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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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就想，有这样一副皮囊，能够迷住西平公主倒也合情合理。”
左舟随手挥了一鞭子，鞭梢没有命中只是在马背上空掠过但也同样将马匹吓得闷头加速。
“大秦讲究文武平衡，因此军队中对于军功的记录几乎和科举监考一样严苛。本来萧恒以探花功名可以在朝中谋个好职位，用不了几年就能够站上朝堂。但是因为驸马的身份，他注定在文官一途没有大的发展，就算当官也不会有什么实权。所以他便以一个小兵的身份来参军了。”
“唉？不能当官我理解，那为什么可以当兵？”小梅不理解。
“做了驸马就是皇室的人，所以严格来说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因此其它国家基本都不让驸马担任什么实权官职，就是怕会有野心威胁皇家统治。不过秦皇比较有自信，不会因为恐惧而抹杀一个人的雄心壮志，他没有完全将这个规矩钉死，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别当这些动嘴皮子的文官，去参军，靠着军功一步步走到朕的面前，证明你对于国家是个有用的人！”
“这样啊，所以萧驸马就去剑南道了？”小梅眼中一闪而过的佩服。
“是，但没有那么简单。萧驸马是个有志气的人，他在参军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以秦皇对于西平公主的宠爱，他怎么可能帮萧驸马隐瞒呢，所以西平公主就知道了。”
左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乐道：“看得出来，西平公主对这萧驸马是真爱，所以偷偷给剑南道节度使写了书信，信中言辞恳切希望能够将萧驸马安排在不是很危险的地方。嗯，要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小梅一愣，咋问起我了？略微想想，“那肯定是照办啊，那可是秦皇最宠溺的长公主，只要她高兴了，那以后岂不是平步青云？嗯，这成语没用错吧，再说不过是让萧驸马混点军功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说不得秦皇得知了还会称赞陈缨懂事呢！”
左舟点点头，却是长长的呼了口气，笑道：“你看，咱们两个还是合得来，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但……陈缨没有！”
“那天他将军中所有士兵聚集在一起阅兵，待操练结束之后，他直接将西平公主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朝中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女人要求我将他的夫君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他想要在我的军中蹭军功！我的部队，是要面对唐国神策军、明国水师甚至是清国铁骑的。我们的军功，是要用流血与牺牲换来的，不是谁都有资格蹭的！她让我将其调到安全的地方蹭军功？我偏偏要将他调到先锋部队去冲锋陷阵！’”
小梅看着左舟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演绎，脑袋像是浆糊一样，“这……这个陈缨还能够活到现在可真是一件奇事啊，哦对了，他已经死了。”
左舟摇头笑道：“确实，这个脾气能够活着真可以算得上是老天爷强行续命了。以前常听说剑南道节度使人缘极差，在朝中几乎是孤臣一样的存在，本来我还不太理解，在看到他一番骚操作之后算是理解了。”
小梅眨巴着眼睛急问：“那之后呢？这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如此说，那这不跟公开处刑一样吗？哪怕没有点名道姓，这萧驸马的面子怕是丢尽了吧！”
左舟顿了一下，叹道：“平凡之人往往经历相似，而非凡者则各有各自的非凡之处！”
“陈缨没有点名道姓，其实算是给萧驸马留了面子，也相当于明确拒绝了西平公主的要求，同时也算是鼓舞了士气。此事过后，萧驸马大可以离开剑南道到别的部队去蹭军功。但……他竟然在陈缨说完就站了出来！”
这回小梅是真的懵逼了，“这……这是什么操作？这不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就是那个走后门的吗！”
左舟点点头，继续道：“每当回想起来，那一天发生的所有都历历在目，那也是我第一次震撼于文人的风骨与大秦将士的倔强骄傲，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两种气质融合的那般精彩！”
“他指着陈缨的鼻子，一脸嫌弃的说‘你是个蠢货，若是让你领军，很有可能会坑了几十万秦军！’”
“这是气急败坏出来对骂了？”小梅歪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上辈子经常吃瓜娱乐圈的左舟。
左舟脑海中回忆着当初萧驸马站出来对线的情景，继续道：“不，他还说的有理有据，他说‘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可以将我撵出军中，也可以言辞拒绝。但不应该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出来，这样虽然提振了士气，但却也给了所有人把柄，因为你这种作为完全可以与挟私报复、渎职划等号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上书弹劾，都能够将你从台上拉下来！’”
