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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软樱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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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
  谢容屿在寂静里出声。
  沈朊睁开眼,低头看他,跌入谢容屿深邃的眸光里,她让自己镇定,“嗯。”
  “你心跳得好快。”谢容屿托高她下沉的身体,沈朊的腿磨过他的月要。
  谢容屿呼吸沉了些,问她:“很紧张?”
  能不紧张吗?沈朊真的很想反驳,但是她怕一说话,紧张的心要跳出。
  沈梨梨跟在后面叫。
  沈朊压下心里涌出的情绪,没回,谢容屿抱着她进入主卧,转身走向浴室。干净明亮的浴室里,沈朊总算是不悬空了,她手触到了冰凉的台面,夹着他的腿找不到支撑点,缓缓下垂,谢容屿握住她的腿根。
  她立即绷直了腰。
  沈梨梨紧追他们不放,沈朊及时找到借口,“二哥,它应该是饿了。”
  “我去给它喂猫粮。”沈朊说着就要逃离这个地方,奈何腿被谢容屿掌控着,她落不了地,只能干着急。喉咙里又来熟悉的痒,她忍不住别过头咳嗽,耳尖和脸颊瞬间红了,也不知是咳的还是其他原因。
  “不用。”谢容屿单手轻拍她的背,握着她的腿根将她推向台面里侧。
  沈朊的指腹由温变凉。
  谢容屿凑近她,薄唇间溢出轻笑,“洗完澡早点休息,我来喂沈梨梨。”
  “……”
  属于谢容屿的桎梏随即消失,沈朊张了张红唇,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谢容屿弯腰抱起吵闹粘人的沈梨梨,出门前还将浴室的门带上,社朊卸了劲,绷直的腰肢软下。她在洗漱台上坐了不知多久,才让双腿落地,蓦然耳边传来敲门声,谢容屿去而复返,“衣服放在床上了。”
  沈朊嗯了声,抚了抚心脏。
  温热的水流裹满全身的时候,沈朊缓缓蹲了下来,脑子里想得是谢容屿,他都那样了,竟然丝毫不在意。出来时,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她的衣服,桌上放了杯热水和她的药,药是打开的,连怎么吃得都分好了。
  沈朊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醒来时,沈梨梨的猫爪抓着门,沈朊起床,打开房门把它抱起。
  谢容屿此时人在厨房。
  沈朊走近听到两声轻咳,脸色顿变,脚步加快跑了过去,“你感冒了?”
  “是不是我传染给你的?”
  同车同桌吃饭,靠得那么近还接吻,很容易传染的,沈朊扁了扁唇角。
  谢容屿反手掩唇,“不是。”
  沈朊追问,“那你怎么咳嗽?等会去医院,你要不要让医生看一看?”
  “不用,昨晚洗了两次冷水澡,受了凉,不碍事。”谢容屿略微尴尬,他没看沈朊,低头准备早餐。沈朊沉浸在他洗了两次冷水澡事情里。
  深冬,洗冷水澡。
  谢容屿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
  …
  沈朊的病在谢容屿这养了四天左右,早上谢容屿送,晚上谢容屿接回。
  病好后,倒有些舍不得。
  路柚约了她出来喝咖啡,对于她住在谢容屿家的事,非常感兴趣,无非一些男女之事,甚至用了很大胆的词,说她和谢容屿是在同居。
  “才不是!”沈朊反驳。
  路柚将她上下打量,脱掉粉色过膝大衣的沈朊,内搭是白色的薄毛衣,领口中规中矩,纤长白净的脖颈上格外干净,找不出一点颜色痕迹。
  “谢容屿真能忍啊!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只是亲嘴这么简单。”
  “……”
  也不是。
  沈朊欲言又止,谢容屿的亲吻开始还只停留在唇侧和下巴,慢慢延伸至了颈侧,甚至是锁骨。除了这些,他从未逾越半分,总是适可而止。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路柚大胆发言。
  “路!柚!”沈朊涨红了脸,路柚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
  “对了,元旦晚会你真上台唱歌啊。”路柚换了话题,“贵社社长真会想,拢共十几个人搞什么合唱,还是粤语,排练的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排练。”沈朊差点忘了,她进群看了看,社长每天都要在群里@他们所有人,不要忘了私下练习,倒没说具体排练日期。而现在距离元旦不足一个月时间,“等通知,你最近和王络易怎么样?”
