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立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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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力量的交锋，将两人侵袭得血肉模糊。只不过，李式有舍利加持，很快便将地狱气息驱逐净化。
金色的经文开始在爱尔莉丝身上蔓延，封锁她的力量，耳边的梵音也在侵蚀她的思维，情况可谓陡转直下。
“伟大的魔虫之母，卑微的爱尔莉丝向您献祭，献祭敌人的精华，请您降下力量享用吧！”爱尔莉丝迫不得已，将体内盗来的血气献祭给了地狱中的一个特殊存在，魔虫之母。她不想被炼制成异界傀儡，只好借助外力来打破不利局面。
魔虫之母外形好似一个大号肉虫，也正是它诞下的子嗣衍化成了各种各样的恶魔。而恶魔死后，身体会产生大量毒素，即使是其他恶魔也不愿服食，要么被地狱熔岩所烧毁，要么送入魔虫之母口中。
魔虫之母诞下的无尽虫卵，正是诸多恶魔的食物来源，而活下来的虫子，自然也就进阶为新的小恶魔。可以说，它是一部分地狱力量的化身，执掌孕育和轮回。
爱尔莉丝受到神力的侵袭，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白白胖胖圆圆滚滚，好似小号的魔虫之母。
秘术威力大增，李式的精元疯狂倒灌入爱尔莉丝体内。爱尔莉丝的肚子鼓起，无数生命在萌动，在孕育。
虽然，这是用李式气血精华塑造的生命，但李式却感受不到丝毫灵性，只有残暴和毁灭意念充斥其中。
原始印再次清光大放，一道道玄妙的法理落入他的心神之间。那就是，这些生命的存在会窃取洪荒世界的本源，必须将其摧毁。
可是，如何突破魔虫之母的神力封锁，李式无计可施。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复杂，原始印与他的先天灵光相互感应，李式有如神助般，顷刻间想到了方案。
他调动起了赤子真气，与爱尔莉丝腹中的生命产生共鸣。既然是自己的血气精华所化，那么必然能够与赤子真气相联系。
一种玄而又玄的孕育之力，顺着真气的感应来到李式的体内，原始印调动阴曹的阴气，将其镇压起来。
“这算不算是异界的先天婴气？”李式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感悟。
失去了孕育之力，那些即将到来的生命顿时胎死腹中。不过，这些死胎很快被母体消化，重新孕育起来。
可以说，李式和爱尔莉丝沦为了两颗棋子，结果已经无法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片刻后，李式的灵光一阵悸动。他感受到了，有一道熟悉的灵光跨界而来，投入了爱尔莉丝的腹中。
灵光乃是万物的本质，这结合而成的生命，是被洪荒天地认可的生灵。
借着异界的孕育之力，属于洪荒世界的造化气息弥散开来，魔虫之母的神力被阻断了。
“这是纯正的先天婴气，还融合了两界的力量！”李式的赤子真气自发与婴气相融，品质在迅速提升。
随着真气疯狂抽取先天婴气，一个又一个胚胎迅速死亡。而融合了灵光的小生命感知到危险来临，竟吸取爱尔莉丝的生命精华保护自身。
此刻，在失去了魔虫之母的神力灌注后，爱尔莉丝已然丧失了抵抗之力，她的生命精华全部汇聚到了腹中。
这个小生命是父母之一的转世之身，如今成为了他的孩子。再想到当初的誓言，他猛然惊醒，立刻终止了真气的运转。
可惜为时已晚，这个小生命先天不足，只能以卵的形式活了下来。
李式捧着这颗洁白如玉的卵，又看了看苍老衰竭的爱尔莉丝，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将卵收入了玉骨扳指中，借助玉骨空间中储存的气血，来进行滋养。
此刻，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琉璃骷髅已经融入他的身体，脑袋变大了一圈，五官也被拉伸得有些狰狞。而且，体内损失的血气还未补回来，再加上混杂的异界气息，涌动的赤子真气等，都需要他来闭关调和。
当务之急，便是返回阳世。
………………………………
第四十一章 先天后期
刚离开不久，李式便迎面撞上了前来堵截的一意和尚。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停下脚步，小心戒备着。
一意和尚也是一愣，同样站定，暗暗惊呼，“此人是个高手！”
是的，李式此刻面容苍老怪异，生机虽然内藏，却隐隐外泄，仿佛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
有造化气息和异界力量的遮掩，与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别，就连一意和尚也没有认出他来。
“阿弥陀佛！”一意和尚做了个佛揖。