“当时整个校场都寂静一片，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想着萧驸马的话，必须承认，这是真的，只要有人敢告，陈缨就必然会被丢官下狱！这还算是轻的，做的绝点还能够按上一个谋杀皇族的罪名，抄家灭族都是基操！”
“之后呢？”小梅急问。
“之后萧驸马又面对所有的将领与士兵，他说‘我是个文官，读书读了一辈子，除了看过兵书之外并没有练过哪怕一天的武功。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唐国与明国的精锐，这一仗注定惨烈，我知道你们有勇于牺牲的决心，可在谁的心里不是想着自己可能会幸存下来？但我不是，因为我知道，在同等对战的情况下，你们是九死一生，没有练过武的我是十死无生！’”
小梅想了想，“这话没说错，一个书生放在战场上连水花都掀不起来！”
左舟点点头又道：“他接着又说‘两军交战先锋的作用非常重要，承担着击溃对方冲击、崩坏敌人防御、摧垮对手斗志的作用。你将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我放在那里，就是在拿全军的生命开玩笑！我只需亮明驸马身份，按照皇室规矩，先锋军就要有一半的人成为我的临时亲卫。到时候累死全军的罪名，也就落在了你的头上。’”
“这……这一招太狠了！要是那些士兵抗命就会被问罪连累家人，且会打击士气。若是不抗命就意味着先锋军注定溃败。读书人阴起来真是……”
左舟感慨道：“是啊，这招很阴，当时陈缨都傻了，站在台上气的差点就拔剑将萧驸马砍了。”
“那之后呢？”
“之后啊，之后陈缨直接调了一百精兵给萧驸马组成临时亲卫，然后就放养他再不管了。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百人，在萧驸马的带领下潜伏进唐国各城，假传烽火调神策军四处奔袭，等开战之后陈缨面对的，就是一只疲惫之师。那一战，秦军大胜，唐国连丢十五城，直到将驻守突厥边境的部队调来才算阻住秦军攻势！”
“这还没完，在对撼明国水师的时候，由于剑南道秦军不善水战，他潜伏进入明国内部，用收买利诱等方式蛊惑明国官员，使得明国水师后勤补给断绝，最后不得不退兵，也让我剑南道大军从此多了一处水军训练营地，止战之后这处水军训练基地直接连上了大运河，从此后勤补给再无问题，可谓固若金汤。”
第七十五章 一来就有收获
“这……这萧驸马，果然啊，搞阴谋的心都脏！不是偷偷传达假命令就是收买人家的后勤。”小梅眼中没了佩服，倒是多了一点心惊，怪不得总让我读书，原来读书厉害的人都这么猛的！
左舟嫌弃的将小梅推到一边，“你这都是些什么读后感？战争可不只是军队的事，与所有的百姓乃至整个国家都有关。萧驸马的方法虽然不够正面，但是也属于正常的战争手段。何况若唐国与明国内部不出问题，萧驸马也不会有机可乘。”
“那之后呢？那个陈缨脸丢大了。”
左舟摊手，“有时候一根筋的人胸怀也是格外的豁达，在发现萧驸马不仅仅不是绣花枕头，还金玉其中的时候，他主动在全军递茶道歉，从此以后军中战术全都听萧驸马的，陈缨只管冲锋陷阵，剑南道大军连战大捷，直到秦皇止戈。”
“哦，没劲！”
看着小梅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左舟也明白自己的话她并没有懂，表面上看这些话代表的意义很表面，可若是换成一个流亡者来，就该知道其中的含义。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很奇怪，当大秦开始征伐的时候，就好像主角光环一直笼罩着，各种各样的猛将豪杰诞生，而其它国家内部就各种问题。这些问题反映出来就是那些特殊的时间线，以唐国为例，此时唐国安禄山崛起，朝廷内外一直盛传安禄山有造反之心。再以明国为例，正是魏忠贤当权时期，朝廷糜烂一片，否则哪那么容易被萧恒收买。
有时候左舟就常常想，若是未来大秦真的气运不济，那这些国家的时间线会不会倒着过渡至鼎盛时期？
而相比各国朝廷来说，武林中的时间线就混乱了不少，例如郭靖黄蓉现在连个卵子都不是呢，可《倚天屠龙记》中的各种人物却都已经出现了。
当然，武林中的变化对于绝大多数的流亡者没有影响，因为有兴趣阅读千年前的武侠小说或者看影视剧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如今啊，绝大多数流亡者都在打各国朝廷武库的主意，因为相比起乱糟糟的江湖，知道历史进程的他们可以在朝局中顺着大势捞好处。
“那……我们两个既然要监视刘瑾的手下，那需不需要易容打扮？”小梅显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听了萧驸马的事迹竟然一点心潮澎湃神交已久的感觉都没有。
左舟笑道：“我又不会易容术，怎么打扮？”
“装丐帮的人喽，这个我熟啊！”小梅跃跃欲试的蹲起来，眼神不停在左舟身上瞎瞄，好像在评估左舟是不是一块当乞丐的料。
乞丐吗？左舟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仔细想想，这好像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魏进忠的手下是见过他的，自然也知道小梅的存在，他们这个俊男靓女的组合从某种角度来说太扎眼了。
若是装扮成乞丐也好，因为现在丐帮是第一大帮，他们完全可以狐假虎威一番。刘瑾的人不知毁灭证据到哪个阶段了，但无论在哪个阶段，都应该会避免多生事端，不会轻易得罪丐帮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
……
剑南道边界某座不知名的大山，十几匹胭脂马或并列或拉长排疾驰着。
一名名妙龄女子一边赶路一边眉来眼去，半点都不着急，好像单纯就是在遛马一样，就是玩。
终于，似乎有一个女子忍不住了，笑问。
“大姐，看你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一定已经知道此次任务的关键了吧，快给妹妹们说说。”
为首女子着紧身暗红箭衣，长发被一根黑色发带随意束缚，打扮的像个武士，一袭内红外黑的大氅，那叫一个神气。
只是听闻问话，脸上却是多了一丝不正常的蕴红，“咳咳，当然，我们是去帮忙的，只要找到李元芳，然后听他命令就行。”
