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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仙官-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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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年来,蜀王行事低调,并未有什么丑闻传出,而且深居简出,绝无异动,这么多年未曾离开封地一步。就是当初先帝驾崩,各地宗室回京吊孝,他也不在其中。
  如此做法,打消了两代皇帝对他的疑虑,如今隆平帝大概早忘了这个曾经与父皇争位的亲叔叔,更不会放在心上。
  “他如果只是年老荒唐,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行此恶事,那倒也罢了。无非是将他揪出来法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叶行远沉吟道:“只是蜀王家人若真是慈圣寺主谋,那在蜀中官场,这位老王爷的影响力未免太大了。”
  这才是令叶行远比较担忧的事实。在来蜀中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关于这位低调藩王的消息,但是到了蜀中之后,叶行远却隐隐发现在腐朽的蜀中官场背后,仿佛还有一只无形的手。
  如果这只操控蜀中的手是属于蜀王的,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藩王应有的界限——最可怕的,还是朝廷对此一无所知。
  “你是说。。。。。。蜀王意图不轨?”青妃口无遮拦,此地并无外人,她也没必要隐晦。
  叶行远一惊,赶紧关上了窗户,“噤声!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宣之于口。否则在蜀中一地,只怕是千难万险。”
  蜀王的低调和隐忍,已经有了枭雄的特质。叶行远的身份再特殊,要是因为涉及这种谋逆大事,蜀王可绝不会心慈手软。
  青妃若有所悟,又道:“若是如此,那那位知县夫人之死,似乎便有了原因。”
  慈圣寺案中一大疑点,便是前山阴知县赵子正夫人之死。官眷到寺中进香,原属寻常,然则在寺中出了意外,这却启人疑窦。
  寺中淫僧怎会如此色胆包天,敢对官眷动手?怎么看都像是杀鸡儆猴——但若只是刑事案,如此行事显得有些丧心病狂,但若是政治案,那就无论如何底线都不过分了。
  “你是说,那位赵知县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叶行远觉得很有可能,“那我倒要查查这位赵知县后来去向何处,我只怕他凶多吉少。。。。。。”
  这事只要交给陆十一娘去办即可,叶行远唤来了陆十一娘,让她尽快查清赵子正的去向。翌日一早,便赶到锦衣卫的据点,突击审讯霍典吏。
  霍典吏被一群人绑了,黑布蒙头,丢在空房中一夜。他目不能视物,又饥又渴。初时还呼喝威胁恳求,后来也知没有效果,便只一声不吭,蜷缩在墙角,到也算硬气。
  叶行远抵达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场面。
  “把他绑绳松了,本官要审他。”叶行远在堂前坐了。吩咐一声。霍典吏身子一震,显然是已经听出了叶行远的声音。
  左右上前,粗鲁地讲霍典吏手上绳索扯去,留下几道青紫淤痕。
  霍典吏默不作声,慢慢摘下头上黑布,转头盯着叶行远,强自镇定道:“叶大人,你将我绑到此地。这可不是按察使司的规矩,你就不怕我家大人上奏一本,参你私设公堂胡作妄为么?”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怂。纵然叶行远是按察使司五品佥事,也可能拿住了他构陷的证据,但是想私设公堂,那还万万不成。
  叶行远漫不经心道:“本官今日并不是以按察使司佥事的身份来审你,你莫要想差了。”
  霍典吏冷笑,“大人不是按察使司佥事,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拿官署吏员?难道是以状元郎的身份么?”
  “大胆!”陆十一娘怒喝一声,在他膝弯用力一踢,“还不跪下,锦衣卫问案,你也敢强嘴?”
  锦衣卫?霍典吏一脸懵逼。叶行远什么时候勾搭上锦衣卫了?他明明是科举出身,堂堂状元,又怎会是皇帝亲兵中人?
  叶行远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腰牌,在霍典吏面前一晃,“本官锦衣卫百户叶行远,今日拘拿天州府典吏霍甲戌,查问毒杀犯人,构陷朝廷命官事。
  事实俱在,证据确凿。霍典吏,你认不认罪?”
