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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北宋之无双国士-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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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欧阳辩这么说,欧阳修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还是傲娇道:“你快点去吧,别失礼了。”
  欧阳辩笑了笑点头:“好的,今晚我偷偷给你带一半碗糖水。”
  欧阳修喜道:“我要淮山甜汤。”
  欧阳辩笑着点头:“给你多加一点白木耳。”
  欧阳修喜滋滋:“那感情好。”
  欧阳修有点糖尿病,医生不让吃甜的,薛夫人看得紧,欧阳修天天想要吃,欧阳辩回来后,偶尔偷偷给一点,其实里面糖分不多,聊以安慰罢了。
  吕公著在厅堂里有些坐立不安,看到欧阳辩进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欧阳辩不是让人尴尬的人,赶紧热情道:“世叔来了,吃饭了没有,今晚一定要在家里好好喝几杯,我父亲都念叨了许久了。”
  欧阳辩这句家常让吕公著顿时安定了下来。
  欧阳辩还是那个欧阳辩。
  吕公著笑道:“好啊,那就要叨扰了,季默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欧阳辩笑道:“不管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这么呆着吧,不着急。”
  吕公著笑道:“也好,多陪陪你父亲,你父亲也常常念叨着你,每次写信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聊几句就会谈到你,以至于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的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哈哈。”
  欧阳辩笑了起来:“颍州知州常出治世能臣,世叔此次来也是大好事,以后前景可期啊。”
  吕公著苦笑道:“唉,非我所愿,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来了就想着给这里的百姓做点事情,只是现在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吕公著长吁短叹的。
  欧阳辩暗暗偷笑,这是在向自己求援呢。
  吕公著这次来的意思欧阳辩大约还是有些猜测的。
  颖州是都城汴京通向东南沿海及江淮产粮区的中途站,是仕宦商贾往来于京城的通径要道、南北交通的要冲和淮河流域的重镇。
  汴京更是地处中原,陆路交通向以四通八达而著名,尤其在北宋一代,可谓全国陆路交通之中心。
  而颍州和陈州,则是汴京通向淮河中游诸地的交通要道。
  这样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富裕的地方,但是凡事就怕比。
  颍州现在当然算不上贫穷,但和京畿相比,颍州远远不如,和江南诸州相比,颍州更是黯然失色。
  颍州如今的地位可不一般,今上赵项曾被封为颖王,颍州被誉为飞龙之地,按照唐宋就制,一些有特殊地位的州应该被提升为府的。
  颍州是今上的龙飞之地,当然也该承袭旧制,但现在颍州经济比起其他的州远远落后,提上去怕也是丢人。
  吕公著想要做出点成绩来,最好的就是将颍州升级为府,但现在经济不行,他想提也不太好开口。
  如果欧阳辩不来颍州也就罢了,但现在欧阳辩都来了,他还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就干脆别做官了。
  做官的太过要脸可不行。
  欧阳辩笑道:“颍州本就是富裕州,百姓生活也很不错,倒也未必要怎么折腾嘛,无为而治也挺好的,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大好事嘛。”
  欧阳辩假装听不懂。
  吕公著暗暗咬牙,这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季默,老夫知颍州,固然是被贬谪而来,但的确想做点事情,季默可否施以援手?”
  欧阳辩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吕公著一眼,吕公著父亲是吕相吕夷简,吕公著年轻时候那可是最顶级的二代啊,心高气傲那都是轻的,现在竟然能够低下头和自己这个晚辈求援,这样就推脱不了了。
  “世叔拳拳之心,我自然是要支持的,世叔您说,想要我怎么做?”
  欧阳辩道。
  吕公著见到欧阳辩如是说道,不由得露出笑脸:“颍州地处要道,乃是沟通京畿以及淮河各路的要道,如果仅仅是让人、物资路过,那就太可惜了。
  不如在这里形成一个经济枢纽,这样既方便了路人,又给颍州百姓留下点好处。
  季默,我想请你让西湖城集团在这里建设一个西湖城,你看,颍州也有西湖,西湖城和颍州更配嘛!”
  欧阳辩差点哑然失笑,这老小子可以的嘛。
  不过他说的也对,颍州这等地方,的确是可以造一个西湖城,有了西湖城,颍州就不仅仅是个过路的,而是可以落脚的地方。
  西湖城发展到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各购物城,而是一个综合体。
  在颍州这里,完全可以利用四通八达的水系,在这里形成一个沟通南北的货物集散中心嘛。
  以西湖城为核心,形成一大片的仓库,为南来北往的商人提供服务,就这么一个服务功能,就足以让颍州一跃成为淮南两路经济核心。
  这么一来,颍州就能够在开封和扬州之间再形成一个具有虹吸能力的大城市,而不是被汴京和扬州两边抽吸。
  吕公著还是有眼光的嘛。
  不过,要帮吕公著,他还得考虑一下王安石的感受。
  吕公著是王安石赶出来,他作为王安石的弟子,却去帮吕公著搞政绩,这是想干嘛?
  欧阳辩不是苏轼这样的愣头青。


第401章 这天下还有得救么?
