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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仙官-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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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要跟我说君子小人,我就跟你说君子小人,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内定的解元,全部是你听信谣言,胡乱揣测,这种心态难道能算得上君子?叶行远心中不屑。
  秦霖气得面红耳赤,只嘴硬道:“巧言令色鲜仁矣!叶行远,任你舌绽莲花,也抹不去你不学无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吾辈读书人羞与为伍!”
  叶行远面色一冷,“你无凭无据,听信谣言,信口雌黄污人清白,算什么读书人?我十载寒窗,日日苦读,也是考出来的功名,难道阅卷诸位大佬,都不如你?省中读书朋友,与我言谈甚欢,都不如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须知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讷于言而敏于行。尔如此行径,方是丢读书人的脸,还不幡然醒悟,更待何时?”
  懒得与这种浑小子多计较,说到最后的时候,叶行远已经悄然用上了清心圣音。落在秦霖耳中,只觉得振聋发聩,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的立于原地。想要开口,却张口结舌,一字未出。
  清心圣音之法,本不能作用于秀才,但叶行远的灵力深厚,更得剑灵加持。以前都能直接洗脑陆伟表弟这种人,让他潜心攻读,龙孙都被他差点掰弯,对付区区一个秦霖又算得了什么?
  这还是叶行远没有全力发挥,只稍稍动用灵力,这就让秦霖无言以对,要是不留情面的话,那这小子非得当场痛哭流涕悔过不可。
  但这样叶行远的清心圣音本事也就露了底,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纰漏,这未免有违他深藏底牌的行事风格。所以在叶行远刻意收敛之下,效果恰到好处。
  再旁人看来,自然是秦霖被叶行远骂得无话可说。本来这种事就是大家私下猜测,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秦霖显得愣头青了些。众人看他无语,赶紧上来劝说,自有人将木然的秦霖带走。
  叶行远淡然自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旧是言笑晏晏,众人更佩服他的气度风范,念及倒霉的秦霖,更不敢有人来捋其虎须,这一次的集会倒是平稳进行了下去。
  秦霖离开之后,大约过了一炷香时分,才突然觉得胸口脑中淤塞顿开,方才能张口说话。回想当时情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转身回去将叶行远痛骂。但此时他都已经走到了城西,哪里还有面目回返,只恨得牙痒痒,自去不提。
  对于叶行远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小插曲,也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种类型的集会在省试前还有几次,但是叶行远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参加省试秀才的大概态度,也就无心再去掺合。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内定解元的流言造成的效果是大家对叶行远确实有嫉恨之意。但基于趋利避害的品性和侥幸心理,除了少数不懂事的年轻人之外,众秀才都默契的接受了这一结果,甚至大部分人有向叶行远示好之意。
  枪打出头鸟是没错,但是叶行远身后有抚台、藩台、臬台三位大人的背书,有逼得王学政都撤榜反悔的战绩,在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来头之前,又有谁愿意与他作对?
  “可惜了,我这背后只是三位方面大员,要是像‘连升三级’那样拿着一张九千岁的片子。大约连文章都不必做,解元就该到手,回头弄个进士三鼎甲也毫无压力。”叶行远带着讽刺之意,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使是这个有神通的世界,有许多潜规则与现世仍然一样。
  唐师偃大奇道:“我朝哪里有什么九千岁?他的片子又是何物?贤弟可有办法得到?要是想办法为愚兄也求一张,我也不求进士出身,混个同进士也足以告慰平生。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如今唐师偃嫁入豪门,财大气粗,果然开口就是豪言壮语。
  叶行远大笑。以前他觉得轩辕世界神通自足,有圣人降世,哪怕底层仍然有些黑暗,但是随着自己地位提升,水涨船高,官场不该有以前世界之中那么多的弊端。
  没想到时间越久,接触的人越高级,叶行远就更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有神通又如何,圣人庇佑又如何?人心到底不足,官场倾轧欺压百姓伸手捞钱争功诿过,这些现象一样不少。
  只不过因为有神通,文过饰非,让这世界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底下暗流涌动,安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卖官鬻爵、科举舞弊之事,也绝不可能完全避免。只是叶行远没有门路罢了,否则唐师偃凭着穆百万的财力,买一个同进士出身也未必就没机会。
  日后更得坚定不移,尽快上位方可,这次省试的解元叶行远势在必得。反正都担了这个虚名,不为此努力一下那不是白费?
