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万岁-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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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刚刚打碎了凡人命轮、寿元增加到了一千年的修士简直是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子?”
“修士界的大能呢?”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怨灵,还有那些出名的强者,怎么一眨眼九变成怨灵了?”
这些才打破法身巅峰的修士无法接受这残酷现实。
而已至神通境界的修士则叹息道:“我们散修里的大能都去构建玄阵了”
“是啊,也多亏那些怨灵先进攻的是邪修阵营,否则我们还没时间来构建了,现在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么就算是安全了吧?”
“只是今后我们的修行该怎么办才好,那箓页既然有问题,那我们还能不能用?还怎么辨别呢?”
新晋级的修士无法接受,他道:“难道就没有安全一点的办法吗?”
他这句话说完,其他修士却已经不理他了。
修炼之道,九死一生,没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晋级上来了也不过是个废物。
何况,如今根本不是去想修炼的时候。
这可是灭种之战
黑潮野心,昭然若揭。
灭杀这一代所有的人间修士,形成一个“完全由黑潮修士掌控人间上层”的世界,继而更好地打造“人间基地”。
强大的,成为他们行走在人间一员。
弱小的,成为他们黑潮本体的一员。
然后,他们会用这从人间得来的力量,去配合入侵宇宙,却发泄那无穷无尽的怨念,去把这个宇宙灭亡,自己也一同灭亡。
然而,他们也存在着些犹豫,如果如果可以寻找到重新轮回为人的方法,他们是否还要继续这般地两败俱伤呢?
“哥哥”
白小叶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垂下眸子。
这里是整个大阵最中央地部位,也就是所谓的阵心。
玄阵除却护罩隔离之外,还有着汇聚力量的作用。
力量汇聚到哪儿?
自然是阵心。
坐在阵心的自然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白小叶眼底有着骄傲。
那是他的兄长。
一千六百多年前,她与兄长还只是吴家的奴隶。
但之后,在吴家婚宴大乱的现场,兄长带着她逃出了吴家。
后来,她与兄长都知道,吴家之所以乱,是因为当年的神武王与世家狠狠干了一仗,而那位神武王也为她与兄长解开了“狗圈”,赋予了她和兄长自由。
神武王后来不知所踪
虽然她与兄长也有寻找,但却没有半点下落。
而兄长,却以惊才绝艳之姿迅速崛起,在火劫时还藏着隐着,到了神通劫就如鱼跃龙门,大放异彩,之后更是一路以绝世之姿,成为了散修里的神话。
她做妹妹的也跟着水涨船高,活到如今。
可如今
一切似乎快到尽头了。
人间修士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劫。
被冠以“白王”之名的兄长,自然扛起了抗争的大旗。
如今,他膝上呈剑,闭目坐在着数千修士中央,静静等待着那将到的大敌。
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而远处天穹忽地黑了,而在最前的竟是千余道修士的身影。
那些身影在逃命般地飞来,之后地黑潮修士们则是不急不缓地追着。
待到稍微近了,白小叶才发现这些逃命的修士有不少居然都是散修阵营的,其中居然还有她与兄长的朋友。
她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而其他山峰上坐着的守阵修士也是愕然了,他们从这些逃跑者里发现了自己的老师,朋友,师兄师弟,师姐师妹
一时间,天地默然。
白小叶咬牙道:“卑鄙!这就和人间王朝攻城时候,驱赶难民在前,让他们往着城门逃跑是一个样子吧。”
那么,兄长开不开玄阵放这些人进来?
然,“白王”白叶孤没有听到她地话,而是双眼骤然睁开,扬声道:“梼杌!你我一战!!”
彤云莅临了,那云中怪影却没有回话。
黑潮上到怨主下到修士都不傻,梼杌知道自己前面是还有两个怨主的,那两者都死了,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所以,梼杌也不回答,只是用一双苍云里猩红的巨眼,俯瞰着远处,却不说话,也不急着出手。
逃亡的修士越来越近。
他们知道自己不该来
但是,谁不想活下去?
他们不得不来。
那么,开不开阵?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以及之后所有造成的后果都需要白王来承担。
转瞬,白王已有答案,他侧头喊了声:“小叶,你来守住阵心,用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全力守住。”
白小叶道:“哥哥,你呢?”
白叶孤没说话,他抓住了手中的剑,道了声:“守好阵法,谁都不许开阵!”
