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婿奇游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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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人美手头的力度却变得更加重,脸庞浮现出几许愤懑道“我早就让你直接杀掉青贝,你偏偏不听,如今倒好,又来个岳璞,碍事的家伙!”
素螺娇声道“哎呀呀,你不要着急嘛,我既然说过会让你坐上蓬莱女国的王位,那就肯定能扶你上位,来个岳璞又如何,圣海青花是蓬莱女国的镇国之宝,只有等到花开之时,我才能动手,总之你放心,现在蓬莱美国的女兵有十分之六七已经暗中被我拉拢,三日后我们就发兵,先抢夺圣海青花,再杀掉岳琳琅等人,到时候蓬莱就是我们的天下!”
汪人美似乎有些意外,道“十分之六七的女兵,你是如何做到的。”
素螺眼波流转道“我答应她们只要我做蓬莱女国的女王,我会允许岛上有男人,并让他们和男人结婚,体验那种男女的乐趣,这些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碰过男人的女兵,似乎很容易被诱惑!”
“可……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岳璞他剑术超群,又……”
他话未说完,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的素螺突然反扑而起,将他踩在脚下,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温柔,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喝道“不该说的话就少说些,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三日后再动手,你要明白你既然成为我的男人,就要服从我,我能让你做蓬莱的王,也能让你做地狱的魂,希望你明白。”
汪人美脸色顿然苍白,屈服的点头道“明白,我明白!”
第93章 我是徐默
徐默虽然和岳琳琅约好第二天晚上在珊月亭见面,但他破晓时分就早早来到,决定就在亭子里坐等,同时思考些事,思考心里要说的话该用怎样的方式说出口才最合适,还想告诉岳琳琅他是徐默,不是迟靖远,他想告诉岳琳琅他喜欢她,至于中毒的事不说也罢,杏黄旗最多能护性命三日,等今晚将所有的话都说给她听完,明日就找个借口离开蓬莱岛,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
现在不用想都知道,岳琳琅和岳璞定然在海神殿里照顾昏迷不醒的青贝。
待到晚上的时候,岳琳琅按时来到珊月亭,用纤纤玉手拖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位大师兄,静待他开口。
从早上到现在,徐默把要说的话酝酿到快要发霉的程度,依旧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便笑着道“琳琅,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吗?”
岳琳琅如二月春风的笑容荡漾的满脸都是,道“当然记得,是在长青州,当时你还失忆了,不认识我呢,后来长青州发生居民失影的案件,我的影子也被何生用夺影术掠走,还是大师兄你替我找回来的呢!”
“是啊!”
徐默面露出不常见的伤感之色道“再后来你要我跟你回烂剑山,再后来,呵呵,还哪里来的后来,再后来你在剑来峰被人带走,我急急忙忙的找你,辗转来到蓬莱,你我之间的故事也就这些,很短也很平淡,可偏偏忘不掉。”
岳琳琅刚打算要开口说些什么,徐默做手势止住她道“可我还是想说,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师兄了,我……”
“不,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大师兄!”岳琳琅激动地站起来,身子扑伏向徐默。
徐默内心很清楚,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会令岳琳琅很难接受,可他还是咬住牙道“琳琅,那天夜里你用问魂术唤出你大师兄的魂魄,他说的很清楚,他已经死去,我真的不是你大师兄迟靖远,我叫徐默,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会进入你大师兄的身体,但我是我他是他,真的不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是我的大师兄,你骗我!”岳琳琅握住拳头,指甲深深的揳入掌心,用发自掌心的微微疼痛感来麻痹减轻心里正在不断发酵的伤。
徐默心里同样不好受,但想到三天后就要毒发身亡,有些话不说就没机会再说,忍着继续道“琳琅,你和迟靖远是从小在烂剑山一起长大的,你应该很了解他,你看看现在的我,哪里像他,你仔细想想。”
“可……可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我,爱护我!”
