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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青蛇之法海佛缘-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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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前任司辰使被杀的情况,自从李罡担任潭州司辰使之后,原本已经瘫痪掉的钦天监早就重新运作了起来。
  裴文德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和过程,但潭州正以肉眼可见的恢复平静的这个事实,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作为官方“除魔机构”的钦天监,其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手持“先斩后奏”的御令。
  面对那些实力强大的妖魔,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动用军队进行围剿。
  “钦天监的高人来过了,但他也死在了那只厉鬼的手下……”
  面色不忍的摇了摇头,忠管家直到现在都还对那位钦天监成员惨死的画面印象深刻。
  浑身人皮被硬生生剥下、溶解的肌肉与血液遍布街道……
  那种恐怖的死亡画面,足以对任何一名心智正常的人产生前所未有的冲击。
  据说当时接触到第一案发现场的孙县尉更是直接吐了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的苦胆都给吐掉。
  事实上,别说是亲眼见证那个场面了,单单只是听忠管家的描述,裴文德都能够想象的出其中的重口味。
  更令裴文德觉得有些惊异的是,把人杀了、然后剥下他们的人皮,这种做法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啊?
  当初横行山林百余年的山君,不就是这么制作“伥鬼”的吗?
  作为裴文德第一次遇上的妖怪、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妖,他至今都还记得对方麾下那一大批群魔乱舞的鬼怪。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根本无力处理这种级别恶鬼的宁乡县,自然是第一时间向钦天监上报了结果。
  可问题也出现在了这里,当时正值慧寂追杀蝗妖的时间节点上。
  深知“蝗妖”意味着什么的钦天监一众根本顾不上宁乡这个小地方。
  全员在潭州境内进行地毯式搜索,只求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只名为“黄巢”的蝗妖赶尽杀绝。
  久久等不来钦天监的强力后援,裴弘在万般无奈之下,终于想起了曾经在“吸血獠事件”展现出惊人实力的裴文德。
  比起自己的面子与裴文德的冷漠态度,裴弘觉得果然还是治下百姓的性命更加重要。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有了裴弘今天来到沩山同庆寺,打算请裴文德下山降妖伏魔的举动。
  “这……还真是有点离谱。”
  听完忠管家的描述之后,裴文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有猫腻。
  钦天监是什么?
  那可是大唐官方的“除魔机构”,里面的任何一位成员都拥有着极其强悍的战力。
  能够把这样的一位成员杀死并剥皮,那只厉鬼肯定不止是偶然沾染上邪祟之气那么简单。
  厉鬼的实力源于它生前的怨念,以及其诞生时间的长短……
  按照忠管家的说法,那只厉鬼明明才刚刚死没多久,就能够死杀死一位钦天监的成员,其怨气之庞大可想而知。
  裴文德觉得就算是当初那位被山君顶替了人生、一点点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的李富贵,可能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怨念。
  最关键的是,忠管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死者的身份,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那位化作厉鬼的死者,他是谁?”


第十四章 天生石女
  “那位化作厉鬼的死者,他是谁?”
  同庆寺后院的禅房之中,与裴弘对峙而坐的了灵祐禅师,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因为那位化作厉鬼的死者是一名女性。”
  “她的本家姓孙,贱名小丫,与我衙门中的一位县尉还算是沾点亲的。”
  “只不过孙小丫在年幼的时候,就被她的父母卖给了东郊十里铺的一户人家,成为了那户人家的童养媳。”
  深深的叹了口气,裴弘在说起那位命运多舛的姑娘时,终于露出了一抹他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悲伤和忧虑。
  “尽管这听上去毫无人道可言……”
  “但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能活下去就已经算是一种幸运了。”
  作为宁乡的县尹,裴弘清楚的知道在这看似表面的和平之下,究竟隐藏着何等的惊涛骇浪。
  自“安史之乱”之后,大唐本就有了四分五裂的迹象。
  上任皇帝又因“甘露之变”被软禁在宫中那么多年,至死都被宦官掌控着朝廷的大权。
  哪怕自李炎继位之后,大唐王朝颇有中兴之态,可架不住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太过激进,招来的反对同样恐怖。
  不说别的,单单说其“灭佛”这一项宗旨,就把天下的佛寺得罪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李炎寿命够长、执政时间够长的话,或许能够以以一己之力扭转大唐的颓势。
  奈何根据裴弘得到的情报来看,李炎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连自己那位被贬潭州的父亲都有了东山再起的迹象。
  在这种大时代的背景之下,孙小丫虽然被卖做了别人家的童养媳,但她起码活下来了。
  “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善了。”
  当初裴弘来到宁乡当县令的时候,第一个对他表示善意的就是孙小丫。
  也正是在孙小丫的牵线搭桥之下,裴弘才能和孙县尉取得联系,并且用绝对的武力惩治了前任留下的恶吏。
  站在这个角度来说,孙小丫可以说是裴弘的恩人了。
  甚至就连此番上山寻求帮助,裴弘都很难说不是出于私心,不想她被钦天监的那些“缉妖师”打的魂飞魄散。
  “……”
  默默的看着陷入伤感之中的裴弘,灵祐禅师并没有催促对方。
  因为这个时候的裴弘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他只是想借机宣泄一下自己内心的苦闷与愁怨。
  “大师,您知道吗?”