  霍典吏如遭雷殛,额头冷汗顿时涔涔而下。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叶行远居然还有这么一重要命的身份,锦衣卫杀人破家,谁敢去惹他?
  再退一步想,有着状元身份的锦衣卫来蜀中做什么?他要查什么大案要案,才用的着来这偏远之地?
  霍典吏越想越是心惊。他是蜀中本地人,又在公门之中,蜀中的情况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有自己的猜测。如果。。。锦衣卫真是奔着那件大事来的,那可真是腥风血雨,人头落地!
  他想到此处腿就软了,伏倒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刚才还有几分镇定自若的气度,现在与三木之下的小民,也没什么区别。
  叶行远很满意锦衣卫身份的威慑力,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语气便柔和了些,“霍典吏,你不要害怕。你派人毒杀按察使司调来的犯人,又勾结苟书办运尸回衙门,想要构陷本官,此事苟书办已经招了。
  我料你区区小吏,也绝不敢这般胆大,必有幕后主使之人。你从实招来,本官或可以为你找一条生路。”
  霍典吏面色惨白,连连磕头道:“小人一时犯了糊涂,只是嗔怪大人勤于公事,惹得我们刑房诸多麻烦。这才与苟书办商量,想要与大人开个玩笑,请大人恕罪。”
  到了这时候抵死不认毫无意义,但若说招出背后的人来,只有死得更快更惨。
  于是只能自己背这个黑锅,但霍典吏又不能说对,我就是要坑你——最后就不伦不类说了个开玩笑。
  叶行远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道:“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十一娘,用刑吧。”
  作为一个读书人,叶行远还是很反对肉刑,但是对有些贱人,非得让他们吃点苦头,才知道天高地厚。
  霍典吏仍然磕头如捣蒜,却没有开口求饶。叶行远也懒得多说,就静静地看着陆十一娘带几个人将他拖了出去,不过片刻,隔壁房中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嚎声。
  “大人!我招了!我全招了!求大人停了刑吧!”刚才还咬牙坚持的霍典吏,这刑罚一动,立刻哭爹娇娘,表示愿招。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那是真不知道疼。霍典吏在府衙刑房任职,也见过无数次打板子的场面,心中还常讥笑这些所谓江洋大盗不够硬朗,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只一板子下去便忍耐不住,屎尿齐流。
  “叉回来。”叶行远暗笑。你说这又是何必,要是刚才好好招供,那也不必受这皮肉之苦。
  他从容问道:“霍典吏,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好好回答。”
  霍典吏忍着痛,夹紧了腿,跪倒在地,陈述道:“小人霍甲戌,实是受了童知府的指使。这才给送去按察使司的犯人口中灌了毒药,但凡一打杀威棒,便会毒发身亡。
  我又勾连按察使司衙门的书办苟小久,令他以运尸掩埋为名,将犯人尸体送回天州府衙门。然后以叶大人动用私刑,瘐毙犯人为由,参大人一本,以阻挠大人继续查慈圣寺案。”
  叶行远点头道:“那么说来,慈圣寺案中必有蹊跷,所以童知府才会有戒心,设此毒计来害我。”
  霍典吏腿肚子发软,又磕头道:“慈圣寺案确有内情,不过其中猫腻,实非小人所能知,大人明鉴!”
  他害怕挨打,赶紧提前哀求。这结果倒在叶行远意料之中,不过他也不信霍典吏什么都不知道,便又问道:“你身为童知府近人,既然知道慈圣寺案有内情,想必也有自己的揣摩,不如说说你所知所猜测。”
  霍典吏哪敢多言,苦着脸道:“大人恕罪,小人哪有胆子妄言上官的不是?”
  叶行远不屑道:“只是让你说说猜测,怎么,你还敢对本官有所隐瞒么?”
