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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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有大家又不信,只好闭关躲清静啊。”
吴石庸诉苦道:“耿长老这里,我跑的最勤,可我那也是没有办法,老祖三天两头敲打我,问我的进度,我又有什么办法?”
宋书行接茬道:“归根到底,祸头还是那蛮荒野种,若不是他招来一堆臭鱼烂虾,咱们这花狸峰上也不会乱象丛生!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他从铁翎峰骗来三千经卷,这下可好,连老祖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一心求变,恨不得三天就将花狸峰建成铁翎峰那样。”
宋书行这话可是连老祖都捎带着埋怨了,耿云几人不好接话,都把目光转向了燕自然。
燕自然沉吟片刻道:“当年掌教真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治理诺大宗门,如同烹小鱼一般,宜徐徐图之,切记大火翻炒。”
宋书行一拍大腿道:“掌教真人这话说的有道理。别的不说,就看那野种搞得那个老祖办,里面招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掰着手指数到,“名声臭便蛮荒的红蜘蛛,野狼镇里打铁的奸商,竟然连被郡城通缉的药疯子都被他当宝贝一样招了进来,要我说那老祖办根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
“所谓苍蝇不钻无缝的蛋,老祖办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怕是老祖也始料未及啊!”燕自然叹了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山脚之下,没能一掌灭了这只臭蛋,要不然神通也不会死于他的阴险算计之下。”
燕自然竟然主动提到葛神通,这多少有点出乎耿云的预料。他瞟了一眼燕自然,心中暗忖:葛神通一死等于折断了姓燕的一条臂膀,否则的话,他也不用亲自披挂上阵,与我们打这个擂台了。
吴石庸小眼儿眨巴几下,也是长叹一声道:“葛师弟之死的确蹊跷,我以为老祖定会深究此事,没想到竟然被那小子弄了个《花狸炼气决》出来,将老祖糊弄过去。老祖怕是存了功过相抵的心思吧?”
“他有什么功?”宋书行啐了一口道,“一个炼气期的修士,东拼西凑胡编出来的东西,也敢号称经卷?你们谁敢让家中的弟子照着习练?反正我是不敢,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的邪门阴功,我还怕练过他编的经卷,脑袋长出花来呢!”
“宋师弟!”耿云见燕自然脸色不好看,忙阻止宋书行的话道,“葛师弟的死,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要燕师兄在,只要你我这般从万兽谷出来的老家伙在,那小子就翻不了天!”
吴石庸也大声附和道:“莫看那小子现在作得厉害,他的一举一动,哪样逃得过老祖们的眼睛?不瞒诸位,前几日白鹤老祖与我那内人的书信中还提道说,那小子在铁翎峰的种种做派,轻浮骄横,阴狠毒辣,已经让很多长老看不过眼,只是碍着咱家老祖的颜面才没有出手惩戒。”
燕自然叹气道:“累得老祖们也为咱花狸峰操心,实在让我辈修士惭愧啊。不过自家的事,还是要自家解决才好,今日大家过来,也是想与耿长老商议一下咱们在寒潭周围那些府院该如何才能保住?殷大主任此刻可是风头正盛,我怕他下一步就会借此机会,跟老祖提拆府建园之事。”
“建园?建什么园?”宋书行冷笑道,“把咱们的府院全都拆了,让他在寒潭边上建个灵兽园也养八百猪吗?”
众人笑过之后,燕自然道:“眼下这道难关,最重要的是大家共同进退,千万不可被那小子的诡计算计了。”
“那小子如何说如何做都无所谓,甚至老祖怎么说都不紧要,最最紧要的是,老祖会怎么做?”耿云语气沉重地对燕自然道,“燕师兄在老祖身边多年,以师兄对老祖的了解,她是否真能做到自愿搬迁这四字?”