  “处了呗。”路柚弯着唇笑,“那天晚上你出去没多久,他就进来了,是他朋友误会了,那封情书就是写给我的,还没来得及给我。”
  沈朊为她高兴。
  路柚搅拌着咖啡,想起什么,“陈吝霜你还记得吧,这周五四点回国。”
  “我哥说要给她办接风宴,到时你也来啊,我介绍你们认识。”路柚继续道,沈朊周五课少,没什么大事,点头同意,抿了口微甜咖啡。
  刚和路柚聊过合唱的事,晚上社长就在群里通知了时间,沈朊回了收到。
  耳边响起李冰雪的蹩脚粤语。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沈朊没忍住笑,自己的粤语也好不到哪里去,忽然想到谢容屿会粤语。
  她点开谢容屿的微信。
  最后一条内容是谢容屿发得,沈梨梨的吃饭照,趴在笼里抱着猫条啃。
  嘭——
  沈朊看向声源,赵黛踢开了门。
  她从开学以来几乎夜不归宿,但这几天天天回来,带着酒味,阴沉着脸。沈朊和她对视上,赵黛眼眸低垂,踢了脚上的高跟鞋去了浴室。
  “我看她像是失恋了。”高恬说。
  “我觉着不像。”李冰雪接话,压低了声音,“从来没见过她男朋友。”
  沈朊陷入了沉思。
  赵黛的家境应该不是很好,虽然她穿着不错,背得包也都是大好几千的,但从她平时花钱来看,并不随意。沈朊晚上见不到她,但赵黛从不缺课,期中考试的成绩也比较靠前,浴室门开了,赵黛从里出来。
  她的桌子上有烟盒,和打火机。
  赵黛随即拿了这两样出去,沈朊看着半闭的门,鼻尖钻进了一丝烟味。
  钱乐乐靠门,关上了。
  …
  路霆给陈吝霜接风洗尘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沈朊和路柚一同去的。
  在场的人大多是路霆的狐朋狗友,沈朊认识的只有路柚和她的新晋男友王络易,而她口里的陈吝霜,还没露面。沈朊手里握着细长的高脚杯,杯中液体透明,闻着是股甜香,她给谢容屿发消息,那边未下班。
  谢容屿:'地址发我,结束后我去接你。'
  沈朊共享了地址,抬眸时看到路柚她们看向门的方向,于是望了过去。
  迎面走来的女生,气质很像将青溪。
  乌发红唇,修身的黑色长裙,耳坠珍珠,笑起来温婉大方,明艳照人。
  路霆看直了眼。
  好友撞了撞他,调侃道:“没想到啊,路少也有看女人看呆了的一天。”
  “不是,她以前这么好看吗?”路霆震惊,印象里陈吝霜没这么瘦啊。
  路柚走了过去,“吝霜姐。”
  沈朊自然不能待在原地,她随后过去,路柚挽过她的胳膊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沈朊,月元朊。软软,这就是我跟你提过几次的吝霜姐。”
  “你好。”沈朊抬手。
  陈吝霜温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看了几秒才抬手,“你好,我知道你。”
  沈朊惊讶看她。
  转而看向路柚,想着可能是路柚提起过,陈吝霜摇了摇头,红唇带笑。
  沈朊蓦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路霆咧着笑走了过来,对陈吝霜的变化赞不绝口。路柚拉了拉沈朊的胳膊,避开了点,“说实话,我也惊讶住了。”
  沈朊好奇,“怎么了?”
  路柚看着陈吝霜曼妙的身材,咽了咽口水道,“简直是脱胎换骨。”
  说了等于没说。
  沈朊从路霆和周边人的话里,大致了解,陈吝霜以前因为生病吃了太多激素药,胖过。接风宴的主人到了,场子更加的热闹,路柚有亲亲男友,沈朊喝了点酒找了清净的地方,露台上风冷,星月高悬。
  她拍了张星空发给了谢容屿。
  久久无声,大概还在处理事情,沈朊也不恼,连续发了好几张照过去。
  “路霆,你过来!”
