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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在除怨司当刑部尚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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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读起来,便觉身临其境,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尤其是这首诗中包含的哲理,明明通俗非常,可却让人不由深思遐想,仿有似曾相识之感。”

    方平安也是没想到许慎竟能赏析至如此程度。

    这首诗在没给题目之前,其实立意并没有那么深刻,甚至很容易被误以为只是单纯写景。

    但显然,从许慎的点评之中可以看出,他已经领悟到了精髓。

    不愧是曾经云鹿书院的天才学子,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他的成就或许会很高。

    可见,正确的选择,往往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对于许慎而言,现在醒悟也不算太晚。

    方平安敬佩地拱了拱手道:“先生大才,轻而易举便能窥探至这般地步,实令在下惊叹。”

    “过奖,过奖,嗯?”

    刚打开折扇自得的许慎一愣,诧异道:“永宁你这话的意思是,这首诗还有他解?”

    “也并非他解,只是对先生点评的补完和诠释。”方平安微笑道。

    许慎惊奇不定地追问道:“究竟是什么,永宁快讲。”

    方平安抬了抬手,示意许慎稍安勿躁,卖了个关子道:

    “先生,不如待我们到了云鹿书院,见了您的老师之后,再一同揭晓谜底如何?”

    “哎呀,永宁你这是要急死许某。”

    许慎心痒难耐,起身掀开马车正帘帷幔喊道:“老张,再快点!”

    “好的,老爷。”

    车夫应了一声,便是抽打起了马鞭,“驾!”

    吩咐完,重新坐回马车里的许慎,再次拿起那篇诗文欣赏了起来。

    少顷,他又是抬头道:“永宁,这首诗真是你自己写的?”

    此番,他的话中带有期许之意。

    方平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得到肯定的答案,许慎一把拉过方平安手,激动不已道:“万万没想到,永宁你竟还有如此诗才。

    许某眼拙,居然想要替你写诗,真是惭愧。

    与你这首相比,许某写的,也就不必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等到了书院,老师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语尽,不及方平安回话,许慎便又低头看了几眼诗文。

    “诗倒是好诗,不过永宁你这字,还有进益的余地。”许慎严肃地教导道。

    他这是肯定了方平安的才华,愿意放下心气,指点一二,让后者顺利踏上儒道这条大路。

    方平安虚心接受地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在下谨记。”

    的确,毛笔字对于大多穿越重生者来说,往往都是一大难题。

    日后想要修行儒道的话,这字是得练练了。

    别到时候施展“写经成法”之时,术法都识别不出来,那就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了。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与永宁你的诗才相比,不值一提。”

    言罢,许慎便是再次捧起诗文,细细品尝,无比迫切地想要找出方平安话中的“补完”。

    这般情愫,也只有在他当年第一次诵读圣贤之书时有过。

    这般,对学识的渴望。



第四十五章 国子监



方平安与许慎两人此行的目的地,乃京都东郊五十里外的圣贤山。

    圣贤山,以当年圣人落居于此得名,云鹿书院,便立于山中。

    而值得一提的是,陈恭谨陈大儒墓地所在的大青山,离圣贤山不远。

    想来是当初皇帝命人打造墓地选址之时,有意为之的吧。

    在不知皇帝到底对陈大儒持何态度之前,说句阴谋论的话。

    皇帝这般做法,指不定是为了方便云鹿书院学子追思,还是暗含警告的意味。

    儒以文乱法,并非空穴来风。

    帝王心术,更是难以揣测。

    京都郊外,疾驰的马车一路东向,掀起大片尘埃。

    马车里,方平安好奇道:“这么说来,云鹿书院是圣人创办的?”

    许慎点了点头,神色尽是缅怀之意,“虽无幸得见那时书院荣光,但想来必是门庭若市,书声琅琅。”

    “怎么,现在的云鹿书院不是这般光景了?”在许慎眼中,方平安看到了些许失落。

    说到这里,许慎无奈地摇了摇头,喟叹道:“先帝晚年,宠幸国子监,刻意打压书院。

    从书院里出来的学子,即使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却仍只能做一二无权小官,或是发配远乡。

    而反观国子监学生,出仕便是高官厚禄,要不就是手握重权,晋升之途一片大好。

    如此一来,书院不可避免地流失了许多学子。

    不过即使这般困境,仍有不少始终信仰书院的优秀才子选择留了下来。

    直到……”

    话音至此,许慎长叹了一口气。

    “直到陈大儒去世?”方平安替他说了出来。

    许慎捂了捂眼,满怀愧疚之情道:“纵使不能升官发财,学子们仍旧对书院不离不弃的原因。

    便是他们坚信陈大儒会是书院,会是大乾的第二位圣人。

    可这个愿望,永远也不会被实现了。”

