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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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轩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自诩聪明,在江扶月崛起之前,他就是高二年级雷打不动的第一名,“学霸本霸”的代名词。
所以,面对学习,不管什么学科,哪怕体育,他都能游刃有余。
可江扶月的一飞冲天,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他从第一变为第二,虽然大家还继续叫他一声“学霸”,但江扶月却被称作“学神”!
一字之差,往往就是天壤之别。
学霸再厉害,那也是“人”,但学神却是“神”!
凌轩慢慢感受到压力,血液中的好胜因子被彻底激发,他开始暗中与江扶月较劲——
她同时参加两门竞赛,那他也申请重回物竞班。
她可以提前交卷,那他也必须提升速度,争分夺秒。
她正确率百分百,那他也要求自己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然而一次次比较,却一次次受挫,凌轩掉进了一个名为“江扶月”的怪圈。
同样的试卷,江扶月比他提前太多完成。
同样的时间,江扶月的正确率高出他两倍不止。
就连颇有把握的物竞初试,最终也以4分之差屈居江扶月之下。
凌轩郁闷了整整两天。
他想不通江扶月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
他也不是非要第一名不可啊,却偏偏容不得江扶月。
为什么?
脑海里忽然闪过女孩儿捏着情书递到他面前,眉目低垂、睫羽轻颤的样子。
画面一切,女孩儿那双害羞带怯的黑眸变得坚硬冷漠,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红唇轻张,逐字逐句:“不过是个赌注,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原来,她对他表白,只是一个赌注。
凌轩深呼吸,游离的思绪慢慢归拢。
他抬手捂住胸口,恍惚中听见一道声音自意识深处传来——
“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但那道声音却没有告诉他,是对被抢走年级第一不甘心,还是对江扶月那场玩笑一样的告白不甘心?
若是前者,他大可拼尽全力,重夺第一。
可如果是后者,他该怎么办?
嗯,应该让江扶月为羞辱他付出代价的。
可……什么代价呢?
让她再写一封告白信,再对自己流露出紧张羞怯的神色,将这场被作为赌注的告白变成一场真正的告白!
然后……
他点头说好,答应她,两人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当这个念头涌现的瞬间,凌轩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幻想。
乍然产生的惊骇与愕然令他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寂静中,他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噗通噗通……
“阿轩?”周沁关切的声音传来。
凌轩猛然回神,目光仍有迟滞:“……妈。”
“怎么一身冷汗?”周沁摸了摸他脖子,忍不住皱眉。
凌轩侧身避开,“没事,有点热。”
周沁一顿,笑着收回手:“下去吧,老师已经来了。”
“好。”
他有一个御用家教团队,今天应该上物理……
入夜,大门传来汽车引擎声。
原本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周沁立马起身,理了理鬓发,再低头检查衣着,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走到玄关,扬起一抹温婉柔和的笑容,迎接晚归的丈夫。
凌轻舟正打电话,顺手将文件包递给周沁,又换上她摆好的拖鞋,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话中隐含怒气——
“不管姓易的出多少,我都捐双倍,一中的科技楼必须叫‘明月楼’,懂吗?!”
跟在丈夫身后的周沁在听到“明月楼”三个字时,笑容骤僵,红润的面色刷一下惨白。
第079章 凌易两家,捐楼成狂
凌轻舟坐到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眉间按捺不住厌烦之色。
显然那头说话的人让他不痛快了。
“别跟我说什么先来后到,当初临北七中是我们先和校方接洽,说好了要修‘明月楼’,可结果呢?他易寒升玩儿阴的,倒是让‘月明楼’拔地而起了。这次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拿下一中,如果做不到,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
基金负责人快哭了。
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弄懂,为什么好好的慈善愣是被凌、易两家搞成了商战。
原本给中学捐楼是天大的好事,可不知怎么,凌家和易家同时扎进去,拔都拔不出来那种。
你说你一个慈善基金建立起来,也不容易,其间花费的人力和财力不可估量,除了给中学捐楼以外,还有很多好项目可以做嘛!但两家偏偏杠这上头了。
今天凌家在临南三中盖了栋科技楼,明天易家就去临北七中捐一幢实验楼。
就连名字也取得差不多,凌家的叫“明月楼”,易家的叫“月明楼”。
且两栋楼,王不见王。有“明月楼”的中学,看不见“月明楼”,有“月明楼”的中学,势必不会出现“明月楼”。
别说他这个基金经理摸不着头脑,就连临淮各大中学也懵得一匹。
这些年,两家为了“圈校捐楼”,快把临淮大大小小小的中学给轮遍了,矛盾一直存在,摩擦也不断升级。
眼下就为临南一中的“建楼权”,闹得不可开交。
起初,是易家先与校方接洽,本来都已经谈好了,就差书面手续没办齐,所以暂时没有对外公开。
但还是被凌轻舟知道了,在手续上托熟人一卡再卡,然后派出助理与校方交涉,打算挤掉易家,甚至不惜追加两倍预算,作为谈判筹码。
果然,校方心动了。
本来合同就没签,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接受?