  这哪儿敢?要再隐瞒,只怕屁股还得受苦。霍典吏咬了咬牙,涕泣道:“以小人揣测,这慈圣寺必与天州府中诸位官宦公子有关,只怕童知府之子亦牵涉其中。。。。。。”
  原来还有这种同盟?叶行远精神一振,又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第391章
  天州府官场风气不好,连带着衙内们也胡闹得紧。叶行远派锦衣卫略作调查,便知道一众衙内们有个天府会,据说算是天州府中的高级圈子,一般人根本就没法参与进去活动。
  叶行远初到天州府的时候,也曾收到过天府会的请柬,当时他没放在心上,亦未回复。以他的年纪而论,与这般衙内倒是相当,只是功业和修养不可同日而语。
  衙内们找他大约不过是想附庸风雅,但叶行远若与他们混在一处,那是自降身价。
  “巡抚莫大人幼子莫振乾,布政使刘大人二公子刘起成,童知府之子童鸣。。。。。。这天府会还真是一网打尽,把天州府中的顶级衙内都归类其中。”叶行远很快就拿到了天府会的名册,越看越是摇头。
  陆十一娘道:“其实如今各地官府,都是如此,明面上不好过多交往,都是通过家眷子女传递消息。官太太有梅花会之类,衙内亦有其会,听说内宅小姐都有会社。”
  人心不古!叶行远摇头,这些东西官僚集团都无师自通,放之四海而皆准。他们通过这种私下的会社结成联盟,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地方上也就为所欲为。
  陆十一娘继续道:“天府会处于蜀中之地,无人管束,行事更加肆无忌惮。调查所知,这天州府中青楼产业,至少八成背后都有这天府会的影子,尤其是最大的听香小筑,股东更全是天府会中人,便是童公子出面站台。
  身为官宦子弟,居然操持此等贱业,真是不怕丑!”
  叶行远慢慢翻着卷宗,“平日他们便是在听香小筑中聚会么?”
  陆十一娘点头,“他们平日无事,都在听香小筑蔷薇院中消磨时光。”
  叶行远一拍折扇,笑道:“这些衙内倒是清闲,对他们不好如对霍典吏那般下手。十一娘,你可愿陪本官去听香小筑一探究竟?”
  他现在发现身边缺个长随,就如隆平帝身边保柱、安公公这等人物,身边都是女子,有时候出门到底不方便。青妃不用说,身为阴神,无法抛头露面,李夫人是寡妇,更不便同行。
  所以也只能逮着这位女下属死命用了,好在陆十一娘任劳任怨,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逛青楼,都随叫随到,总算也暂时填补空缺。
  叶行远这个锦衣卫百户的年资也快满了,他既然是隆平帝前挂了号的,再升个副千户应该顺理成章,到时候倒要记得提拔这个下属,也不枉费她一番辛苦。
  陆十一娘自然满口答应,便改换装束,扮作男装僮仆,随着叶行远同行。
  叶行远自己也换了微服,扮作个富家公子模样,他毕竟年轻,卸下纱帽官服,整个人的气质便为之一变,若不是熟悉他样貌之人,还真未必认得出他乃是堂堂五品官员。
  如今叶行远尚且未及弱冠,一表人才。连陆十一娘都不禁心底暗赞大人长得好俊,不知将来哪家闺阁小姐有幸,能与叶行远结为伉俪。
  殊不知这时候也正有人在操心叶行远的婚事。当朝状元郎,长得好又才气纵横,更年纪轻轻就建功立业,本来就是极好的招婿对象。只是因为叶行远将朝中几位掌控实权的大学士得罪了个遍,这才一直无人提起。
  如今他到了蜀中,自然有人蠢蠢欲动。
  蜀中巡抚莫宗相已经年过五旬,本来他是蜀中最高的行政长官。除了军务不能插手之外,其余可说大权独揽,他为人手腕高明,又擅揽权,布政使刘敬、按察使王百龄都得让他几分。
  然而今日他在后衙待客,却客客气气,甚至可以说有点卑躬屈膝,来人提及状元郎、如今蜀中按察使司佥事叶行远的婚事,他便有些尴尬。
  “据下官所知,叶状元并未成婚,家中亦不曾定亲。他为京中诸位大佬厌弃,家中又无父母操持,这婚事至今空悬。”堂堂一省巡抚,不得不去关注一个五品官员的婚事,莫巡抚心中甚为不快。
  “那好极了!”来人是个年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眼角已经有了深刻的皱纹,声音尖细。听莫巡抚说完,拍掌大笑道:“那就要麻烦莫大人作伐,为我家郡主找个好归宿了。”
