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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兄万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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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平时喜好读书,钟爱探究,常常思索,心底自也有一些猜测,这是真的说给殿下听了,那么,殿下还觉得贫僧知道多少呢?
    是,是还有些不过一城一地的小秘密,但贫僧已无法说,说了极可能收获来世再无福报的杀身恶果,若是殿下硬要贫僧说,贫僧只能一死了。”
    夏极道:“你是个聪明人。”
    枯明坦然道:“贫僧不聪明,聪明人死得快。”
    夏极侧头看向多吉。
    多吉:“呵呵呵”
    枯明:“莽金刚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多吉急忙道:“别说贫僧不聪明,就是再聪明也还是被殿下三言两语差点破了禅心,殿下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了不起!”
    枯明:“你为何现在不说贫僧也一样了呢?”
    多吉:“阿弥陀佛。”
    夏极看着两僧,心底算是明白了,这能到一定层次的就没一个傻子,如果你听到什么傻话,看到了什么傻事,不要惊讶,不要当真,那都是在装傻。
    他又问:“密迹金刚有何教我?”
    多吉忙道:“不敢,贫僧带着龙魈引从雪域大寒寺走出却是奉了师兄之命,这因是五皇子来请,而再往上却是五皇子的生母珍妃。
    珍妃姓周名珍,其因之大,师兄也无法回绝。
    其余事,贫僧确是不知了。
    出家人一心修禅,不问太多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了就是说了,若是不能说的也不会欺骗。”
    夏极想到天子说的“五大世家,苏吴周吕神”。
    那么周珍就是周家人了,再仔细一想,一后四妃对应的不正是九位皇子皇女吗?
    自己和夏小苏,是苏家。
    古尘和夏姬,是吴家。
    五皇子与八皇女夏清玄,是周家。
    二皇女夏允和三皇子,是吕家。
    曾经的六皇子,是神家。
    但枯明所说的“近中上远太荒”六古的区分却很值得玩味,
    假如时间线真的能拉到这么长,
    那么“九龙夺嫡”就根本不是一个终极目标,而是一个小目标,甚至连小目标都算不上。
    但若时间线真的能拉这么长,
    真的有这些“不知是否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存在,
    那么祂们必然也不是肆无忌惮的,而是受了约束,
    无论是力量还是境界都可能被约束了,
    否则不是如此这般“风平浪静”的人间世界,而该是另一幅光景,
    因为,祂们可以通过另一种手段去完成目的。
    夏极心思极快,在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之中,成长也极快,此时也是一瞬间推测了许多念头,再一看面前的日宫天子,这位俊俏僧人也正静静看着他。
    两人目光都颇为幽深,一对上,便都是大概知道对方想到什么了。
    夏极再问:“太子封狼关败北之事,如何说?”
    多吉坦然道:“天子命令,有人默许,贫僧不过是一把刀。”
    夏极没有追问“哪家人”,总之大概率是那五家之一,而他现在知道了也不能如何,何况这俊俏和尚也无法说出口,他无法说,自己硬是要问一个“目前没有太大价值”的问题,那就是愚蠢了。
    而目前这两僧只是被种下精神印记的种子,等发芽,开花,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除非有人能用远超自己的精神印记取代自己,但这种取代自己是会察觉的。
    而这两僧不是普通僧人,让他们回去,也是钓鱼。
    如果大光明寺或是大寒寺有远超自己的人,那么他们就会发现“精神印记”,然后洗掉。
    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测了一次这世界的水深。
    略作思索,
    他又想到了狐王慧心说的“三次力量世界的变革”,忽地生出一种“这朵名为世界的花正在缓缓绽放”的感觉,而“一步登天,进入超凡之境”这种事,未必是不能,也许是时机未到,所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镇压着一切,在摁着他,不让他从九层山巅,一步踏到第十层。
    这天,若是祂不让,谁都不许上。
    夏极忽然问:“还有多少人?”
    枯明道:“很多。
    二十诸天,能来不少。
    除此之外,我与金刚的失败,会让他们动用更强的力量,这力量可能是法器,可能是玄阵,一切都有可能。”
    “知道了。你若回去会如何?”