    说到这里,许慎哽咽了。

    回想起往事,他曾不止一次痛心疾首,悔恨难当。

    他甚至许多次想过自杀,以死谢罪,也付诸过行动,但却意外地都没能成功。

    于是,他将自己的幸存当作了陈大儒给他赎罪的机会。

    他放弃了当初那些人许诺的高官厚禄,选择继承陈大儒的遗志,做了一位与民同苦同乐的地方父母官。

    二十多年来,许慎所在的小县,百姓夜不闭户,官场一片清明。

    这些,都是方平安从许慎的生平里看来的。

    “那时我真没想过,我会害了陈大儒。”许慎欲哭无泪,捶胸顿足。

    方平安拍了拍他的肩头,“子重先生已经做得很好了,陈大儒的死,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即便没有你,他们一样会找来更多的人。

    真正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那些幕后黑手。”

    当许慎稳定情绪,抬起头来时,方平安坚定道:

    “所以,无论任何艰难险阻,我们的计划都必须进行下去,为了陈大儒,为了世间公道。”

    许慎先是为之一愣,但立马便是目光炯炯道:“为了陈大儒!为了世间公道!”

    安抚完许慎,方平安倒是从他话里发现一个“华点”。

    国子监。

    国子监,又称“国学”、“太学”,是朝廷设立的最高学府。

    俗话讲得好,同行是冤家。

    要说大乾境内,与云鹿书院最不对付的,那肯定便是国子监了。

    早年,国子监虽是朝廷亲办,有皇命,地位非凡,但与云鹿书院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云鹿书院,前有圣人名望传世,后有当代大儒授学,学子遍布天下,乃众儒生一心向往的圣地。

    可以说云鹿书院一日不倒,国子监便一日无法翻身。

    想要打败云鹿书院,就必须先要摧毁他们的信仰。

    而在明帝时期,云鹿书院的精神支柱,正是陈大儒。

    儒家有屠龙术,历朝历代的君王皆是为之忌惮。

    明帝打压云鹿书院或许是本意,但他不一定想过要赐死陈大儒。

    陈知忌毕竟是帝师,对明帝有传道授业之恩,此恩古人最为看重。

    但陈知忌若是不死,朝廷再怎么打压云鹿书院也是取效甚微。

    于是,猜中了明帝忌惮心思的国子监,选择了暗中推波助澜,以流言污名欺君,迫使明帝不得不赐死陈大儒,永绝后患。

    陈大儒一倒,云鹿书院元气大伤,就此没落。

    而国子监则是携皇命一飞冲天,揽尽天下才人。

    当然,以上都是方平安个人的猜测。

    不过猜测归猜测,但国子监这个“嫌疑人”的名头却是甩不掉的。

    无论如何,此番自云鹿书院回京之后,方平安都会去查一查国子监。

    不管那件事是不是他们所为,都没有关系。

    奉行陈大儒教诲,身为陈大儒半个弟子的方平安,日后自然会在云鹿书院修行儒道。

    因此国子监从一开始,便是他假想中的敌人。

    借着话头,方平安向许慎讨教了许多关于国子监的问题。

    只可惜许慎远离京都朝堂多年,对国子监的了解也不多。

    并没有掌握什么可以作为把柄或是突破口的隐秘。

    ……

    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停止,圣贤山到了。

    虽然山里还有小道可以跑马,但许慎坚持要步行上山。

    武人出身的方平安倒是没意见,你扛得住就行。

    走在圣贤山里,方平安四下望去,发现即使寒冬已至,此处仍有鸟语花香,仍是绿意盎然。

    倒还真是个不错的隐居之地。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间大道便是成了青石小路。

    方平安仰头看去,也瞧见了山中众多亭台楼阁的身影。

    它们有的藏于树荫之下,有的挂于峭壁之上,有的屹立绝山之巅。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有世外之感。”

    许慎感慨道:“这里才应该是我辈读书人应居之所。

    国子监,太过浮华。”

    “对了,先生,”

    方平安扭头道:“可否告之在下您老师名讳,喜好心性,也免得到时候说错了话。”

    许慎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老师他姓赵,名择,字叔选。素日里平易近人,但涉及学问之时,永宁切记不可与老师玩笑。

    老师他最厌烦的便是对待学识不慎重之人。”

    方平安作了作揖,认真地点了点头,“记下了。”

    临近山顶书院,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第四十六章 云鹿书院



冬日温吞悬挂,洒下一缕缕暖和的阳光,穿过树荫缝隙,落在两道登山的身影上。

    圣贤山不高,道路也非陡峭,顺青石板小径一路曲折往上,方平安与许慎两人很快便是临近山顶。

    而他们遇上的第一处云鹿书院建筑,乃是一座凉亭。

    凉亭立于路旁,有几颗绿树环绕,四周颇为宁静。

    凉亭里有石凳石桌,显然是为登山造访者准备的。

    方平安与许慎两人都没有选择歇息,前者就是简单的不累,而后者则是怀揣恭敬,想要早点见到恩师。

    错过凉亭,继续往上,没多久,他们又看到了一处茶室。

    茶室里摆好了茶盏茶壶,也是迎客使的。

    儒家讲究礼义仁德,一般不会谢绝来访。

    路过茶室,循径数十步,方平安看到了一座小庙。

    小庙并无大门,里面陈列了几座石碑,碑上刻了密密麻麻小字。

    “此处是记录书院历史的地方。”许慎提示道。

    方平安点了点头,倒也没打算进去一看,只是好奇道:“就这般呈放,书院的人不怕有贼子故意毁坏石碑吗?”