说罢,他冲天而起,向着那逃来的修士,还有那滚滚黑潮而去。
一个人逆行的身影,尤为显眼,尤为孤独。
此生,不负手中剑,不负心中道。
……
ps :早上电脑坏了,头疼了半天,换了个不熟悉的电脑在码字。
90。愿天上亡魂安息(第二更)
荒岛之上,五色毫光的二十四颗大珠萦绕不息。
被包在其中的男子神色平静,周身气息越发深沉,透出一股浓郁的古老苍凉,若是有人看着他,只会觉得自己在看一本厚重的历史书。
他就是历史。
他在无穷无尽的精神长河里,历经了万世轮回。
这些轮回的世界虽并不存在,但却无法说是虚假,因为这些世界都是这亿万年来的佛陀构建出的。
佛陀的世界,记录着真正的苍生百态,某种程度上和真实的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这万年来,他看了太多东西,也寻找了太多东西。
每一次都是黄粱一梦,恍然醒来。
但却没有惊讶,而是平静地再奔赴下一世,洗却记忆,经历生死离别,喜怒哀乐,以及那附加在平凡人身上的灾劫。
一万世,百万年,他踩踏在浩淼的时间长河里,一步深一步浅,历经种种人间世态炎凉,看遍沧海桑田,观尽世事变迁,受尽人间之苦。
一路走来
梦已不是梦。
醒亦不是醒。
那双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其中藏着的是平静无比的温和。
这一刻,他回想起了自己是谁,而心底所有仅存的暴戾都消失了,只是因为历经万古,黑发自然而然的白了,一头银丝垂落肩头。
夏极站起身。
整个天地好像抖了抖,似因这强大的力量而要酝酿出一波前所未有的天地异象。
夏极摇摇头,于是那异象还未起,就消失了。
“不过无名之辈罢了,何须如此大动静?”
他神色平和,带着一股令人温暖的笑意,抬手收起定海珠,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袍。
做了万世凡人,还是这种麻布料子的衣衫穿着舒服。
他随意把银发扎起,转头看着四周,茫茫海域之上没有一艘船。
他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脚踏上波涛,身形掠动之间,已然无影无踪。
似他这般的人,早就不会疲惫,也不会再通过辟谷丹来杜绝饥饿,然而他看到日上中天时,还是停了下来。
习惯了中午就吃些东西。
于是,他坐在海上,从储物空间里取了些灵果开始吃了起来。
令人惊奇的是,海底的鱼儿居然完全不怕他,甚至被他所吸引,而向着他游来,在他身边游来游去。
银发男子捏碎一颗灵果,洒出均匀的数百道碎粒。
碎粒落入水中,那些鱼儿便是竞相抢食。
银发男子舒服地仰倒下来,眯眼再这乱世的烈阳下,道了声:“这天气,可真好。”
鱼儿们吃完了灵果,还要吃,于是纷纷绕着他,一个个甚至从拍着尾巴,从海水里带着一串儿晶莹剔透的亮珠子,高高跃出。
银发男子似乎被这些鱼儿惹得烦躁了,于是仰头望着天,开口说:“灵果倒是没了,不如我为你们讲些东西吧。”
鱼儿们似乎能听得懂他说的话,纷纷不动了,乖巧地“搬好了小板凳”,准备倾听。
银发男子想了想,开口道了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他周身散发出异香紫气,他身下地大海越发平静。
而若是从远处看来,就能看到此时他躺着地大海之下,不知何时竟是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鱼儿,不知数十万还是数百万条,纷纷在倾听他说的话。
忽然,银色男子心有所感,神色一变,他停下说话的声音,道了声:“都散了吧。”
鱼儿们依依不舍
他又道了声:“都逃远一些。”
说罢
他重新盘膝坐起,左手垂膝,五指自然舒展朝天而向,右手五指坦然张开,平推而出。
此为无畏印。
佛陀以凡体于荒山遇到猛虎,便是施以此印,以见心中光明。
如今,他亦见“猛虎”。
鱼儿们终于赶到了恐怖,纷纷向四方飞快游去,转瞬一空。
银发男子这才抬头向天,面带慈悲,问了一声:“何以安息?”
他这一声,声音也许只传递了数十米的距离,但其意却已经传递到了遥远的数千光年之外。
那长便以光年计的黑潮,如是一条托着散尾的闭目魔龙,双眸微微动了动,似是感觉到了人间有这么一个小家伙存在,而这个小家伙似乎很特殊,还与自己有着联系。
更特殊的是,这么一个小家伙居然还在问自己“何以安息”。
“魔龙”无言,而祂那漆黑吸聚一切的左瞳却缓缓张开,投向了数千光年之外,与那人间的小人儿遥遥相望。
然后,那左瞳忽地开始了挪动,发出极深沉的怨恨气息,化作一只不可名状、不可描述的“东西”,从空间这种低等维度里消失了,似乎爬入了另一个维度
夏极心有所感,他坦然的闭上眼,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似密藏,他嘴唇嚅动,诵道:“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
“败败了!”
“怎么会这样子?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明明已经做到最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是这个结局?”
“不要问了逃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嗖嗖嗖嗖!!
