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的修士生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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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似仍旧有些怀念,开口道:“就拿天元城来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繁华之盛,非寻常地域可比。”
“至于稷山中部的三大宗,还有龙木古都等几座古城,更是琼楼玉宇,宛若神仙之所。”
“我倒是听师尊提起过。”曲明露闻言欣然道,“那里的楼阁,不少高逾百尺,龙木古都更是建在群山之上,住在那里头,当真如住在仙宫里一般。”
“这倒是。”木先生道,“老道当初在云生道宫时,那里的道士修的是那周天星转真诀,住的都是接天的宝塔。”
曲明露闻言更惊道:“木前辈还懂得云生道宫的仙诀!?”
而且还是最顶级的仙诀!M。。
“这有什么不知晓的。”木先生呵呵笑道,“你听我吟来。”
“云生结道海,静极吐真源……”
“等等等等!”曲明露差点没反应过来,“木前辈,这云生道宫的仙诀,怎可随意示人?”
“哦!差点忘了。”木先生拍了拍脑袋,随即笑道,“不过老道也不是云生道宫的道士,不妨碍,不妨碍。”
“啊?”曲明露再次傻眼了,“您不是?”
“那您这口诀是怎么来的?”
“他们天天在老道面前念叨,自然就熟了。”
“哦!”他又反应过来,“不过老夫倒是曾经当过姚家子弟,若是诵几段姚家的功诀,那些后辈估摸着也没法说什么。”
木先生哈哈笑道:“对了,老道记得那时在姚家的时候,学过一些什么九天神符法。”
说罢他指尖便凝成一点水珠,在桌上写出数行篆字。
方勉见了,欣然点头:“可唤力士。”
木先生又写下一行,叫方勉看。
方勉再次道:“可唤仙兵。”
“方先生莫非还懂得龙章篆?”木先生当即惊喜道。
方勉道:“机缘巧合,学过一点皮毛。”
“哈哈哈!”木先生笑道,“再瞧瞧这一道符篆如何?”
木先生以水做墨,再次写下一行。
方勉欣然道:“可唤神女。”
曲明露彻底看傻了。
这前辈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着桌上用水做墨,所书符篆,个个都玄奥至极。
竟完全不是她以前所见的能够比拟。
姚家的九天神符法?
姚家虽然确实有一脉以符法见长,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可以调遣仙兵仙将的符法?
但是,见这符法玄妙,却又不似作伪。
一时间,她竟看得入了神。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望向天空,漫天星斗,竟已是深夜。
只见方先生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只木壶,惬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桌上的水渍,已经干至不见了。
“方先生,现在什么时辰了?”曲明露慌忙问道。
“已是亥时了。”方勉看着天色道。
“这么晚了?”曲明露慌忙道,“明露……应该告辞了。”
向方勉施了一礼,慌慌张张地去了。
不过片刻间,便消失在远方小道的黑暗之中。
方勉瞧见对方去了,这才看向桌上的茶壶道:“木先生,姚家的神仙符法,却教给了一个外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这个时候,茶壶竟是发出一道声音,长叹道:“姚家子孙不肖,篡改道义,曲解道法,害得老夫这个先祖也跟着遭殃,贬入轮回,连人身都不可得。”
“如今能将一些姚家正传大道传出,也总好过被这些不肖子孙拖累。”
“既然叫那女娃娃撞见,也算是一桩缘分,若是能用此法行得几桩善事,或许也是功德一件。”
“方才劳烦方先生幻术助老夫化形,此事多谢了。”
方勉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方勉接着又问道:“方才听木先生提起,似乎还在云生道宫呆过?”
