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做藩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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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坐东朝西,在王府门前有一条宽敞的大街。
王府两侧各有一个大院,院子规模比王府大得多。
夹在这两个大院中间,他王府更显寒酸。
“回殿下,一个院子是董家的,一个院子是吕家的,原本这两个院子加现在的王府才是真正的王府,但……”
赵煦一出门,立刻有二十个侍卫随行保护。
常威因为忙于亲卫军的事。
挑了最得力的手下充当新的侍卫统领,名字叫做徐烈。
按常威的话,这个徐烈除了能打外,弓箭也十分了得。
“但什么……”赵煦问道。
和常威的钢直不同,徐烈颇有些儒将风采,说话也是温文尔雅。
“但,被梁总管卖给了董,吕两家。”徐烈小心翼翼。
“梁成!”赵煦皱了皱眉,这唤起了他记忆里十分不好的画面。
这个梁成是皇帝赵恒最为信任的太监。
近些年,皇帝赵恒沉湎于享乐,不问政事,诸多权柄更是落于他手。
他之所以来到燕郡。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梁成。
这个梁成是个十足势利眼。
赵煦疯傻,只是个废物,母家又无权无势。
在他出藩的事上,他自然是无所顾忌,极力捞银子,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
“既然都是王府的院子,那就收回来,你差人去趟董家和吕家,就说本王有请。”他说道。
第十三章 宏图
绕着连在一起的大院子走了一圈,赵煦有了决定。
目前的王府太小,容不下太多东西。
但三个院子加起来就不小了。
他完全可以将即将建立的小府衙安置在王府内。
最重要的是。
制冰术带来的银子显然无法满足他建设封地的需求的。
至于南下卖冰究竟能带来多少利润也是个未知数。
毕竟制冰法太易泄露,在技术泄露之前,各家能赚回本钱,稍有盈利就不错了。
王府想要有持续的丰厚收入,还得依靠其他利润丰厚,难以复制技术的货物才行。
而他想要试制这些东西,自然也得有地方。
同样,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王府。
徐烈依命派出侍卫。
赵煦回了王府,在中院客堂等待。
不多时,三个青年进了王府。
“在下董安,在下杨贺,在下吕昌,参见殿下。”
三个青年躬身行礼。
“免礼。”赵煦虚拖一下。
三人中董安矮胖白,一身青色绸缎锦袍。
杨贺高瘦,一身黄色锦衣。
吕昌则个头中等,长得很结实,一身紫袍。
“殿下,按理王府盛情邀请,家父该亲自前来,不过家父以为在下几日与殿下年龄相当,更好说话,免得殿下厌烦他们枯燥。”董安解释道。
“殿下派人来时,在下正在董家,这院子杨家出了些银子,在下便斗胆来了,望殿下不要责怪。”杨贺补充了一句。
吕昌则似乎对赵煦身边一身戎装的徐烈更感兴趣。
待两人说完后,才看向赵煦。
“无妨,无妨。”赵煦让家丁给三人看座。
又让奴婢奉上茶水。
他心知董杨吕三家的心思,无非想利用年轻人之间方便说话,让家中子弟和赵煦厮混熟了。
这样比他们出面更有成效。
吃了口茶,赵煦也不绕弯子。
“今日请诸位来,其实只是为件简单的事情,那就是王府两侧的院子,本王愿以原价赎买回来,如何?”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
董安笑道,“原来是此事,在下可以做主将院子给王府,分文不取。”
杨贺和吕昌也点了点头,“我们也一样。”
当初燕王初到燕郡,他们自然不会看重一个疯燕王,所以才敢买下王府两侧的院子。
当时他们并没有花多少银子,三家加起来不过八千余两而已。
如今,燕王恢复了正常,他们还怎敢利用这两个院子,不如做顺水人情送出去。
“这多不好意思。”赵煦故作推让,内心则是一乐。
看来这三家现在是打定主意和王府搞好关系了。
这样他拉拢分化燕郡豪族的计策就没问题了。
“嗳,殿下请一定收下才是,否则我们于心不安啊。”董安十分善谈,马上表现出一副亲昵的姿态。
“在下也是。”吕昌又附和了一句。
杨贺点了点头。
赵煦面露微笑,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解决了此事。
四人相对而坐,气氛融洽。
董安这时提议,“院子的地契,在下这就让家丁回去取,现在已近中午,长夏漫漫,分外无趣,不知殿下是否有意去北城的金鳞池消暑。”
赵煦本想拒绝。
但一想,自己来燕郡至今,对燕城尚无一点了解,也该出去转转,否则岂不是成了深闺怨妇。
而且,这几日他对燕郡的形势越发不乐观。
张黄杜三家势力庞大,燕郡郡守出自张家不提。
燕郡负责缉捕刑狱的通判则出自黄家。
更甚者,燕郡三千郡兵的都尉是杜家人。
这也难怪这三家如此蔑视痛恨燕王府了。
如果没有燕王府,他们就是燕郡的土皇帝。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有必要笼络董杨吕三家,而据他了解,这三家在燕郡比起张家一派,可以说算是白莲花了。
“好,本王正有此意。”赵煦起身。
三人闻言,个个兴奋起来。
其实他们冒着得罪张黄杜三家亲近燕王府实属无奈。