  欧阳辩忖度了一下道:“世叔,您与家父是老友,与家师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虽然这一次有些龃龉,然而情分还是在的。
  小子说句话,您先别恼,这事情我自然是说得上话,但我若是做了,家师肯定会恼我,世叔您应该是理解的吧?”
  吕公著有些失望,他以为欧阳辩的意思是要拒绝自己了。
  却听到欧阳辩继续道:“不知道世叔对于均输法怎么看呢?”
  吕公著看了欧阳辩一眼:“你小子,在这埋伏我呢。”
  欧阳辩嘿嘿一笑。
  吕公著叹了口气道:“我和介甫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两个相知多年,我这一次上书也并非要坏他的事情,而是他做事太过于着急了。
  他要做的事情自然都算是好事情,但做事方法不对,就容易引起乱象。
  我上书不过是想劝他冷静冷静而已,没想到他以为我在攻击他,唉。
  均输法脱胎于你的税赋改制,也更加有实行的必要性,对于这个我觉得问题不大。”
  欧阳辩拍手笑道:“那就是了,颍州地处要道,正是淮南一地发运中心,在这里建造货运中心以及储粮中心是非常合适的。
  世叔只要上书向朝廷申请将发运中心定在颍州,就算不需要西湖城,颍州一样能够崛起。
  当然啦,西湖城也会在这里落实建造,将颍州打造成为连接汴京和东南诸路的枢纽!”
  吕公著斜睨着欧阳辩。
  欧阳辩所说简单,但吕公著知道,自己这一上书,就成了支持王安石变法了,到时候王安石不仅不会怪欧阳辩,还会认为他帮忙拉拢盟友呢。
  这个滑头的小子!
  欧阳辩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
  您老和我家老师有矛盾,我直接帮忙肯定是不行的,您也应该理解,您若是真想做点事情,就上书支持我老师,你支持我老师,我自然责无旁贷的帮您,但您要是不愿意,那您肯定也能理解我的难处的嘛。
  吕公著苦笑。
  都说欧阳修这个幼子做事滴水不漏,现在看来何止如此啊!
  欧阳辩将石头踢到他这边来了。
  所以,这事做还是不做?
  吕公著有些犹豫。
  他和王安石当然不是什么仇人,但现在已经有些站队的意思了,上书支持了,他便是变法派了,这事不小。
  欧阳辩看到吕公著犹豫,便劝道:“世叔,从庆历开始,韩相公、我父亲、文相公、我岳丈等人,都孜孜以求变法救国,现在到了我老师这里,虽然做事有些激进,然而为国拳拳之心与您别无二致。
  都说相忍为国,您与家师本是好友,您也说了,政策问题不大,您更应该予以支持才是。
  家师那些个变法内容,与我所制定的改制也没有太大的不同,您如果心有疑虑,更应该参与到其中,对里面的谬误予以修正,而不是置身事外,隔岸观火,您说是吧?”
  欧阳辩的话倒是让吕公著心中一动。
  欧阳辩继续道:“支移、折变对于百姓的盘剥之苛刻,世叔应该是知道的吧,如此恶法在继续横行,而善法却迟迟无法推行,这难道就是正人君子该干的事情么?”
  吕公著犹如被当面打了一锤子。
  欧阳辩道:“明辨是非的人都看得出来,运输法若是能够实行,便能够便转输、省劳费、去重敛、宽农民,但有些人却无端去污蔑它,甚至去污蔑变法的人。
  这难道不是【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么,可问题是,天下百姓在痛苦的哀嚎,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种出一点粮食,缴纳给国家也就罢了,还得被那些税利士绅盘剥。
  现在有正义之士站出来要为天下百姓解绑,却有一些伪君子出来说三道四,说什么变法就是不尊重老祖宗啊,变法的人慢上无礼、好名嗜进、不识君臣之分、掠美于己,敛怒于君、挟情坏法、背公死党、专威害政、凌辱大臣,气死唐介、离间天子骨肉……”
  吕公著:“……”
  吕诲:你干脆点名是我得了。
  “……世叔,您说,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吕献可抨击我的老师,炮制出来这些毫无根据的话来攻击我的老师,虽然被贬谪,但却被人奉为清流君子,但真正做事的人却成为众矢之的,您说,这样的朝廷还能够维持下去么?
  真正做事的人战战兢兢,而随意抨击的人却被奉为君子,这天下还有得救么?”
  欧阳辩原本是心平气和的说,但越说越是气愤。
  吕公著有些触动。
  欧阳辩是有资格气愤的,清丈田亩明明干得非常出色,却被人捣鼓了一个西南事变,生生被驱逐了下去。
  吕家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也知道此事内幕,当时选择了袖手旁观。
  原因不足以与外人道哉。
  其中无非就是,吕家乃是官宦世家,吕夷简是宋朝立国以来,仅次于赵普执政时间最长的宰相,执政时间长达十三年。
  而吕公著等四兄弟,也都是高官得做,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什么田地、势力等等都是盘根错节,换句话来说,他们就是既得利益者。
  虽然他们并没有像曹家那样亲自动手针对欧阳辩,但对于曹家、曾公亮等人的阴谋却没有站出来反对。
  这很说明了一些问题。
  欧阳辩的说法让吕公著也有些愧疚。
  不过要做这个决定并不简单,因为他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着吕家,代表着依附在吕家身上的那些士绅。
  “季默,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吕公著有些心虚道。
  欧阳辩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剩下一脸的漠然,闻言点点头:“不着急的,世叔,我还会在颍州待一段时间,您想通了就来找我便是。”
  吕公著点点头告辞而去。
  欧阳辩在厅堂坐了许久,欧阳修出来的时候看到幺儿,不由得一愣:“和尚怎么啦?”
