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浪子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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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点头道:“不错,钱庄有人来存银子并不奇怪,如果没人来存银子那才叫奇怪。”
周长福强笑道:“正是正是,就像饭馆有客人来吃饭是一个道理。”
方七微笑道:“那么这些大户的银子都存在谁的账上了?”
周长福道:“没有户头,就是一张普通的银票,无论谁拿着这张银票,在全国任何一个大通钱庄的分号随时都可以兑取现银。”
方七愣住了。
周长福笑了笑道:“方兄有所不知,来鄙号存银子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开账户的,一种是不开账户的,但恰恰就是这几个最大的客户,却从来没开过户头。”
方七忽然微笑道:“那也一定没见过他们来取过吧?”
周长福点点头道:“正是,这也是兄弟我不解的地方。”
方七微笑道:“只存不取,数量又这么大,这似乎不合逻辑吧?”
周长福苦笑道:“兄弟也这么想,非但不合逻辑,简直就是非常奇怪!,不过……”
方七道:“不过什么?”
周长福微笑道:“也许他们拿着银票去别的分号取了也不一定。”
方七微笑道:“如果换了是你,你会做这种舍近求远的傻事吗?”
周长福愣了愣,半晌,缓缓道:“这确实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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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忽然冷冷道:“刚才在外面提起罗一刀和朱胖子,你为何忽然那么紧张?”
周长福愣了愣道:“兄弟……兄弟我是怕啊,那罗一刀可是土匪!而且他们都存了那么多银子却从来没见取过,兄弟我也甚觉蹊跷,所以才请方兄来后面说话,方兄恐怕是误会兄弟了!”
方七慢慢点了点头。道:“嗯,可能是有些误会了。”
周长福道:“方兄打问这方面的事,可有什么事吗?”
方七微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周长福摇头道:“兄弟真不知道!”
方七缓缓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周长福道:“算来也五年有余了。”
方七微笑道:“一直就是掌柜的?”
周长福点点头道:“是,也是大老板抬举小弟,所以派到这里来暂充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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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微笑着,缓缓道:“几年前的一个夜里,忽然来了一个青衣人,或许还蒙着面,和你达成了某种协议,从此以后,这个小城里的富商大贾,包括罗一刀都来你这里存银子,暗地里你再把现银兑现给这个青衣蒙面人,对不对?”
周长福惊愕地看着方七,好像是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半晌道:“方兄说的事,是和小弟有关吗?”
方七微笑道:“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周长福猛摇着头,苦笑道:“方兄说笑了,这件事小弟闻所未闻,听所未听,更是从来也没有生过,方兄说的那个青衣……蒙面人?小弟从来也没见过!”
方七缓缓站了起来,沉着脸道:“真的?”
周长福脸色一片严肃,点头道:“真的!”
方七冷冷道:“你若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周长福叹息道:“周某把方兄当兄长看待,不想方兄却如此不信任小弟,小弟还有何话讲!”
方七冷笑着,慢慢拔刀出鞘,刀鞘漆黑,刀锋闪亮,带着阴冷的寒光,冷冷地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我绝不会和你开玩笑!”
周长福长叹一声,缓缓道:“周某赤诚相见,不想实话却总是让人不信,既如此,方兄请下手罢!”
方七冷笑道:“好!你别后悔!看刀!”说罢一刀朝周长福脖颈砍去!
俞梦蝶惊愕地看着方七。
刀光闪亮,刀锋寒冷,瞬间就到了周长福的脖颈!
周长福已经闭上了眼睛。
刀锋在周长福的脖颈处忽然停顿,周长福的眼睛仍闭着,一动未动。
方七看着周长福,慢慢收回了刀。
周长福慢慢睁开了眼,悲哀地道:“方兄不是要杀小弟吗?怎么忽然又停手了?”
方七微笑道:“周兄弟,真是对不住了!刚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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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忽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真是好快的刀啊!”
方七猛然一怔,急对俞梦蝶道:“你在这里!”身形一闪,快如闪电,人已闪到了屋外。
院中空无一人。
方七身形一闪,人已跃上屋顶,极目望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沿着重重屋脊正向南飞驰而去。
方七一咬牙,脚尖轻点屋顶,身形展开,犹如大鹏展翅,向南追去。
前面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如一缕青烟,越过一道道屋顶,身影忽然向下飘落,下面是低矮杂乱的民房,错综复杂,方七追到这里,人影忽然不见。
方七呆呆站在屋顶,皱了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暗叫一声不好,身形展开,比来时更疾更快,飞一般掠过重重屋顶,转瞬间已返回到了大通钱庄。
方七走进房间的时候,心已沉了下去。
桌上的茶还未凉,屋内空荡荡的,俞梦蝶和周长福却已不见。
方七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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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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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梦蝶忽然到哪里去了?