  耳边响起陈吝霜的声音,沈朊落了拍照的手。
  她在的地方偏向一隅,光线较暗,所以陈吝霜和路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路霆被美貌冲昏了头,说话都带着调笑意味,“干嘛啊,孤男寡女的。”
  “别跟我嬉皮笑脸。”
  陈吝霜音色冷着,双手抱胸。
  而路霆真如路柚所说,被陈吝霜一句话堵得服服帖帖,立刻正了神色。
  沈朊见状忍不住笑。
  她唇角弯起的弧度还没起,陈吝霜的声音传来,“容屿哥哥怎么没来?”


第69章 069
  ◎跟我回去。◎
  蓦然从陌生女人的嘴里听到谢容屿的名字; 还是略带亲昵的称呼,沈朊都没喊过他哥哥,只是规矩的二哥。她不由收了笑; 盯着陈吝霜看。
  路霆闻言也发懵,“什么?”
  陈吝霜眼底几藏不住的烦躁; 不久前温和的语气也带了抱怨; “你和容屿哥哥不是好朋友吗,你就没和容屿哥哥聊过我要回国的事情吗?”
  路霆和陈吝霜这几年一直有交集; 但说不上密切,陈吝霜回国前确实提过几次谢容屿; 但这和谢容屿来不来参加她的接风宴没什么关系吧。
  沈朊听着左一口容屿哥哥右一口容屿哥哥; 没了拍照的心思,只想离开这去找路柚。毕竟她是四年前来得谢家; 而这段时间压根没见过陈吝霜; 对她和谢容屿的过往不了解; 不过; 听她的质问; 应当没交集。
  “我和他说这些干嘛; 他又不听。”路霆无所谓地笑笑,朝里面看了看。
  陈吝霜咬了咬下唇。
  里面有人喊路霆; 路霆猜不透陈吝霜的心思; 招了招手返身进去。
  陈吝霜深呼吸。
  沈朊靠着露台; 后背沁着凉意,她等了会; 陈吝霜才放下抱胸的手; 抬腿走了进去。过了会; 她的手机响起; 路柚问她人去哪了,她知会声。
  路柚过来时手里拿着披肩。
  沈朊穿得不算单薄,但站久了冷风灌进还是受不住,接过,“谢谢啊。”
  “你在这做什么?冷。”
  “我看星星。”沈朊拢好披肩,“再说,那里面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
  路柚同她一起靠着露台。
  偏向一隅的角落,只有微弱的光照进,沈朊瞧了瞧四周,雅雀无声的。
  路柚好奇,“看什么呢?”
  沈朊喊她过来本就有话问,没藏着掖着,“陈吝霜和我二哥认识吗?”
  话出,她就知道问了废话。
  先不说其他,能和路家一个圈子的,肯定都认识,果不其然,路柚点了点头,说:“当然认识,吝霜姐小时候还挺爱粘着谢容屿。”
  “……”
  “不过是她单方面。”路柚见她脸色变了变,忙说:“你也知道谢容屿的臭脾气,很少给人好脸色,就连我哥也是脸皮够厚才能处成朋友。”
  “而且,她很早就出国了。”路柚娓娓道来,沈朊听明白了,陈吝霜母亲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在她十岁那年赴国外治疗,陈吝霜也跟去了。
  “你怎么问得这么突然?”路柚好奇。
  沈朊将刚才的事说了,路柚啊了声,“不会吧,难道她喜欢谢容屿吗?”
