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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从前有间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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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展的竟然是密宗大手印。
    “嘭!”
    恰在姬神秀出刀势尽之际,王怜花这一掌不偏不倚直直的落在了收回的刀身之上。
    这一掌姬神秀身下的凳子可没坏,而是被王怜花抵着,连人带凳子齐齐向后滑出去三两丈,凳脚滑过的地方是带出四条浅沟,清晰可见。
    姬神秀右脚一跺,那凳子的退势立止,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他看着王怜花此刻连番施展的绝学倒是忽的记起来一件事。
    “快活王”连同“云梦仙子”既然皆得百家绝学,那这王怜花定然也懂得,他又何必舍近求远,而且最关键的是,以王怜花如今的实力,对他来说想要败之可能要花费些手段但终归不是毫无胜算。
    念及于此。
    姬神秀心中大呼自己糊涂的同时弹指一拨刀身。
    “铮~”
    长刀立时发出一声清鸣铮响。
    一时间王怜花只觉掌下的刀像是一条扭动的龙蛇,刀身颤动起伏便似一波又一波的潮浪,一股莫名劲力不停的涌向他掌心。
    “啵~”
    浑厚掌力与气血劲力一遇,二者间立时便生出一声闷响,两人一触即分。
    但见王怜花甫一到空中,身子又凌空一翻,如苍鹰俯空扑下,这次是双掌齐推,掌劲之下连周遭灯火都在疯狂扭动,像是快要熄灭。
    瞧着似大雁般凌空倒退而回的王怜花,姬神秀提刀起身,一双眼睛带着一抹诡异莫名的笑。
    “今天,你得跟我走。”
    只见姬神秀居然收刀入鞘,一瞬间,就见他脚下大厅地面开始“咔咔”龟裂生响,裂痕如蛛网蔓延开来,他身上的蓝衫已是渐渐鼓胀起来,浑身气血充盈。
    而后,他举抬臂双手迎上,双手对双掌。
    赫见王怜花身形凌空降下,而姬神秀则是双手作擎天之势,两人转眼已是相遇。
    “轰隆~”
    霎时间,姬神秀双脚是深深陷了下去,直陷至脚腕。
    大厅都似抖了三抖。
    见自己全力一击被人硬接了下来,王怜花瞳孔一紧便要收势撤开。
    可他还没退出多远,就见惊起的尘嚣中一声狂笑乍起。有一人披头散发,是口角溢血的冲了出来,大步狂奔而走,脚下所踩地面尽皆碎裂。
    “隆!”
    “隆!”
    ……
    两步临身,一把便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呵……呵呵……哈哈……”

第六十七章:掳人
    等尘埃落定,所有人仍是怔愣着傻傻的看着一片狼藉、满地深坑的内厅,地上那几个先前还趾高气昂的绿林好汉如今是散落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混迹江湖的都知道,他人私怨绝不能轻易插手,结下恩怨是小,结下死仇是大,本以为那锦衣华服的王公子不过是洛阳城内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此刻一经出手才真的是技惊四座,但现在却像是条死蛇般被人提在了手中,挣扎欲动。
    这瞬息间的惊变连朱七七也看傻了眼,她拉着白飞飞二人怔怔的望着大厅中的姬神秀,甚至啊,还能看见他背后那只紧紧抓着衣衫死死不放的圆滚小兽。
    “放开我家公子~”
    一声急呼响起,说话的是王怜花的书童,眉目清秀,此刻一急气息一泄,登时漏了真声,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显然也是精于易容之术。
    姬神秀并未理会,他擒住王怜花右手拇指向下一扣,正好落在对方第二节脊椎上,一时间,众人就听咯咯几声异响,就好似长虫脱节一样,王怜花的身子立时一软,不再挣扎,只剩一双眼睛仍不服输的瞪着,惊慌失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
    扮成书童的侍女眼见王怜花如此,当即右手一抖,袖中是抖出一柄不过拇指宽窄的青色软剑朝姬神秀刺来。
    “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便该去找这小子他娘,而不是在这里找死。”
    姬神秀寒声开口,左手迅雷般侧击向那如狂蛇抖动的软剑之上,刹那间,软剑立时变得笔直,继而是砰然碎开,散落了一地,只见书童俊俏的小脸像是喝醉酒似的变得涨红,继而由红转白,身子是如遭雷击,噔噔噔连退数步。
    “去找那个女人吧!”