身后一群妹子顿时紧张起来，彼此对视一眼齐齐苦笑，根据他们的了解，这位大姐说谎的时候脸颊就会不自觉的变红。你看那样子，怕不是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吧！
这时，众女中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一个追问，“那大姐，我们该怎么找到李元芳呢？”
“……凭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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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轻咳一声依旧成竹在胸的样子，“放心吧，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我展红绫的直觉最准！嗯，小十七，你刚在公门中挂名，对于姐姐们的办事方法还不熟悉，要多看多听多学，知道吗？”
那年纪最小的少女张了张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丝幼稚并乖巧的点了点头，但那不信任的眼神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旁边几位姐姐见状忙打圆场，笑嘻嘻的问道：“十七，你刚刚投奔过来先不忙着做任务办案子，如今当务之急是给自己取个名字。总不能一直展十七展十七的那么叫吧！”
“没错，取个好听的名字，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少女眼神迷茫，萌萌的样子顿时让一帮姐姐爱不释手，骑着马呢就伸手开始在脸颊上捏来捏去。
“到了大秦就将心放在肚子里，没有任何一个江湖组织敢追杀大秦朝廷中人，哪怕是说说都别想。”
“没错，那少林寺强吧，还不是被大秦铁骑给踏平了！”
“你要习惯平淡，学会享受生活。”
少女展十七被姐姐们东一句西一句说的脑袋发晕，对于姐姐们的自信有点怀疑，听说前阵子就有人埋伏刺杀狄仁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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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展红绫却是已经勒住马匹，正色道：“前方就要进入剑南道地界了，我们分开行动，顺着岔路进入各个城市搜索，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xn
展红绫依旧迷之自信，拨转马头首先就选了靠坐的一条道，纵马奔驰的同时还高声喝道：“一旦发现李元芳就放千里火！”
“……”xn
展十七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个……我来之前看过地图，剑南道区域很大，岔路的话……好像有五十多条吧。”
“……”xn
“那个，就先听大姐的吧，我们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寻找李元芳，他的画像都看过了吧。狄大人画艺高超，只要见到应该很容易就可以认出来。记住，他现在属于被追杀的情况，所以找到他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很容易被当成敌人。就像大姐说的，先放千里火！”
“出发！”
一票侠女风风火火的分开走几条岔路，随着路途的不断推进，很快众女再分开，直到最后展十七有点孤零零的骑在路上。
她放慢了脚步，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镇，眼神中的稚气尽退，换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迷茫，倒不是说对未来的生活不确定，而是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这些人……好像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关岭县……”
马蹄轻启，几名卫兵看到了展十七，大秦的百姓虽然安居乐业但却远没有达到全民小康的水平，在视野之内都是村妇的情况下，展十七的出现无疑像是一道靓丽风景。
倒不是说村妇中没有美人，只是由于营养和修炼的关系，展十七无论在气质、长相、身材等方面都全面碾压。
卫兵们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痴迷，但当展十七回望的时候却又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展十七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将视线落在了城墙一侧的布告栏上。
整整十几张通缉令贴在上面，密密麻麻的贴了一大片。这些人都是曾经陈缨麾下的将领，多数是小队长之类的下层军官，最上面的却是陈缨心腹，先锋西门公子！
还没死！
展十七心中震动却不露声色，她们被派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协助李元芳调查当初的叛逆之事。如果她能够找到西门公子这个关键证人，那岂不是说可以省去寻找李元芳这个步骤了。
展十七有些兴奋，自己是前阵子才加入展昭麾下的，秦皇急招，包拯将所有人马都带到了帝都。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都在赶路，根本就没有机会立功。
展十七是个有恩必报、有情必还的人，包大人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