漫天飞剑,凌空而起,逃亡的身影往着更北方的大地掠取,惶惶如丧家之犬。
散修于苍玄山布下的大阵已经粉碎了。
梼杌领着怨灵大军,已经攻破了阵法,正如之前追杀邪修一样开始追杀这些散修。
白小叶不想走
但是,她的兄长让她必须走,因为她知道很多秘密,而且今后散修阵营的人还要随着她,否则便会失了主心骨,乱成一团。
而兄长自己在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厮杀后,如今满身浴血,却又坐回了玄阵中心,抬手,屈指,动用这自身的余力,还有着玄阵的余力,拔剑,出剑,斩出一道凄艳的剑光。
这一剑又是挡住了不少的怨灵修士。
白小叶咬咬牙,她双颊早就流满泪水,她不可以辜负了兄长
飞剑破空,向北而去。
北方,有燕洲人族修士最后的庇护所,那是玄武尊者所在。
至于死亡教会,第一任教皇还在山巅炼化星辰,至于内里,则整个儿陷入了“谎言的隔离”之中。
如今的教皇,甚至连此天地大变都不知晓。
今天别等了,以及小总结
秋叶无边,秋雨无边,万古亦无边。
雨打镜湖,湿了门槛前的石阶,扑入书斋,带动垂帘往里掀了掀。
显出那先生奋笔疾书的模样。
一转眼,
庄园里的孩子们也都已经长大了。
原本**岁,如今也都到了十**岁,是到了血气方刚,成为那初生牛犊的年龄了。
此时,九十九名少年少女都撑着油纸伞,站在那书斋前,静静等着。
他们每个人或背刀负剑,或空手藏兵,或娇小可人,或美艳迷人,或强壮魁梧,或瘦削阴郁,或风情万种,或霸气逸散,气度种种,兵器种种。
但无一例外的是。。。
每个人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有苏甜在,有夏极在,有丹药,有老师,有火种,他们怎么可能不强?
除此之外,
每个人还有一个相同之处,
那就是他们手上,都捧着一侧书卷。
是相同的书卷。
这书卷,是那位仙人给了模板,让他们抄写下的。
他们左手揣着书卷,右手撑着雨伞。
啪嗒。
啪嗒。
啪嗒。。。
雨水落在伞面,弹开,落入斋前的石隙里,又在坑洼处积蓄成塘。
九十九人静静等着,不敢有任何怨言,无论平时他们都么的争强好胜,多么的疯狂,各自又是多么的有着个性,此时都悄无声息,看着斋里那道身影。
雨过,
风过,
落叶飘过。
那身影一头的青丝白发混杂起来,飞扬起来。
啪。
夏极放下笔,他似此时才注意到弟子们的到来,便是问了一声:“都抄好了吗?”
整齐划一的声音回答:“抄好了!”
“去吧,去给天下人,一切人,无论尊贵卑贱,无论强弱贫富,都可以来抄写,都可以来修炼,你们在每处都停留一个月,如果有人遇到不懂之处,无论是谁,你们都尽力去教导他们。
停留一个月后,便去另一个城市,再停一个月,如此历练一年再返回。
如果有势力要阻拦你们,你们就把那块牌子给他们看,他们有人会认得的,认出了令牌,他们就不会再阻拦你们。
但万万不可吐露此书来源,也不可暴露自己身份。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风吹雪垂着首,轻声道:“若是有人为一己私欲而阻拦,为一己私心而诬陷,混淆视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又该如何?”
夏极道:“劝。”
风吹雪再问:“若是有恶徒学之,而用之为恶,有蛮横者学之,却威逼他人不可学,又该如何?”
夏极道:“依然劝。”
风吹雪问:“若是劝不动呢?”
夏极道:“遵从本心。”
风吹雪问:“若是捅上了天呢?”
夏极道:“有我在。”
风吹雪恭敬道:“是。。。老师。”
他握着刀,捧着卷,站回了深秋雨水中,如今他还是这九十九人中的第一,一做十年。
年盈仰面,俏脸看着斋中先生,举手道:“老师,我也有问题。”
夏极微笑道:“说吧,盈盈。”
年盈道:“老师,万法卷的第一篇,天下劲气,
讲的是血劲与真气,
我抄写的时候也学习了许多,只觉得其中博大精深,难以穷尽其妙,哪怕只是学习其中的一页纸,就足以在如今的江湖之中横行了。
我觉得天下有关劲气的功法,没有比这一篇更高深了。”
她的话说到了众弟子心中。
他们都是以膜拜的心,如是看着神典一般,看着这万法卷第一篇。
天下劲气,说尽天下一切劲,一切气,或高深,或浅显,或由深入浅,或由浅入深,而其中每一道法或许会存在相生相克,但绝不会存了缺点,这比江湖上各大势力藏着的功法不知好了多少倍。
年盈道:“所以,老师,我不明白,您在人间云游十年,辛苦所创的绝学,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传诸人间?
俗话说道不轻传,您又不为名,且不为利,您为的是什么?”
夏极道:“大劫已至,为师只是想为这天下出一份力,只是希望能多些人活下来变强。如此而已。”
年盈道:“那您为何不让人知晓您的名字?”
夏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