    留下这句话,却见那那嚣狂霸道的身影已是提着王怜花径直奔出了内厅,转瞬便消失在了如幕的夜色中。
    “喂!喂!”
    只等姬神秀走的没影了,才见朱七七如梦方醒般急呼着,可惜外面风雪翻飞哪还有半个人影,气的是直跺脚。
    ……
    夜色如纸,风雪如墨。
    但见有一人纵跃疾走,好似那民间野史里头的山魈老猿,与寻常武夫的轻功不同,此人是仅凭肉身之力便快过奔马,一步踏出人已是横跨出三四余丈,又似那神话传说中逐日而走的夸父,脚下遇山翻山,遇涧跃涧,哪怕是陡峭悬崖绝壁,此人也能如履平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姬神秀只一出了洛阳城便一直向北而去,足足狂奔了大半夜,哪怕是他也不面感到一阵气虚,整个身子犹若火烧,胸膛都快像炸开了,不停地起伏着。
    直行到一处山巅废弃的破庙,他才一头扎了进去。
    再看那王怜花,一路下来便一直被他提在手上,如今经过连夜的赶路,现在是满头冰渣,脸色早已冻得惨白无血,连流出来的鼻涕都快冰住了。
    怕他冻死,姬神秀便将就着破庙里的干柴生了一堆火,顺便抓来几只野兔就着雪水清洗了一番,烤熟给他吃了这才将一身寒意驱散了些。
    可这寒意一散王怜花就不老实了,眼睛紧闭,不言不语,像是睡着了一样,任凭他如何问话也不应答。
    姬神秀也不恼,他平复了一下气息,一边逗弄着怀里正满嘴流油吃着肉的毛球一边缓声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习练的手段和你们不同,若没有和我相同的劲力替你推拿揉捏,接骨顺筋,不出五日,你便是废人一个。”
    果然,这话一出口,王怜花的眼睛登时便张开了,眸子里的目光像是比破庙外的冰雪还冷,就像是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将姬神秀千刀万剐了才解气,可就是不张嘴说话。
    瞧见他这副模样姬神秀顿时就笑了,笑中寒意彻骨。“呵呵,小子,看来你锦衣玉食惯了不懂得什么叫做低头吧?不过不要紧,我虽然没有你那一身浑厚的内力,但若论对人身之秘的了解,恐怕当世无人比得过我。”
    话到这里,姬神秀的语气变得有平淡,可他嘴里的话着实一点都不淡,他轻声道:“待会,我会错开你全身八成的关节骨头,以劲力将你的筋肉分离,到时候你就会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筋骨互磨,血脉外张,就像是一条条虫子向外爬一样,滋味是说不出的痛快,想死都难。”
    “这可比那什么点穴强多了,天下除我之外,无人能解。”
    姬神秀忽又笑了,那笑容之诡异只让王怜花是遍体生寒,像是又冷了,他额头开始渗汗,眼中的冷意终于散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他明亮如水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变得垂头丧气。他不敢去质疑姬神秀的话,因为他更不敢去想象自己一身骨头被错开八成的模样,那会是什么?一滩蠕动挣扎的烂泥?还是像条臭虫一样哀嚎?