况且,凌轻舟还承诺多修一个食堂,理由是他儿子也在一中,想让他吃好点?
当然,易寒升也不是好惹的,凌轻舟这种行为无异于虎口夺食,不管为了里子,还是面子,都不能当缩头乌龟。
一场拉锯战就此上演。
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两大老板自是不必出面,却苦了他们这些跑腿儿的。
思及此,基金负责人头发都愁白了,却不敢表现出半分焦躁,还得斩钉截铁地保证:“您放心!我一定处理好!”
结束通话,他长舒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地抹了把汗。
“蔡经理,您要的资料。”
“嗯。”
秘书放下文件,转身离开。
男人坐直,翻开第一页,易家新任基金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就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他拿起手机,拨过去……
聊了两句,才发现是校友,距离一下拉近不少,但无形的硝烟依然弥漫。
蔡经理:“师兄,凌总开出的条件相当丰厚,可见对一中势在必得,你们又何必紧咬不放?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临南一中,还有二中、三中不是?”
“巧了,易总也成竹在胸。毕竟现在意向合同在我们手里,虽说手续还没办齐,但迟早的事,我们耗得起。”
蔡经理声音冷下来:“就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头轻叹:“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那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让,是不可能让的,并非我想针对谁,而是易总的态度摆出来了,我就不能对着干。”
“师弟啊,别看咱们手里握着流水上亿的基金,穿得光鲜体面,人人称一声‘经理’、‘总监’,说白了,就一高级打工的。老板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在重大事项上,没有任何决策权。所以,你也别来为难我了……”
一番话顿时勾起两个人的心酸。
蔡经理咬牙,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就不明白了,这两家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是怎么?疯了一样给中学捐楼,不仅分钱没赚,还倒贴,你说这些富豪是不是脑子有泡?他图什么啊?”
钱它不香吗?买车买房它不爽吗?
“可能慈善的意义就在于此?”
蔡经理一默,半晌:“……你觉得,这两家像在搞慈善吗?”
那头不说话。
良久,“……有没有可能合作?”
蔡经理笑,如果是原来那位负责人,根本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除非天下红雨。”
“没争取过怎么知道?一中不会嫌楼多,只要凌、易双方点头……”
“关键是这两位大佬不对付,一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那种,怎么点头?”
师兄很惊讶:“为什么?!”
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连小孩子都知道,凌轻舟和易寒升这种级别的大佬不可能不懂。
蔡经理耸肩:“听说是宿怨,二十多年前结下的仇。”
这得多大的恨,到了今天还不能释怀?
那头沉吟一瞬,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蔡经理:“什么?”
“我接手基金会后,翻查了过去十年的项目记录,也研究过凌家的执行决案,发现在捐楼这件事上,两家的竞争率高达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凌家看中的,易家要抢;易家看中的,凌家会夺。
总体下来,输赢参半。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两家对大楼的命名。明月楼,月明楼,只调换了‘明’、‘月’二字的顺序,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假如两家真有什么血海深仇,肯定会不遗余力跟另外一方划清界限,更何况还是取名这种大事?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小范围的问卷调查,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受访中学生表示分不清“明月楼”和“月明楼”。
他们更习惯以功能来对其进行区分,前者以科技展览为主、建筑风格大气辉煌,称“科技楼”;后者分布各科实验室、提供各类实验器材,所以叫“实验楼”。
“你觉不觉得,这样取名像在纪念什么?”
明月,月明……
第080章 他的心有,一道月光
“纪念什么?”蔡经理不以为然,“赌气而已,起个差不多的名字来恶心对方罢了!”
通话结束,除了叙旧,两人并未谈拢。
基金负责人如何头秃暂且不提,却说凌轻舟挂了电话尤不解气,中途被扯松的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平添凌乱之态。
虽年过不惑,但他坚持锻炼,身材保持极好,一米八二的身高,手长腿长,身形挺拔,看上去就跟三十来岁的小伙差不多。
再加上那张英俊的脸,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特别招年轻小姑娘喜欢。
好在,凌轻舟并不乱来,甚至可以说洁身自好。
周沁放了杯温茶到他面前,半小时前就准备好了,晾得温度适中才端出来。
夫妻十八年,她了解男人每一个习惯。
“儿子呢?”茶水入喉,凌轻舟心头那股烦躁渐渐被压下。
周沁:“二楼上课。”
男人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最近倒用功。”
“不用功不行了,”周沁在他身旁坐下,笑意盈然,“你儿子上次月考被一个女同学挤下年级第一的宝座,听说这次物理竞赛也比人家少了4分,心头憋着不服,暗地里较劲呢。”
“哦?还有人考得过他?”
