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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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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郎中的叮嘱,温姝婵顿时后悔了,赶忙就软下声来,抬手在他胸口轻轻婆娑:“你、你没事儿吧,要不我去将郎中叫来?”
  莫尘垚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道:“只要你别总想着谋杀亲夫,便不用了。”
  温姝婵顾不得和他耍贫,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事儿,哪里不舒服,郎中说你伤了心肺,腰背又有旧疾,定要好生静养的。”
  看温姝婵这般关切,莫尘垚虽然身上在隐隐作痛,可心情却很是不错,他没说话,只是勾着唇角缓缓摇头。
  温姝婵松了口气,抬眼看莫尘垚脸色,正好撞到他那双深邃的眉眼,一时失神了片刻,待回过神来时,似乎他们距离又近了些。
  温姝婵赶忙移开目光,蹙眉道:“就算身子没什么事,也不能这般瞎折腾,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不然……”
  想了想,她还是咬牙道:“不然我一会儿硬要起来,肯定会让你再次伤到。”
  莫尘垚轻轻叹气,抬手将她额前一抹乱发撩开,缓缓道:“婵儿,你可知我做了个噩梦。”
  温姝婵蹙眉,怎么好端端又说起这个了,她无奈道:“先把我松开再说你的梦。”
  莫尘垚根本没听进去,忍着后背的疼痛,又是向她跟前凑了凑,继续道:“梦里你我都死了。”
  温姝婵猛然一个激灵,试探性地问道:“怎、怎么死的?”
  莫尘垚望着温姝婵,怅然若失道:“你坠马而亡,我染病随之。”
  温姝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着眼前的莫尘垚,再联想起第二世的场景,竟一时有些鼻头泛酸。
  沉默片刻后,莫尘垚轻轻帮她捋着头发,柔声问道:“是不是很可怕?”
  温姝婵抿着唇,没有出声。
  莫尘垚眼眶微红,语气极为轻缓:“婵儿,不如管如何,不要逃跑,一定要相信我好么?”
  一声沉重的叹息,温姝婵抬起禽泪的眼,哑声道:“我若是不信你,怎么会随你出来。”
  莫尘垚心疼极了,恨不能将她紧紧按在胸口,他用拇指抹去她眼角泪痕,犹豫许久,他终于打算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道出。
  “你可知,上次在洛京重病那夜,我也做噩梦了。”
  温姝婵倏然抬眼。
  温姝婵:无耻的莫尘垚,总能利用自己的伤来对我做一些无礼的事!
  莫尘垚:那还不是因你而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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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那个梦境极为真实,真实到莫尘垚醒来后,看到趴在一旁睡着的温姝婵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那日的心境,他许久都未曾忘记,现在骤然提起,似乎依旧深有体会。
  他将自己梦境中看到的片段,断断续续说了出来,有些地方他说得较为含糊,倒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他也未弄清缘由。
  “所以自打莫尘垚伤病痊愈后,你便一直在洛京看着温姝婵,并不知为何他会忽然起兵造反?”
  猛然这样与别人说话时,念出自己的名字,温姝婵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为了区分梦境与现实,她也只能如此。
  莫尘垚点点头:“我不知。”
  又是一阵沉默,温姝婵神情愈加肃然,她定定的望着莫尘垚道:“那你会像梦中的他一样造反么?”
  莫尘垚诧异地蹙眉道:“为何要造反?”
  说完,见温姝婵没有出声,莫尘垚忽然笑道:“如果陛下要抢你,也许我会造反。”
  温姝婵朝他翻了记白眼,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之前说要寻赤金令,那是为何?”
  赤金令在温姝婵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她之前之所以没有开口问,便是因为她和莫尘垚的关系刚缓和一些,就怕一提起这个事来,莫尘垚的态度又像之前那般,那么一切又要重回原点。
  不过今日,既然莫尘垚先开了口,主动提起造反之事,那么她便将此事提出,看莫尘垚如何回答。
  果然,刚还在斩钉截铁地说着自己不会造反的莫尘垚,一听赤金令三个字,神情立即变了。
  温姝婵微微叹气:“是不想告诉我么?”
