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新世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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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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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今生
黎明前的一场豪雨,浇熄了热带丛林的酷热,晨风送来一阵阵清凉。/|林凡和副射手潜伏到了小村附近,在八百米左右的距离监视着,目标似乎是在探亲,每天看到他跟村民交谈,带着女儿散步,还有他的老父亲,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距离860,风速偏东1-2,建议纠偏0。2,温度合适,上下差适中。”副射手机械准确地报着数。
林凡的手指扣在板机上,半天没有击发。
“我们是执行任务,不要搀杂个人感情。”副射手似乎知道林凡在想什么,轻声提醒道。
林凡沉默了半晌,松开了手指,“有老人有孩子在看着,我下不去手。”
副射手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们只是士兵。”
“是啊,我们只是士兵。”林凡略显无奈地说道:“我们要忠于祖国,我们要执行上级的命令,无论如何,他已经上了死亡名单,就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上级有上级的考虑,他们认为打击力度不够,先后又有两个侦察连加入了打击队伍,他们根本不会担心引起什么国际纠纷。因为,缅甸的武装派别比牛毛还多,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和控制毒品交易,经常发生武装冲突,谁都不知道有中国的特种兵参与其中。而且,他们都有命令,万一被抓到,绝对不能说我们是中国士兵,也就是说,军队和政府绝对不会承认特种部队参与其中。
潜伏到第三天中午;老人有事情出去了;孩子也睡了;直升机接他们的时间也快到了;目标今天一定要终结;目标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正在房檐下跟个人交谈;脸上满是笑容。
林凡开始瞄准,三秒钟后;八五式一声闷响;目标胸部冒出一团血雾;他挣扎两下就不动了。“目标终结“林凡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依然在瞄准镜上观察着。
副射手做最后的确认:“目标终结,我们可以撤了。”
这时目标的女儿跑了出来,趴在她父亲的身上痛哭!
是我亲自终结了他的父亲,或许,他是她的神,前两天看着她幸福的被他抱着,他用胡子扎她,而她幸福的笑容还在林凡眼前晃动。此时,他已经慢慢的变冷,留给她的是什么呢?一生痛苦的回忆?她永远不知道是谁将她的幸福夺走,她还小,这个经历将伴随她的一生。
林凡不知道他是谁,情报上,他只是一个毫无感**彩的代号:259。收起了枪,林凡和副射手怀着复杂的心情爬出了阵位。
在直升机上,林凡看着下面的群山,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个熟悉的群山,现在却如此陌生,会不会山在诅咒我?林凡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禁打了个冷战。
天正下着雨,还刮着大风,直升机有些颠簸,透过舷窗,能不时看见划过天空的闪电,隆隆的雷声压过了马达的轰鸣。
终于飞过了边境线,驾驶员松了一口气,吹了声口哨,对后边的林凡等人说道:“快到家了,小伙子们。”
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击中了直升机………
林凡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丛林迷路了,被敌人追赶,一下子掉了了悬崖,一下子掉到了河里被冲走,他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抓不到,就这样徒劳地挣扎着。他还梦见爷爷,梦见爸爸,战友,梦见连长大声的朝他吼:“你这个王八蛋给我站起来,拿上你的枪,给我出任务………
接着林凡又梦见自己成了留着辫子的清朝将领,叫王德标,和一群同样打扮的同僚一起接受一位清朝将军的指挥,这位将军布置完任务后仰天发出锥心泣血的叹息:“内地诸公误我,我误台民!”
