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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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其轰了此出去。
他从乾坤戒中取出两个白色小瓶,其中一瓶是小雨露丸,另一瓶稍微大些的则是外用伤药。殷勤试探着调息一阵,终于放下心来,经络无损,血脉运转稍有凝滞却因为强行闯关而受的损伤,并不是老祖踢的。
屁股虽然火辣辣地疼,却也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唯一让他奇怪的是,以往受些皮肉伤,只凭血脉流转,经过片刻的滋养就能减轻不少疼痛。可眼下他连隐于血脉中的不灭灵根都调动起来,明明能够感觉到伤处的血脉骨肉已经长好许多,疼痛却一点不见减轻。
殷勤拿着铜镜,用力伸到后面,歪着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难怪秋香吞吞吐吐地说他后面有些奇怪,那半边的伤处竟然结出一层状如龟甲的鳞片,不过这些鳞片绝大多数已经残破不堪,即便有几片完整的,上面也都满是裂纹。更加让他触目惊心的是,这些鳞片正中央的位置上,竟然印着一个异常清晰的小脚印!
难怪筋骨血肉已经少了大半,却依旧感觉疼痛难忍,竟然连护体的甲片都他娘的被人踹碎了!殷勤听他爹提过,族人中有血脉晋升到四级的大蛮,身上会浮起一层龟甲护体。却没想到,他刚刚进阶二级血脉,便有了护体鳞甲。
不过听说那些四级大蛮的护体鳞甲都是长在心口,小腹等要害部位,为啥自己的鳞甲长在里屁股上面?而且还不是均匀分布,只长了一边的样子?
挨了老祖一脚,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老祖鞋码的size,以后也好买些高档绣鞋巴结老祖?殷勤自我安慰着,一边呲牙裂嘴地涂抹伤药,同时努力调动明绿色灵根中的灵气往那些破碎的鳞甲上涌去。不灭灵根果然非比寻常,一片碎成渣渣的鳞甲被那股充满生机的灵力裹住,片刻的功夫竟生出一层蝉翼般的薄膜。
只是这些鳞甲的修复显然比血肉筋骨的滋养更加耗费灵力,殷勤只修补了七八片破碎鳞甲,明绿灵根的颜色就变得暗淡无光,放不出什么灵力了。
殷勤不管那些,干脆将一整瓶的外用伤药全都倒在屁股上,疼痛稍微减轻,一股无法抗拒的浓浓睡意便在从他的骨头缝里蔓延出来。殷勤打个哈欠,随手扯过身边的丝被,就那么趴着沉沉睡去。
秋香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了半日,听到屋里传来阵阵鼾声。她轻轻推开一丝门缝,见殷勤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这才放下心来,她很是恪尽职守地坐回原地,一边看守大门,一边在心中嘀咕。
这殷主任也是个奇人,明明看他一头扎进潭水之中沉了底儿,一会儿的功夫却从天上飞了回来。不过看他那姿势到不像是飞,再联想到主任后面那奇怪的脚印,秋香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殷主任是被人一脚踹飞的吧?可是整个花狸峰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与能耐敢对老祖面前的红人下如此重脚呢?秋香忽然心头一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中午时分,庞大尼顶着黑眼圈儿出来了,她的吞云珠被殷勤抢了去,这一宿就没得安宁,总有股子令人心寒的压力从水潭那边袭来搞得庞大尼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又被一个噩梦惊醒之后,庞大尼再也受不了了,干脆抱着被子往殷勤这屋来。秋香很负责地拦在门口,推说殷主任正在休息,旁人不得打搅。
庞大尼困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就要睡觉。秋香无奈,只有本着一张大床一个人也是睡,两个人也睡的原则,将其放进屋里,在殷勤脚底下刨出一块地方,让他横在那里。
刚刚安顿好庞大尼,狗丫儿和孙阿巧又掐算着时间一起过来了。听说庞大尼竟然钻到殷勤屋里睡觉,两人神情都变得古怪万分。
狗丫儿从门口扒头看看,见殷勤横趴在床上,占去大半的空间,庞大尼蜷成一个肉球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狗丫儿对秋香道:“你既是老祖钦点过来照料殷勤。。。。。。。呃,殷主任的,就要守好职责本分。主任正在休息,怎把庞大尼放了进去?他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秋香急道:“俺只是看他在门口歪着可怜,才放他进去的,俺一个喂猪的,怎会找人索要好处?”