  欧阳辩赶紧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皮,笑道:“老爹,明日去哪里玩?”


第402章 大彻大悟的是欧阳修!
  欧阳修见欧阳辩转移话题,笑了笑,在欧阳辩的身边坐了下来。
  “和尚,你就不会撒谎,说说吧,爹是老了,但给你出出意见还是可以的。”
  欧阳修笑道。
  欧阳辩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肩膀都有些耷拉了。
  “爹,当年你被几次贬谪的时候,是怎么保持心态的?”
  欧阳修哑然失笑道:“你这两年做得不是很好么,你比爹爹强多了,你爹我当年排解愁绪就是到处游山玩水,喝酒泡妞,你比爹强。
  你在庆州那边干得很出色,堡垒前进计划、庆州工业园、现代牧业集团、还有什么关税承包,你说的那些爹爹虽然不太懂了,但这是整个计划对不对,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就会变成勒紧西夏脖子的致命绳索的吧?”
  欧阳辩脸上露出笑容:“嗯,西夏已经威胁不大了,再过些年,西夏就会成为大宋的养马地,爹,我的目标是在北方!”
  欧阳修笑着点头道:“我欧阳修的幺儿尤其令我骄傲,你以后的成就会比我强得多,可你现在又在烦恼什么呢?”
  说到这个,欧阳辩又有些黯然。
  “爹,您也看得出来,您也在做了这么些年的变法,您也知道变法势在必行,这个国家不变法不行的。”
  欧阳修点头:“没错,这个国家的确是不变不行了,别看现在如火如荼,但却如三岁孩童持金过市,徒然引发觊觎罢了。”
  欧阳辩道:“是啊,文官集团一个个就盯着自家那点利益,一开口就是道德文章,面对外敌就只有一招给钱了事,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现如今咱们宋朝,以币事辽夏,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燕云之地不在自己的手上,就如同一柄利刃悬于脖子之上,一旦……辽国有意,铁骑南下,这遍地繁华便会烽火四起,顿成废墟!
  我们倒是想要变法,可那些道德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他们未必就是不道德,但着实碍事啊!”
  欧阳修笑容稍敛:“和尚,诗词、理政、经济、筹划……嗯……”
  欧阳修有点卡壳。
  他原本想说的是,什么我不如你,但什么你不如我,以此引申出他的经验,但欧阳修发现,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治国理政,还是经济筹划……好像都没有能够比上幺儿的。
  不过欧阳修也是个豁达的人,他笑了笑道:“……这些你都比我强,不过爹爹还是有些经验的,唐末以来,文风浮靡,于是你爹我沿着先驱者先驱者有柳开、王禹偁、穆修、石介等人的路子,坚决开辟一条新路,凡是挡在前面的,无论再此之前他是如何受人尊崇,可是不对的就是不对的,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欧阳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爹你的意思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欧阳修苦笑不得:“我是说,别太在乎那些人,只要路子是对的,便坚持往下走就是了。”
  这下子轮到欧阳辩苦笑了:“您那最多就是让其他人的诗词文章变得不合时宜,可我这是政治斗争,我要是碾过去,这些人轻则声名扫地,重则流放千里,甚至以身殉之。”
  欧阳修诧异地看了看自家的幺儿,一会之后苦笑道:“心慈手软啊,当年我就不该让你趟这趟浑水。”
  欧阳修道:“和尚,你要记住,从古至今,改革便没有不流血的,这几年我闲居西湖,我反思了景祐变法、庆历新政、嘉佑变法几次大大小小的尝试改变,发现我们失败的原因就是过于天真。
  我们总是想着和和气气的去说服别人,说服别人为了国家交出他们的利益,可是,得到了的利益怎么可能交出来给国家!
  于是,景佑年我和文正公被贬,庆历年再次被贬,嘉佑年……呵呵,倒是没有被贬,但也没有能够护住你,到了熙宁年,这种命运同样到了你的身上……
  我是想明白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和和气气就能够完成的,所以,放下侥幸,准备战斗,要么就放弃变革,和这个国家一起殉葬便是,至少还能够开开心心过几十年!”
  欧阳修声音冷肃,令欧阳辩吃惊。
  他想不到如此铁血的话竟然在出口就是诗词文章、出门就是风花雪月的父亲口中听到。
  改革没有不流血的、个性不是请客吃饭、放下侥幸准备战斗……哈,这还是自己那个文坛领袖父亲么?
  不过,想一想父亲这几十年来经受的一切,这些想法倒也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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