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说书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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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怎么还没来啊?」
「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会离午时还有一炷香的工夫呢。」
「诶快看那边,邹师兄来了。」
这时,忽然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远处手指的方向,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手提银白长枪大踏步而来,浑身气焰蒸腾,如日中天,正是邹明。
「邹师兄手里拿的莫不是邹家家传的灵器龙首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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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此枪了,这东西可是四品灵器,乃是与咱们绛阙门掌门真人那件法器同一层次的珍宝,邹明这次可是下血本了。」
「那姓沈的这会可要吃大亏了,本身他就在法门上落下了不少,再加上这杆枪,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众人议论纷纷,邹明站在人群中央,环顾四周,却不见沈江浣身影,他侧头问了几人,都不知道,一直等到午时整,却迟迟不见身影。
「沈江浣!」邹明皱了皱眉,伸手举枪在地上重重一杵,地上石板崩裂,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来的略晚了些,师兄见谅则个。」
另一侧人群散开,沈江浣一袭白衣胜雪,轻摇折扇,气质出尘,恍若仙人下凡,他看了一眼邹明手畔宝光肆意的长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邹师兄倒是用心,还带这等宝物来,当真是看得起我。」
「邹某,不敢怠慢。」邹明阴沉沉的提起陷入地面的长枪,看了眼天边炽热的烈阳,冷哼一声,道:「已过午时,事不宜迟,开始吧。」
「邹师兄,请。」沈江浣微微一笑,合扇拱了拱手。
剑拔弩张。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邹明提枪便杀了上来,浑身气机注入那柄长枪之上,下一刻,长枪之上便泛起道道银光,枪花一抖,只见几十道银光划过,直向沈江浣面颊。
沈江浣微微后退一步,折扇张开,灵气萦绕在扇骨之上,扇面一卷便将那几十道银光引到一旁,同时,他左手探出呈虎爪状
掐向邹明的脖颈,脚下发力踢向其小腿,攻势只是愈发凌厉。
邹明躲过一爪,膝上却挨了一脚,转身便再度斗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霎时间赤芒银光不断,灵气宝光十色,周围弟子都是瞧得目眩神迷,惊呼一片。
这番缠斗一直持续了几乎半个多时辰,邹明久攻不下,又因为道行本就弱于沈江浣,一时间已然有些疲累,而反观沈江浣则是气定神闲,仿佛闲庭信步般在场上辗转腾挪。
众人看着邹明两人大战,不禁议论纷纷。
「邹师兄好像有些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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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为什么还不使那门二品道法,再留手下去恐怕要输啊。」
「其实以邹师兄道行,加上法器和道法双双施威,拿下沈江浣不是难事,只是……」
众说纷纭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道:「快看,邹师兄动手了!」
霎时间,只见邹明身形忽然暴起,手中法诀接连变换,灵气在空中丝丝缕缕聚集,如同水墨画一般,他另一手手握龙首枪,仿佛毛笔,只是顷刻间,邹明便在空中画出一方漆黑如墨的巨大法印,上有巨字,镇!
「这便是那邹明的二品道法降魔印了,哎,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人群一侧,冯丘担忧的看着场上二人,心杂陈,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救,不救的话沈江浣可能丢了性命,但救了的话那他在门中可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一时间,冯丘也陷入了一片两难的境地。
「这便是二品道法吗?」沈江浣眯着眼睛看着空中壮观无比的墨色大印,露出一丝轻蔑笑容,他袍袖一掸,伸手掐诀,灵气自丹田汇奇经八脉,下一刻,沈江浣飞身而起,口中诵道:「甲兵斗阵,雷引八方,九天玄刹,雷神降枉,听我号令,引雷除魔轰顶,荡邪斩妖,急急如律令!」
伴随着令字出口,天空中,一道恢弘惊雷炸响。
邹明微微一怔,随即瞪大了眼睛,喝道:「你居然也有二品道法!」
沈江浣没有回应,只是一袭白衣犹如飞升,登天而上,天上雷霆浩浩荡荡,包裹周身,这一刻,他仿佛雷神降临,不可一世。
场旁,冯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张大嘴巴,半响才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行啊,真叫他一晚上修成了。」
邹明看着这番景象,微微怔了怔,但随即面色便恢复如常,他重重哼了一声,冷声喝道:「你有二品道法也无妨,我以四品法器趋使,你如何挡来!」
(本章完)
第一十四章 五雷一出惊四座
话音落下,那方巨大墨印顷刻压下,与那恢弘雷霆撞击在了一起。
霎时间,滚滚浩荡雷鸣之声不止,碰撞之势不绝。
目眩神迷。