狗丫儿教育她道:“你现在是专职照料殷主任的仆妇,成天把喂猪二字挂在嘴上,不知道还以为你对主任不敬。”
秋香诚惶诚恐地点头应道:“俺以后再也不提喂猪两字。”
狗丫儿知道殷勤之前在强行登石阶的时候,血气损耗不小,虽然不知道老祖在花狸厅中给过他何种灵药,但也要给他充足的时间休息疗伤。听说蛮族以血脉为主,疗伤不像人族修士那般需要打坐调息,蛮人只需吃饱睡足其血脉就能自我修复。
狗丫儿嘱咐孙阿巧留在这里,随时看着庞大尼的情况,这才出了远门往暖云阁那边去了。她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件奇事,山门的许多灵田之上忽降灵雨,催长了不少灵草仙果。狗丫儿打算给老祖念叨念叨,这可是天降祥瑞的好预兆。
第178章 老祖传唤
殷勤这些日子出血流汗,勾心斗角,加之血脉晋级,无论体能还是心理都已经接近他的极限。此刻,他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好好休息,这一觉下去,便沉沉地睡了三天。
当他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呼呼的声音,殷勤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些搞笑,没想到这觉睡得不想醒来,以至于自己听到了自己的鼾声。
他努力睁开眼睛,大好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晒到了床上,殷勤记忆里他是趴在床上睡的,此刻却换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屁股上的疼痛已经消散许多,他担忧地伸手摸了一把,触手的地方虽然还有丝丝疼痛,却摸不到坚硬的鳞甲。
难道是因为鳞甲受损太重,以至于无法修复而自行脱落了?殷勤心中纳闷,不过下一刻,他便察觉了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老子明明已经醒了,为何还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殷勤猛地坐起身子,便瞧见躺在他脚底下,睡的四仰八叉的庞大尼。这货这几天闲的无聊,也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已日上三竿了,还呼呼着呢。
殷勤揉揉眼睛,忽然想起庞大尼是个女人,他心头一跳,赶紧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多了套贴身的衣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秋香那人虽然性子粗些,模样丑些,把当个男人使唤倒也不错。
问题是庞大尼这货咋跑到我屋睡觉了?殷勤看了一眼桌上的吞云珠,心中有数,暗想:我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看外面日头高照的样子,难不成睡了一整天吗?
他用脚捅了捅庞大尼,这货嘟囔一句:“没了!”便又侧过身子,继续呼呼。
殷勤哭笑不得地起床更衣,推开房门,就见秋香手持一个大瓢站在门口。殷勤吓了一跳道:“你堵在我门口作甚?”
秋香看见殷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殷主任可算醒了,俺已经在你门口守了三天。你可不知道,这三天里多少人来找你,光是文曲部的林长老就前后来了四五趟。”
殷勤暗自咂舌,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又问:“你拿个大瓢干嘛?”
秋香自豪道:“俺一个仆妇下人,如何能拦住那些前辈长老,不让他们进屋打搅你休息?幸亏有这个老祖所赐的大瓢,谁敢靠近,俺便舀水泼他!殷主任不知道吧,俺说的这个老祖,乃是铁岭真人,这瓢便是当年俺养出三千斤的赤睛猪。。。。。。。”
殷勤听她又要没完没了地往下说,赶紧拦住她,让她去打水,准备洗漱。
秋香从院中的深井中提了桶水,正要去烧,被殷勤拦下道:“不用那么麻烦,我用冷水就好。”
一边洗脸,殷勤又让秋香将这几日都有谁过来学说给他学说一遍。这秋香虽然是个粗人,记性却好,将这三天中被她挡驾的名单报了一遍。
殷勤听出各部长老都有拜访,唯独蓝雀等人没有来过,便知道自己能够安心睡觉,多半是得了云裳的默许。
那晚在小潭之内的遭遇再度在眼前浮现,殷勤心中有些后悔,当时真的是吓坏了,竟然没敢往云裳身上瞄两眼,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只从浑水激流中踹过来的一只小脚,若非她最后时刻轻轻一拨,让他的身体转了向,恐怕要被踢破了肚子。
金丹修士的能力,让殷勤心生向往。就如同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仰望身强力壮的巨人,心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此刻,躲在庞大尼屋中的孙阿巧也听到声音跑了出来,见殷勤洗过脸,秋香却架着两手没事人一般地站在旁边,赶紧过来递上擦拭的锦帕。
殷勤道谢之后,扭脸问秋香道:“可是灵鹊安排你过来的?”