  “这。。。。。。”莫巡抚有些犹豫,压低了声音问道:“牟长史,这叶行远到底根脚不明,为人又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便是朝中诸位大学士也无一人能将他掌控。
  王爷的意思,是真要拉拢于他?即使如此,也不必搭上郡主的终身大事。”
  来人正是南浔州蜀王府的长史,姓牟,自小便跟随蜀王姬继深身边,可说是王府心腹。他叹一口气道:“莫大人的忧虑,王爷岂会不知?只是郡主。。。。。。”
  牟长史环顾左右,苦笑道:“郡主迷恋叶状元之才,几乎是非卿不嫁,已经与王爷和王妃闹了好几回了。王爷怕实在不成话,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莫巡抚哑然。他也是读书人,明确知道叶行远诗文的杀伤力,当初他读到叶行远的边塞诗,都不由只觉汗毛直竖,胸中涌起无限豪情壮志——当然对于这些官场老油子来说,这种感触也不过是一瞬间事罢了。
  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尤其是女子,因其才学而倾心,简直再正常不过。莫巡抚若有女儿,两人立场又不是尖锐对立的话,他也愿意将女儿嫁给这等才子。
  “郡主从小就是刁蛮的脾气,王爷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宠溺非常,如今也是无奈。”牟长史无可奈何。
  莫巡抚稍一犹豫,还是劝道:“只是最近叶行远正在追查慈圣寺一案,下官看他有些执念,若是他坏了王爷大事,只怕这么婚事未必妥贴。”
  天州府内的动向,莫巡抚也算了如指掌,他冷眼旁观叶行远与童知府争斗,却并未出手。但若是慈圣寺的盖子被揭开,那整个蜀中官场都要被牵连,这他可不能坐视不理。
  万一那时候叶行远成了蜀王府未婚的郡马,这也让人难办。
  牟长史蹙眉道:“怎么慈圣寺一案,还未结案么?不是早就报了秋后处斩,哪里还有什么首尾?”
  莫巡抚道:“此事要怪王老匹夫与咱们对着干,将这事拖延出了麻烦。按察使司衙门确实有复核之权,叶行远已提了几次天州府大牢中的犯人去审,童知府与他已斗了几场。
  以叶行远的才智,必然能发现其中不妥之处。天州府诸人,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牟长史站起身来,焦急地踱了几步,“这可如何是好?王爷再三叮咛,慈圣寺一案,一定要办成铁案。你们怎么就不上心?
  要是真被叶行远翻出了什么事,你叫王爷如何自处?”
  莫巡抚惶急,连忙请罪道:“此事本已尘埃落定,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叶行远来。不过智禅和尚已失了神智,其余犯人都不知真相,应该还是无妨的。”
  按说叶行远如果发现有什么线索指向蜀王府,那按照官场上的规矩,当然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人为官,素来都不讲什么规矩,也就是摸不透他的行事逻辑,这才是莫巡抚担心的地方。
  牟长史思索了一番,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暂时勾留天州几日,且看叶状元之行径。只要慈圣寺之事不起波澜,咱们就按原定计划,请大人从中说和。”
  莫巡抚也只能答应,“下官定当尽力而为。”
  蜀王有一子一女,世子二十余岁,郡主却未满十八,平日最得蜀王宠爱,任性的名声都传到了天州府。谁都知道若能娶了这位天潢贵胄,至少在这蜀中之地可说是一步登天,但一般人还是无福消受。
  莫巡抚一直听说郡主肆意妄为,甚至会女扮男装,离家出走。这种事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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