    枯明道:“贫僧败则败了,这就回大光明寺再修禅法。”
    多吉道:“贫僧也一样,这就回大寒寺。”
    “去吧。”
    枯明和多吉对视一眼,两僧知道眼前殿下放他们走的原因。
    很简单,若是这殿下不死,他们迟早会是殿下船上的人。
    所以,也无需道谢。
    两僧恭敬地道了声“阿弥陀佛”。
    想了想,多吉又把名为“龙魈引”的黑色念珠取了出来,“此器虽然珍贵,但便赠予殿下。”
    枯明一想,法器都被收了也许更符合“惨败”的形象,于是忍着心疼把“火莲花”也取了出来。

90。邂逅宁小玉(第八更…致盟主“我本浪人刀不见鞘”)
    夏极把大光明寺的“火莲花”和大寒寺的“龙魈引”放入暗金蟒袍,虽然无法温养,但关键时刻也是能用的,多一样法器,多一种可能。
    再看向大暗黑天戟,之前对鬼方,再对南宫合,这凶兵已经吞了不少血,这一战吞了更多。
    此时,随着自己目光看去,有一种与自己心律相同的胎动正在凶兵里生出,好像这凶兵把他当成了孕育它的“母亲”,而在调皮地模仿着他的心跳。
    但还未够。
    还未到“分娩”出世的时候。
    他收起了魔戟,而那不知名的兽面吞头铠甲却显然比这凶兵差了一筹,夏极便是现将它静静存在暗金蟒袍的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舒了口气,激战的酸痛感终于反馈到了躯体上。
    他看到溪流,就趴在了溪边,双手掬起一捧冷冽的春水,往脸上泼去,又往后撸到了黑发上,双手一抹,却见五指都是血,原来自己真的是满身是血了,不过都是别人的血。
    夏极又往下游走了一段距离,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便是卸甲脱衣,让暗金蟒袍化作一围头巾,在水中清洗了一会儿。
    这一战,他心底有了不少感悟,需要消化。
    和天子对决,他领悟了独属于自己的玄式“斩神飞刀”,虽然还不完善,但已经有了雏形。
    而他的精气神已经圆满了,
    差的就是一丝源于本心的契机。
    这契机稍纵即逝,抓住了就是抓住了,抓不住,那就在等着。
    神分真神和外神。
    自己的精神,就是真神。
    佛陀的,是外神。
    他舒服地浸泡着清泉,看着血水被冲走,仰头看着天空,伸手往上抓了抓
    “天,有多高?”
    他没头没尾地问着。
    “地,有多厚?”
    “岁月时空,又有几多浩淼无垠?”
    他陷入了沉默。
    身心皆不与天地合一。
    顺,则死,
    逆,才能生。
    生活需要眼前的苟且,需要吃喝拉撒,虽然“围剿”自己的人不会少,疾风骤雨不知何时会到来,但夏极还是稍稍做了点易容,暗金蟒袍化成了暗金色的寻常衣衫。
    他在下一个村子吃了碗顶配全浇头的葱油拌面,然后雇了一辆牛车。
    牛车载着金黄草垛,
    驾车的车夫要往北去,
    他本是不肯搭人,尤其是陌生人,
    但夏极丢给了车夫一块银元宝,
    那车夫顿时把他当做了大爷,
    再看看这少年的衣服料子,心底顿时明白了,
    也许这是一个失意的贵族公子,
    至于为什么失意,
    不是钱就是女人,
    或者想不开了,
    他载了。
    所以,车夫搓着手,赔着笑,问了声:“大爷要去哪?”
    “往北,搭车,看看风景,到了想下来的地方就下来。”
    “好嘞”,车夫一愣,顿时开心了起来,心底暗想着这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怎么就让自己给碰上了,回头一定要烧一炷高香,诵两声阿弥陀佛,心诚则灵啊,今儿个真是好运来。
    宁小玉把黄金分了。
    照顾了她许多年的养母和村民都得了不少,只把金子给养母会带来灾祸,但全分了却是福报。
    她告诉村民自己又要走了。
    村民们拍着胸脯说一定会照顾好她养母。
    然后,宁小玉才沐浴更衣,给母亲留了一封奇怪的书信,只说事后如果有谁找来就把信给他,然后她早早地来到了村头等待。
    等到近午间,她听到轮毂声。
    那声音从北往南,碾破了天地的寂静。
    她往南看,而春日天光里,一辆载着干草的牛车从路道的尽头而来。
    驾车的是一个老者,车上有一个魁梧少年,穿着暗金袄子,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翘着腿,躺在草垛上,仰着头,看着天,好像在发呆。
    牛车没有停下的打算,而是从村子边的小道上过去了。
    然而,那少年心有所感,侧头看了一眼村头坐着发呆的少女,少女也恰好看向了他。
    少年看着那张脸,面露愕然,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翻了翻身,背对着那少女,不去看她。
    宁小玉喊道:“喂。”
    少年当做没听到。
    宁小玉来了兴趣,又用充满乡土味儿的糯音喊了声:“小哥!”
    少年一挥手,牛车就停了下来,他翻身坐了起来,问:“什么事?”
    宁小玉道:“小哥带我一程呗。”
    “去哪儿?”
    “我家住在北边儿,皇都那个方向,但兵荒马乱的,没法去,怕遇到贼寇。
    小哥你去不去那个方向,去的话捎我一程,多远都没关系,谢谢你嘞。”
    说完,宁小玉就眼巴巴地看着少年。
    少年笑了笑,“你就在这儿等我?”
    宁小玉脸不红心不跳:“我可以多给你点儿银子,你去不去?”