岳琳琅言语结巴,她的话未尝不能理解为,眼前的大师兄除去依旧像以前那样关心她之外,其他各方面确实变化很大,这点她承认,看着岳琳琅的脸色发生微妙的变化,徐默趁热打铁道“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的大师兄迟靖远,在下徐默,祖籍荆州市渭水县,和迟靖远真的八竿子打不着,之所以关心你,刚开始是因为对迟靖远的承诺,后来长玉真人让我代替迟靖远做烂剑山的大师兄,出于责任,而现在,是因为喜欢。”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岳琳琅不停的摇头,用动作来否决徐默说的所有话,奔跑出珊月亭。
“琳琅!琳琅!”
“莫要再喊,她不会回来的!”
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徐默回头,看见岳璞站在他的身后,莫非刚刚说的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嗨,管他听没听清楚,反正有些话也迟早要和他说!
岳璞走进珊月亭,坐在徐默对面道“你可是答应过你师父要做烂剑山的弟子,今天为何又要说这些话,莫非后悔?”
徐默摇头道“不是后悔,是怕后悔,我身中蚌精的剧毒,最多也就活个三天,倒不如在死之前,把该说清楚的话都说清楚,不然真的会后悔的。”
岳璞感慨到“我本来还在奇怪,为何昨日在岛边见面时,我问你中毒的事,你要打断我,如今我总算明白,你是怕琳琅为难是吧,可你想过没有,你死后琳琅若再问起你的死因该怎么办?”
徐默苦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跟她说清楚我的身份,她只要知道我不是迟靖远,我的事对她来说也就无关紧要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蓬莱岛,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待毒发,还请岳叔叔回到烂剑山,代我向马真人说声对不起,本来还答应她要好好做烂剑山的大弟子,如今怕是要食言啊!”
平日里遇事沉着总能想到办法的岳璞首次感觉到束手无策,用很不自信的语气道“或许世间还有灵丹妙药能解蚌精的毒,或许……”
徐默打断他道“若还有灵丹妙药,青贝女王又怎么会在病床上躺那么久,性命全部托付于圣海青花呢?”
岳璞陷入沉默,再无语。
徐默将剑十三唤出体外,横陈在亭内石桌,又把除杏黄旗外的其他四面宝旗从恒眼里拿出来,道“剑十三本来就是岳叔叔你的,现在还给你理所应当,四面宝旗是道家重宝,也只有交给岳叔叔你保管才能放心,至于杏黄旗,暂时还真不能给,我还得靠它护着我的心脉去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睡觉呢。”
岳璞长长叹口气,对于剑十三和四面宝旗不置半词,而是道“你知道为何马蕊芯明明知道你不是迟靖远,还要让你留在烂剑山吗?”
说句实在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正是徐默想知道的,他摇头道出两个字“不知!”
岳璞的记忆瞬间拉到十几年前,道“等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故事你就会明白,当今天下原本有四位金仙,直到我师父渡弘真人死去,如今金仙只有三位,而我的故事,就要从我师父的死说起,马蕊芯要你代替迟靖远留在烂剑山的原因,就在故事里。”
“那年居住在瀛洲岛的金仙苏相劫,妻子因为一场岛上内乱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写信请我师父渡弘真人到瀛洲岛去,欲借助两位金仙的力量,偷天换日起死回生,师父收到信后急忙启程,却在中途遇到一孩子被山妖掳进洞穴,便出手相救,结果却因为就那孩子耽误掉些许时间,赶到瀛洲岛时,苏相劫妻子已然身死,苏相劫爱妻情深见妻子死去发疯堕道,坠成妖仙,竟然将他妻子的死怪罪到那名孩子身上。”
从小徐默就喜欢听些神话故事,更何况故事里还有他想要的答案,听至此处道“后来呢。”
岳璞继续道“苏相劫因为妻子的死迁怒于孩子,要杀,而我师父渡弘真人则要护,两人因此大大出手,两人本来都是金仙境,旗鼓相当,可那苏相劫堕道入妖仙,完全丧失理智,师父无奈,只能牺牲掉性命来让他清醒,怎么说师父都是他多年的好友啊!”
