信您还是很有魅力地而且口水的力量是巨大地。要是不小心我们被传了点什么解释不清楚的事出去从此以后我便要应付无止境的杀手了。统领夫人不见得比我那表面端庄的嫡母更良善好相于吧。八年前我可很是狼狈地当了会丧家之犬呢。要不是潇师兄他…
显然他对我的过往有几分了解地即使原本不解后来也应该去调查过的听我提到潇师兄一身色狼样顿时消失无踪只放开圈在我周边的手顺势靠在一边:“你说的潇师兄不会是魔云山上。你们这一代的大师兄凤潇如今凤国的太子吧?弦儿和凤潇的关系很好吗?”
“有些师兄妹的情分真有多好。也说不上毕竟他位居一国太子。”我光明正大地将两只眼睛当探照灯用。打量着秦回翎的神情和眼色。一锅麻辣烫啊。煮地不仅是秦国各怀心思的人还有周边凤国。南国别有用心的人啊。
秦回翎轻哦了一声便不再答话。半晌忽然指着远处地青聪绿山道:“素闻弦儿喜绿看着这绿得清澈的微澜湖远处那一片紫弥山上地林子成片倒影在这湖水之中这番美景弦儿可喜欢?”
咿?我略微不解地看着秦回翎眼前这景虽然不错但也不是难得一见地据说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处有山有水地地方。他怎么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那弦儿以为这竹亭如何?遗水独立……”未等我回答身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眼珠一转不由娇笑道:“呵呵这好山好水的景是不难见。不过这竹亭子嘛我怎么看着都和秦统领的处境有些象。四面都是水啊…
“哦?弦儿莫非有什么高见?”他一手托着下巴颇有几分深思地盯着我。
“高见是没有的你也知道我虽是王府出身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女又在江湖上流落了这些年哪懂得那些。不过说出来被人认为挑拨离间的话倒是有的却是弦儿自己的一点真实看法统领大人要不要听?”我以一种几乎骄傲带着些微嘲讽的语气说自己流落江湖再次暗示穆家的女人没好货啊。
“听怎么不听?”许是我光明正大的说那些是挑拨离间的话让他产生了兴趣。
“秦统领的处境如今就和这竹亭一般虽然扎根够深暂时倒不了可却是四面都是水啊。将来……皇上吧虽然同是姓秦但统领乃是左相的爱婿在皇上眼中是不是急欲铲除的头几号我是不知道的但总不是自己人吧。”
“说起来弦儿和我其实也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呢。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我这一辈也算不上和皇室有什么关联。”秦回翎的语声淡淡的但里面那份掺杂着一点失落一点遗憾却怎么也掩不去“弦儿继续说吧。”
“左相权势滔天至于有没有些别的心思我没兴趣去分析。都说女婿如半子可我看着在那些争权斗势的破事上即便是兄弟父子真正刀剑相向的时候什么时候有人心软过?你不会不知道我那嫡母手中有一支很厉害的杀手队伍或暗卫什么的当初我和娘亲可是逃到凤国都没有躲过追杀呢。半子嘛看来还是及不上自己女儿的更何况他还有四个儿子。”
“所以呢?其实我还是很忠于皇上的不是吗?至少我知道邑都的百姓皇上和满邑都的大臣们对我的城卫军信心都很足。”
“嗯很足!很好很强大的炮灰。好像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了你别往心里去哈。不起冲突吧皇上的人惦着你的位置和你的性命;起了冲突了地方军队开过来秦统领倒有机会真正上阵厮杀一场了。左相其他几个儿子有些什么滔天能力我是不知晓的但好歹也是在魔云宗天水宗混了些日子江湖上的事倒是知晓一二那个左相的二儿子叫什么穆廷的似乎有几个身份。”