  莫尘垚还是没有吭声,且也不再看她,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等不到回应,温姝婵的眉眼也有几分失神,她淡淡道:“粥肯定凉了,我去叫萃茶热一下。”
  说完,她坐起身来,这次莫尘垚没有拦她,就在她准备站起来时,莫尘垚忽然出声。
  “如果……”
  他用力抿了下唇,望着温姝婵的背影,低声道:“如果我不是真的莫尘垚,你可还愿意与我成亲?”
  温姝婵猛然一怔,什么叫不是真的莫尘垚?她转身过来看着莫尘垚,满脸疑惑。
  莫尘垚没敢看她,扭头望着床里侧的墙面,沉吟片刻,这才轻声道:“婵儿,我本不姓莫,我姓王。”
  王?
  温姝婵微微歪头,莫尘垚偷偷斜眼看她神色。
  想了想,温姝婵忽然反应过来,莫尘垚原来是在说他的身世。
  温姝婵本就不介意这个的,她唇角微扬,轻声道:“我娘亲曾与说过,你并非林伯母亲出。”
  莫尘垚不可置信,他的身世莫家不可能对人提起,就算娘与邹氏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说的。
  “邹伯母是如何说的?”他强撑着坐起身来,温姝婵赶紧帮忙扶他,还拿靠枕垫在他身后。
  “我娘说,林伯母当初伤了身子,不能怀有子嗣,莫伯父是重情义之人,不纳妾,不休妻,从莫家旁支将你过继而来。”
  温姝婵如实说着,只是她不解,莫尘垚的身世和赤金令有何关系。
  “不,”莫尘垚合眼摇头:“我并非莫家旁支所出。”
  这次温姝婵是真的惊诧。
  莫尘垚抬眼望着她,目光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有迷茫,有孤独,有恳求,甚至还有悲哀。
  “婵儿,”他冲她伸出手来:“此生我定不负你。”
  温姝婵望着那摊开的掌心,缓缓抬起手,就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刹那,莫尘垚似乎等不及了,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他手心冰凉,还夹杂着一丝薄汗。
  “说吧。”温姝婵唇角微微扬起。
  吃了颗定心丸,莫尘垚长出一口气道:“我是香州王家之子,三岁那年,香州寺前横桥坍塌,死了不少人,我父亲为救我与母亲,不幸亡故……”
  那日死伤严重,林氏也是在那次的祈福盛会上,不幸没了腹中骨肉。
  当地知州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当地有名的造桥匠师。
  说到此,莫尘垚眸中冷冽,语气一下沉了下来:“那位造桥师,便是我的生父。”
  温姝婵不由轻呼:“不可能啊,如果你父亲是出名的造桥师,怎么会……”
  莫尘垚轻笑:“是啊,整个香州的桥,基本都是出自他手,他如果真如知州所言,偷工减料玩忽职守,那如何会不知桥的质工,还带着我与娘亲同去,还因此送了性命?”
  说到激动时,莫尘垚不由咳了几声,温姝婵起身要去帮他倒水,他却不肯松手,摆手道:“无妨,无妨……”
  温姝婵轻叹,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摩挲:“那你娘亲呢?”
