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长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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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单选题啊?风子有些慌,那道士为什么把真戒指藏于自己怀中?
会不会因为行迹暴露不得已而为?但是偏偏因为戒指戴错了而被众人瞬间杀死,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团伙啊?风子已经冒冷汗了。
但是自己行迹不是也暴露了么?为什么一露出戒指大家都这么听话呢?那贼道士蛮可以直接露出真戒指啊?
正犹豫正内心万千交战,老张静静走来,伏在他耳旁,说了三个字“张子容”,然后望向风子,似乎期待着什么。
“79……”风子张口就吐出刚才背熟的那个数字,老张眼神惊讶,但是还是继续静静伏下不动;
又一个人走上来:“林翔”,风子这次明白了。“18”也轻轻回复他……然后又一人上来……
终于百多人陆续上来都又全静静伏在那里。
他妈的,这伙绝对是魔道,而他们又把我当做魔道魔头了,这接着又是要搞啥幺蛾子?就这样趴一晚上?我该再说什么?说错了会不会像贼道士一样?
正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见老张在用手指写着什么字,仔细看去是“密语”,他妈的密语又是啥?你们这一套一套的?玩出翔啊!
密语是阿里巴巴?密语是嘛哩嘛哩哄?密语是他娘的,密语是个啥?
忽然四个字浮现出眼前,自己接触的最隐秘的密语也就那四个字不是,那个隐藏在血战书里的,现在一千万个坚信那破书绝对不是血战书了,难道那个隐藏在书里的四个字就是“密语”?
死就死了吧,反正逃是肯定逃不过这帮黑帮的了。
“冰山风谷!”风子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
“呼啦。”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竟异口同声的低吓道:“凤凰,请命!”
风子倒退一步……
凤凰?凤凰涅槃重生!
第11章 戚戚子君
天已泛白,子君并没有因连夜守灵而精神萎靡;
雪三在祭堂的蒲团上沉沉睡去,子君轻轻走出祭堂,雪花应该在子然屋里陪着子然,那个随雪三一起来的叫做风子的少年昨天中午就不知去向,那少年本就眉眼锐利是个极有主张的少年,如果好好培养不失是风浪阁的未来的臂膀。
回头看看还在酣睡的雪三,雪三的资质更是绝佳,偏又多了不符年龄的老练,师傅如果尚在,看到了必大为欣喜。
子君走向老李的房间,老李是黑涯以前的老铁匠,红江大战后,正道攻占黑道总坛黑涯,黑涯不守自散,剩下的人弃械退出江湖。老铁匠就是那个时候跟随风无音来到了风浪阁做了管家。
子君也是那个时候由师傅带入风浪阁,老管家也待他颇厚。
老管家已经在病床上躺一年多了,油尽灯枯也近了。
子君握着老管家脉搏把一股真元缓缓输入老管家体内。
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元、炼元化虚、练虚合道,练武之人多遵循这自天尼传下来的练功法门,虽正魔各派各有机抒,但大体线路都不会变。
百年来,别说炼虚合道了,就是练元化虚境界的都没有几人企及。
整个风浪阁也只有师傅和大师兄子斌达到练元化虚境界,达到了这个境界不是说一定武功就超过上一个境界。
但是就仿佛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达至事半功倍,并最终甩脱芸芸众生追求那练虚合道的至境。
老管家轻轻甩脱子君的手,睁开眼睛,“子君,你真元修炼不易,不要为我这个将死的老头子浪费啊。”
“李叔,你有什么心愿不?”老管家体内已经脉气断隔,子君自然知道他也就这几天的光阴了。
“天空熔炉,这是先贤留下的神器,子君,你要想办法重燃啊……我从少年就在黑涯铸造兵器,那些兵器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想来死后几世都要为此赎罪。”老管家一行冷泪。
子君为防止老管家过多伤悲,赶忙拿出雪三转交给他的陶埙,放到老管家手中。
“李叔,这有办法修复么?”