叹口气,岳璞道“可他在恢复心智之前,竟然千里降剑,斩断了烂剑山的山脉,师父渡弘真人用生命把他从妖仙拉回正道,他本该感激,可奈何这苏相劫对亡妻的执念太深,铁定要和师父堵口气,说二十岁时这孩子若修道有所成,能接住他七七四十九式剑招,他才肯将斩断的那截山脉还回,他不希望渡弘真人牺牲掉救他妻子的时间救回来的孩子,是个废物,到底不过是赌气罢了!”
徐默道“那孩子就是迟靖远?”
“不错。”
“所以说如果迟靖远在二十岁之前死去,亦或是到二十岁的时候接不住他七七四十九式剑招,苏相劫都不会还回斩断的烂剑山山脉。”
岳璞点点头。
山脉对于一方土地,有滋养灵气,涓养生机的作用,人群聚居之处,山脉更是育人养人,更何况是修仙门派立殿筑楼的山体,山脉一旦切断,于天地道运的损减暂且不谈,单单是对机缘的影响就很大,本该有的机缘会在无形中消散,烂剑山近些年在剑道丹药术法方面都要远远落后于六道院和茅山派两家,尤其剑道,与茅山派间的差距何止七八条街,究其原因纵然有宋道元下山后剑道弟子青黄不接的劣根,山脉被斩的暗中影响也同等重要。
岳璞面色肃然道“山脉关乎基业,近些年都是马蕊芯暗中在以自身寿元续着断掉的山脉,可撑不了多久,如果不能拿回断掉的山脉,最多五年之内,烂剑山将现倾颓之势!”
徐默叹息道“几十年过去,苏相劫怕也认不出当年那个孩子的具体模样,可以找人代替嘛。”
岳璞苦笑“金仙上观云霄下窥地府,怎么可能轻易被骗。”
“额!”徐默沉默良久,道“可我终归是徐默,做不得迟靖远,况且我身中剧毒三日后必死,请岳叔叔代我向马真人致歉,还有啊,替我向宋老前辈问声好,就说他的剑术,我很想学呢!”
说完徐默站起转身,走入眼前的暗然夜色里,仿佛彻底消失在人间。
“我是徐默!”
第94章 观鼋鲸斗
东边升起的头缕阳光照在蓬莱岛上,积淀整夜的寒冷渐渐消散,徐默起的比任何人都要早,梳洗完毕,到天瑚殿去找阿鲛讨要只船,沉船独自往茫茫海面而去。
阿鲛待他的反应很复杂,他既想挽留又希望徐默离开,挽留是出于发自内心最基本的情义,希望他离开则是担心若徐默留在岛上,岳琳琅得知他身中剧毒之事,会陷入两难。
于是,这位蓬莱女国地位仅次于青贝女王的重臣,含泪以蓬莱女国最高礼送徐默离开!
徐默摇摇头道“虽说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阿鲛大人也不用哭吧!”
“我……”
阿鲛无语凝噎。
徐默拇指和食指分左右撑在阿鲛两边嘴角,扯出个笑容道“笑笑,笑笑才好,再见!”
说完他跳上备好的小船,推波而去。
他打算就这样躺在船里,任海风吹着船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死在哪里就哪里,倒颇有几分魏晋文人的风骨,就如同竹林七贤中的刘伶,闲来驾车饮酒,车中备把锄头,豪言醉死在何处就用锄头挖个坑埋在何处,徐默笑笑,想吟首诗来倾诉此刻的心情,奈何没文化,呸呸道“没喝的没吃的,到头来连女人都没有,两辈子都没能脱单,还能再惨点不!”
“睡觉!睡觉!”
深深的思考反省,我徐某人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咋就命途多舛的站着不动都能踩到狗屎,想当年他为让班上倒数第二的同学有些面子,就坚守着倒数第一的贞节牌坊没变过,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出于考虑到领导每次开会时没有反面教材,他小心翼翼的把大错小错都犯了个便,简直是“矢志不渝”的奉献着全部青春,到头来换个处男未破身先死的下场,无语问苍天啊!