周沁瞋他一眼:“你儿子又不是东方不败,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凌轻舟低笑,眼尾乍现的皱纹为他凌厉的面庞增添一抹慈和,“那倒不至于,给他点挫折也好,小小年纪别太一帆风顺。”
“嗯,是这个道理。”
聊完儿子,夫妻之间似乎没有了其他话题,或者说周沁有,但凌轻舟并不怎么感兴趣。
“有点事没处理完,先去书房了。”
“好。”周沁起身,目送丈夫上楼,敛下眸中一丝冒头的黯淡,转而看向保姆,“去吧,可以炒菜了,四季豆的筋一定要抽干净,多检查两遍。”
“放心吧,太太。”保姆在凌家工作了好几年,对主人的饮食习惯了若指掌,她知道先生最不喜四季豆、豇豆这类食物入口带筋,都是要仔仔细细抽干净的。
而这些年她也确实这么做的,不敢有半点怠慢与敷衍,但每次太太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叮嘱。
她想,天底下,没有哪个妻子当得比太太更称职了。
傍晚七点,凌轩这边结束,周沁笑着送走两位老师后,吩咐保姆准备开饭,然后上楼去叫凌轻舟。
书房门没锁,轻轻一拧就开了,“老公,饭做——”
同一时间,男人飞快合上面前的文件,随后又镇定地锁进保险柜中。
周沁垂眸,复又抬眼,笑着把剩下的话说完:“做好了,下去吧,别让孩子久等。”
“嗯。”
凌轻舟起身离开书房,周沁落后一步,像以前那样轻轻拉上房门。
透过不断合拢的缝隙,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角落里半人来高的保险柜上,接着又像被烫伤般,飞快移开。
其实他大可不必躲藏,因为,她早就知道里面锁的是什么。
不就是照片而已吗?
女人自嘲一笑,嘀嗒一声,房门彻底合拢。
当年,选择嫁给凌轻舟的时候,周沁就知道这个男人心底深处藏着一道白月光。
听说是少年意气时,在帝都结下的一段情,但不知怎么,那个女人死了,所以他才黯然远走,定居临淮。
周沁遇到他的时候,男人远没有现在成功,彼时,他才刚白手起家,赚了点小钱,却并未止步于小富而安的现状,反倒暗中谋划着更大的前程!
这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男人,他不见得多温柔小意,也可能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但他拥有这世上最坚固的怀抱,具备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嫁给他或许不浪漫,但一定会非常有安全感。
所以,周沁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
至于那个白月光,死都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未来长达几十年的陪伴抵不过年少时一段青涩懵懂的回忆?难道活人还争不过一个注定被时光淡去、逐渐褪色的死人?
周沁很有自信。
而这种自信也坚持到了两人婚后,一直到凌轩出生。
可岁月漫长,时光无情。在凌轻舟生意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的时候,周沁这种自信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瓦解,最终消失不见。
然后,她看清了自己的愚蠢——
原来陪伴抵不过心动,活人也争不过死人!
而保险柜里被珍而重之收藏、时时拿出来轻抚的照片,还有临淮市内各大中学拔地而起的“明月楼”,都是证据!
血淋淋摆在她眼前,如利刃削骨剜肉。
但周沁从来不去追问,这是她能够维持的最后的尊严。
只要她还是“凌太太”,那么这个家就还有她的位置;只要她不提离婚,凌轻舟就还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
月光终究虚幻,构不成任何威胁,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为什么每次听到他要建楼,每次看他打开保险柜,自己的心都会这么难过?
……
两天后,一场商业酒会,凌轻舟和易寒升纷纷受邀出席。
与主人寒暄过后,两人朝会场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走去,借着盆栽掩映,面对面坐下。
凌轻舟一身白色西装,金丝边眼镜后面,藏着一双温润带笑的眸,可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男人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入其中,只有一片温淡的凉。
易寒升则截然相反,酒红色西装张扬大胆,白衬托底,搭配红色领结,肌理分明的长臂往两边直线舒展,而后手肘半屈,随意扣搭在椅背上,坐姿肉眼可见的不讲究,却半点无损他狂放不羁的魅力。
四目相对,一温一痞,一淡一烈。
气氛逐渐紧张。
易寒升忍无可忍,率先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