  城中的流言和叶行远的表现,很快就有人报告给了省中三位翘首以盼的大人。这一番流言要是没有他们推波助澜,也绝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照这般来看,叶行远这小子还真是其志非小,看来这解元之位,他是一心想要啊。”臬台捻须而笑,干硬的脸上难得有了表情。
  刁师爷陪笑道:“既有所求,那就好办了,王学政那里,可不会轻易让他出头。这一次,只要大人想办法能帮上他这个忙,他必会投桃报李。”
  臬台微微摇头道:“不可太过大意,想要帮他这个忙的可不止本官一人,那两位必也虎视眈眈。”
  刁师爷大笑,“虽然如此,但抚台、藩台两位大人对这省试大典,反而多要避嫌。不如大人你掌考场秩序,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也是天佑。”
  叶行远所求,无非功名,一个解元之位,对他而言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如今叶行远手上掌握着祥瑞大事,正是三位大人都得求着他的时候,能够给的好处却只有这一项。
  这一次流言爆发,三位大人心照不宣,都是暗中观察,如今大抵都应该猜到了叶行远的心意。省试之中只怕要各出手段,看到底谁能够帮得上叶行远了。
  想想也是可笑,区区一个秀才,竟然要他们三位封疆大吏或者方面大员这么费心捧着。明明只要与学政交待一声便能避免的麻烦,却非得私下行动来凸显自己手段,说出来也是千古笑谈。
  对三位大人的心态,叶行远也有几分揣测,不过他自己也有足够的信心,并不需要额外的帮助。只要别再闹出县试、府试之中有人陷害的情况,他就已经谢天谢地。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八月,桂花飘香,省试恩正并科如期举行。叶行远与唐师偃两人约好了一早同行,唐师偃如今有钱了,手面豪阔,叫了许多人前呼后拥,送他们一直到了贡院门口,只见秀才们都排起了长龙,等待例行搜检。
  叶行远正要往队伍最后去,却见前排有两人看见他们俩,惊喜出队列向唐师偃行礼,“唐前辈,你们来了?吾等早为两位占了位置,快请!”
  这几人一大清早便来排队,前面只有寥寥数人,唐师偃大喜,一拍手便有身边亲信赏下金银,那俩穷秀才千恩万谢,将银子交给一旁等待的妻女,自己乖乖的到队伍末尾去了。
  叶行远啼笑皆非,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秀才都难挡金钱的魔力。唐师偃想必是早有安排,也省得排队等待,早入龙门,免得夜长梦多。他也不矫情,便跟着唐师偃一起占原本那俩穷秀才的位置。
  前后之人并不在意,还点头招呼,向叶行远微笑示好,并主动开口寒暄。
第186章 策论考题
  贡院之中,王学政面色肃然端坐中央,望着鱼贯而入的考生。第一眼就瞧见了叶行远,不免面现厌恶。受到流民作乱的压力,他在几位大人的压迫之下,不得不改了科考的结果,这等于是在他老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其实王学政与叶行远并无旧怨,当初之所以要将他压下去无非也是受人所托。结果出尔反尔,别人倒是无事,偏他这个行事者最没面子,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恨?
  “这秀才来得倒早。”王学政冷笑,虽然未行褒贬,语气中却带着讥讽之意。省试名次,与你来的早晚无关。这么巴巴的前来,果然是贪慕名利之辈。
  手下人都是伶俐之辈,听话听音,再说科考之事过去未久,谁都猜得到学台大人对这叶行远有怨气。便进谗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秀才哪里是来得早了?是拿钱买了队伍前面的位子,方才当先进入。”
  听得真相,王学政更是气闷,不住摇头道:“斯文扫地,成何体统!”
  王学政心中对叶行远更是不满,若有机会,他是毫不犹豫会将叶行远压下去。之前科考并非正式的科举,是否录取都在王学政一念之间,在抚台、藩台、臬台三位大人都带话过来的时候,他也不能硬扛。
  但现在省试糊名密封,有天机监督,要是叶行远在程序中被刷落,谁也没法找王学政的麻烦。至于怎么在糊名的情况之下将人拿下,王学政就一声暗笑,读书人的事就算是你们几个方面大员也未必能搞得清楚!
  叶行远还未知今日主考的恶意,进入贡院之后,他与唐师偃分开,施施然找到了自己考棚,才刚落座。便有小吏送上热茶水与毛巾,陪笑道:“叶相公稍坐,擦把脸,喝口茶。”
  嗯?叶行远一怔,心说来考试还有这待遇?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省试贡院规矩严格,哪个考生不是战战兢兢,就算是王孙公子,在这儿也只能老老实实窝着。
  小吏见叶行远不接,笑道:“叶相公考试辛苦,我家大人只怕有人对公子心怀不轨,所以特差小人来示意。无论贡院之中有何变化,都请不必担心,大人自会处理。”
  叶行远明白了,这是某位大佬在向自己示好,被推脱道:“贡院自有规矩,这些东西我亦有准备,不敢劳烦你家大人。不知大人是哪一位?”