那陶埙已经碎为三块,还缺了一些小陶块,硬是拼接完整,也完全漏风无法吹奏了。
老管家摩挲着陶埙半晌,轻轻还给子君。
“这与其说是陶埙,莫说是乌金混合骨粉做成的埙,质地坚硬无比本不惧跌碰,几百年下来,无奈已经岁月不饶……或者,或者只能在天空熔炉中烧软重粘,不过这详细配料表,怕很难追寻了。”
“李叔,事在人为,你好好休息。”子君拱手退下。
天空熔炉已熄灭近百年,多少铸造大师都穷尽心计也无法复燃,子君摇头怅然。
是时候去一趟乌檀树下了,麻雀安在?
……
那尸体露出外面的皮肤泛出青灰色,几抹干枯泛黑的血迹撒在周围。
子君从来不觉得尸体竟然会如此恶心。
看到尸体俯首向下的黑色面罩,难道是麻雀?子君有些紧张,难道夺取乌木戒杀死师傅的凶手竟然懂密语?可为什么向麻雀下手?或者这不是麻雀?
心中交战中,子君轻轻扯下尸体上的面罩。
“乌木道长?!……”乌木道长和师傅谙熟,或者几百年前乌檀树下的道观就是为了看守乌檀树上的数万麻雀,是麻雀组织的一部分。
几百年来,当初的约定已经模糊,但是乌檀树下的乌木道长始终几代以来都是风浪阁的好朋友,而麻雀实际上也始终在风浪阁掌控中。
每一代的道观道长都叫乌木道长,这一代乌木道长是30年前老乌木道长死后,老乌木道长的二徒弟继任的,也是江千山的师弟。
如此应该就可以说得通了,任谁武功盖世,也不能在一招间杀死师傅。
而尤其是这一致命的一剑还是从后背透心而入,不是师傅完全信任的人怎么会靠近师傅如此之近,又把后背露给敌人呢?
这一任乌木道长也五十多岁了,但是至今没有按照过往旧历而招一两个徒弟,乌檀树下的道观自然空空如也。
江千山应该回来一下。
把乌木道长的尸体挪回乌檀树前的道观大堂,子君准备了必要的防腐措施就匆匆离开。
子君飞速回到风浪阁放出信鸽,静下心来,才思忖最恐怖的事情:麻雀是否已经请命了?
乌木道长刺死师傅,夺得乌木戒,欲号令麻雀,无奈不知悉密语被麻雀所杀,那么乌木戒哪里去了,刚才搜遍乌木道长全身也并无此戒,麻雀已经都不在,那么是否还有人假冒凤凰?
又怎么通过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密语而得到麻雀的信任?
如果除了乌木道长外没人冒充凤凰的话,那找到乌木戒就是最关键的了,可是找到又如何?师傅根本没有机会告诉我密语是什么。
召唤麻雀的陶埙坏了、请命的乌木戒没了、自己只知道数十的麻雀代号……难道麻雀组织就此消亡?一个随时扶正江湖的正道利器就此消失?
当然眼前最重要的还是,麻雀究竟是否请命完成。
如果真的请命了,估计几天江湖上就有征兆,麻雀的行动力太恐怖了!
……
傲雪山庄一夜白地、一树梨花丢失、风无音被杀、麻雀复出、玄钢大弩丢失……
江湖十多年无大事了啊,最近这频繁的灾难背后又是谁在主导?又为了什么?
