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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从前有间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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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他攻出一击的刹那,青衣人屈指一弹,指尖顿起锐疾破空风声,锋芒陡现,如三道皓光稍纵即逝,连点其上中下三丹之位。
    “噗!”
    刀气破开风雪,落在冰面人身上,却是击碎一地破冰。
    似是瞬移般,冰面人出现在三丈外,如玩世不恭的稚童嘴里怪笑道:“嘿嘿,打不到,你就是打不到。”
    他虽是如此动作,可那冰面下的两双眼睛却不见半点嬉笑意味,反而像是没有血肉之躯的温度,冷冰冰的宛若这天山上受风雪吹打千百年的寒石,似是看一眼便能冻人肺腑。
    得知破军意外身死,雄霸下落不明,他便早有猜测有人暗中出手,那破军虽说对他而言不过蝼蚁之辈,可在这江湖中也算是条恶蛟了,“杀破狼”大成,且身负贪狼天刃这等神兵利器,不说无敌天下,但罕逢敌手却也不在话下。
    更何况他这么多年早在谋划一件大事,需聚世间七柄神兵利器方才有功成之机,破军重返中原,正好填补其中一位,不想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但更重要的,是雄霸的消失。
    他久匿“天下会”多年,暗中施药令其“三分神功”未能极尽顶峰,始终不达圆满,为的便是借风云之手除掉雄霸,可那想雄霸那老小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强以他的手段竟也毫无头绪,这心中自然就起了心思,趁着无神绝宫东进,便在天下会中苦等多日。
    不想这一等,还真就给他等来了。
    本以为是哪个昔年避世不出的老一辈名宿,可这一番试探他心中当真是又惊又疑。
    没见过。
    千百年以来,中原神州但凡天骄奇才他均有印象,可唯独这个,任他绞尽脑汁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光如此,这手段也是古怪非常,见所未见。心中同时也有些懊恼,倘若之前救下“泥菩萨”,以其卜天算地的本事,定然能瞧出此人的跟脚来历。
    冰面人心中惊疑不定,姬神秀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次得知无名遭擒,万剑归宗出世,本想着以那种魔之法在无名的身上故技重施一遍,那想提前被这老怪物看破了行踪。
    这“道心种魔大法”除自种之外,尚有种他一道。
    便是自世间挑选“炉鼎”,再借以“魔媒”将魔种种入炉鼎之中,待功成之后,再摘果取功。
    只是依照那秘籍上所言,这种方法难度极大,别看世间武夫千千万,可寻一炉鼎却千难万难,而后精神意念进入“炉鼎”中更加凶险难测,如落入惊涛怒海中的孤舟,无根无凭简直就是十死无生,修行者若不小心,受炉鼎情欲狂击,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故古往今来,凡依此法者,均落得败亡身死之局。(个人感觉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夺舍。)
    而此法前提,便是需“炉鼎”本身就功力大成,后又散功,借此催发魔种。
    无论雄霸还是无名皆在此列之中。
    何况他修情欲之功,可驭七情六欲,又何惧炉鼎情欲狂击,情欲越重,反倒催生的魔种越厉害,他正求之不得。
    可惜,趁着无名被废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这老鬼便跳了出来。
    莫不是天意不允?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是谁?”