  莫尘垚低低道:“我娘自是要替我爹平冤。”
  当年此事一出,莫家一下损了腹中之子,也是悲痛至极,早前他们与王家颇有交情,听闻知州的通报,便觉出不对劲儿来。
  这丧子与断子之痛,他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那时王家田产被征收,一夜之间穷困潦倒,百姓咒骂王家,莫志鸿却在暗中寻到张氏。
  “以王兄的为人,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莫志鸿当年的一句话,直接让张氏哭着跪在他面前。
  那座大桥,设计的图本的确出自王家之手,然督查与建造,却并非交给了王家,而是由知州亲自督建。
  也就是说,只要拿到建造图,证明图纸无误,便能还王家清白。
  当时张氏手中便有王工龄的设计图纸,她打算带着图纸上京告御状,然一路危险又辛苦,带着三岁的莫尘垚显然不合适。
  张氏想将莫尘垚先寄托在莫家,莫志鸿怕被人认出,便想了个稳妥的法子,连夜将莫尘垚送去了莫家老宅。
  在与张氏分开前,张氏朝他手里塞了个梨子,轻轻抚着他头发道:“幺儿路上吃,娘很快就回来了。”
  三岁的莫尘垚眼眶含泪,却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娘和幺儿一起吃吧。”
  张氏抹了把泪,摇头道:“幺儿乖,梨不能分着吃,吃了会分离,娘不会和你分离,不会的。”
  说完,她站起身,朝莫尘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等娘回来。”
  带着爹爹平冤的消息回来。
  莫志鸿放心不下张氏孤身前去,然告御状之事又不可张扬,他便安排两个有武艺在身的亲信一路护她。
  不知从何处走漏了消息,张氏刚出香州,便遇到贼人暗中追杀,重伤的张氏遇见赤巾军相救。
  香州知州得知此事,立即发了追缉令,说王家勾结反贼赤巾军,只要抓到便就地正法。
  张氏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将王工龄的设计原稿交到了李叔手中,李叔便是当年的赤巾军头领之一。
  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全部告知了李叔,不过她不想给莫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将莫家参与的事情道出。
  在临死之际,她看到幺儿趴在她腿上,静静地望着她,她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唱着那首他最喜的童谣。
  等了两月都没等来张氏的消息,而那两个亲信也音讯全无,知州那边似乎对他有了提防,几次的商贾大会,都有意无意在套他的话。
  莫志鸿不敢再等下去了,他一面与远在洛京的温良忠联系,暗暗变卖家产,一面将王幺改姓名为莫尘垚,纳入族谱。
  有温良忠这个当朝太傅做靠山,知州也是无法,只好眼睁睁看着莫家从香州跑去了洛京。
  听到这儿,温姝婵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莫尘垚真实的身世,她倒第五世才终于搞清楚了。
  怪不得当年赤巾军的李叔,在洛京城外,见到莫尘垚佩戴王家的玉佩,会愿意放他们走。
  那么莫尘垚为何要造反,难道是因为怪责朝廷不公么?
  温姝婵一肚子疑问,在看到莫尘垚失神地落泪时,便什么也问不出了,她拿出绢帕,默默地帮他拭泪。
  “可以么?”莫尘垚泪眸看着温姝婵的肩头,沙哑地问道。
  温姝婵点点头,向他跟前挪了挪,与他一齐靠在床头。
  莫尘垚合眼将头靠在她肩上,心里顿感安定了不少。
  屋内静默无声,许久后,他缓缓道:“当年去江南游历,便是想寻到造桥的原稿。”
  “可寻到了?”温姝婵轻问。
  莫尘垚摇头:“原稿在李叔手上,他死前将东西与赤金令一起藏在了某处。”
  “啊,”温姝婵忽然大悟:“所以你当时带着鲁叔和柳歆去寻的,不是玉佩,也不是赤金令,而是那造桥的原稿?”
  莫尘垚压低声道:“赤金令是帮鲁叔寻的,而那原稿,才是我要找的。”
  温姝婵问:“寻到了么?”
  莫尘垚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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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门被轻轻叩响,温姝婵赶忙起身去开。
  萃茶端着药最先入门,身后跟着鲁叔,李曻还有林质。
  见莫尘垚醒了,众人松了口气,鲁叔赶紧上前询问其身体。
  李曻喝了杯水,便开始说起今日去衙门报案的事。
  县令对李曻很是款待,还特意邀他住去府邸,却被他婉拒,而那所谓的神医吕博韫,并不是相合镇人。
  莫尘垚对昨夜发生的事并不清楚,这会儿边喝药,才边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听完后,他望着温姝婵关切道:“婵儿可有受伤?”