    “永宁多虑了。”

    许慎轻笑道:“圣贤山有院长守护,莫说寻常宵小,就是你我这般有品级的修炼之人,也不可能动得了什么歪心思。”

    “云鹿的院长这么厉害?”

    方平安睁了睁眼,追问道:“他是几品?”

    云鹿的院长竟然能监视整座大山吗?

    许慎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会低于四品。”

    ‘儒道四品,真想见识见识。’方平安憧憬地望了望山顶。

    走过云鹿历史小庙,便已是正式踏进了书院的范围。

    从这里往上,青石铺成的小路如蛛网般四散开来,连接了诸多古老但却朴素的建筑。

    因为两人是来办正事的,所以许慎也就没有带方平安四处参观,而是随大道,一路往上。

    ……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在许慎的带领下,方平安二人成功登顶。

    这里是一大片天然形成的开阔大坪,只是被拔去了野草,铺上了青石。

    大坪中央放置了一只人高的香炉,伴随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青烟袅袅升起。

    大坪四周耸立诸多古朴建筑。

    东方是一间玲珑的二层阁楼,外貌巧夺天工。北边有一片竹林,林中有茅草小屋隐现。西侧则是一间殿宇,里面供奉的正是那位儒家圣人。

    除此之外,大坪外围还有诸多相同制式的房屋,想来便是书院学子的居所了。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方平安二人刚上山,一名童子便是迎了过来。

    “在下赵大儒弟子许慎,前来拜会老师。”

    “先生在长青坪讲课,这边请。”

    在童子的引路下,三人自书院西北入,来到了圣人殿宇的背后。

    这里,有一片即便寒冬腊月,也是遍地青草的大坪。

    青坪上摆放了一个个蒲团,大半都有身穿各式儒衫的学子入座。

    青坪排头处,一名鬓发微白,但脸色红润,精神焕发,目光如炬的中年儒士正被几名学子围住,手捧书卷问个不停。

    方平安注意到,这位中年儒士的衣衫打扮,竟是与许慎有几分相似,只是后者的颜色要淡上一些。

    显然,是许慎在模仿此人的穿着,想来这便是他的恩师,云鹿书院赵叔选大儒了吧。

    “先生的老师贵庚了?”赵大儒正在讲课,方平安两人只好候在一旁。

    “老师他六十有二了。”

    “六十二?!”方平安一惊,这赵大儒看上去,应该不过五十才对,没想到都六十二了。

    修行对于保养果然还是有一定裨益的。

    静待一旁,方平安看到,虽然那些学子七嘴八舌,甚至问的问题有些是重复的,但赵择仍是耐心回答,细心解析,没有一点大儒的架子。

    果真如许慎说的,只要是对待学问,赵择一贯都是毫不儿戏。

    不过方平安发现,在诸多提问当中,赵择最擅长的乃是治学,那他为什么喜爱收集诗文呢?

    莫非……

    忽然想到什么的方平安沉声问道:“先生的老师与陈大儒是什么关系?”

    闻言,许慎看了方平安一眼,摇了摇头,“我拜入老师门下之时,陈大儒他已经出仕为官,不在书院里了。”

    方平安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也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或许赵择与陈知忌关系甚好,前者是在为后者收集诗文,弘扬诗道。

    毕竟陈大儒的遗愿里,是希望大乾诗道兴盛的。

    赵择与陈知忌同为云鹿大儒,要说两者没有半点关系,方平安不信。

    即便陈知忌很早便出仕为官了,但他曾多次在皇宫外开坛讲学,说不定两人便是那时候相识的。

    等候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赵择终于是得空,出了长青坪,走到方平安二人跟前。

    “子重来了,这位是?”赵择疑惑地望了方平安一眼。

    “他叫方平安,字永宁,学生的一个好友。”许慎介绍道。

    “不才见过赵大儒。”方平安拱手作揖一拜。

    赵择颔了颔首,虚扶起方平安,又看向许慎。

    “子重你的心结解开了?”注意到许慎身上气息的改变,赵择惊喜道。

    许慎并未告知赵择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告知,他只是说自己因为心结,境界才停滞不前的。

    许慎撩起儒衫下摆,径直跪了下去,拱手一拜道:“弟子不孝,让老师忧心了。”

    礼毕,他方才起身,看了看方平安道:“便是这位好友,助弟子解开心结的。”

    闻言,赵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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