最后的梦境是炮火连天的战场,这位叫王德标的清军将领果然不负自己的誓言,指挥着部下七星队和各种打扮的义军,面对着蜂拥来的日本士兵,拼命厮杀,死战不退……
天空中阴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混和着炮声、喊杀声,显得特别悲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王大人,王大人。”亲兵使劲摇着一个大雷过后突然坐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王德标,只见他大睁着两眼,目光呆滞。
“王德标,日本兵,甲午战败,割让台湾,林凡,2007年,特种兵,狙击手……”王德标的脑海里突然变得异常混乱,好象刚才的大雷将他的脑袋劈开了一条缝,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塞进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所有的记忆都被打碎了,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片断乱哄哄地在他的脑海里飘飞着、乱撞着,他头痛欲裂,痛苦万分地抱住了头,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吼和呻吟。
轰隆隆的炮声混和着喊杀声,彰显着华夏人民不屈的意志,虽然日军炮火猛烈,双方力量悬殊,但柏正材、简精华、徐骧等人呼喝连声,拼杀在前,毫无畏惧。
“轰!轰!…”日本人的炮弹不停地在周围炸响,声波不断地冲击着王德标的耳膜、脑袋、心脏,他却恍若不闻。
“丈夫为国死,可无憾!”前锋营首领徐骧头部中弹,血流满面,仍跃起大呼,随后仆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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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报仇,报仇,杀倭奴,杀倭奴呀!”王德标紧咬钢牙,热血奔涌,一字一顿的说道。
“王大人,王大人。”一个士兵跑过来,惊慌地报告道:“柏总兵阵亡,徐统领阵亡,右翼阵地被突破……”
“轰!”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响,一块弹片将这个报告的士兵打得脑浆迸裂,红白相间的污物溅到了王德标的脸上。
王德标愣了一下,突然间怒吼一声,一把抢过亲兵王小七的毛瑟步枪,推弹上膛,“打呀,杀倭奴呀!”他嘴里不断重复着,抬枪瞄准了日本兵,“呯!”地开枪射击。
“标尺不对,准星偏了。”王德标吼着调整着,他需要发泄,似乎伴随着每声怒吼,每颗子弹的出膛,他脑袋的疼痛和混乱便渲泄出一分,“吼,吼,杀光倭奴。”王德标带着血污的脸显得狰狞无比,他不断地调整,推弹上膛,瞄准射击。
“打中了,竟打中了。”王小七惊讶地看着王德标在第三枪就击中了三百多米外的日本兵,紧接着,第四枪、第五枪都没有空发。
“子弹,***,给我子弹。”王德标大瞪着眼睛,凶狠地转头喊道。
“哦!”王小七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两排子弹。
“大人,您用属下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递到王德标面前一支村田式连发步枪。
王德标歪头瞅了一眼,迷迷糊糊见这个年轻人头上包着块布,脸上都是硝烟和灰尘,眼睛亮晶晶的很灵活。
“小样的,治不了你们这帮小鬼子我不叫兽医。”“妈了个巴子,打死你们。”……看着王德标在那里边射击,边在莫名其妙的胡说八道,王小七咧了咧嘴,低下头给枪里装子弹,嘴里嘀咕道:“疯魔了,王大人定是疯魔了。”
王德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眼睛也好使了,射击的技术也是越来越好,就好象自己天生就是一个神枪手,一枪一枪弹无虚发,一开始还是乱打,到后来便开始专门射杀那些拿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
“呯!”,王小七看见一个挥舞指挥刀的日本军官的胸前上冒出朵血花,然后象个木头桩子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禁将嘴巴张成了“o”形,没想到王大人还是个神枪手,平常一副粗豪的样子,倒还是真人不露相呢!只是他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呢,难道真是疯魔了?望着头发散乱,一脸络腮胡子、正在那咬牙切齿胡说八道的王德标,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日本士兵仗着炮火优势和人多势众,还是冲了上来,打到现在,抗日义军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可是他们面对冲上来的侵略者,依旧没有退缩,挥舞着大刀长矛,刺刀宝剑,呐喊着与日本强盗展开了肉搏战。
王德标一声怒吼,拉出了腰刀,左手抽出刘永福送给他的六轮手枪,冲了上去。刀光闪闪,溅起了一片血光,手枪不时射出仇恨的子弹,远打近劈,勇不可挡。在他身先士卒的带领下,七星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悍不畏死的与日军搏斗,用拳头、石块、牙齿与日军舍生忘死的搏斗。
阵地上到处都是杂色衣服的义军和黑色军装的日军的尸体,很多阵亡的勇士还保留着生前战斗的姿势,有的手死死掐着日军的脖子,有的怒目圆睁,手中的刀剑狠狠地扎在敌人的身体里……
王德标满身血污,东奔西杀,通红的眼睛里闪着疯狂迷乱的光芒,嘴里还在喃喃地念念有词。
一颗炮弹带着尖啸声飞来,王德标恍若未见,几个人的惊叫提醒也没有唤醒他正常的意识,“轰!”炮弹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烟尘笼罩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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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记忆融合
空中飘浮着白色的云朵,在远方的丛林之上,形成棉花似的蓬松轻柔的波涛大森林的呼吸是那样纯静、清新,混和着嫩叶的芳甜。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远处的山脉像一面沉郁的高墙,茫茫苍苍的亚热带雨林尽在眼中,那是多么幽雅神秘的地方,也是多么的熟悉。
王德标蹲在小溪边,解开缠在头上脏兮兮的布条,还好,额头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没有化脓,已经结了痂,看来自己还能活下去。他长长吐了口气,躺在地上,大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空。