本来,燕郡豪族之间的势力虽有悬殊,但还差不了太多。
大家虽因争利,红过脸,但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是自从张谦之弟张康娶了燕州范阳郡袁家一门的庶女后,燕郡就变了。
这燕州袁家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豪族。
除了燕州州牧是袁家人之外,燕州七郡有五郡郡守不是袁家人便是袁家的门客。
更有袁家嫡系子弟在京师和大颂军中为官为将。
所以,有了袁家的支持后,张家登时如日中天,同黄家和杜家轻松拿下燕郡大权。
自此,在各个方面与他们争利,打压他们,大有吞并他们财富之意。
燕王没来之前,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利益受损,无可奈何。
但现在,燕王恢复了正常,他们找到了维护自己利益的希望。
一行人出了王府,上了大街。
燕城的景致迎面而来。
在燕州七郡中,燕郡是最穷的一个郡。
北面接壤燕山山脉,南面是范阳郡,东南有部分区域临海。
大致相当于当代河北承德东部和唐山西部加起来的区域。
穿行于燕城,赵煦目光所至,看到的是满目苍凉。
在燕郡中间的主街上,挑着货物叫卖的百姓大都身材干瘦,胸部的根根肋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衣服也和那日来王府领地的百姓差不多,甚至不能说是衣服,而是破布条子。
在他们脸上,没有笑容,而是写满了苦难。
这就是古代兵荒马乱时期百姓的生存境况。
在这种生产力低下,物质匮乏的时代,能够活着已实属不易。
董安三人跟随在赵煦身边,放肆谈笑,都没有在意赵煦眼中的凝重。
似乎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又向左转过一条街。
这时,布满灰暗色调的燕城又突然五彩缤纷,鲜活起来。
“殿下,金鳞池到了。”董安指向前面一弯长湖。
此时,阳光正好,在水面洒落片片金辉。
微风吹起,湖面真似片片金鳞。
而金鳞池两岸,绿柳成荫,朱栏碧瓦的阁楼一座连着一座,里面不时传来渺渺歌声。
湖中,画舫悠悠荡荡,珠帘晃动间,隐约有红绿衣着的女子与豪族公子对饮。
“燕郡的百姓在吃土,燕郡的豪族却歌舞升平。”前后强烈的对比让赵煦觉得吃了只苍蝇。
他的封地决不能是少数人的游乐场。
身为燕王,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子民,否则他和这些豪族有何区别?
而实现这个宏图,他必须尽快掌控燕郡,按照自己的想法规划封地。
但掌控燕郡的前提是他必须有一只强悍的军队,同时要有巨额的财富搞建设。
“银子,还是银子。”
赵煦略微思索,一个赚钱的点子又冒了出来,这个点子比制冰术稍微复杂,但更加暴利。
第十四章 冲突
“殿下,这便是燕城最有名的天香楼。”
一栋临湖的三层轩峻高楼前,一行人停下。
董安先一步到门口,引赵煦进去。
望了望站在二楼,穿的花红柳绿的众多女子。
赵煦心下已知晓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虽说男人本色。
不过,他此次前来也更多是为了逢场作戏。
何况,一眼望去,比起凤儿和鸾儿,这些不过庸脂俗粉罢了。
进了门,董安便被一个鸨母模样的妇人缠住。
说了几句话,鸨母露出了讶异之色。
扭着腰肢到赵煦面前,福了一礼,满脸是笑“奴家见过燕王殿下,今日殿下恩临,真真令天香楼蓬荜生辉。”
展臂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又道:“奴家已为殿下备好房间,殿下请。”
赵煦轻轻点了点头,同董安三人上了三楼,在临街的一间房内坐下。
“殿下,要不要叫三五个歌姬相陪?”董安想着难得赵煦随他们出来,定要伺候周全才是。
对他来说,上至官员,下至豪族商贾,只要有点银子,都喜好这口,赵煦免不了俗。
“好啊。”赵煦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古代,自然要见识下古代的风情,没必要装纯。
杨贺笑道:“今日殿下赏脸,那就把天香楼最好的歌姬请来。”
吕昌点了点头。
“也对。”董安会意一笑。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打发侍奉的仆役叫人去了。
不多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抱着琵琶进了房间,弹唱助兴。
酒上来,三人推杯换盏,不时向赵煦敬酒。
除了闲聊些风月事外,三人还向赵煦说了些燕郡的趣事。
三杯酒下来,赵煦和三人渐渐熟了,偶尔也会主动挑些话头。
氛围正浓烈。
这时,一阵叫骂声响起,接着传来女子凄厉尖叫。
四人扭头看向门外。
就见回廊对面,一个青衣公子从房内出来,拽着一个女子抵在围栏上。
“张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董安三人见到青衣公子纷纷色变。
杨贺说道:“殿下,他是张谦的长子张让,一向在燕郡无法无天,前些日子随他的叔父去了范阳郡,看来是回来了。”
他说话的间隙,张让抱起女子就要扔下去了。
赵煦来自现代,又是燕王,怎能看有人当着自己面杀人。
否则传出去,他燕王府岂不是要沦为笑柄,让百姓嗤笑。
站起身,他喝道:“住手!”