  谁知道呢。
  路柚直呼不可能,她和谢容屿十多年没见了。
  王络易找不到路柚,电话过来,路柚拉着沈朊离开露台,进了里面暖和了,沈朊肩上的披肩滑落至手弯处。路霆隔着人群朝她们招手,陈吝霜在他的左手侧,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笑意盈然看着宾客。
  路柚道:“别想太多。”
  沈朊意识回笼嗯了声,顺势拿起路过的侍应生手托盘的里一杯果酒,路柚也拿了杯。陈吝霜被众星捧月的捧在中心,目光环视一圈落在沈朊身上,举杯笑了笑,沈朊同样举杯,喝进嘴里,觉得有股涩味。
  敬过酒,沈朊退出人群。
  身后传来清晰的高跟鞋声,她侧了侧身,陈吝霜追着她来,“沈小姐。”
  沈朊回过身,“你好。”
  “刚才在露台,我和路霆的话,你都听到了吧。”陈吝霜唇角带着笑。
  原来她发现了自己。
  沈朊道:“我出去透风,无意听你们说话。”
  “我不是怪你。”陈吝霜立即表示她想多了,“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吝霜对她有点自来熟,还说知道自己,沈朊心里有疑惑,嘴里应着。
  “好啊。”
  两人互撞了酒杯。
  夜色渐深,谢容屿电话打来时,路霆提议转场,他晚上喝得有点大了。
  沈朊酒量依旧不行。
  接电话时的声音微弱,谢容屿捏了捏眉心,“等着,我来接你。”
  沈朊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去露台醒了醒酒,再进宴会厅时,看到路霆坐在沙发上,醉了,手里抓着陈吝霜的黑色裙摆。后者拼了命的拽。
  路柚嫌弃地站在一边。
  她盯着看了会,望向右侧的王络易,“今晚的任务,把醉鬼送回家!”
  王络易上前,陈吝霜解脱。
  她环顾一圈看到沈朊,提着裙摆跑了过来,恰好,谢容屿到了酒店外。
  “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沈朊默不作声看着她,总觉得陈吝霜对她的行踪太关注了。
  “操!你别吐啊!”
  路柚震惊的声音传来,沈朊和陈吝霜一道看去,路霆弯腰呕了几声,没吐。陈吝霜深呼吸,沈朊借机道,“他毕竟是替你接风才喝了这么多,你把他丢下不合适吧。而且我学校离这很近,不需要相送。”
  陈吝霜捏了捏眉心,“那我们加个微信。”
  沈朊没推辞,通过后,陈吝霜提着裙摆跑向路霆,沈朊则出了宴会厅。
  从温室里出来,转了一道弯就是酒店正门,冷风灌进,沈朊缩了缩肩,她一眼看见谢容屿的车。沈朊小跑着过去,门童替她拉开车门。
  谢容屿正要拨电话,见到她,放了手机,探身拽过她右肩处的安全带。
  咔哒声,扣上。
  沈朊身上的酒味充斥着车厢,温软栀香游离着,谢容屿问,“想回哪?”
  他保持着探身的姿势。
  沈朊忽而抬手抱住了他,“不想回宿舍。”
  谢容屿就势吻她染了酒后,滚烫的红唇,一触即放,“好,跟我回去。”
  沈朊舔了舔唇,自己凑过去亲了亲他。
  谢容屿对于她喝了酒后的大胆又爱又恨,爱的是亲近,恨的是自己招架不住。他轻轻拿下沈朊圈他后颈的双手,拿起后座的薄毯盖在她身。
  …
  以往喝了酒,沈朊昏沉。
  今晚倒是特殊起来,她愈发清醒,到了谢容屿住处还能抱着沈梨梨玩。
  弄得自己一身猫味。
  谢容屿给她调试好热水,衣服也是她之前住这没带走的,沈朊也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她进了浴室,路柚的消息连环call过来,疯狂吐槽她哥,'谁来救救我!我哥怎么突然拽着吝霜姐的裙子不放啊!'
  '拽也拽不掉!'
  '最后找侍应生要了把剪刀把他抓得裙子下摆剪了,绝对是他的黑历史。'
  '吝霜姐脸都黑了。'
  '祝我哥醒来好运,阿门。'
  沈朊真的很难忍住不笑,附和路柚的话,'祝你哥醒来好运,阿门。'
  路柚:'你回去了?'
  沈朊坐在浴室里的皮质沙发上,脱了脚上的鞋,'嗯,在我二哥这里。'
  '哎呦呦还说不是同居。'
  '你现在可没有感冒咳嗽吵到舍友这个借口了。'路柚发了嘿嘿表情包。
  沈朊被调侃的脸红,'回聊。'
  浴室里渐渐升温,沈朊洗过澡穿着自己的睡裙出来,看到谢容屿在帮沈梨梨清理便便。他抱着沈梨梨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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