“应该。。。。。没有问题吧?”燕自然苦笑道,“我自幼跟随师尊学道,至今已四十余年,师尊性格孤傲冷峻,越是亲近的弟子训斥起来越是不假颜色。我为众人请命,夜入暖云阁,不但得了师尊这四个字,还被她老人家亲自送出阁外。。。。。。”
燕自然说到此时,眼眶竟然有些红了,旁人只道他为乍得恩师之礼遇而感激莫名。只有耿云几个老谋深算之人才晓得燕自然之所以动情在于,他也知道,云裳既然亲自送他出门,这师徒之情也就断送得差不多了。
耿云叹了口气道:“燕师兄不必太过感怀,你为山门,为老祖,不计个人之得失,终有一日老祖会明白师兄的一片心意。”
燕自然收拾起情怀,笑道:“师尊智慧之高,天下无双,怎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倒是我这番小儿女的姿态,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得了燕自然的保证,都是信誓旦旦,保证面对老祖办时定会团结一致,攻守同盟,定让老祖办只砖片瓦也别想拆掉。”
第345章 欺人太甚
只不过大家赌咒发誓之时,心里却不那么踏实。耿云回想起上次聚会之时,燕自然连同山门四大长老可是全都在场,自从殷勤回山之后,情形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如这次之聚会,武曲的宋长老就没有亲临,而是派了他的大公子宋书行过来,宋长老本人去往临渊城购置丹炉,不能出席还有情可原,可文曲部的许吟虚称病不出,其态度可就耐人寻味了。
燕自然的目光扫过耿云那深沉若水的面庞,心道,别人来不来都无所谓,只要将这老狐狸拴在套里就好。他刚刚所说的一番话,至少有一句是发自真心的,他真的非常后悔当初没能将殷勤斩杀于花狸峰下。
吴石庸也在暗中窥测耿云的心思,这老家伙平白无故让出七座府院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耿福山谋个肥缺吗?吴石庸并不觉得巨门部的一个料房执事,能比禄存部某个实权库管的油水更肥。
大家各怀心事地饮茶叙话,忽见一个耿家弟子面色慌张地在门口扒头。耿华清赶紧过去,与那弟子耳语几句,他的脸色一变,匆匆回到耿云身后悄声道:“祖爷爷,西院的福山叔出事了!
耿云见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故作大方道:“在座的没有外人,福山才去到你吴老祖的部中任事没有几天,他能出什么事?”
燕自然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心道:“耿云竟然已经与吴石庸暗中结盟了么?又或许是他们背后的两位老祖已经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吴石庸正盯着手中茶碗上一个小米粒儿大小的缺口发呆,听到耿云的话,也不由得转头看去。
耿华清身为男修,却生的比女修还要白净细嫩,见大家都看着他,脸蛋儿微微一红道:“刚刚下面的弟子禀报说,福山叔一早去到演武堂的校场督运一批石料,不想老祖办的一群人也在那边。”
吴石庸忍不住嘀咕道:“那批石料是禄存部前几日才批下来,专门用来建造演武堂的。可演武堂那边只平整了校场,观礼台尚未搭建,老祖办一群人跑到那边作甚?”
燕自然此时心中已然确定,这吴耿两家肯定已经联手了,这也难怪,他们两家在寒潭四周的宅院加起来就能占去小半。
耿华清的脸上更显羞涩,忸怩一下才道:“老祖办那帮坏胚,从山下购了百十头猪,全都拉到校场那边,一个个地去势。”
“他们这是要给赤睛猪去势!”宋书行拍着桌子道,“我就说那蛮荒贱种肯定要走歪门邪道!”
耿云听说耿福山遇到了老祖办诸人,就知道肯定要出事情,他拉回话题道:“你福山叔到底怎样了?”
“福山叔,被他们也。。。。。”耿华清支吾道,“也给去势了。”
“什么?!”耿云八风不动的架势在一瞬间崩溃,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木屑飞溅之处,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跌得粉碎。耿云老脸涨得通红,指着耿华清道,“他们将福山如何了?”