    他很骄傲,琴棋书画,医毒药理,天下间但凡能说出名堂的,恐怕没有他不懂不会的,所学之杂,涉猎之广,堪称无双,一身武功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可谓是惊才绝艳。
    正因为他会那么多,懂那么多,分心多顾之下武道一途仍有如此造诣,这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若他一心一意追求武道,恐怕不出数年,天下当真会冒出来一尊无敌的绝世人物。
    也是如此,他才活的比常人要骄傲百倍,千倍。
    或许他怕的不是痛苦,而是自己像一滩烂泥似的在地上哀嚎蠕动。
    姬神秀闻言就好似变脸一样,脸上的笑变得温和亲近,仿佛和王怜花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这不就得了,非要逼我。我要的,是你一身所学,无论掌法腿法,剑法刀法,哪怕是内功外功,但凡有名堂的,我都要。”
    末了,他还不忘强调一句。
    “而且,你得一个个给我演练一遍。”
    王怜花半仰半躺着,手脚不能动,只能勉强转转眼珠子,他斜眼睨去,平静的望着姬神秀,足足过了好一会,只在姬神秀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见他眼露讥笑嘲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原来如此!”

第六十八章:内炼五脏
    洛阳城中,一处气派的府邸内。
    “他当真如此说?”
    但见金碧辉煌的楼宇上,有一满头珠翠的宫鬓美妇正斜倚在琼楼朱栏上平静的瞧着外面纷纷扬落的雪片。
    脸色犹白如纸一副书童模样的侍女正跪在地上,声音悲戚低弱。
    “那人只说让奴婢回来寻夫人。”
    “呵~”
    美妇薄唇一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讥笑。
    许是看的腻味了,她起身朝里走了进去。
    楼宇高有数丈,外面看着气派非常,金碧辉煌,里面更是布置的仿若不似凡间,只若王母的瑶池仙宫,内里竟是以一颗颗硕大明珠点缀为灯,墙壁上更是嵌有发光奇石。
    美妇斜倚在一张虎皮软榻上,慵懒的更加不似凡人。
    “他倒是自己找来了,他可曾说出自己的目的?”
    女婢一摇头。
    “不曾!”
    “有趣!”宛如那生死未卜的不是自己的骨肉,美妇舒展了一下身子,曼妙的身子立时是凸显的玲珑有致,瞧的低下的女婢两腮泛红。“你们且去放出消息,但凡找到此人的,赏五万两黄金,生死不论。”
    “至于我,便随了他的意走上一遭,也好看看他长进了多少?”美妇说完身子便好似那没有重量的雪片直直离了软榻飞出了楼宇,眨眼便没入了天地间的苍茫之中,不见了踪迹。
    而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呢?
    山神庙古旧,许是天寒地冻加之连日来的大雪,这里倒是成了暂时栖身的僻静处,无人打扰。
    却见庙里一人盘坐在地,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
    “你可得求这山神多多保佑我,否则我行功踏错,一命呜呼,你可就要和我一起死在这荒山野岭,无人知了。”
    姬神秀看似风轻云淡的笑着,可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他对面的王怜花则是独自坐在火堆旁,手中摊着一线装薄册,正笔走龙蛇的书写着什么,脸色仍是苍白的紧,握笔的手都抖个不停。
    听到姬神秀的话他书写的右手不可察的顿了顿,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却是只顾埋头书写,不曾应他。
    不错,他写的正是自己的一身所学,其上不但有天南地北的武功,譬如有密宗黄教的不传之秘大手印,也有华山早已失传的绝密剑法,亦或是八步赶蝉这般绝妙的轻功身法,甚至是苗疆的养蛊之术,又或是匪夷所思的异域奇功摄心术,总之是一言难以道尽。
    见状,姬神秀闭上了眼睛。
    “唔!”
    一瞬间他口鼻提息,缓缓吸了口气,这一口,绵长如水,似是涓涓细流,经久不息。足足吸了大半盏茶,才见他喉咙一鼓,气息如吞圆丹和着嘴里的津液咽了下去。
    这般古怪的修习之法便是王怜花也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眼中是吃惊不小。可渐渐地,他就惊觉姬神秀体内居然散出一股古怪气息,裸露在外的血肉更是生出一股灼红,一股股蒸腾的热气自他头顶溢出,像是他体内有一团熊火在烧,以他血肉筋骨为柴正在不断壮大。
    王怜花自幼见惯了各种奇功妙法,见识广博无疑是事实,此刻一看到姬神秀这副骇人的行功模样当下也不免感到心惊非常,看出了几分端倪。
    这似乎和道家传说中的“内丹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啊,皆是把肉身视为鼎炉。
    可惜,此举太过凶险,若是火小了恐难建功若是火大了怕是自己亦会收到波及,轻则根基受损,走火入魔,重则一命呜呼。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把一身所学都依言写出来了,这其中不乏高深的内功心法,可这人仍是甘愿自身冒险,去修习这般古怪的功夫。
    他却不明白,他有自己的骄傲,姬神秀又何尝没有,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相信,没有强大的内心,没有顽强的信念,哪还争渡个什么,更何况横练之功是姬神秀如今唯一的底气,倘若半途而废真的去练那什么内功,才无疑是舍本逐末,傻的可怜。
    “轰!”