    “我去。”
    “小哥,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去。”
    “那等会儿我,我拿下包袱。”
    说着,宁小玉就跑回村里拿行李了,这总不能太假,带着包袱在这儿等吧?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驾车的老者凑头过来小声道:“公子,这姑娘不错,腿长脸好看,就是屁股蛋子小了点,不太好生养。”
    夏极一听这话,就猜到这老者心底戏不少,他也是无语。
    老者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道:“公子是大贵人,老头儿我是过来人,女人嘛,就那么回事,得不到时是仙女,得到了就是嘴边的米粒子,墙上的蚊子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老者想到自己过去的事,开始卖弄了
    夏极大概明白这车夫脑补了什么东西,他也无意解释,反倒是听着,之前激战的疲惫也在这种日常之中在恢复。
    那一丝来源于自己的契机,好像是近了。
    老者说个不停。
    他抬头看着天。
    天蓝。
    云白。
    云下,漫长的乡间小道,花红,草绿。
    他的心变得平静,没有运用禅法,也是无比的宁和。
    没多久,少女回来了,挎着个包袱就爬到了牛车的草垛上,然后自来熟地看向少年道:“我叫宁小玉,小哥叫啥名字?”
    少年笑道:“夏极。”
    宁小玉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位这么耿直。
    自己没用假名,是因为自己这真名也没人知道,但你就这么直接把名字报出来了,有没有点儿江湖经验啊,你可是神武皇子,可是这普天之下第一等不忠不义不孝的大魔?

91。我欲登天,顺路么?(第九更…致盟主“我本浪人刀不见鞘”)
    宁小玉无法忽视夏极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夏极看着她,一个和自己母亲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偏偏还出现在自己必经的路上,偏偏还要自己带她一程,偏偏
    他目光撇向宁小玉胸口。
    少女道:“登徒子!”
    夏极:“露出来了。”
    宁小玉低头一看,看到怀里放着的匕首居然露出了尖,她不动声色地压了压。
    牛车慢悠悠地在春光里前行着,驾车的老者哼着曲儿,忽然他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道:“哎,公子,你这名字怎么和北方那挡住了异族入侵的皇子一个读音啊?”
    夏极坦然道:“我就是他。”
    老者愣了愣,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您是贵人,但您也别逗老头儿我,而且这假冒皇族之名是要出大事的。而且我听说这位七殿下名声不好,反正许多人都说他是大魔,不忠不孝不义,冒充他也没什么好,不是么?”
    他自己说了一会儿,没人睬他,老者觉得挺尴尬,于是也不说了。
    牛车上,少年和少女面面相觑。
    夏极闭着眼,和他同车的这少女十有八九是刺客,那么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或者是被“撒网”给带到了边。
    只不过这样一个笨刺客,血气和真气都很稀松平常,但却有着和自己母亲差不多的面容,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方的想法,他也大概猜到了。
    要乱了他的心。
    但对方估计猜不到,这会成就了他的心。
    他心底那一抹契机,也许差的就是这么一个时机,平生之恨,其一就是“黄泉两隔,未能尽孝”,这少女虽然不是娘,他也不会把对娘的心思对了她,但总归是一种触动,是一种完整自己心境的机会。
    为了防止这个笨刺客做出傻事,夏极在休息前道:“我闭目养神,不是真的睡着了。”
    宁小玉无语。
    夏极生怕她听不懂,又强调了一遍:“吾好梦中杀人,不要靠近。”
    宁小玉还是无语。
    夏极问:“懂?”
    宁小玉点点头,然后道:“要我坐远了,留出空间让你好睡得舒坦点儿,就直说呗,弯弯绕绕这么多干什么?”
    她边说着,边坐远了。
    夏极也是奇了怪了,这笨刺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还敢这么与自己说话?
    自己都已经摊牌了,还不能敲山震虎?
    他双手交叉着,仰倒在草垛里,这种感觉很奇妙。
    耳边忽地又传来少女的声音。
    “小哥为什么心肠这么好,要捎我一程?”
    夏极坦言道:“你像我娘。”
    宁小玉瞪圆眼,愕然良久,才爆出一句:“老娘我才十八岁!”
    夏极伸入怀里,摸出了一方画筒。
    这是国手为玉妃画的丹青之一。
    他把画筒轻轻推了过去,“小心点看。”
    宁小玉好奇地打开筒,抽出了其中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摊开。
    画上,是个长发起舞的美丽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波,罗袜生尘,只似是天上仙女。
    宁小玉看了会,觉得和自己确实很像,五官眉眼竟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自己实在是土得掉渣,不会打扮,也从没穿过舞裙,但她看着这画上女人,终于是看到了自己打扮之后的模样,于是如同看着镜子一般,摸了摸自己脸颊,喜滋滋道:“哎呀,这可真是漂亮。”
    夏极轻声道:“她已经死了。”
    宁小玉身子一颤,笑容也消失了。
    “对不起”
    “别说了。”
    夏极扬声问:“前面一个城镇还有多远?”
    驾车的老者道:“回公子,今晚能到,刚好能入了城,这可是座大城市。”
    夏极把丹青收回画筒,放入怀中,又看向少女道:“我在那儿下车,也把你放那儿,就这么分道扬镳吧,你我不是一路人。”
    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一袋碎金子丢了出去,算是圆了这个笨刺客的谎,也圆了自己的心。
    十几两金子,换了一个契机,值得。
    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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