子君独处屋内,埋首指尖,思绪散乱,肩膀抖动……“师父”,三十年的耳濡目染循循教导是师如父的情感汹涌而来……
第12章 隐市老板
十六日清晨,王城早早就苏醒了,市井活跃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马嘶牛叫……大燕国的都城的清晨仿似和以前的清晨并没什么不同。
这个帝国已经持续了两百多年,是从后齐手上抢到的天下,虽然中间北方也几次经历战火,但是王城已无战事两百年,百姓谈不上富足无忧,但至少太平无事。
谈起对维护百姓稳定就不能不提隐市的几百间银铺,隐市超然于政治,灾年低价放出粮食救济天下,丰年屯粮以备不测,银钱借贷低利,正魔两道、朝廷皆对隐市赞誉有加,无奈隐市始终在朝廷和江湖上低调行事,从无成员在朝为官或做江湖豪雄,几百年的经营,囤积巨富,隐市虽游离江湖之外,但偶尔露头的几个掌柜却无一不是高手。
隐市的核心自然在王城。
长安大道南连南定门,北接王城的皇宫,把王城分成东西两块,而及第巷就是长安大道上三十巷之一,东西走向,靠近皇城。
及第巷巷口是隐市的一间银铺,和其他几百间银铺没有什么不同,照旧和平常一样,开门营业就人流如梭。
二掌柜肖展鹏,走近柜台,丢进一个银币。
那柜台老先生捡起银币撇了一眼,“老板,来后面详谈。”那老先生把肖展鹏引入后进后,就返回了前面柜台。
后进屋子再普通不过,几个红木桌椅,一面普通樟木板门。
肖展鹏整了下衣装,轻轻推开门。
几道目光温柔无比,回家真好。
很普通的房间,一面松木大桌两旁共十把椅子,坐于上首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微笑着站起来,移开身旁左首的空的椅子,请肖展鹏坐下。
“老板客气了。”肖展鹏赶忙谦让落座。
十大掌柜都到了,老板也到了。
隐市的核心绝不应该是这样普通的一间银铺,这样普通的一个屋子。
但是实情如此。
而十大掌柜齐集,已经近十年没有过了。
十三日上午,雪城的一间隐市银铺被送到了一张灵旗;
十五日中午,肖展鹏就在及第巷的银铺柜台存入了404两银子;
十六日清晨,十大掌柜齐集于此,这本身就是非常高效隐秘的信息传输。
肖展鹏摊开灵旗,上面只描了一只雪花。
江湖任何消息在隐市的两百间店铺中汇集,论消息的数量,怕神州之内无出其右。
傲雪山庄一夜被烧、风无音被杀,这些大事十大掌柜当然知道。
“参加不参加?”老板探寻的目光于十人。
隐市老板,南宫欢,从父亲手上接下隐市时才刚五六岁,三十年来,已经不是当初吴下阿蒙。当然,知道南宫欢是隐市的老板也就屋里这十人。
南宫欢,明面上当然是王城花花公子,南宫世家的当家人。
仗着南宫世家几百年的航海技术,以及几十条大海船,远行神州之外,向北绕过千里北疆达到北海、向南过黑涯越过黑海,抵达黄州大陆,沿路做各城市间的贸易,也把神州内见所未见的域外东西进行倾销。谁也不会想到隐市的老板竟然是南宫世家的庄主,而且还如此年轻。
“隐市从不参与江湖纷争。”老板右首一老者说到。
“是的,当初黑涯的七约,我们都不做理会。”另一掌柜附和。
“二掌柜,如果你这次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司马庄的江湖邀约,我看未免草率,众所周知,隐市能超然于神州,不外乎我们从不踏足麻烦。”众声附和。
“我们知道你和雪伯天情同手足,但公是公私是私,莫忘当初朱笔丢失那事。”
肖展鹏回家的感觉消退了,望向南宫欢。
这次傲雪山庄被烧虽然收到灵旗还不足以让肖展鹏发起404邀约,到风无音被杀,王城树头的黑尾麻雀,就不仅仅是江湖纷争如此简单了。
南宫欢,轻轻站起,绕着桌子慢慢踱着步子,众人连忙闭口。
上一任隐市老板也经常这样的动作,虽然老板人不同,但是大家仿佛回到当初,上一任隐市老板很多时候都不会坐在主位,边踱步边和大家亲切交流,偶尔还手轻轻拍拍大家肩膀进行勉励,这就是家长和家庭成员间的默契和信任、温暖。
这就是家的感觉,对于肖展鹏这自小无家,从隐市的小伙计一路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感受特别明显,半生打拼换来一个温暖的家庭的关护。
南宫欢从肖展鹏身后绕了一圈回到了右首老者身后,轻轻拍拍老者的肩头,老者微一颔首,似乎收到嘉奖一样,腰杆都挺直了几许。
南宫欢又坐回了上首的座椅。
落座后,“嘭!”那老者却一声不吭地头垂落桌上,一动不动。
众人虽然急惊,但没人说半个字。
肖展鹏后背冷汗直冒。
“本月初十,大掌柜丢失雪鼎。”南宫欢淡淡说了这句话。
大掌柜就是倒毙桌前的老者,而南宫欢如何杀死这顶尖高手的,众人虽在眼前却一概不知。
“令:蚂蚁即日追寻雪鼎。”南宫欢还是淡淡说着。
“令:二掌柜参与司马庄的邀约。”南宫欢语调毫不变化,又突然提高了音量:“代表隐市!”