我偷睨了不远处的男人两眼脸上还挂着笑但看那眼神应该在深思的样子。真话大实话就要坦坦荡荡地说出来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疑心。不过我也没功夫就陪着他在这儿装深沉不由笑了两声:“统领大人做什么思考状呢。弦儿一个小女子能想到看到的事可别告诉我统领大人看不到。反倒很多弦儿不知道的事统领大人心里也该是通透的自会有计较。父王和我都不是胸有大志的人不管以后如何也不知道乱起的时候能不能讨得统领大人的癖佑。不过今次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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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峰回(4)
看了各位亲的留言回去检讨面壁中。
秦回翎看着微风轻送下略略泛起波纹的水面笑着道:“私下里我对弦儿这样美貌才情和胆识具备的女子很是欣赏的。撇开那些复杂的关系难不成我真心想同弦儿同游这山水结交一番也都成了别有用心?我知你父王对我一向颇有偏见但不要把我想成做什么事都带不可见人的目的的那种人。”
你不是吗?我还是咽下了这句话只带笑挑眉看着他表示怀疑。今天的刺激他的话说的有点多了再试探下去不免有点交浅言深显得太过熟捻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秦回翎站回到我身边的位置指着远处渐近的一个朱红点轻声道:“弦儿那日一舞让人心弛神荡若不是……哎只怪相逢恨晚你我如今身份尴尬……其实自我见过的无论宫妃闺秀还是那受过特训的舞伶其中只有两人或能堪与弦儿一比。一是让皇上亲赐一个舞字为封号的舞昭仪舞姿轻盈极尽一个柔字;一是邑都归仙楼八阁之舞阁的当家人舞大家嗜舞成痴舞风多变或柔或媚或刚。本是今日约好以为同是爱舞之人弦儿定会心喜能和舞大家交流一番也好让我等世俗之人再次开开眼界。可若是弦儿怀疑我别有用心那……便作罢。只是我那渴望再见弦儿一舞的一点私愿只怕落空了。”
归仙楼我自是有所耳闻有名下琴。棋书画。诗舞。歌颜八阁组成。除了红颜阁的本质是青楼外当然门槛比较高要有财有才。有地位的人才能进其余几阁除了阁主也称当家人手下有八侍不定期地召开比试会不问男女不论地位均可进入比试每次拨得头筹的。都会有一定奖励而阁主每年也会摆擂一次。我那二哥秦珏便是那八阁常客包括红颜阁。
舞大家没有我所凭空臆想地那般倾国倾城。。。若只论五官可算是中上之姿。但没有人。无论男女都不会否认。她是个当之无愧的美人。只那般懒懒地斜立在船头一时间万种风情竟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媚骨天成吧偏映着身后的碧波颇有几分凌仙之态;说娴雅端庄吧偏偏抬手捋转凝眉无不叫人心醉……我正凝望试图找出一个合适地词来形容两丈开外地女子手腕被身边的秦回翎拉起耳边听得他一声调笑:“假以时日弦儿必不输于她况且弦儿还有天生地丽质。走!”
难不成他以为我是见不得女子比我美?我不满他打断我欣赏美女将手腕挣脱开来横了他一眼便跃身到了倚靠船舷的舞大家身边自来熟的和舞大家套起近乎来。说起来我这个见人装自来熟的本事多亏了琉殇那个妖孽的教导。
舞大家地性子也不拘泥对于我的自来熟没有什么不适应。她看秦回翎的眼神倒也热辣得很只是没有意绵绵不知是不是吊人的一种手段。打过招呼以后她又回头和我说话。
先是彼此恭维两句转到舞蹈上后就开始多了些话也比原本亲近了些。虽有一见相知之感却也不敢做深交。毕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秦回翎的人。青楼在眼下尤其文人士子眼中也算是一处风雅的去处即便朝中为官的别说私底下便是明面上也不禁止的。但若象归仙阁这种将那些清高的文人士子那些雅趣和青楼并列八阁并在邑都久居不倒说没有背后势力只怕猪都不会相信。
被我们撇在一边地秦回翎自顾自进到不大的舱舫间再出来时正和一个穿着浅蓝书生袍的人聊天。那男子可能三十不到两人虽你来我往言语不断但神色间便是连秦回翎善做戏地这种人都没有装出一副热络的样子。
因为那个男子地名字正是顾洛。趁着舞大家在向秦回翎解释偶遇顾洛地事我偷眼打量了这个能让琉殇将之和秦回翎并列的男子。他地长相非想象中刚正的忠憨样但无可否认他是个奇异的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