  “如果早知道那丫头是‘石女’,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再次回到方家的!”
  就如同灵佑禅师预料的那般,裴弘并没有宣泄多久,就用一种咬牙切齿却又悔恨不甘的语气继续诉说了起来。
  所谓的“石女”,其实就是指那些不能进行正常性生活和生育的女性。
  而在看重传宗接代的中国古代,不能生育的“石女”有很多,通常都是那些先天患有各种妇科疾病的女性。
  然而孙小丫却不是这种类型,她属于那种就连正常的性生活都没有的“真石女”。
  下体天生封闭,除了拥有女性的样貌之外,孙小丫没有其他正常女性该有的一切特征,甚至包括月经。
  像这样的石女,一般在出生的时候就会被直接淹死。
  孙小丫的父母也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竟然把她留了下来,并且还抚养其长大。
  如果不是在方家当童养媳的时候,方家父母察觉到了不对,恐怕她还真就这么瞒了过去。
  只可惜方家的父母终究不是孙小丫的亲生父母,面对这么一个不能生育、甚至不能人道的“怪物”,他们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花的精力和金钱,方家上下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所以,他们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巫医,居然打算让那丫头变成真正的女人。”
  既然孙小丫天生闭塞,那么就帮她人为制造出一条通道不就行了吗?
  那巫医看似简单的说辞背后,却透露出的却是一种十分残忍、乃至于生不如死的“酷刑”。
  为了让那条人为制造出来的通道“不愈合”,孙小丫从那天开始便时刻带着一具假体,而且每天晚上都要进行清洗和更换新的假体。
  不然一旦那些假体与血肉融合在一起,不仅人为制造的通道会再次闭合,就连孙小丫的体内也会永远的多出一个外物。
  裴弘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柔弱的姑娘是如何承受这等极端的刺痛,还能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的。
  哪怕只是简单的想一下,裴弘都觉得这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一万倍。
  而孙小丫却得日复一日的承受这样的痛苦,直到她真正长大为止。
  无人可以听到她深夜的哀嚎、亦无人可以想象她日常每走一步所需要承受的疼痛……
  而当如此坚强的姑娘意外身死,并且受习邪祟之气影响化作恶鬼之时,其表现出的极端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
  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裴弘认为方家死有余辜。
  不管他们是出于怎样的初衷和目的,给一个小姑娘带来如此大的痛苦,本身就是一种万事难辞其咎的原罪。
  更遑论承受了如此非人痛苦的孙小丫,注定还是无法生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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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如果仅仅只是‘撕开’一条通道便能生育,那岂不是连石头都能繁衍了?”
  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冷笑,裴文德在听完忠管家的描述之后,只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没有任何科学与理性的时代。
  以往裴文德碰上的事件,无论是否有妖魔作祟,都还没有脱离他的认知范畴,逃不开因果轮回、情愿纠葛的基础。
  但孙小丫身上经历的一切,却令裴文德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愚昧与无知的恐怖。
  方家父母的做法,或许有一部分的确是出于被欺骗的愤怒,可更多的还是源自于无知所带来的愚昧。
  因为愚昧、落后的观念的影响,所以并不觉得对自家童养媳做出如此非人的行为,是什么错误的做法。
  因为对人体、对生理的无知,所以听信了巫医的偏方,觉得只要人为制造一条通道便能够生育。
  “民智不开、人鬼难辨,愚昧不断、人比鬼恶。”


第十五章 非梧不栖、一生富贵
  日上三竿、午过三刻。
  当裴弘和忠管家二人返程下山之时,身后不出意外的多出了几个人。
  裴文德就不用说了,在得知了“石女事件”的全部经过之后,本身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他自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下山。
  不管孙小丫是不是因为吸血獠而化作恶鬼的,单凭她自身的遭遇,就足以让裴文德亲自动身为其诵经超度了。
  就和前文一再提过的,裴文德从来不是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菩萨,他只是单纯的遵循自己心中的善意而行动着。
  在这个愚昧黑暗的乱世之中,裴文德的做法也许不能够普度众生,却能够为其他心向光明的人点亮一盏明灯。
  ——此身救一人便是一人,救得百人便此生足矣!