自己转瞬即回,不过片刻,这期间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按照俞梦蝶的性格和机智,她一定会在这里看住周长福,绝不会轻易离开。
而现在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以俞梦蝶的身手和武功,绝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难道自己看错了周长福?他竟然深藏不露,一出手就制住了俞梦蝶?
方七的冷汗瞬间滢滢而下!
俞梦蝶如果丢失或者出了任何差错,自己怎么向侠义丐王轩辕弘交待?太湖钓叟俞望岳若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立即晕死过去?
方七不由恨自己恨得要死!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蠢?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而让俞梦蝶独自留了下来,正好给了别人下手的时机!
俞梦蝶若是被擒住或是……方七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现在是黄昏时分,外面大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如果俞梦蝶被擒住,他们一定不会把人现在就运出钱庄外……
方七心中忽然一动,密室?
这里一定也有密室!除了密室,还应该有银库或者银窖之类秘密的场所。
如果有密室,一定会在周长福的房间,也就是现在这个屋里。所以他们才会消失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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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快步来到周长福的床边,仔细查看着,好像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古色古香的大床,两旁挂钩吊着布帘,床上干净整洁,床头枕边靠墙处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木匣。
方七皱了皱眉,伸手去拿木匣,竟搬不动,方七‘哦’了一声,轻轻揭开木匣,里边放着两本书,最上面一本是《论语》,方七拿起《论语》,下面一本是《韩非子》,方七又拿起了《韩非子》。
方七眼睛忽然亮了,《韩非子》下面再没有书籍,却有一个小小的旋钮。
方七轻轻试着旋动旋钮,床后的墙壁忽然悄无声息地滑开,竟是一道木板制成的假墙壁,木门后面露出一道暗门,里面黑漆漆看不见一物。
方七划亮了火折子,照了照里面,只见是一个小小的密室,进入密室,中央摆着一个圆桌,桌上有烛台和一套茶具,靠墙有一张窄窄的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方七用火折子点亮桌上烛台,烛光一点点燃起,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密室,方七仔细看着这个密室,没有窗户,四周都是墙壁,看起来就是一个紧急避难之处。
方七疑惑地敲了敲墙壁,墙壁传来沉闷的声音,又敲了敲地面,也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方七沉思着,看了看外面的客厅,闪身出了暗室,来到旁边的书房。
书房前有一道布帘,布帘里面还有一道珠帘,和客厅隔开,若拉上布帘,在客厅就看不见书房的情况。
书房里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俱全,还有一些账本信笺之类的东西,一张舒适的太师椅后面,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藏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方七坐在太师椅上沉思了片刻,缓缓扭头盯着后面的书架。
一本本的线装书籍整齐地排放在书架上,方七起身拿出一个格子内的书,后面也什么没有。方七略一沉思,直接来到书架西边最上面的一个格子,拿出里面的书籍,后面赫然露出一个小小的旋钮。
方七笑了。
方七轻轻旋动旋钮,书架缓缓滑动,左边露出一道暗门。
方七点亮客厅的烛台,举在手中,伸手照了照暗门里面,竟是一条黑幽幽看不到尽头的暗道。
方七皱了皱眉,举着烛台慢慢进入暗门,这是一条漆黑的隧道,正好容一人通过,方七心中焦急,护着烛火快步向前走去,烛火飘忽着犹如鬼影。走了一段,仿佛感觉隧道在慢慢的转弯,方七心中疑惑,也不知这条隧道通往哪里,就在这时,前面左右两边同时忽然都出现了一条岔道。
方七皱了皱眉,站在这条漆黑的地下隧道,此处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方七举着烛台朝左右两边照了照,微弱的烛光照不了多远,里边都是黑漆漆一片寂静,稍微向前一点隧道就转了弯,方七略一沉思,咬了咬牙,又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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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幽静异常,只有方七焦急的脚步声,经过十字岔道,方七刚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轻轻出‘篷’的一声。
离魂断命针!
烛台猛然掉落地上,忽然熄灭了,方七慢慢倒在了地上。
隧道里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忽然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笑声,道:“任你***衍墨轩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我以为方七有多么厉害,还不是照样丧命在离魂断命针之下!”