    几在这一口长息被咽下肚没多久,一股极为惊人的气机霎时自他周身毛孔冲出,像是熊火暴涨,冲出了肉身这方鼎炉。
    而他体表之上,一根根似蚯蚓般暴跳的血管则是开始鼓动着,内里流动的血液比之常人快了何止数倍,好似奔腾大河,几欲撕裂这副皮囊,冲出来。
    真是个疯子。
    看着面目变得狰狞可怖的姬神秀,王怜花都是不禁勃然动容,这是真的不要命了。
    依稀间,姬神秀胸膛里的心跳动声此刻愈发的有力了。
    “扑通~扑通~”
    周遭的空气也都渐渐变得滚烫粘稠,就好似姬神秀真的化作一尊巨大的火炉,却不知内里到底炼的是什么。
    继而,他就发现姬神秀浑身筋肉开始像是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游鱼那体表下游动,却又非漫无目的,而是似百川汇海朝胸膛涌去。
    五脏?此人莫不是在内炼五脏?
    王怜花终是恍然,怪不得,横练之人,所求多是外炼,外炼筋骨皮肉,以达气血强横的目的,高深处寻常刀剑难伤,可眼前这个不通笔墨的莽夫一身气血无疑是已到极限,浑厚的简直是他平生仅见的一人,只他催劲之下血液奔腾如河,便不难想象脏腑承受的负担。
    由外而内,他是想要再进一步。
    像是闪电划破夜幕,王怜花明悟的瞬间眼中是隐现出一股泼天杀意,此人一身气血已是超脱了常人能理解的范畴,比之狮虎犹有过之,倘若五脏内炼再功成,届时内外合一,只怕这世上要多出一尊由外功步入内功的绝顶人物。
    如今已是罕逢敌手,那他何时能报此羞辱之仇。
    可他如今受制于人,要是此人死了,他也得陪葬,一时间,他眼神是变幻不停,难做决定。
    足足过了数息,那杀意来的飘忽,去的也是莫名,最后化作了满目的复杂,王怜花是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莽夫!”
    也是这个时候,姬神秀身子陡然一震。
    一股可怕热浪瞬间喷薄而出,紧闭的双眼已是睁开,似是充血般殷红如火,看的人心惊胆战。
    瞥了眼王怜花,他是二话不说提刀便奔出了山神庙,朝着远处的一口寒潭冲去。
    角落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毛球睁眼看着,见姬神秀奔了出去,它也忙追了出去。而王怜花,早已是被惊的背后冷汗一片,有些后怕,他是暗自咬牙,原来此人之前的所作所为竟全然是为了试探他。
    就见他低笑道:“想不到,莽夫也有小心思。”
    拍了拍簿册之上的尘土,只见他提笔在上面落笔写下四个大字。
    “怜花宝鉴”。

第六十九章:强敌再袭
    寒潭不大,看上去倒像极一口大点的水井,表面幽幽深不见底,难窥全貌,落在那积雪之中便好似洁白上滴了点浓墨。
    这位置,就在那群山间的山坳处,怕是山隙间的泉水经年流淌所聚,只是却始终不见溢出,想来非是死水,内里肯定暗流涌动。周遭绝壁遮挡,终年难见几次太阳,故而潭水本就沁凉入骨,加之如今天寒地冻,这本就阴冷的潭水却是更寒了。
    这便是姬神秀想出来的法子,他劲力一催势必全身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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