    二人身形如彼此往来,交手不停,可也只是试探,并未全力而为,姬神秀如今还不想暴露太早,这也是他为何会抹去不虚的记忆,他有他的打算,这世上水深着呢,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活了千年的老鬼,而是那些个所谓的神佛。
    活了千年终究还是有个年头,千年之功再强也还是有限度的,他怕的是那几个不知道限度的存在。
    倘若行事过急过早,惹出来一个,那还真是棘手的很,至于眼前这个,这独一份的装扮,除了帝释天外又能是谁,他身怀凤血,在姬神秀眼里,注定逃不过一死,差的也只是时候罢了。
    似觉心事被猜中,帝释天眼眸稍凝,继而身形一展,直冲天空。
    霎时间,一息不到,天上便多出一张风雪凝成的面孔,似能遮天蔽日,张口吞吸之下,漫天飞雪无不逆流。
    天空乍现奇景,风雪汇聚如河,冲天倒起。
    姬神秀乍觉头顶传来莫大吸力,迫的他衣袂翻飞,整个人都在缓缓浮起。
    瞄了眼天上惊人的面孔。
    “花里胡哨,这段时间也挺闲的,索性就陪你玩玩。”

第二百二十八章:试探
    此刻若是有普通人目睹这一幕,恐怕多半就得跪伏下来,倒头便拜。
    天上寒冰面孔高悬,张口吞吸风雪,场面简直骇人到了极点,像是把那风雪之力据为己有,面孔竟在飞速暴涨。
    吸力临身,姬神秀缓缓浮起。
    可刚至半空,那吸力骤停。
    “小子,我这寒天绝还是首试,今天就试试你的斤两。”
    浩荡天音乍起在耳边,帝释天宛若真的化作苍天,这声音震耳欲聋,令四野为之惊惧。
    说话间张口一吐,只见那黑洞般的陡然飞出无数冰刃,却是聚雪凝冰,炼冰成刃的手段,他以盖世功力敛这天山寒气为己用,威能简直非同小可,如飞蝗过境,铺天盖地。
    姬神秀虚立半空,不慌不忙哂笑道:“小道!”
    他探出一手于身前画出一圆,掌中阴阳二气如游鱼流转,竟引来风雪汇涌,化作一个阴阳鱼,而后顺势一推,这阴阳鱼便似活了过来,二鱼衔尾游动,直直横飞出去。
    便如化作一方阴阳大磨,磨灭一切,将那飞蝗似的冰刃撞出一个豁口,然后余势不减撞向那张高悬的寒冰面孔。
    “噗!”
    仿若泡影碎开,那面孔宛如纸糊的一样,瞬间重新化作满天飞雪。
    只是,姬神秀头顶,一个身影陡然浮现,双掌朝下,狠狠击来。
    姬神秀二话不说,双掌再出,作擎天托日之势,悍然迎上。
    “砰!”
    一双肉掌甫遇,如霹雳惊雷,一触即分。
    可就在分开一瞬,二人不约而同再出一招,帝释天双手捏爪直朝姬神秀手腕扣来,他身形腾挪,灵动如猴,眨眼便已攀附上姬神秀的身子。
    这所施展的手段可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拳掌指爪,层出不穷,到了他这个境界,哪怕不入流的招数由他施展开来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何况这般世间精妙绝技,威力简直难以想象。
    只不过,他如此,姬神秀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虽是个拿刀的,可世间武功见的又何尝少了,会的更是不少,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大道至简,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一身所学早已不拘泥于武功招数的变化,可有可无。
    “嘭嘭嘭!”
    同是信手拈来,便听空中接连炸起一连串响雷,惊的雪花四散。
    “轰!”
    几在瞬间,二人便在搏杀中坠了下来,姬神秀双脚一落,脚下山石应声爆碎开来,雪浪冲散八方。
    待一切平息。
    赫见帝释天手舞足蹈如一个疯子般怪叫道:“浪里个浪,浪里个浪,你要输了,你输了……”
    他面前,有一个惊人的大坑,坑底,姬神秀正深陷其中,怪叫着,帝释天双手一拨,立见坑中寒气蔓延,眨眼已被坚冰封住。
    看着被冰封的姬神秀,帝释天笑容渐敛,右手五指隔空一抓,小屋似的巨大冰块已被他抓起。
    可就在他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
    “砰!”
    一只手猝然自寒冰中伸出,一把握住了他的喉咙。
    随着那手臂一震,寒冰霎时碎开,姬神秀提着帝释天的脖子,目光平静且柔和。
    四目相对,帝释天像溺水一般,喉中发出“咯咯”异响,双手不停挣扎,双脚乱蹬,只是,他口中倏然吐出数根冰刺,打向姬神秀的脖颈。
    与此同时,姬神秀右手发力,帝释天整个人顷刻便爆了开来,碎成漫天冰渣。
    摩挲着手里的冰雪,姬神秀目光一转,望向不远处完好无损的帝释天,他轻声道:“不错,玩的很开心啊!”