躺在船里睡去又醒来,渐渐过去两日,徐默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毒素进入疯狂的扩散状态,在吞噬身体各个器官经脉,就连有杏黄旗庇护的心脏,都怦怦怦的仿佛是要炸开,他起身抬头看向空中,是正午时分,他的生命会随着今天夕阳的落下而陨落。
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无药!
可救!
海风吹着孤船再往前行走些时刻,远处海面连天的地方,徐默看到有两条通天的光柱正在向四周扩散,左边的光柱呈蓝色,右边的光柱呈红色,海风丝毫不减的兀自往前方吹,小船越来越接近两条光柱,直至来到数米外,徐默终于看清,在两条光柱里,有两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正在仰天咆哮。
红色光柱里是只庞大的鲸鱼,无穷无尽的火焰覆盖在它的表体,犹如火球燃烧,星云焚裂。
蓝色光柱里,是只大鼋,身罩寒冰,躯着冷气,锋利的四爪不断地在海面上来回拨刨,搅动的四方海水大浪滚滚,巨涛起伏。
徐默看得出来两只庞然大物都是凶狠残暴之流,倘若在平时绝对不会允许外人靠近它们,只是现在双方正处于彼此厮斗的状态,无暇顾及徐默,恰好徐默等死等的无聊,压根就没有逃跑的想法,用身体最后仅存的微薄灵力将船固定在当下位置,决定看场鼋鲸斗。
看完再死,此生足矣!
大鼋仗着背负在背上的坚硬躯壳以及天生的心性,没有要主动发起进攻的意思,以防御为主。
起初,身披火焰的大鲸,在耐着性子等,可当它见到面前的大鼋始终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巨尾朝天一摆,卷起翻白的浪花,冲向大鼋。
令徐默震惊的是,那片海水在它的大尾摇摆之下,居然燃烧起来,水中有火,火中有水,水火翻覆妙不可言!
徐默意识里有可燃冰的概念,但眼前所见可燃水实在有些太过神奇,什么鬼?
经过片刻的失神,再定睛看去,那条巨大的鲸鱼已经冲到大鼋身前,燃烧的水球纷纷砸落过去,大鼋只防御不进攻,身子缩进千年老壳,水火交织的光球砸在它的壳上,全部四散熄灭,躲在壳里预感到大鲸鱼的烈火焚水全部耗尽,大鼋的头与四肢骤然弹出,锋利的爪子朝鲸鱼的头部抓去,一击即中。
墨蓝色的血液立即从深可见骨的伤口里流出,染红那片海域,大鼋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彻底惹怒鲸鱼,鲸鱼伏头潜下海中,在海底来回盘旋几圈,猝不及防的从大鼋底下掠出水面,背部弧形的弯鳍,深深刺进大鼋的腹壳,将大鼋顶上天空,紧接着它从海面跃出,在大鼋落进海水之前,尾部似燕尾的长鳍狠狠摆砸过去,把大鼋拍砸的晕头转向,掉下去溅起十几丈高的巨浪。
大鼋被砸的四脚朝天乱抓,翻不过身来。
徐默眼见大鼋的狼狈相,莫名喜感,嘿嘿发笑。
不过大鲸鱼可丝毫不会觉得好笑,它把握机会,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喷出九条火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大鼋身躯,转眼间大鼋皮肉剧烈燃烧,疼的乱抓乱吼。
鲸鱼喷出的火很是奇异,触水不但不会熄灭,反而燃烧的更加强势,迅速蔓延遍海面,海水和苍穹在连天火焰的照耀下,映成通红,鲸鱼见势料定大鼋劫数难逃,大有猫抓住耗子要先好好玩玩儿的心情,不断摇摆尾巴往那边甩送去波浪,挑衅丧失反抗力的大鼋。
徐默坐在船中摇摇头,给予两字评价“闹腾!”
鲸鱼玩够玩腻,大口张开獠牙四漏,一口把被火烧焦的大鼋吞下。
徐默坐在船上,又道“先烤熟再吃,还挺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