要知道云生道宫可是稷山中部的三大宗之一。
木先生呵呵笑道:“云生道宫的道人炼制成茶壶,正好让老夫给撞上,得了个器物身,后来才辗转流落到稷山东部。”
“他们那功法口诀,老夫都听得生厌了。”
第二百零七章。仙迹
方勉饮了一口碗中茶水,随口与其闲聊着,显然是聊得熟了。
但谁又能够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老茶壶,竟会如此不简单。
事实上,对于修士而言,器物也要得了灵性;才能生出灵智。
但在方勉看来,即便是器物亦有其灵,其灵性只是显与不显罢了。
灵性不显的器物,寻常修士也就感受不到其灵性。
而方勉却能够看到每一件器物上所存在的元神,有生命悠久者,就像是溪边的那块青石。
但似木先生这般;心性通透,竟能记得前世,实在是少之又少的了。
不过听木先生说,人虽为万物灵长,但人世浑浑,执迷者众,这些山石器物,却是不同。
它们天生不可移不可动,无口腹之欲,无形色之好,无外物之执。
因而这些世人常常认为没有生命的事物,常常具备着一种远超常人的通透。
它们唯一缺少的,便是人之形,因而难以修行。
道法皆言,凡事皆有其两面性,如此看来,却也当真如此。
木先生此时,虽说是心思通透,却连化形也做不到。
别说化形,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修为也没有,更显露不了灵性;若非方勉神通非常人可比,恐怕是没人能与它沟通得了。
……
与此同时,曲明露有些急匆匆地从方勉处离开,心中却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不过现在心情有些乱,却也来不及想其他。
她此刻的内心,只一片波涛汹涌,她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
自己刚刚好像,学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不会是做梦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方才的事情,当真如梦境一般。
自己这样学
此时此刻,她走在回往召南台的路上,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恐怕师妹们都已经忙完回去休息了。
她顺着小路,一路上了召南台。
以往那些精致的楼阁此时早已倒塌进废墟之中,除了一些残垣断壁下生出的几株绿草,唯有一小片地方,被她与一些师妹开垦了出来,种上了一些喜欢的花;用篱笆围成一片花圃。
花花草草在月光下摇曳着;虽然还未开出花来,却也令她心中欣慰。
这是最近这些天以来大家的心血。
她遥望着眼前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空荡荡的。
她的心中,忽然想起来今天见到的那几道符法。
她忽然心有所感,取出一支符笔,屏息凝神,回忆着今日那位木先生所写的第一道符。
她心中有些忐忑,毕竟,据说这道符法的威力,完全不是当世所传的符法能够比拟。
很快,一道符写成了。
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得有些快。
她打出法诀,手中的符篆应声飞入半空。
一道火光腾起。
符篆自下而上,燃烧殆尽。
曲明露静静地等待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只是……
一缕清风拂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
曲明露疑惑起来。
怎么回事?
符篆明明已经生效了,为何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难不成那位前辈教的符篆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不可能啊那位前辈明明说这道符篆能够召请力士。
那位前辈有什么欺骗自己的必要么?更不用说也没必要欺骗方先生才对。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熟练?
她连忙又写了一张符篆,这一次,更是聚精会神,一点杂念也不敢有。
很快,一道符篆写成了。
她再次打出法诀,将符篆飞入天空。
符篆再次燃烧起来,随后随着清风而逝。
只是……
曲明露再等待片刻,仍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奇怪。”曲明露郁闷起来,“难道是我不够诚心嘛?”
也是,自己原本想尝试尝试,召唤力士来帮助自己,把周围的废墟清理清理,看能不能在花圃旁建一座小庭院。
要知道如今师尊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一间简陋的木房子,虽然师尊总说将就,但同作为女子,心知还是多有不便的。
不过建庭院也不是什么大事,怎可劳烦仙家神力。
她心中慌忙祷告道:明露只是想试试符法,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勿要责怪。
“今天还是不要再胡乱尝试了吧。”曲明露心中暗道。
也怪自己当时心思慌乱,就胡乱出来了,居然都没有询问清楚,要不明日再去方先生那,向那位木前辈问问,这符篆到底该怎么使用?
想到这里,她忽然“哎呀”一声。
今天原本是要去做什么的来着?询问方师弟的事情!
说起来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不过以方师弟的福缘,又懂得道法,应该不至于在那次大劫中陨落吧?
她长吐了一口浊气,明天可得好好问问。
至于那位木前辈……也得好好向他请教才是。
这样想着,她顺着小道,出了召南台废墟,然后朝着住所回去了。
一夜无事,她也就在房间中修炼了一段时间。
第二天,也一如既往地,去中央广场与师弟师妹们一起诵一卷道经,倒不是有什么组织,只是大家都觉得早上精神比较清醒,诵读起来,也事半功倍。
所以大家也就习惯早上聚集在此。
等到读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上午了,阳光透过树林斜照在广场之中,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或议论,或切磋着道法。
曲明露也只是先顺着小道往召南台方向去了,昨日自己回得晚了,今日还得向师妹们道声歉才是。。。
只是,一路朝着召南台方向走去,周围汇聚的弟子似乎越来越多。
曲明露听到一阵议论声。
与此同时,不少弟子都朝着召南台的方向汇聚了过去。
甚至有的长老,也朝着那边方向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曲明露心中一惊,难道花圃那边出事了?
她连忙拉住一名弟子问道:“请问,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师姐,你不知道?”