李式稍微松了一口气，向对方点点头，并不说话，侧身而过，心神时刻绷紧着。
一意和尚注视了片刻他的背影，没有再度追问，返身离去。
果不其然，一意和尚在前方看到了死去的爱尔莉丝身影，尸身上还残留着微薄的神力气息，再次验证了他的看法。
“能杀死拥有邪神之力的域外邪魔，果然是深不可测之人！”看着爱尔莉丝逐渐被四周的血气同化侵蚀，一意和尚突然想到，“坏了，师弟们在后方布置防线，可千万莫与对方起冲突啊！”
一意和尚赶忙回转，生怕双方一言不合生死相斗。
此刻，李式来到阴河旁边，遭到了佛门弟子的阻拦。
面对来历不明之人，众佛门弟子仗着人多，缓缓形成包围之势，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当然，只要李式不出手，便不会暴露。
一意和尚赶回来时，便看到了对峙的双方。他打了个眼色，众师弟便缓缓退去。
李式不再迟疑，他目光扫过一叶和尚，上前跳入阴河之中不见踪影，根本不给一意搭话的机会。
一意和尚也是轻呼了一口气，反倒是一叶和尚若有所思。
就这般，李式顶着这副苍老面孔，顺利回到了若水城。他的第一站并非是城主府，而是来到了万象商盟中。
“徐掌柜，好久不见了！”李式穿过人群，来到徐大掌柜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你是？”徐大掌柜看到这副陌生面孔，回忆片刻还是未能认出他来。
李式亮出了传讯符，“我是李式，此番乃是易容而来！”
“原来是李护法！你这易容之术实在精妙，仿佛换了个人般，恕我未能及时认出，实在抱歉啊！”徐掌柜闲聊几句，再度问道，“自从你加入神枪宗声名鹊起之后，可是沉寂了好长时间啊！此次回来，可是要领取当年的奖励？”
“我是奉宗主之命，特来面见若水城主。路过本盟，想要寻一场地闭关几日，也好解除易容之术。”李式吐露出自身行程，仗着李若水的威势，也好增加自身的分量。
果然，徐大掌柜听闻后，笑容更甚，亲自领着李式来到商盟的地下密室中。
“此地闹中取静，李护法可尽情使用。如有需要，传讯我们即可。”
“多谢徐掌柜！”李式看了看密室中的布置，颇为满意。
送走徐掌柜后，李式便静下心来安心修炼，首要解决肉身问题。
先天婴气不愧品质高绝，蕴含强大的造化生机，弥补了之前精元的损耗，李式整个人荣光焕发。
“不愧是我道家的抱婴功，真有返老还童之功效！”
融合了先天婴气的赤子真气将同源的童子真气吞噬得一干二净，更是将体内的佛力、阴曹阴气、异界气息等全部驱逐出体外，导入了玉骨空间之中。
借助这股力量，真气直通脑髓，强化了魂与魄的沟通。
魂乃是三魂，魄乃是肉身气血。
魂魄相亲，终是照见了自身神明，他能掌控全身每一刻血肉，修复身体的每一寸损伤，将肉身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气血反哺神魂，上合昭昭，下合冥冥。此刻，他的天地二魂进一步感受到了无边元气、天象变化和大地律动，人魂也探知到了寿命长短。
“两百岁吗，怪不得先天后期高手有大把的时间来祭炼灵根！”李式喃喃道。
随着肉身变化，体内琉璃骷髅和风雷石的炼化速度再度加快。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灵光大涨，竟与三魂的联系疏远了一些，这让他产生了飘然欲仙之感。
李式趁热打铁温养精元，力求在最短时间内进入归元境。归元的修炼，除了周身气府充盈之外，便是将精气神合一，凝练成真元。
有得必有失，先天婴气助力他快速达到见神之境，修补了他的肉身，到底是机缘所得，无法自生，李式只好将剩下的婴气挪移至中丹田气府中储存起来，再度凝练赤子真元。
说起来，精气神三元合一倒是与入道四境的静心、明意、化气相呼应，对于李式根本没有任何阻碍，短短三个月便成功凝练了第一道真元，以此为引，真元快速积累起来。
不过，这时候他却出关了。
“恭喜李护法，没想到短短三个月，你的武道进展如此之快！”徐大掌柜眼光毒辣，直接洞悉了李式的进境，上前祝贺一番。
“还要多谢徐掌柜的安排，我这便告辞，动身前去拜见城主！”李式送上一枚玉骨，与他道别。
把玩着手中的玉骨，徐大掌柜再度恭贺道，“先预祝李护法武运昌隆。”
“此子颇受神枪宗重视，若再得到李若水的指点，相比未来突破天人的几率更大，背后有道家的支持，还有地府的影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想着，他又拿出一枚联络符，“上次李护法追击追风盗匪，减少了商盟的损失，盟中已决定提升你的地位。虽然还是护法之职，地位却有提升，只需将此联络符与之前的通讯符相合，便可解锁新的权限。”
“多谢！“李式毫不犹疑接了过来。
万象商盟是一座大靠山，日后修炼所需的功法、材料等，离不开商盟的支持，李式也乐得与他们加深联系。
两枚符箓在真元的包裹下快速融合，反倒是天兵天将训练营的传讯符也是一阵发热，竟与这两枚符箓拼接在了一起。
“我商盟与天庭往来密切，两家的符箓自有共通之处，不必太过在意。“徐大掌柜见此情景，向李式解释道。
………………………………
第四十二章 城主