但巨大墨印却因为那件散发着道道银光的龙首枪变的愈发精纯可怖,镇杀而下,雷光竟是隐隐有些扭曲的趋势,部分居然已然开始退散。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二品道法又如何,今日还是得败!」邹明仰天大笑,形若癫狂,他手持龙首枪狂舞,在空中绘出一道道符咒,炼出一道道墨色,让那降魔印愈发的凝实可怖。
雷光越来越微弱,周围倾向于沈江浣的弟子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甚至于传来几声惊呼声,但是也被轰隆隆的雷鸣压下,只是在那微弱雷光中伫立的沈江浣却显得平静如常,没有半点惧意。
「江浣!」一旁的冯丘手心捏了把汗,大声叫道,但声音依旧被雷声盖灭,他忽然见到沈江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奇怪的是,沈江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般的古怪笑容。
「开七脉,动八魂,雷神电母,落!」
沈江浣再度掐诀,体内灵气暴涨,冲过七十二出窍穴,下一刻,天上陡然间出现乌云滚滚,在那乌云之中,瞬时便迸发出道道紫色的雷柱。
诀二重!」冯丘惊呼一声,满眼不可思意,沈江浣一夜修诀已然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一夜诀修到第二重却是让他想都不敢想,可偏偏,沈江浣做到了。
那道暗紫色粗若儿臂的雷霆重重轰在那墨印之上,只见那方画满符文神箓的墨印在一瞬间崩坏化作道道墨迹消弭无形,邹明愣在空中,瞳孔急剧放大,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有四品法器,怎么可能!」
「区区一件四品法器,何足挂齿。」沈江浣轻轻一掸袍袖,雷霆万钧,下一刻,那墨印便彻底崩坏散去,天空中,只剩下万钧可怖的紫色神雷。
墨印碎裂的那一刻,邹明的身体瞬间倒飞出去,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染红身前衣襟,同时,那剩余的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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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落下,悉数轰击在那件四品法器上,等轰顶而下,那件法器竟是被打的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来几分神采。
「你!」邹明怒不可遏,艰难的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浓稠的鲜血,怒喝道:「沈江浣,你敢伤我法器!」
「邹师兄,约斗的是你,怎么这会狺狺狂吠的也是你啊?」沈江浣微微一笑,并不生气,袍袖一卷拾起邹明掉落在地的金令存入记史阁令牌中,同时伸出手笑道:「邹师兄,赌注里可还有一件二品道法呢。」
「还想夺我二品道法!」邹明怒上心头,失了理智,刚要爬起,沈江浣那双桃花眼中和气消散半分,闪过一丝寒意,下一刻修长的手指便狠狠扼住了邹明的咽喉,沈江浣微微眯眼,低声笑道:「邹师兄,愿赌服输,不要上火嘛。」
一边说着,沈江浣手上一边加力,周围虽然少不了有人叫嚣着「放开邹师兄」之类的话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而刚刚还准备救人的冯丘此时则是转过头去,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心中则是暗自窃喜不止。
邹明喉咙吃痛,却难以动弹半分,眼见事态越来越大,忽然间人群另一侧分开,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人三两步走上前来,看着邹明被扼住喉咙,当即指着沈江浣怒喝道:「贱畜,速速放开我家少爷!」
沈江浣眼神又寒了几分,他一手按在邹明咽喉要道,另一手合起折扇,遥遥指向那老人,冷冷问道:「你又是何人?」
「老夫是邹家管家的,你速速放手,否则休怪我出手伤人!」那邹家老管家面色阴沉,周身隐隐泛起道道气浪,这是筑基期的表现,虽然是筑基初期,但对于这些练气期
而言却是难以抗衡的存在。
「邹家的?正好,这家伙欠我一步二品法门,你把东西给了我我自然放手。」沈江浣将折扇别在腰间,慵懒的打了个哈切,随口道。
「大胆,敢向老夫要东西,活腻歪了你!」那邹家老管家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终是挂不住,探手便抓向沈江浣,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巨力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白净书生模样的男子,正是冯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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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丘轻轻伸手擒在老管家的后颈,脸上神情古井无波,毫无波澜,轻声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掺和后学之间的争斗,再加上愿赌服输,你快快让你那好少爷把秘笈交出来,此事作罢,否则我整个记史阁都不会叫你邹家好看。」
老管家身子一颤,感受到身后之人道行远高于他,也就作罢,他瞥了一眼邹明,使了个眼色,邹明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办法,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部秘笈,狠狠的丢在面前的地上,然后冲着沈江浣叫道:「撒手!」
「多谢师兄。」沈江浣微微一笑,袍袖一卷,便将那部降魔印的秘笈揣入怀中,另一手松开,邹明一个趔趄艰难稳住身子,狠狠瞪了沈江浣一眼,恼羞成怒般推开周围围观的人,自顾自朝着自己屋子里走去。