  鲁叔快嘴道:“温小姐腿伤到了。”
  见莫尘垚眉头蹙起,温姝婵赶忙笑道:“小伤,我自己弄的,早就无大碍了。”
  若没有亲眼看到,莫尘垚才不信无事,他垂眼看向温姝婵的裙子。
  温姝婵嗔了眼他,赶紧来桌旁坐下,给自己也倒了盏茶。
  李曻看到这些,心头自然不快,可又没法明说,只好继续聊正事。
  “他们虽说不是相合镇人,但估摸着也就在附近,带着那么多东西,又只有两人,想必走不远的,我们要追查的话……”
  “来不及查了,”莫尘垚搁下药碗,直接道:“不能在耽搁时间了。”
  李曻站起身道:“不查如何能行,要知道我们的财物几乎全被他们偷走了。”
  莫尘垚蹙眉道:“若是为了追查财物,耽搁十天半个月的,那更是得不偿失。”
  毕竟俞厷给的时间,只有半年,若是莫尘垚做不到,那么便是杀头之罪,比起命,那些财物的确不值一提了。
  可此行路途遥远,若是没有钱财,也的确难以赶路。
  一时屋内无语,片刻后,鲁叔提议道:“我方才在外,看到路上有些卖字画的,李公子不是有名的洛京才子么,又是金科状元,若是能卖些字画……”
  “说什么呢!”林质倏地一声怒斥,将屋内之人皆吓了一跳。
  鲁叔瞪大眼瞧着他,一脸诧异地道:“你喊啥,我说要你家公子卖点字画,以备路上之需!”
  林质上前道:“我家公子岂能做那样的事!”
  顿了顿,鲁叔忽然明白过来,不由笑道:“不就是写写画画,有啥做不得,你们这些京城公子哥就是金贵啊,要是我又那本事,我天天卖!”
  “你!”林质气得手发抖,还想要上前和鲁叔理论,李曻却抬手将他拦住。
  李曻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温姝婵,扭头对鲁叔道:“待会儿拿剩下的钱去备些笔墨,我今日便写,明日一早就去集市挂卖。”
  鲁叔一愣,随后笑着点头,走时还不望瞪了眼林质。
  鲁叔不懂那些,莫尘垚却是再清楚不过,对于李曻这样的文人来说,将亲笔字画挂在街道叫卖,无疑是一种羞辱,他也着实没想到,李曻居然这么爽快便能应下。
  莫尘垚看他的眼神都不由带了些许的敬意:“李兄的字画定会一抢而空,想必我们明日便能启程赶路了。”
  之前莫尘垚一直唤李曻为李学士,如今忽然改口,称他为李兄,李曻微微怔住。
  而一直未开口的温姝婵,听了这话,很是矛盾,一面想要赶紧到贵县,一面又担心起莫尘垚的身子:“郎中说,垚哥哥的身子需要静养,明日就启程恐怕……”
  莫尘垚冲她安心一笑:“无妨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正如莫尘垚所言,第二日晌午不到,李曻写的那几幅字就被卖空了。
  钱财虽说不多,但省着些用度,坚持半路不成问题。
  用过午膳后,一行人便重新启程
  王征和鲁叔小心翼翼将莫尘垚扶上马车,车的最里侧是新添的被褥,很是蓬松软和,莫尘垚靠在里面,倒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
  鲁叔道:“还好那两个龟孙子有些良心,没把这车给驾走,不然这么些人挤个小车,可如何是好。”
  莫尘垚无奈笑道:“不是他们有良心,而是他们太聪命了。”
  温辛恒不解:“何故这样说”
  莫尘垚耐心解释道:“这辆马车不仅大,顶上还有官府的标志,那两个师徒一看便是江湖老手,时常这般行骗,驾这样的马车太过显眼,又容易被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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