  无非是抚台、藩台、臬台中的一位,但出于礼貌,叶行远总得问上一句。那小吏神神秘秘在桌上写了一个“胡”字,躬身恭敬而退。
  原来是巡抚胡大人,叶行远一笑,一介秀才在贡院之中考试,倒有一省抚台来讨好,这纵然不是绝后,也必是空前了。
  想来布政使潘大人、按察使万大人这两位也必有安排,有这三驾马车保驾护航,这省试与县试府试的待遇,可大大不同。
  叶行远心中笃定,更不着急,只自己取茶烹煮,闲坐闭目养神,等着乱哄哄的考生入场搜检结束。
  书中之前说过,省试比之府试主要就是多一道策论。试帖诗与文章,叶行远之前都有了经验,并无压力,倒是策论部分可能影响到他的考试结果。
  省试要考两天,第一日是诗文,第二日是策论,从时间的安排上来看,也可知道策论在这次考试之中的重要性。
  第一日,诗、文的题目都是寻常,叶行远不敢怠慢,细细拟好做了,检查一遍并无遗漏错误,这才换来巡场交卷。眼看日已偏斜,便热了吃食,胡乱填饱肚子,早早休息。
  夜间微凉,又有人悄悄送上被褥,表示自己是藩台大人差遣。叶行远啼笑皆非,怕惹麻烦也怕有夹带,便婉拒好意,只将被子裹紧,一觉睡到天明。
  一早便有人送来热汤,叶行远也不再管到底是谁的吩咐,干脆一概拒绝。他也知道这几位大人必是料定他不会接受的,只是透露个讯息,表示自己随时在此而已,关键之处,只怕还在之后的策论。
  省试中的策论考试,与科考又不一样,因为引动天机,灵力下降,而推演变化,成就虚幻现实,实际的评判已经不是由文章而定,而是由具体施政的纲要为准。
  如果在推演之中,策论能够顺利实施,得到好的效果,这一篇文章自然就能得到好的评价,也就意味着在省试之中的名次不会差。而如果策论在推演之中失败,没有成效或是出现了负面效果,那可就大大糟糕,策论部分,只怕难以得分。
  所以说考中举人之后就能够机会选官,这推演现实的策论考试本身也是一条重要的前提。这代表着中举之人,已经有能力独立处理一些地方事务,施政一方,这与但凭文章的秀才还是两个层次。
  就比如科考之中王学政出题“戍边养民”,如果是省试,在贡院之中叶行远写下文章的同时,勾引天机,便能够推演出边戎的幻境。
  叶行远便要在这幻境之中,以文章之意施法,待时日长久,看其结果。如果确实能够起到作用,便算是策论成功,否则就算是写得天花乱坠,此文仍旧一文不值。
  这与传统科举方式就大不相同了,毕竟这是一个神通自足的世界,出现这种全新的模式,也并不意外,叶行远甚至稍稍有些期待。
  王学政也是早起,昨日诗、文都已糊名上交,他连夜粗粗看了几十篇,未见特别出色的。今早起床便不甚乐意,斜刺里又看见叶行远好整以暇的准备早饭,心中更是不爽,招呼巡场考官,准备下发这次的策论考题。
  “辰时已至,可将考题发下,令众考生琢磨,至酉时收卷,不得延误。”王学政轻声吩咐,一众考官领命而行。叶行远拿到考题,等到锣响,翻转一看,不由心中大喜。
  这一次的策论考题居然是“流民策”。这对叶行远来说,难道不是送分么?
  要知道定湖省中流民作乱,三位大佬束手无策,还是他叶行远单人匹马搞定的,这种实际的经验可是远远超过一众同侪,考别的他或许还担心一下。比这个,就拿他处理定湖省的实务拿出来,不就是一篇大文章么?
  这一次省试倒是顺风顺水,没有人刁难,只有人巴结,连考题都是投其所好,看来这解元真是非我莫属了。叶行远心中大定,但他天性谨慎,难免要多想几层,有备无患,免得乐极生悲。
  省中流民闹出那么大事来,省试以此为题,考流民策也算是理所应当。不过省试考题虽然不是一人而定,但王学政必然有很大的发言权,此人对叶行远可不会有什么好感,会留给他这么适当的题目么?
  叶行远想到这一点,精神一紧,字斟句酌的仔细阅读相关材料,连看三遍之后,果然被他看出些名堂来。
  虽然同样是流民,但省试要考的可不像是定湖省遇到的这种情况,如果叶行远生搬硬套,只怕就落入了陷阱之中。一旦差之毫厘,纵然他的方法在定湖省中被被证明行之有效的,但因为初始条件不同,在推演实施当中,就会谬以千里。
  其实考题所附的史料并不详细,粗粗一看,无非是天旱民不聊生,穿州过县而已,但时间点却是轩辕历两千七百二十八年。
  这个时间点乃是乾朝永正七年,乃是本朝之前两代,距今七百余年,而这永正年间正是乾朝倒数第三位皇帝在位。永正之后,乃是历平,历平皇帝在位仅仅三年便驾崩,乾朝就迎来了末代哀帝。
  永正在位共十四年,勉强也算得国泰民安。在永正七年爆发的流民潮,初时看来只是些小事,只要朝廷适当赈济,安抚民众,也就该平复下来了。
  但历史却并不如人愿,纵然朝廷和各地官府都拿出钱粮赈济,却如杯水车薪,并未在根子上遏制住流民问题。
  而流民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十几年间不曾止歇,最后于西北一地汇聚了百万灾民,威胁京畿!此时乾朝内外交困,在这流民的压力之下,竟然无法支撑,竟想要南迁以避锋芒,弃子民于不顾,终于引起了中原板荡,最后导致改朝换代!
  在这种情况之下,出现的流民,可不能轻易处置,必须得考虑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流民初起的当地地方官吏,该当如何应对?
  如果没有注意到轩辕历两千七百二十八年这个时间点,叶行远得意洋洋的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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