    帝释天则眼中微有色变,虽说二人都只是试探未拼个你死我活,可战到现在姬神秀浑身上下竟没有半点损伤。
    他口中怪笑再起:“嘿嘿,好玩,好玩!”
    姬神秀目光稍有浮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旋即又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可没太多时间奉陪了,今日遇见,这一战,便算本座给你了声招呼,下次再遇,你可没这般走运了……”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只在帝释天勃然色变的注视下吐出两个字来。
    “……徐福!”
    语罢,帝释天就见面前神秘青年浑身上下竟是涌出一股古怪气机,浑身上下渐渐泛出七彩,他眼瞳中霎时阴沉不定,如能滴出水来,继而气息大变。
    “别走!”
    低喝一声,帝释天眼中精光爆现,似是目中藏剑,直直洞穿而来。
    那目光锐利如剑,刹那便穿过了面前身影,而后余势不减破空没入远处山石,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可面前神秘人却不见点滴血水洒出,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只在帝释天阴沉的眼神中,变成一团七彩光影,然后慢慢淡去,消散于无形。
    原是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呵呵……哈哈……”
    风雪中隐隐传来缥缈笑声。
    “不用送了!”
    帝释天立在原地,像是真的化作一尊冰雕,动也不动,而是看着姬神秀先前站着的位置凝目静视,然后,又看了看胸口破开的黑袍,一条狭长伤口似惊鸿一瞥般眨眼愈合。
    他到现在耳边还一直回荡着两个字——“徐福”。
    这个已经被世人遗忘千百年的名字,甚至久远的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如今,他又听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毫不熟悉的人提起,试问心中如何能平常。
    普天之下,除了当年那个姓武的疯子外,便再无人得知他的真身,此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哼,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冷哼一声,帝释天脚下一转,人已凭空消失在了风雪中,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
    便在他走后。
    良久。
    就见原本白茫茫的积雪中,一个身影忽的冲了出来。
    青衫披发,正是姬神秀。
    “到底还是身怀凤血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这一身寒功还真是不同凡响。”
    他看了看肩头,只见青衫已破,露出的血肉呈一种极为不正常的蓝紫色,触目惊心,就似冻伤般,连血水都不见流淌出来,俱被冻成冰渣。
    姬神秀却不悲不喜,他体内火气一涌,浑身筋骨舒展开来,只见头顶缕缕寒气已被逼出,瞧了眼帝释天离开的方向,径直远去。
    身后风雪依旧。

第二百二十九章:正邪道
    “正邪道,魔满途。”
    这说的,便是那十二惊惶之一,正邪道。传说中,此道位于河北,却鲜有人知,江湖流传,凡踏上正邪道的人,必会成魔,虽能得盖世邪功,可最后都难免落得为天地不容。
    如此一来,自然而然便被引为江湖人心中的禁地,加之时日愈久,江湖几番更迭,潮起潮生,天下人的目光皆被那最耀眼的几人所吸引,这等不详之地便慢慢被人忘记。
    好在并非没人记得。
    绵山峻岭,狭长起伏,如今已至深秋,荒草枯木间却仍能听闻几声未去的蝉鸣,秋蝉,在这如龙蛇起伏的山道中不时发着凄厉的鸣叫,像是哭声,听的人心碎。
    一眼望到头,整条山道都是一片荒芜景色,没有半点人烟,黑褐色的山石怪状嶙峋,有的蜿蜒如怪蛇,有的盘结似一恶兽,有的凸出来,有的凹进去,令其更是怪诞可怖。
    只是,世人只知“正邪道”之名,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条山道的由来,除了寥寥数人。
    越往里走,山势越发陡险,便是荒芜之色都越来越少,只因四周皆为石山,生机绝灭,人迹罕至。
    “应该是这吧!”
