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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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金榜签押甚有威慑之力,绝难反悔。
玄魔七宗尽数签押,拂玉道人甚是满意,伸手一指,那金榜飞出云宫,冉冉之上,渐渐化为无形,融于天地之间。拂玉道人道:“金榜已签,若有违背,诸位也知后果如何,不必我来赘言。今日事了,恕不远送!”
惟庸道人当先起身,看了乔依依一眼,身化剑光而走。乔依依哼了一声,也自走了。余下张随坚与长景道人怒目而视,也知此刻并非动手的良机,双双冷哼,飞身不见。
唯有段克邪喝道:“夺魂,还我后辈形神来!”“段斯”呵呵一笑,说道:“给你!”整个人往前一扑,带起阵阵恶风。段克邪自不会惧怕,但也要小心防备,以剑气护身,却见“段斯”肉身忽然凌空炸裂,漫天血雨飞散,却有一道声音惶然叫道:“老祖救命……”其声戛然而止。
段克邪虽早料到有此一招,还是目眦欲裂,叫道:“夺魂!”
章七六八 兄弟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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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冲施展剑遁,赶奔彭泽县城,浑然不知就在方才玄魔两道几位老祖汇聚一堂,三言两语之间已然签押金榜,共定未来人道气运归属,由于真龙之气四分,便是有四人有望登鼎大宝,至于最后终究是四人中谁披上龙袍,执掌天下,又或是另有异军突起,无论哪个老祖都算不分明。
云阙飞宫签押金榜之意,是在此次争夺天下之战中,纯阳与玄阴级数的老祖不得出手,违者天下共诛之。但长生之下的修士与法宝不在此列,可自行其是,不受金榜签押约束。这也意味着玄魔两道若想谋夺天子龙气、人道气运,可挑选合意之辈扶持。
至于未曾在金榜签押的门户,便代表其不得参与天下逐鹿之战,若有违者,凡签押过得门户皆可出手将之截杀。这一条也算公平,只是修道练气之士,看似逍遥自在,终归也要看谁的拳头硬,谁的长剑锋利,才会听谁的。
彭泽县毗邻彭泽湖,乃是一处极大水泊,湖中四季不冻,所产鱼米极丰,号称江南粮仓。平日湖上烟波浩渺,渔船往来极多,但自靖王起兵叛乱,数年之间,兵祸连结,早已非复原先的模样,百姓拖家带口前往金陵或是相邻的城池躲避,湖上无人打鱼,庄家无人收割,只能任凭其烂在地中。
凌冲御剑而来,落在彭泽湖畔,望着颇为冷清的大湖,暗暗叹息。前次左怀仁引军三十万,浩浩荡荡而来,只因太过倚重魔道修士,被凌冲阴神之身用噬魂幡与太阴魅剑的剑术,再加噬魂老人暗中出手,将白骷髅与嗥月道人两个杀死炼化,阴神还因此成就金丹之位,再以七情魔念之法,暗中掩护乃兄凌康,侥幸将左怀仁大军击退。
但如今靖王铁了心要攻占金陵,命左怀仁领军五十万,浩浩荡荡杀来,先荡平彭泽,再将金陵一鼓而下。左怀仁汲取前次教训,再不分兵进袭,而是一路大军挥军之下。
只是彭泽县城也非是前次那般潦倒草率,前次是金陵百官不肯发兵,唯有靠凌康这位县令组织民勇,号令守军,这一次有了隋问天居中调度,早已加派精兵守卫,隋问天果有大将之才,派遣郭达率军二十万驻扎彭泽县城之中。
那郭达亦是当世名将,前次彭泽攻防战中便大放异彩,大破左怀仁之军,这一次重兵在握,内有朝廷鼎立支持,心定之下,更是信心满满。他命守军提前修筑战壕,砍伐树木,准备热油滚石等等守城之物。又派出小股斥候日夜刺探,左怀仁有五十万大军,腾挪之间动静极大,根本瞒不过有心之辈,之人也深知此事,索性好不掩藏,一路迤逦而来,因此郭达能完全掌控左怀仁大军动向,作出种种布局调整。
凌冲径自往彭泽城门行去,此时剑拔弩张,当即有守军挺枪跨刀,喝道:“站住!你是何人?”凌冲不慌不忙,掏出一份皇封卷册,说道:“我乃御封仙官真人,受了钦差隋问天所托,前来助郭达守城,你去通秉罢!”