  而裴文德既然都选择下山了,小青自然不会继续独自留在山上。
  只不过就和以往一样,并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的她并没有以人形的姿态下山,而是曾经化作了一条青色小蛇缠绕在裴文德的身上。
  只有那偶尔从衣领中冒出的蛇头,说明她时刻都在关注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尤其是时不时向自己投来好奇目光的裴弘,小青打从心眼里不信任这个油滑老练、城府极深的人类。
  那家伙明显猜出了点什么。
  最起码不像一旁的老管家那样,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条普通的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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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家伙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也要跟着我们一起下山?”
  在通往山下的羊肠小道上,裴文德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紧跟着的张楚生,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邹栖梧父女。
  尤其是那位被称为“月儿”的小丫头,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久久地把目光停留在了裴文德的身上。
  在对方的眼里,裴文德似乎成了一种珍奇异兽般的存在。
  “呃,师父这不是怕你再上头惹事吗?所以才叫我一起下山看着你的。”
  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头,张楚生倒是能理解灵祐禅师的做法。
  毕竟有自己跟在裴文德的身边,他就算再怎么着也会稍微顾及一下自己的存在,不至于惹出太大的麻烦。
  唯一让张楚生觉得有些不好受的是,这种把自己当成“保险栓”的做法,会让裴文德时不时朝自己投来“恶意”的注视。
  “至于邹大叔……”
  不等张楚生开口解释,为人十分爽朗的邹栖梧便主动走上前笑道。
  “除了顺路之外,还因为我很好奇,当初那个孩童如今长成了怎样的人?”
  “是否值得我当初花那么大代价,将他从长安‘偷’出来。”
  此言一出,不单单裴文德一脸的错愕,就连裴弘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了邹栖梧。
  反倒是自从邹栖梧出现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忠管家,似乎知道某些内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偷出来?”
  不由得眨巴了一下眼皮,裴文德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壮硕的有点不像是商人的男人,竟然还与自己有着某种冥冥之中的联系。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说实话,我在看到你的时候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面带笑意的看着裴文德,似乎天然就拥有化解某种尴尬能力的邹栖梧继续说道。
  “我和你师父相识的时间,远你想象中的要长。”
  “早在我年少的时候,便与初到京城的灵祐禅师相遇了。”
  “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位饿死在长安街头的乞儿,而灵祐禅师亦不过是刚刚继承百丈禅师衣钵的游僧。”
  随着邹栖梧的一点点讲述,灵祐禅师年轻时的有些事,迹逐渐浮现在了裴文德的脑海中。
  那时候的灵祐禅师还非常年轻气盛,一言不合便发下宏愿说是要用双脚丈量大唐疆域,以“游僧”的身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邹栖梧就是在那时候与灵祐禅师结识的,并且双方交情一直延续到今天。
  “邹某当初为禅师所救,以一饭之恩续命……”
  “随后又幸得禅师赐名,之后便改了运数,开始四处行商,才有了如今的家产。”
  …………………………………………………………………………………………………………
  与此同时,同庆寺后院的禅房之中。
  正在参禅打坐的灵祐禅师像是听到了邹栖梧的声音一样,突然睁开双眼失声笑道。
  “哈哈,那家伙在晚辈面前也真好意思这么说!”
  “那名字分明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就连那碗斋饭也是你从我这里‘偷’走的……”
  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长安,灵祐禅师至今都还记得那位饿晕在寺庙门口的倔强少年。
  明明被自己的异域族人抛弃在长安,却没有一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反而硬生生将自己的一口藏语改成了流利的官话。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明非而止,是为不争。”
  “我原本只是修行只自此,有感而发。”
  “谁曾想你居然会就此舍弃自己原本的名字,以‘栖梧’二字明志。”
  回忆起那段过往的时光,灵祐禅师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追忆的神采。
  “凤凰栖梧桐、一生得偿富贵。”
  “邹老粗呀邹老粗,你如今倒算是人如其名,实现了自己心中的抱负了。”
  曾经穷怕了的邹栖梧最大的愿望,便是吃尽山珍海味、穿便绫罗绸缎,令自己的儿孙们不再经历自己曾经的贫苦。
  站在这个角度来看,如今富可敌的邹栖梧可以说是完美的实现了这个夙愿。
  “只可惜,二十年间沧海桑田……”
  “当初你、我、还有丹辰子结伴闯荡长安,几乎不把一切阻碍放在眼里。”
  “可事到如今,真正践行自己夙愿的却只剩下你了。”
  “丹辰子偏执入魔、一心想要杀我复仇。”
  “如今尚不知道身处何处,亦不知是否还活在这世间。”
  “和尚我则是躲藏山野、隐居山间,甚至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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