    姬神秀踏步而行,打量着眼前这条令人心悸的狭长山道。
    宛若一座黑褐色的山体自其中分出条缝隙,头顶只见一线天,恐怕终年必是难见天日,故而这个狭道阴寒的紧,山路迂回曲折,且石壁上依稀可见扎着不少毒花异草,上面多有毒物盘踞,耳边还能听到稀稀疏疏的爬动声。
    “魔刀?”
    望着这片险山恶水,姬神秀眉头罕见的蹙起,在他心中,无论神佛仙魔都无外乎是修行法门的不同,不同于他们追求的道,除此之外,并无差别,与世人眼中只以善恶行事来定义的魔,大相径庭。
    故而,他所行所为从不会去在意俗世的看法,只因那些人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人心中是没有道的,他们只是因一己之念来判断别人的好坏,这样的魔不过是一种虚妄罢了。
    所以,对那些所谓的神魔,姬神秀心里只认为是修行境界的差距。
    可这里,却让他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极为不同寻常的气机,弥散在空气中,浸入了山石内,久而久之,形成了这般万物绝灭的险地,由浅及深。
    姬神秀可知道这山道的主人是谁,他身负驭情欲之法,对这等变化自是最清楚不过。
    “刀意!”
    指肚摩挲过山石棱角,犹如抚过寒刀利刃,姬神秀心中也大为震动,这方圆数里的大地面貌,莫非是因这刀意而改?倘若真是如此,那此行可当真多了几分乐趣。
    至于那些江湖事,什么“天下会”、“无神绝宫”对现在的他而言,兴许还比不过脚边的花草来的赏心悦目些,此间武道之鼎盛,已是达到武学范畴的极致,甚至超出,介乎于真正的仙佛之间,正好用来沉淀过往,以达至更高。
    他伸指在那棱角上一抚而过,但见指肚上无声无息的裂开一条微不可见的伤口。
    “第一之称,果真不凡!”
    可就在他收手之余,石壁上的毒虫无不纷纷暴动起来,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一时间耳边尽是密密麻麻的爬动声,像是磨牙嚼骨,令人不寒而栗。
    姬神秀嘴角噙笑,低声开口,如在自语。
    “唉,邪皇,莫非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好歹也算是同道中人,兴许本座有能制你魔性的手段也说不定,你空有一身盖世武功,藏锋于此,岂不可惜?要知道,这世上过不了多久可是会热闹得很!”
    他说着话,山道中却起了风,风声呼啸,呜咽有声,径直飘向了深处,两侧毒虫则是随风成尘,凭空湮灭。
    姬神秀脚下再动,整个人似脚不沾地,直直飘了出去。
    尽头,山路已断,却见眼前视野豁然开阔,非是什么柳暗花明,而是云雾皑皑,万丈深渊,幽深难见低,隐闻狂风呼啸。
    云雾中,数条手臂粗细的铁索自深处延伸了过来,扎根在悬崖绝壁上,如一条横跨虚空的长桥,连接着对面的悬崖,在风声中左摇右晃,而且那铁索上还盘满了一个个色彩斑斓,拳头大小的蜘蛛,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
    一侧的石壁上,就见三个暗红如血的字正刻在上面。
    “正邪道!”
    这正邪道也有个名堂,传言这些蜘蛛专噬好邪之人,踏上此路的人,正生,邪死,顾名思义,便是心正之人会活得性命,好邪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稍稍一顿,姬神秀身形未停,人已径直飘出悬崖,他并未依铁索借力,而是似是飞鸟般凌空虚渡,转眼已钻进了云雾之中。
    直飞过六十余丈,方见铁索尽头。
    竟是一方树林,可惜树木多已枯亡,风吹过,枯叶卷飞起落,“沙沙”有声。
    姬神秀飞身纵下,足不点地已然再进。
    直到这枯树林的尽头,便见石壁上开出一扇阴阳鱼状的石门。
    “生死门!”
    石门不远处,只见一位身材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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