他身上确有皇封诰命,乃是实打实的仙官仙师,自不用给郭达甚么面子。连隋问天在他面前也要客客气气,何况区区俗世武将?修道练气之辈,超然物外,非我族类,也不必将甚么谦恭忍让。
那守卫见凌冲面色平淡,但周身一股飘然出尘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了,接过皇封玉册,说道:“我去禀告郭将军,你这道人且在此处候着!”凌冲自入道以来,全以道装示人,此刻也不例外,点了点头,全无硬闯之意。
那守卫不过是小小的兵卒,哪能见得到郭达这等大将军?跑到一处门房之中,与一位军官嘀嘀咕咕。那军官倒有几分见识,望了凌冲几眼,接过卷册,一溜小跑入了县城。
凌冲老神在在,全不在意,过不多时,只听铠甲碰撞之声,脚步之声杂乱,一位中年将军身披轻甲,在侍卫拥簇之下而来,正是守将郭达。凌冲亦是初见此人,但也知其颇有将才。
郭达久在军中,性子亦是十分豪爽,将手中皇封卷册一扬,抱拳道:“末将郭达,现为此城守将,不知凌仙师从何而来,师承何派?”皇封卷册上有凌冲之名,郭达自然识得。凌冲颔首道:“郭将军不必多礼,我师从太玄剑派郭掌教,如今左怀仁引军而来,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玄门七宗的名头太大,但也仅限于修道界中,谅他一个普通凡人岂会知晓。
果然郭达一愣,干笑道:“久仰!久仰!”隋问天坐镇金陵,稍稍泄露了风声,他才知世上有清虚道宗这一派,至于太玄剑派么,却是两眼一抹黑了。但皇封卷册确然是真,凌冲的身份不必怀疑,只是还要防备其是靖王派来的细作,又问道:“不知凌仙师身上可有隋问天隋大人的亲笔书函?”
凌冲摇头道:“事发仓促,我只与隋问天说了几句,便即赶来,并无他的亲笔书函。不过家父乃是金陵礼部侍郎凌真,家兄乃是彭泽县令凌康,郭将军一查便知,不必见疑。”
果然郭达眼中一亮,叫道:“原来你是凌真大人之子,凌县令也是你的胞兄?这可非是外人,我只当你是那餐风饮露的活神仙,没想到却是自家人!我可是常去凌府喝酒,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咧!”
凌冲默然不语,凌真为人端方,信奉君子不群的道理,极少与朝中大员交接,但在朝为官总也少不了虚与委蛇的应酬,郭达确是去过凌府几趟,不过都是官场上的礼尚往来而已,全谈不上甚么自己人。
郭达说了几句,拍着肩膀又大笑道:“你看我说到忘形,失礼!失礼!既是凌大人的公子,并非靖王派来的细作,请入城罢,恰好令兄也在,正可兄弟团圆!”凌冲二话不说,当先便走,直入城中,果然无人阻拦。
郭达望着他背影哈哈一笑,又皱眉喝到:“你们这些小崽子给老子用心守好城门,若有怠慢,定斩不饶!”率领手下兵将也自入城去了。
郭达之声自然瞒不过凌冲的耳朵,暗忖:“这郭达看似粗鲁,却是粗中有细,倒是一员将才。”一路畅行无阻,至于该去何处寻到乃兄,凌冲自然心中有数。来至县衙之中,就见人来人往,大堂之上果见凌康手持书册毛笔,正在吩咐主簿、衙役等辈,忽然抬头瞧见凌冲,当即大喜,忙出了大堂,笑道:“你怎么来了!”
凌冲摇头笑道:“大哥要逞英雄力拒左怀仁大军,我岂能不来?”凌康笑道:“如今彭泽城防有郭达将军操心,我却是忙里偷闲,只做些军资粮草的调配便罢。你来时可曾瞧见左怀仁大军到了何处?”