听见有人出声,张让回过头来。
先是看了眼赵煦,目光又看向董安三人。
“呦,原来是你们三个,不错,竟然敢管我的事。”张让把女子扔在地上,故作惊讶。
赵煦一行刚到天香楼,家丁便报给了他。
董安三人似乎很怕张让,神情发虚。
只是,想起今日是随赵煦一起来的,他们胆气又上来了。
杨贺往前一步,喝道,“张让,你面前的可是燕王殿下,不得放肆。”
“燕王?”张让假装惊讶。
上下打量了下赵煦,他不情不愿地浅浅躬了一身,“张让见过殿下。”
用脚踢了下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他道:“殿下,在下刚刚已经用银子从鸨母哪儿把她买下来了,按大颂律制,奴婢的生死予夺具由主人做主,殿下不必管吧。”
“胡说。”女子闻言抬起头来,“燕王殿下救命,只因小女子唱曲时听见……”
“贱奴!”女子的话未尚未说完,张让的表情陡然扭曲,狠狠一脚踢在女子腹部。
女子惨叫一声,身体不由卷缩起来,痛的说不出话。
这时,鸨母听见动静也上了三楼。
张让看向鸨母,厉声道:“鸨母,你说,本公子是不是把她买下了。”
鸨母见了张让,脸色煞白,吓得大气不敢喘,只是冲着张让点了点头。
赵煦皱了皱眉头,这张让面皮白净,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浑身有一种暴戾之气。
定是自小横行霸道惯了,居然如此残忍。
现在这场面,毫无疑问是张让有意行凶,鸨母慑于他的权势只得承认。
“既然如此,现在就把契约拿出来。”赵煦淡淡道。
他心里一直压着火。
张家和张寒的勾结他一清二楚。
对于张家,他必灭之。
只是亲军尚未成军,且训练和装备俱都不足。
他现在没把握除掉这三家。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还要被三家踩在头上拉屎。
毕竟亲军即便都拿着木棍,也是他的兵,他的实力。
“你……”
张让语滞,脸涨的通红。
在燕郡,张家便是天,何曾有人敢这样为难他。
正如他父亲说了,这个燕王果然碍眼。
不能留着!
不过,想到赵煦今晚就是一具死尸,他心情突然舒服起来。
瞥了眼脚下的女子,他的心一凌。
他和客人饮酒时漏了嘴,把一件辛密事说了出来。
这女子在房内唱曲,必然听见了。
此事兹事体大,若是传出,不仅他张家要倒霉,还会牵扯到当朝六皇子。
所以他的客人不顾燕王在侧,当即让她杀了女子,免得横生枝节。
想到这,他的心一横。
今日,即便赵煦在前,他也要杀了此女子。
突然捂住女子的嘴。
张让不给赵煦反应的时间,猛地将女子扔了下去。
“砰。”的一声,女子重重砸在天香楼的青石地面上。
流出的鲜血逐渐染红了她绿色的衣裳。
“大胆狂徒!”徐烈带着十二个侍卫随行保护赵煦。
张让此举如同在打燕王府的脸。
无故杀人,更是让他心中怒极。
赵煦冷笑连连,望着犹自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张让,他喝道:“徐烈,将此狂徒给我拿下。”
“是,殿下。”徐烈上前,一把扭住张让的胳膊。
张让随行的家丁见状,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
“噌。”赵煦身边的侍卫也抽出了佩刀。
董安吓的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先是说道,“张让,你是想造反吗?”
接着他又劝赵煦,“殿下,一个歌姬而已,何须动怒。”
这时,张让示意身边的家丁退下,笑道:“既然殿下要抓在下,在下便随殿下走一遭便是。”
对他来说,反正赵煦今晚就成了死人,顶多在牢里关上一夜即可。
现在直接冲突,反倒不利于他。
赵煦身边的侍卫看起来个个都是高手。
他的家丁不一定是对手。
“带走!”
张让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赵煦更是恼怒。
他不会让张家在燕郡继续作威作福下去。
出了这事,酒宴自是没意思了。
一行人下了楼。
赵煦上前察看女子的情况。
手指在鼻尖一探,已没了生息。
微微一叹,他起身离去,围观的歌姬和客人慌乱让路。
一个歌姬似是被人撞到,踉跄歪向赵煦,碰了他一下,又脚步匆匆离去。
赵煦皱了皱眉头,望了眼离去的歌姬。
收回目光,他忽然瞥见腰带里掖着一张纸条。
不动声色。
他在侍卫的保护下向王府走去。
待众人散去。
一个中年文士从张让所在的房间的出来。
“没想到九皇子竟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