李式在突破见神之后，便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隐晦的窥视感。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来到若水河边，闭上双目放开了自己的感知。
那心神的波动果然源自城主府，借着穿城而过的水流，将整座城笼罩在内。
“这手段神乎其神，果然是天人第一人！”李式不禁感叹，心中更加迫切想要见到城主李若水。
城主府中的李若水感知到了回应，眉毛一簇，心神锁定而去。
李式自然也察觉到了变化，连忙将宗主交给自己的传讯符激活，化作一道流光飞了过去。他也加快脚步，朝着城主府中走去。
城主府位于清凉山和若水河的中心位置，是太极鱼眼之一，镇压着整座城池的风水。府邸并不豪华，但有着天人坐镇，也显得气象万千。
府中人员稀少，不过数十人，各自处理着手中的事宜。李式来到门前时，早有一位少女在此等候。
“李式师兄！我叫寒江儿，师父特让我来此迎接你！”这位寒师妹认出了李式，上前搭话道。
竟然是李若水的徒儿！李式不禁打量了一番这位寒师妹，点了点头，“多谢师伯和师妹！”
作为李若水的弟子，寒江儿显然适应了这种目光，大大方方将李式迎入府中。
来到正堂，李若水正坐在上首，她的相貌比李式预想的要普通许多，唯有一双眸子，水波流转，身上的气质也随着目光的转移而变幻莫测。寒江儿则进步上前，侍立在她的身旁。
此刻，她正与一位道人相谈甚欢，那道人郝然是许久不见的真元道长。
李式上前，向二人见礼，“拜见师伯！拜见真元道长！再次与道长重逢，实在荣幸之至！”
见到李式的到来，李若水双目微阖，穿过重重迷雾，看清了李式的面目。
在她眼中，李式相貌颇为清秀，只是脑袋比旁人大了一圈，更有一种力量环绕在侧阻止她的深入。
是的，李式早已布下心神之力遮挡了脑袋的异状，只有绝对高手才能探知一二。。
李若水接到弟弟的传讯，言明李式极为出色，要自己好好指导一番。如此一来，她也想试一试李式的火候，便放开了手段，一道道天人之力朝着李式倾轧而来。
那威势浩浩荡荡，如大河般奔流不息，忽又将他拉入一个个漩涡之中，抽离着他的心神。而后一分为二，一部分汇入了大海，浩瀚无垠无风起浪，一部分则流入了死水，深潭无波腐败滋生。
大海动则生，但无穷海浪之中蕴含着重重危险；深潭静则死，但却有无数微小生命借此存活，生与死，动与静，彼此对立却又密不可分。
心神再度回归，他又仿佛化身成为城中的若水河，带来甘甜的清水，冲刷各处的污秽，润物无痕，渗透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中。
这就是天人之道！李若水以自身领悟的水之道来阐述和衍化天道、人道，将自身的感悟毫无保留，全部展现在李式面前。
怪不得她能一直稳坐天人第一位，单是这份境界就令人追之不及。
李式感悟许久，这才稳住了心神，“多谢师伯指点！”
“不错，你已然跨过了那道门槛，晋升天人只是时日问题。不知道长有何高见？”通过刚才的试探，李若水已经肯定了李式的武道进境，目光转向真元道人。
真元道人见二人交流完毕，微微笑道：“没想到再见小友，已然是天人之资，着实令贫道感叹啊！”
“多亏道长留下的炼体秘术，才让我丹枪派上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实在感念道长恩德，不知如何为报！”李式再度躬身执礼，情真意切。
李若水又询问了一番神枪宗的情况，李式一一作答。
“江儿，你师兄舟车劳顿，先带他下去休息吧！”李若水似有其他安排，下了逐客令。
“是，师父！”寒江儿来到李式身前，“师兄，请随我来吧！”
李式遵从指示，告辞退下。
李若水目送李式离去，再度转向真元道人，请教道：“还请道长实言相告！”
真元道长收起笑容，长叹一声，“此子已被仙道吸引，动摇了武道之心。”
从李式修炼元辰秘术的痕迹上，他便已看出李式失去了至诚之心，武道就此止步天人。
李若水听闻此言，眸光也是暗淡下来，“唉，武道艰难！”
就这般，李式在府中住了下来。他当然不知道师伯和真元道长的惋惜，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天人之道。
经历种种，虽然天人之境已对他没有门槛，但后续如何增强实力，还在他的考量范围内。武道是斗战之道，战力也是武道根基的重要部分。
像李若水这般惊才绝艳者，少之又少，她的天人之道只能作为参考，要增强天人战力，还需一条普适之路。
日复一日，李式每有所得，便向师伯请教一番。
李若水当真是将“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发挥到了极致，任凭李式的攻击有多凶猛，她都能守得滴水不漏。
当然，李式也没有动用自己的杀招。而师伯李若水却没有再次将武道展示出来，这让他颇为郁闷。
每每交手之时，寒师妹都在一旁观摩学习，进境也是飞快。李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空闲之余，他还向真元道人请教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