凌冲摇头道:“我自金陵而来,并未瞧见左怀仁所部。”凌康皱眉道:“有你护持,我是绝然无恙,却要担心其他官员被左怀仁帐下左道之士刺杀。”前次便是之人派了白骷髅来夤夜刺杀,幸而被凌冲阻拦,不然主将一去,小小彭泽自是不攻自破。
凌冲道:“大哥不必忧虑,这一回玄门各派派遣精锐弟子前来,便是为了抗衡靖王麾下的魔教高手,有他们充当护卫,想来魔教之人也无暇对将士出手。”
凌康松了口气,笑道:“这便好!”忽然神秘兮兮问道:“来的都是哪几个玄门高手?他们的修为比起你如何?”凌冲又气又笑,说道:“他人之事,我哪知道!”
凌康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凌大真人乖乖做我的贴身护卫,我还要主持县务,等晚上你我兄弟再小酌一杯!”回到大堂,又自埋头公务。彭泽县城防虽有郭达接手,但一应军资调配、粮草押运、难民收拢等等杂务,还要他这位县令大人亲自过问,因此一刻也不得闲。
凌冲左右无事,只消待在凌康身边,自信除非是玄阴老祖出手,才能取了兄弟二人命去,余下之辈尽皆碌碌,也不挑剔,就在院内石板上盘膝而坐,瞑目神游而去。进出县衙之人颇多,见凌冲席地而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皆是惊诧,免不了指指点点,凌冲全不在意,只将心神沉于洞虚真界之中,用心修炼。
凌康忙的团团直转,直至掌灯时分,也不过啃了一个冷馒头,喝了几口凉水,至于凌冲自有仆从送上饭菜,却是动也不动。身旁主簿说道:“时辰不早,大人今日太过劳累,还是早些用饭歇息的好。”
凌康瞧了瞧案上公文,咬咬牙道:“罢了,便歇息一个时辰,再来处置!”主簿与一干县衙当即苦了脸,却不敢反驳。凌康销假回归以来,每日不眠不休,处置公务,底下人都有些吃不消,本想劝他小憩片刻,却只得了这个回应。
凌冲耳朵一动,轻轻起身,凌康恰好望来,吩咐道:“让厨房做几样小菜,再拿一壶花雕来!”领着凌冲往后院走去。此时月明当空,弟兄两个就在院中石桌上摆上酒菜,对月小酌一番。
凌康给凌冲斟满一杯,望着凌冲叹道:“你自小就爱修炼剑术,好好的家业不继承,非要有出世之意,父亲颇不以为然,当年还以为你真是去京师师从张老大人修习学问,没想到却是跑到山上做了道士。”
凌冲笑道:“修成剑仙是我毕生夙愿,能拜入太玄派门下乃是我的福气,岂可失之交臂?”凌康神神秘秘问道:“太玄派是道家门户,是不是不许婚娶,更不许生子啊?”凌冲笑道:“太玄派虽是道家门户,但并不要弟子清心寡欲,只要两情相悦,也不会强加干涉。”
凌康喜道:“那敢情好!你还不快些成家立业,父亲对你修道不以为然,若是你给他生个大胖孙子,他老人家自然也就满意了。”凌冲饮了一杯,悠然道:“我全无成家之念,此生只求长生了道而已,大哥莫要劝了。”
凌康佯怒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肯为凌家留下血脉,那怎么能行?”凌冲挑眉道:“不是已经有了岳儿么,说来我还要谢谢大哥,生下岳儿,凌家香火得传,了却我一桩心事!”敬了凌康一杯。
凌康仰头饮尽,皱眉道:“有岳儿继承香火倒是不假,但你自家也该讨一房媳妇,才能令二老放下心事。”凌冲顾左右而言他道:“大哥将大嫂与侄儿留在金陵,孤身前来,可是有殉国的打算?”