忽然又一个声音道:“金花婆婆果然厉害,离魂断命针更是名不虚传,人含泪,鬼吞声,一见离魂针,神鬼断命归,何况一个小小的方七!”
那个阴测测的冷笑声道:“哼哼,这下除掉了方七,我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另一个声音道:“嗯,终于除了这个心腹之患,以后我们可以安享太平了!”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道:“这下他大概已经死彻底了,走,咱们过去瞧瞧去!割下他的脑袋,方七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另一个声音哈哈大笑。
轻轻‘嗤’的一声,隧道里忽然有火折子亮了。
火折子鬼火般照着两个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影,慢慢来到了方七面前。
方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已死去多时,烛台摔落在一旁,早已熄灭。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道:“嘿嘿,看来他确实已经睡得再也醒不来了。”
另一个声音微笑着道:“那当然,金花婆婆出手,就是神仙也绝不会再醒过来!”
火折子照了照方七,又照了照方七的脸。
方七忽然笑了笑。
持火折子的人愣了愣,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举着火折子照了照方七的脸。
这是他最后一个动作。
刀光忽闪,映着火折子微弱的亮光在黑暗的隧道内瞬间划过一道彩虹,闪电般一刀砍下持火折子人的头颅,持火折子的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噗通’一声立刻倒地身亡,身异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几乎已将要熄灭。
隧道狭窄,后面的金花婆婆瞬间后退,急转身向后掠去,身形快如飞鸿,眼看就要转过弯道消失不见。
方七咬了咬牙,刀光如虹,映着微弱的火光脱手而出,疾如闪电,金华婆婆眼看就要转过弯道的时候,方七的刀已闪电般从后背刺入,前胸透出,金花婆婆晃了两晃,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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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轻轻舒了口气,慢慢拿起地上的火折子,点亮摔落在一旁的烛台,俯身端详着刚才被自己一刀砍下的脑袋,看起来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二目仍圆睁着,似乎充满了惊愕和怀疑,尸身也是中原打扮,手里还攥着一把剑。
方七叹了口气,这个人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到底是谁,看来只能是一个谜了。
方七举着烛台慢慢来到金花婆婆跟前,金花婆婆面朝下趴在地上,地上已流了一大滩血。
方七俯身微笑着道:“你活着的时候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难道死后也没脸见人吗?”
金花婆婆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不屑还是疼痛。
方七微笑道:“可惜你即使再不愿意,现在也由不得你了!”
金花婆婆又轻哼了一声。
方七蹲了下来,伸手翻过金花婆婆的身体,烛光照在金花婆婆的脸上,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两眼中露出狠毒的光。
方七叹息道:“你现在恨我也没有用,因为你上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金花婆婆不语,双眼仍狠毒地瞪着方七。
方七忽然又微笑道:“你要恨就恨吧,因为你马上就要睡着了,而且再也不会醒来,以后想恨也没机会了。”
金花婆婆狠毒地看着方七,痛苦地冷笑着。
方七仔细端详着金花婆婆的脸,忽然笑了笑,慢慢在金花婆婆耳边摸索了几下,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
方七看着面具下这张熟悉的脸,愣了片刻,忽然又笑了,一瞬间,方七忽然明白了很多事。
金花婆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方七微笑道:“孙掌柜的,原来是你?”
孙二喜紧闭着双眼,一言不。
方七轻叹道:“原来一直很神秘的金花婆婆就在我们身边,怪不得我们一举一动你们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孙二喜忽然痛苦地嘶声道:“我不是……金花婆婆,金花……婆婆是女人,我是男人,你……你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方七慢慢笑了,道:“正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才不会有人想到你就是金花婆婆,你号称金花婆婆,不也正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孙二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方七微笑着在孙二喜怀里摸索着,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圆筒,正是离魂断命针的暗器射机关,比前面卖给朱胖子的那个更精致更小巧。
方七微笑道:“你若不是金花婆婆,这是什么?”
孙二喜冷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金花婆婆,只是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方七叹息了一声,微笑着道:“我已经猜出来了!”
孙二喜脸色变了变,嘶声道:“是谁?”
方七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孙二喜渐渐不笑了,脸色逐渐僵硬,忽然已没有了鼻息,身体也慢慢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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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伸手探了探孙二喜的鼻息,长长叹息了一声,轻轻从他身后拔出刀,还刀入鞘。
刀锋闪亮,刀鞘漆黑。
方七握刀在手,心中瞬间一片迷茫,沉思了片刻,立即转身快步朝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