秋香愣了一下,摇头道:“俺和灵鹊前辈可说不上话,俺是莺儿前辈安排进院的。”
孙阿巧见殷勤有些迷糊,赶紧解释道:“莺儿与蓝雀,灵鹊是专门服侍老祖的三位内门前辈。”
殷勤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笨手笨脚的粗壮仆妇竟然是云裳亲自安排到他身边来的。让他哑然失笑的是,堂堂金丹老祖,行事也会有这般小孩子气的时候。
他正想从孙阿巧那边多了解一些情况,狗丫儿脸色阴沉地过来传话道:“老祖有喻,殷主任若是醒了,即刻到暖云阁,老祖有话要问。”
狗丫儿这两天的心情都不太爽,三天前当她兴冲冲地去往暖云阁的时候,云裳见面第一句话便是夸奖她在花狸厅前登攀石阶的时候表现不俗,还说要考虑将她的名字改回灵鹊。
不想,当狗丫儿把天降祥瑞之事汇报上去的时候,云裳却立马变了颜色,当场便骂了她一通,还说“天降祥瑞”乃是凡人无力回天,才会向苍天祈祷的屁话!到最后,灵鹊的名字不但没有换回来,反而差点被老祖起了新的破烂名字。
不是说筑基修士不来大姨妈了么?殷勤偷瞄了一眼满脸不开心的狗丫儿,暗自嘀咕着,回屋重新换过衣衫。
当殷勤穿着一身青衫从里屋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也仿佛来了大姨妈一般,十分难看。在里头换衣服的时候,用铜镜照了下后面,鳞甲虽然没有,那暗红色的脚印却十分醒目地印在那里。
按理说,皮肉伤即便留有印记,也应该是瘀青之色,并且随着血脉行开,瘀青也会渐渐淡去。这个暗红色的脚印,显然不是淤血所致,殷勤用力抹了几下,根本没有消掉的可能,在这一刻,他终于和狗丫儿、蓝雀她们一样,深深体会到了来自老祖的令人敢怒却不敢言的小孩子脾气!
狗丫儿带着殷勤出了小院,忽然想起一事,随口问道:“听说你前几日跳到潭水中去了?”
殷勤被问得有些心虚,强自镇定道:“主要是那天身上燥热,才下到水里凉快凉快。”
狗丫儿扭回头,深深地看了殷勤一眼道:“半年前有个新来的弟子,也是不知道规矩,因为口渴,喝了一口那潭中的水。”
“然后呢?”殷勤见狗丫儿说到一半停住了,好奇地问道。
“你洗澡用的大木桶还记得吧?”狗丫儿幸灾乐祸地说,“后来老祖便赐了他整整一大桶水,让他当场喝下。”
第179章 云裳的困境
殷勤眼皮子跳了两下,强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喝两桶水?”
狗丫儿瞥他一眼,终于不那么郁闷了,嘿嘿笑道:“想得美。”
殷勤脊背发凉地来到暖云阁外面,蓝雀早早候在此地,远远看见他俩,主动迎过来道:“老祖去了后院小潭,让殷。。。。。。殷主任到那边问话。”
狗丫儿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那后院的小潭乃是云裳每日疗伤修炼的禁地,莫说殷勤,就连她和蓝雀未经老祖召唤都不能踏足半步。想不到殷勤初来乍到便能得老祖如此之信任,将他招到那等私密之处去问话!
殷勤听到小潭两字,心中也是砰砰乱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里可就是他窥视老祖身子的作案现场。莫非老祖此刻余怒未消,准备让他将那一潭子水全都喝了?