凌康摸了摸鬓边一缕头发,他今年不过而立之年,连日操劳之下,居然华发早生,已是两鬓斑白,苦笑道:“身逢乱世,身不由己,父亲与我身为人臣,自当尽忠报国,纵使此身灭去,也在所不惜。”又满饮了一杯。
凌冲道:“大哥有所不知,靖王之乱背后是有玄魔两道练气士推动,这一方世界百年之后将有一场大劫,度劫的枢密便在那一张龙椅宝座上,只要能得人道气运,便有脱劫的指望。”
凌康愣了愣,苦笑道:“百年之后?只怕连岳儿的子嗣也不在人世了,我去想那些作甚?眼下只求平定靖王之乱,至于那张龙椅归谁,我全不在乎!倒是你若是能活到百年之后,莫忘了去我坟上燃上一柱清香!让我也知道我凌家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仙师!”
凌冲也知轮回盘重光、玄魔相争、人道之事对凌康而言太过遥远,说也无用,叹道:“我如今也算小有法力,只要不遇劫数,活过百年不难。我早有打算,将凌家上下迁至太玄派中,有我师傅庇护,自然无恙,只怕父亲不允,还要大哥替我劝劝父亲改变心意才好。”
凌康面色潮红,目中亮起一道光彩,问道:“太玄派中究竟是个甚么光景?真是漫天神仙乱飞么?”凌冲见他已有醉意,全不说正题,苦笑一声,伸手在凌康眉心一点,凌康当即伏在桌上,不一会鼾声阵阵,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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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六九 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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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康这些日子操心政务,几乎不眠不休,以至内虚燥热,饮了几口酒,酒力上涌,凌冲早就看在眼里,轻轻一点,度入了一丝真气过去,让他好生睡上一觉,放松形神。
他将凌康送入房中,关好房门,又去前厅对那主簿言明县令大人已然休息,其余人等也不必再等。主簿等人巴不得如此,连声道谢,一窝蜂的散了。
凌冲也不休息,就在院中一口一口的啜饮,忽有法力破空之声传来,精神一振,却是金陵城中那几位玄门高手后脚赶过来了。他还不知金榜签押之事,默数飞来的遁光,见共有五道,除却隋问天不能前来,居然还多了一人。
五道遁光中四道是剑光,余下一道乃是御气而来,当是气宗弟子。五道遁光来势快绝,绕了一绕,直奔县衙而来。郭达乃是军旅出身,嫌弃县衙太小,容不下许多兵士,便将县衙对面几栋民房全数盘下推平,将军帐安于彼处,方便调兵遣将。县衙中仍以凌康为首。
五道遁光就落在郭达大帐之前,光华敛去现出五人身形,却是易靖、乔淮清、秦钧、方凝,最后一位却是上官云珠。郭达早已得信,亲自迎接出来,大笑道:“几位仙师到来,郭某如虎添翼,左怀仁大军可破矣!”早些年这位将军便是太过耿直,得罪了上峰,多年不曾拔擢,如今好容易大军在握,连性子也变得圆滑起来。
大帐之前灯火通明,映的五人面上忽明忽暗,上官云珠淡淡说道:“郭将军不必多礼,我等练气士不问俗务,只出手对付叛军中的魔教高手,余下战阵之事还要郭将军自家操劳。”
郭达早得了消息,知道这美艳女子乃是钦差隋问天的师姐,地位还在隋问天之上,听她如此说,当即松了口气,也怕这些练气士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些法力,强夺军中大权,笑道:“郭某自然晓得。几位仙师远来辛苦,请入帐歇息。”
秦钧问道:“有一位太玄的凌冲师弟,不知可在将军帐中?”上官云珠眉头一挑,只听郭达道:“凌仙师白日已然到了,此处县令乃是他的胞兄,凌仙师便在对面县衙之中歇息。”
秦钧点头,夤夜之间不好打扰,便息了去寻凌冲的心思。却听有人说道:“秦师兄可是要寻我么?”正是凌冲自县衙出来,瞧了上官云珠一眼,含笑道:“没想到上官大小姐也来了,当年金陵一别,今日再见,却是不胜唏嘘!”
上官云珠听到凌冲提起她与杨天琪当年在金陵城中所受的折辱,只是冷笑不语,她从天京赶来,并非为了对付魔道高手,只为凌冲而来,其修炼进境太快,区区十几年,已然修成了婴儿,若是再不加以钳制,只怕太玄派又要出一个叶向天了。
秦钧倒是好心,不愿凌冲与上官云珠交恶,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