“去、去势了。”耿华清从未见过耿云如此暴怒的样子,小脸儿吓得没了血色,哆嗦着答道。
“欺人太甚!”耿云双目尽赤,蹭地站起身来,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咬牙切齿道,“殷勤小儿,真是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暖云阁,定要找老祖讨个说法!”
燕自然在一边看着耿云的表演,心中冷笑:这老小子平日里自诩气度深沉,遇到事也是个没有担当的。都他娘的被人欺负到这份儿上了,还要找老祖去讨说法?若是换了旁个血性的汉子,早就点上家中高手杀过去了。
吴石庸也是满脸惊诧,他呆了一下才反应过,这事其实与他关系最大,赶紧拦住耿云道:“耿长老少安毋躁,还是听听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再说?”
耿云也知道不能只听耿华清几句话,便冒冒失失地去找老祖,他铁青了脸坐回位子,吩咐耿华清去将耿福山带来,一边痛心疾首地对众人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耿家今天可是出大丑了。”
燕自然正色道:“耿长老此言差矣,我以为那蛮荒贱种才是真正的小丑!他以如此手段对待同门,心中仁义何存?廉耻何在?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不但出自己的丑,更是出我花狸峰的丑!”
吴石庸与宋书行两人也在一旁不住劝解,耿云这才长叹一口气道:“家门不幸,山门不幸啊!”
功夫不大,耿家弟子抬了两个人上来,吴石庸目光扫过那两人身上,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指着那个被殷勤打成菜花脸的炼气修士道:“你、你可是吴廉?怎、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吴廉早被殷勤打得牙都掉了,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含混不清地呜噜几句,便捂着脸嚎啕起来。
这吴廉论辈份应该喊吴石庸三爷爷,虽然在吴家属于不太受重视的闲汉,但到底与吴石庸是血脉相连的后辈。吴石庸原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没料到本家的弟子也被人阉了,此时他才算体会到耿云的感受,看着吴廉满是血污的下面,吴石庸老脸火辣辣地,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石庸一眼瞧见站在二人边上还有一个巨门部的执事,不由得大声吼道,“风不二呢?我不是吩咐他带福山熟悉部中情形,福山被人弄成这样,他怎不见踪影?”
那执事弟子苦着脸道:“风执事被老祖办的人胁迫着去往后山了。”
“去后山?”吴石庸吓了一跳,以为风不二要被殷勤带到后山去切,别人切了也就切了,这风不二若是也被切了,家中那母老虎还不得把房顶挑了?
执事弟子赶紧解释道:“不单风执事,其他众人连同那批石料全都被老祖办的人胁迫着运往后山了,说是要垒猪圈。”
吴石庸听了最后一句,不禁被气乐了:“那蛮荒贱种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把用来建筑演武堂观礼台的上好石料,拉倒后山去垒猪圈?”
第346章 两个宗旨
此时此刻,耿云的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既然吴家的人也被阉了,这脸丢的就不算特别严重。他看了一眼地上几欲昏厥的耿福山,努力稳住了心神,让那执事将演武堂所发生的事情仔细道来。
那弟子避重就轻地将演武堂所发生的事情学说一遍,隐去众人讥讽殷勤的一段,只说耿执事不满老祖办在校场上宰杀染污,出言阻止,与殷勤口角中却被他偷袭得手,最后惨遭毒手。
众人听了都是不胜唏嘘,燕自然与宋书行暗自冷笑,这姓耿的也是个怂包,堂堂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被个炼气期的蛮子切了那话儿,日后传了出去也是徒为笑柄而已。
耿云听罢,沉吟一阵对众人道:“大家既然听过事情的原委,那殷勤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人神共愤。我这就去暖云阁拜见老祖!”他又朝吴石庸道,“吴长老若是方便,你我不妨一同去。”
吴石庸义愤填膺道:“那小子滥伤无辜不说,还公然抢夺山门物资,于公于私我都要在老祖面前参他一本!耿长老,我们同去!”