第13章 凤舞九天
澎湃的真元毫无保留的在子然体内化解着内伤。
良久……
子君收回放在子然背上的手,对子然这小师弟,子君满满兄弟手足之情。
子然双眸恢复神采,但是也自知这辈子都无法用自己的双脚走路,无法用自己的双手穿衣。
“三师哥,以后都不要用真元疗伤了,这个时候,只能靠你。万一有其他变数,后果不堪。”子然说完看一下床前的雪三和雪花。
“当初的情形,三师哥你听我说一下。”子君点点头,把子然慢慢放躺下。
十五日凌晨,乌木道长送来师父的尸首。乌木道长只说昨夜风无音放出乌檀树的黑尾麻雀后就离去,道长返回道观,旋听到打斗声,追出门去,看师父已经被刺,连夜送来尸首,整理拜祭到午后离去。
日西沉时分,一艘大船停于海面,海滩水浅,大船泊于海滩外二十多丈,从大船上飘身而下几十人,黑衣蒙面,二十丈的海面,他们连鞋面都未沾湿,看身法颇似师傅提过的黑涯乌渡。
子然倾尽功力,堪堪抵着他们登上崖门。
从黑衣中闪出一瘦削女子,虽然也是隐于黑衣面具之下,但是身上浓郁的茉莉花香和曼妙的身材绝对是女子无疑。
那女子招数总隐约似曾相识偏偏狠辣无比,才十几招我就被逼弃守崖门,回身飞退祭堂。
无论如何都不能惊扰师父的尸骨,她竟然后发先至,我奋力一式明月松间照,蛮打算无论如何她都要先行退去让出退路。结果她竟然用了凤舞九天。
“凤舞九天?”子君诧异道。
“绝对是凤舞九天,不管招数还是功力都与师父相差无几。”
凤舞九天是风无音成名绝学,子然本身天资颇高,轻功造诣不低,甚至子君在轻功上也颇有不如。
而凤舞九天要基于同样的风浪阁的内功体系下的轻功的最高层次。
一经施展,如烟如幻,可变换到两丈内任意位置,说起变换,其实是内功和轻功的冲突和融合,配合特殊步法,才能奏效,只有子斌才勉强能做到。那女子似乎和师父竟相差无几。
一惊之下,女子一招剑气击破我所有的内息,并硬是断去我手臂和双足的经脉。这还是她手下留情,留我一命。
我倒了后,又到了数百黑衣人从库房中把两千张玄钢大弩逐一抬走,用了几乎1个时辰,那女子就怔怔的一直站在师父尸首前。
他们也没有杀家丁仆役,只是封闭了他们的经脉。
“师弟,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子君也把雪三和雪花带出了屋子。
……
凤舞九天、女子、茉莉花香、似曾相识的功法……师父一生也就收了我们四个弟子。
师父收我后只见过一次师父的两个女儿,风三媚惨死,风雨怡不知所踪;
关于她们师父提的不多,难道是风雨怡?如果是风雨怡也近50岁了。子然从来没有见过她们。
如果不是风雨怡又有谁懂凤舞九天?
……
天刚亮江千山就敲响了雪城司马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