殷勤随着蓝雀和狗丫儿沿着弯弯曲曲的幽静小路走了片刻,蓝雀在一片竹林之外停下脚步,对他道:“再往前,我们两个不得老祖的允许也不能进去了,殷主任自己走吧。”
殷勤强笑着道了声谢,然后深吸一口大气,沿着小径一直往竹林深处去了。
幽径九曲,殷勤拐过一个急转,眼前豁然开朗,首先落入殷勤眼帘的是一个面积只有二三十丈的幽静小潭,一袭杏黄衣裙的云裳仙子俏立于潭边,她的怀中抱着一只纯白如雪的狸猫,看着殷勤的眼神似笑非笑。
殷勤恭恭敬敬地唤一声老祖,却没有像在花狸厅里那般屈膝跪倒,相比之下他前世所带的习气要远远强于此世肉身的奴性。除非万不得已,殷勤并不习惯行那种跪拜大礼。
云裳怀中的阿蛮看到殷勤,激动地啾了一声,便被一直小手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下一刻,殷勤的脑海中便传来阿蛮兴奋的声音:“你总算睡醒了,啾,你赶紧跟花云裳说,带我去后山玩儿,啾!”
殷勤脸上保持着谦谦笑意,心中却不禁打鼓:这一次明明没有探出冰寒感知,为何也能与阿蛮通过意念联系了?他更担心的是,此种交流会不会被云裳老祖察觉?
云裳的目光从头到脚在殷勤身上溜了一圈儿,话里有话地问:“你的伤势将养的如何了?”
“托老祖鸿福,已经无碍了。”云裳炯炯的眼光让殷勤有种被看穿了般的感觉,他努力做出平静的表情。
他的话音刚落,脑海中便传来阿蛮的声音:“是我渡血给你的,托我的福。。。。。。”
“托阿蛮的福。”殷勤嘴角噙着微笑,眼睛盯着云裳,却偷偷传了一句无关紧要的信息给阿蛮。他想试探云裳是能够察觉他与阿蛮之间的交流。
云裳淡淡地哦一声,转入正题道:“你那个老祖办,筹划的怎样了?”
殷勤见云裳对于他与阿蛮之间的交流并没有任何反应,稍稍放下心来,答道:“目前只定下了灵鹊师姐的院落作为办公地点,手底下两个人,一个庞大尼,一个孙阿巧。”
殷勤故意提及庞大尼的名字,是想看看云裳对这个号称要娶她的丫头有何反应。结果云裳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个孙阿巧是个外门弟子吧?”花狸峰的弟子不多,女弟子更少,云裳山门初立,对于一些外门女修也有印象。
殷勤点头称是。
“我也要加入老祖办!”脑海中传来阿蛮的声音,殷勤只当没听见,继续道,“庞大尼是个没开脉的凡人,孙阿巧只是炼气后期,这两人平日里打打杂,做些琐碎事情还行,都是顶不得大用的。”
云裳听出殷勤是在向她要人,沉吟道:“蓝雀她们跟我时间久了,虽然挂在老祖办的名下,怕是你这个副主任也指挥不动她们。还是从负责照顾阿蛮的四个人中,临时给你划过去两个,我看就是鸭蛋和石葫芦吧。”
殷勤听得直撇嘴,心道:老祖对这种十分幼稚的恶趣味,倒是乐此不疲。
“我要加入老祖办!啾!”阿蛮见殷勤不搭理她,不禁有些急了。
殷勤灵机一动道:“老祖将两位师姐调来我这边,小蛮尊少人照顾怎行?”
云裳看他一眼道:“我看,老祖办就将照顾阿蛮的差事也兼起来吧。”
阿蛮开心地也不传讯了,干脆在云裳怀里啾啾直叫。殷勤的心情也是大好,阿蛮在别人眼中是个天魔星,对于殷勤来说却是配合默契的最佳拍档。若是将这位小祖请到老祖办,殷勤出去办事便有了依仗,花狸峰外不敢说,至少在花狸峰内是脚面水——平趟了。
“你从野狼镇招来这么多人,有没有想过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