燕自然见两人这就要走,赶紧站起身拦住二人道:“两位长老,还请留步,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师兄有何良策,尽管说来。”宋书行知道燕自然的城府最深,倒是很想听听他有何建议。
燕自然道:“自然以为两位长老此去暖云阁,并非上上之策。大家请想,老祖此时早已经被那蛮荒贱种八百猪的狂言吊起了胃口,指望着后山产出能够弥补山门建设之亏空。在这种情况下,老祖怎会轻易惩处殷勤?即便老祖相信我们所说的,最多是将板子高高举起,然后轻轻落下,不痛不痒地训斥他一顿,就算了事。”
耿云皱眉道:“依燕师兄所言,今天这事,我们就打落牙齿生吞了不成?”
燕自然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说大家暂且隐忍。依我说,两位长老不妨将今日之事各写一摺,先递上去,在老祖那边存个档,留待日后,再新旧账与他一并结算。”
吴石庸道:“倒要请教燕师兄,打算怎么个算账法?”
燕自然放低了声音道:“眼下,对付那贱种,我有两个方针。。。。。。”
耿云见燕自然说道一半,便闭口不言,忙让耿华清唤人将耿、吴两位伤者抬下去好生将养。那耿福山羞怒交加之下,早就半昏半迷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却不发声。倒是那吴廉虽然被打得满脸开花,却一直往后面指划。
吴石庸见状忙问他身边照看的执事弟子道:“吴廉想说什么?为何一直往后面指?”
那执事弟子面色尴尬道:“他是怕我们丢了兽皮袋子。”
吴石庸顺着那弟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厅外还有个炼气期的巨门部弟子,肩上扛着一个兽皮袋子。他好奇道:“那袋中装的何物,为何如此紧要?”
执事弟子的颜色更加尴尬道:“都是割下来的猪根。”
吴石庸怒道:“你们到不嫌脏,扛那东西作甚?”
执事弟子道:“两位师兄的也被他们混在里头,我们扛着过来是想请几位长老想想办法,有没有办法重新接回去。”
吴石庸神色一垮,这东西即便能接回去,在座诸位又有哪位能拉下脸皮不嫌脏累地出手相助?他挥挥手,心思烦乱地将巨门部的弟子们哄走,让他们不要在此耽搁,赶紧找人医治才是正理。
耿云见状叹了口气,对吴石庸道:“我府中有擅医道之修士,便将你家弟子一同留下来医治吧。至于能不能接上,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吴石庸正要道谢,就听巨门部几个走出一半的弟子互相交头接耳道:“耿长老答应出手相助,吴廉说不定有救呢。等下还得仔细翻找查验,切莫接错了。”
吴石庸老脸发烫,看了一眼面色同样的古怪的耿云,长叹一口气道:“那就烦劳耿长老了!”
打发走了无关紧要之人,燕自然这才说出他的方针。
所谓推波助澜是指,不但不去后山索要石料,反而要让殷勤尽快将这批石料全都用来垒成猪窝,只要猪窝垒砌来,殷勤擅自挪用石料的罪名也就是坐实了。只不过,殷勤擅自挪用石料也并没有留作私用,即便老祖追究下来顶多也是训斥两句而已。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下一步,釜底抽薪之计。说白了,就是让殷勤的猪窝垒成,却无猪可养。燕自然说道这里,掰着手指道:“第一,我们要掐住所有灵石之供给。我花狸峰之财力,尽在禄存、巨门、武曲三部掌握,大家能否做到,即便老祖亲自督促,也要一口咬死,挤不出一枚灵石来?”
见众人纷纷点头,吴石庸嘿嘿冷笑道:“不但如此,我还要好好跟老祖哭穷,那贱种将我建造演武堂的石料抢走,总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正该如此!”燕自然笑道:“第二点,我们要让那些被他阉割的成猪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