「少爷,少爷!」老管家愣了愣,连忙捡起那被邹明随手丢在地上的龙首枪追了上去,人群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一边离去,但当众人寻找间,那沈江浣已然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走的够快的。」
「人家有本事呗,神龙见首不见尾。」
「哎,想必人家此刻已然回去潜心修炼了吧。」
「有一说一,那金令给他太浪费了,估计他一眼也瞧不上,不如给我。」
……
记史阁四楼。
「总共加起来颗一品归元丹,藏经楼和铸兵阁一到三层钥匙手令,两张一品遁地符,两张二品离火符,这会发达了啊你小子。」
楼内,冯丘看着那从金牌和玉牌中取出的宝贝不禁啧啧称奇,尤其是那几张符文,在他看来都是掌门真人亲笔所书,少说也有筑基后期威力,不过最珍贵的,应该是能无偿出入铸兵阁和藏经楼的两方手令。
(本章完)
第一十五章 炼符
冯丘随手拿起那两方手令把玩了一番,笑呵呵的道:「在那藏书楼之中,第一层是收集的江湖中不入流的法门,第二层便是正宗的一品道法,而到了第三层,便一共收藏了三门二品道法和一门极晦涩的三品道法,你有了前三层的手令便可借阅其中道法修行,至于那铸兵阁的可就更珍贵了,有了那东西,便可让其中工匠为你铸造法器,虽说还得以物易物,但这种可以锻造法器的灵匠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在记史阁呆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可以进入前两层罢了。」
沈江浣拿过那一对手令,那铸造法器对他而言并没有多感兴趣,让他十分起兴趣的乃是那藏书楼中的法门,通过今诀和降魔印的威力,他才感受到这些法门的强大之处,道行只是基础,而真正要与人斗法,还得看这些道法。
「冯师兄,这藏书楼中当真有三品道法?」沈江浣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冯丘,有些怀疑的问道,不过也难怪他怀疑,这三品道法珍贵程度可不比一二品,便是整个绛阙门也只有内门少数几个地位极高的长老手里有掌握,而他现在仅仅是刚入门的弟子,哪里有资格去接触到这样的三品道法。
「三品道法……」冯丘迟疑了一下,打了个哈哈,道:「这三品道法有是有,不过却极为晦涩难懂,因为当年那位留下这方道法的前辈使了个心思,这门三品道法中经脉窍穴顺序都是打乱的,只能靠自己参悟,掌门真人当年参悟时也出了岔子,所以便将这门道法放到藏书楼观众人参悟,看看有没有有缘之人看出其中奥秘取走这篇法门。」
冯丘说着,微微露出向往神色,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了,这东西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参透,因为参悟之际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榨干浑身体力,前功尽弃,不能一点点尝试,所以变数极多,参悟难度也极高。」
「榨干浑身体力?」
他闻言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抹翠绿色的印记隐隐闪烁,心中便有一个主意浮现,倘若自己利用这方印记去参悟这方三品道法,便可以在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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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时恢复体力继续参悟,按照这个逻辑只要时间充足,不出几日便能试出正确的经络运行之法,而那时,他也将拥有一门弥足珍贵的三品法门。
冯丘看他的神情,隐隐有些不安,道:「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强行参悟的话指不定出什么乱子,要是弄的走火入魔了那可是亏大发了。」
说着,冯丘站起身,再看了一眼沈江浣手边的金令银令,啧啧感叹一声,便起身离去,只留下留在屋内的沈江浣。
沈江浣刚想动身前往藏书楼,转念一想,而今自己手里还有一部从邹明那里赢来的二品道法不曾修炼,便也不急于去藏书楼参悟那道三品道法,而是翻开那部《降魔印》研读了起来。
降魔印法门诀略微有些不同,但大同小异,只不诀是开辟浑身经脉窍穴以手诀聚灵气引天雷斩敌,而降魔印则是以灵气为绘制灵符聚为降魔墨印以镇压妖邪,二者以是与天地共鸣,亲近自然,二则是体内聚灵,以法绘印。
至于降魔印的修行之法比诀则是简单的多,并没有繁琐的搜经寻脉的过程,只需要记住那些灵符绘制之法和绘制顺序,然后引灵力出体绘制便可,而唯一的难点,便是这些符咒的笔画笔顺乃至于一点一丝都不能有半点错误。
一副降魔印中,共有七道符文,分别是镇,祛,扼,辟,斩,杀,降七字符文,其中以降字符最为繁琐,镇字符最为简单,而沈江浣,也是从镇字符开始写起。
第一遍,执笔绘符。
笔落墨殷,寥寥数笔,符咒便成。
沈江浣愈写这符,愈觉着顺手,明明是第一次画符却莫名有股熟悉感,写着写
着,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宁老头教他写字的时候,那种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古板方正的古体字此刻竟是与这符咒的笔画十分相似,细细想想,似乎这符咒中涉猎的笔顺在当年宁老头都曾告诉过他。
「原来这练字还能增长符箓修行。」沈江浣微微咂舌,随即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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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的照着那降魔印上的笔画练着符咒,很快,第一张镇字符便已然收笔,最后一笔落下。
下一刻,一股巨力在空气中迸发出来,只见那方桌案忽然间传来碎裂之声,桌子竟是被这一方镇字符压的粉碎,化作齑粉飘散,而那符咒轻轻落地,猛然发出一声巨响,地面上,便出现一个深坑。
「成了?」沈江浣伸手想要去拿起那张符纸,竟是沉重的犹如磐石一般,心下略微有些惊讶,他也听冯丘讲过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