一名弟子道:“召南台那边,可真是神仙显灵了,听大家,一夜之间,一座庭院拔地而起。”
“什么?”曲明露心中一颤。
连忙飞奔至召南台前,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呆了。
顺着白石铺就的路面往前走去,一座庭院映入眼帘,红墙绿瓦,青竹小院,虽然算不得多么华贵恢弘,但却胜在精美别致,应物自然。
令人一见心喜。
“这是什么时候建的?”
周围一众弟子议论纷纷,啧啧称奇。
“昨天一片瓦都没见到,今天怎么忽然出来这么一座庭院?”
“这也太神奇了。”
“莫非是哪位神仙见咱们世安谷弟子可怜,宗门都化为废墟,降下的仙迹?”
第二百零八章。鲁家
曲明露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天写的符篆生效了?
但是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连写了两道符篆,也没见到任何异常。
而且自己也没有说过要建庭院,顶多……只是心里想了想。
可如果不是,那眼前的庭院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难不成,自己心里想什么;神仙也能知道?
要不,再试试?
这次用符法来做什么呢?她心中思索着。
对了山门都崩塌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还没来得及建,要不请神仙力士帮帮忙,把山门给重新建起来?
她心中这样想着,便又重新写了两张符。
……
与此同时;天元城;鲁家。
天元城虽然繁盛无比,但若要在天元城中找到鲁家,只需要抬起头,仰望整个城中最为宏伟、最高的建筑,便可寻到。
鲁家有一座揽星阁,建立在城市北部最高处的山峰上,鲁家家主、稷山盟东部分盟主鲁蒙,此时便静坐于阁中。
在其后方,还有数名白发老者盘膝而坐。
青铜古鼎中燃着宁神的药香,两名童子手执玉笏,侍立一旁。
一名衣着样式有些类似于官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左首位置,似在为鲁蒙讲述着一些什么。
鲁蒙的脸色始终古井无波,只是偶尔微微颔首,他眼皮稍稍睁开半分:“总盟的消息,可当真是灵通得很,我鲁家也不过才刚刚得到消息,总盟的使者,都已经到鲁家的揽星阁了。”
“鲁分盟主说笑了。”那名中年男子笑道;“稷山东部妖魔出世的事情,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分盟主阁下能不知道?”
“此次妙元山之行,鲁家竟得了五色神雷,九劫仙阵两样至宝,当真是可喜可贺。”
“周盟使是不是得到的消息有误?”鲁蒙不疾不徐道,“得到这两样至宝的,乃是世安谷的人,与我鲁家有何干系?”
周姓男子呵呵笑道:“分盟主说的哪里话?谁都知道东部鲁家,乃是第一世家,更不用说那妙元山,没有鲁家带领,谁能在那里头夺得宝物?”
“这其中至宝,还能让旁人得了去?”
“周盟使有所不知。”鲁蒙平静道,“历年妙元山之行,各家都是自主行动,谁夺得宝物,便归谁所有。”
“今次也不例外,又何来让不让旁人得去的说法?”鲁蒙道,“难道带各家进去;却不让各家得宝?这是何道理?”
周盟使嗤笑一声,心道这老家伙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真见到连鲁家都动心的宝物,哪有拱手让人的?
“如此重宝,分盟主就甘心落在一个外人手中?”
“周盟使此话何意?”鲁蒙淡笑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分盟主有没有想过,从今往后,稷山东部,可就不是鲁家一家独大了?”
说到这里,鲁蒙才微微皱起眉来。
过了一会才嗤笑道:“周盟使远道而来,就为这个?”
“周某,也不过是给分盟主提个醒罢了。”周盟使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玉简,“这是总盟派下的文书,还请分盟主过目。”
一名童子当即上前,接过玉简,恭恭敬敬地递给鲁蒙。
鲁蒙阅览完玉简,却是笑了起来:“这样的小事,还劳烦周盟使走一趟,着实是太小题大做了些。”
周盟使拱了拱手:“既然文书已经送到,那周某就先告辞了。”
鲁蒙点了点头,向旁边一名童子道:“悦儿,替我送客。”
“是。”
“周盟使,这边请。”小童连忙领着周盟使出门去了。
出了揽星阁,只见眼前层层云梯拾级而上,下方云深不知几许,一名身着宽袍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
小童当即行礼:“裕公。”
男子微微点头:“你先回去吧。”
“是,裕公。”小童躬身行了一礼,目送两人下去了。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走上前,正是鲁元。
鲁元朝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瞧了一眼,眉头紧锁起来。
“元公。”小童见到鲁元,再次行了一礼。
鲁元微微点头:“家主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