血战过去,他是天黑后醒来,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幸运的是,他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只是额头上被弹片击出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流得不少。而且他的脑袋里浑浑噩噩,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拄着一支随手捡来的步枪,漫无目的地走进了山林,渴了就喝溪水和山泉,饿了就吃野果或用陷阱抓小动物。一开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些奇怪而有用的生存技巧,象是出于本能,或者天生就会一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更要命的是他的脑海里两个时代的记忆在激烈的交锋,他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那是个梦,那个梦也太真实,太让人不可思议,而且非常痛苦,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林凡带来后世记忆中,戊戌变法,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武昌起义,中华民国成立,甚至苦难深重的八年抗战等等将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是在胡说八道,不可思议;而梦中的林凡带给的那些军事理论、兵器知识,又让他有种惊喜的感觉。如果他还是昔日的王德标,他知道自己会带着这些人继续战斗,虽然明知不敌也会抵抗到生命终结。如果他是梦中的林凡,那他会用全新的战术与日军作战,什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还有地雷、地道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许还有一线胜利的希望。
然而,随着他身体逐渐恢复,脑袋里两个思想的慢慢融合,他开始一点一点明白过来。确切的说,王德标的思想和记忆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林凡的所消化、所替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黑旗军七星营守备王德标已经不是王德标了,只是有王德标的身体而已。
这不是在做梦,2007年已经回不去了,几次偷偷咬破手指的痛楚清清楚楚的告诉林凡,此刻,才是真实。1895年的台湾,甲午战败被割让的台湾,自己千真万确来到了这里,并占据了一个强壮的身体,有一个新名字,叫王德标。
王德标一翻身爬起来,对着远处的山峦狂吼一声,一腔的郁气和不满随着吼声烟消云散,开玩笑,现代丛林特种兵的心理素质可不是盖的。就着溪水,他将辫子和胡子统统刮掉,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特别原因,而是这样做感觉比较清爽。他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只能勉强遮住羞人之处。没办法,总不能围上兽皮装野人吧!
王德标判断着方向,又向北走了几十里路,全是一片荒山丛林,一个人也没看见。忽然,他发现前面的大石旁躺着一个人,急忙跑过去想一问问道路和方位。跑到跟前一看,却是一个死人,从苍白的面孔上看,这人不过二十左右,穿一件对襟的短黑褂子,当胸被打进一枪,一滩黑血干涸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一天多。
王德标皱着眉头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情况,只有远处的山坡上似乎冒出炊烟。
走了约有一个小时,便能远远望见山坡上确实有两座土房,总算是见到人家了,王德标加快了脚步。
他还没走到那两座土房跟前,一个站在门前引颈张望的老妇人已经发现了他,远远就喊道:“儿啊,你回来了。”
王德标被问得莫名其妙,也没回答。等走到跟前,那老妇人才看清了他,立刻愕然失色,一只脚退进门里,张着嘴惊慌地看着他。
一身粗布衣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王德标打量一眼,赶忙上前堆起笑脸说道:“老人家,您不必害怕,我是黑旗军的兵,走迷了路,想打听个道。再者,这天也快黑了,能不能在这里借个宿。”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说话不象个歹人,或者说根本也没有胆子拒绝,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点了下头,说道:“原来是黑旗军的军爷,住吧!天黑了,再走也找不着地方住了。”
王德标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子很小,没有什么摆设,在黄昏的薄暗中,锅灶、柴草便占了很大的地方。
“老人家,给口水喝吧!”王德标和蔼的说道。
老妇人从锅后提过一个罐子,小心地给他倒了一碗水,说道:“军爷,你喝吧,就剩个罐底儿了。”
王德标一口气把水喝完,擦了擦嘴说道:“老人家,这荒山野岭的,就您一个人住吗?”
老妇人被问得难过起来,叹了口气絮叨地说道:“我男人死得早,我和儿子在这山上住,他是个猎户,跟军爷差不多年纪。昨天突然来了些倭奴兵,把他拉去带路,现在也没回来。我老了,腿脚眼神儿都不济,连水都吃不上。我见天在门口望他,也不知他甚时回来。”
王德标心里一惊,立刻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个被害的青年,忙问道:“你那儿子穿的什么衣服?”
老妇人说道:“他穿一件对襟短黑褂子,军爷,你遇见他了?”她说着露出了满脸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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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决心
老妇人的话完全证实了王德标的猜想,他十分难过地看着这可怜的老太太,嘴张了几张,终于没有忍心告诉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低下头黯然地说道:“没有遇见,他也许走远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说着他把罐子里剩下的水倒进锅便要去打水。
老妇人赶忙拦住他,说道:“水在沟底,要走三里多,军爷先歇会儿吧!”
王德标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打水,家里有桶吗?我给你担一担吧!”
老妇人十分不过意的赶忙跑到隔壁屋里,又找出一个罐子说道:“本来家里有一对木桶,叫倭奴兵摔坏了,连个盛水的破瓮也给打掉了底儿。”
王德标到院子里看了看那对木捅,有一只还能对付用,便找了一条绳子,绑了一下,又找了一根木棍,一头挑上木桶,一头挑上两个罐子,顺着老妇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