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纵横,从武林外传开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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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转过身,面对着她,温和的说道:“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喘着粗气说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当然可以。”
花满楼的小楼大门总是开着,他欢迎任何人上小楼里坐坐。
大门总是敞开的不止有花满楼,还有另一个人,吕云澄目前就在另一个人家中。
朱停。
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绰号“妙手老板”,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
他的样貌不敢恭维,却有个非常美的老婆,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做过一样正经事,却总是能住最舒服的房子,穿最讲究的衣服,喝最好的酒。
他还有件很自傲的事——他总认为自己比陆小凤还懒。
只要坐到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椅上,世上就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站起来。
因为他无论要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要先“停”下来想一想。
只要想开了,世上也就没什么事是非做不可了。
一个这么懒的人,日子还能过得如此舒服,当然有很特别的本事。
朱停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能够做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吕云澄毫不怀疑,给他看看成品,他就能把孔雀翎、暴雨梨花针、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都给复制出来。
可惜的是,吕云澄手中既没有孔雀翎,也没有暴雨梨花针。
朱家的大门总是敞开着,里面也没有复杂的机关,因为朱停觉得开着大门比较贴近自然,遍布机关总是想着要破坏掉。
如果有小毛贼摸进来,朱停也毫不在意。
朱停从来不管钱,他懒得管,管钱的是他的夫人。
“妙手老板”的夫人,自然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藏起钱来,就算让司空摘星找一天,也找不出一个铜板。
这是司空摘星亲口承认的,他在朱家翻了一个白天,也没找到一文钱,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顺走了老板娘给朱停做的馄饨。
不巧的是,那天老板娘和朱停闹别扭,在馄饨汤里加了三大把咸盐。
这是一对不管是陆小凤,还是司空摘星,都得罪不起的极品夫妻。
可是现在,吕云澄坐在朱停那张宽大舒服的太师椅上,朱停却在一个小房间里忙的热火朝天。
让朱停从椅子上站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难。
把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面前,每迟疑五秒钟就抽走一张,保管他起的比兔子还快。
如果再告诉他,一个时辰内完成拿全部酬劳,每延迟半刻钟扣一张银票,他的双手快的仿佛千手如来掌。
钞能力,专治懒病。
吕云澄要做的东西并不复杂,只是一副非常舒适的马鞍,一应材料都是自己带来的,八千两的手工费已经不是冤大头,而是败家仔。
为什么是八千两?
因为方才朱停按照习惯“停”了十秒钟,吕云澄真的收回两张银票。
朱停在“工作间”里忙的热火朝天,吕云澄慢条斯理的吃糖炒栗子,老板娘呢?
老板娘就在对面的茶楼上,在顶层最豪华的那个房间里,为陆小凤斟酒。
一个江湖浪子,一个美貌妇人,正常人都觉得会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尤其是在朱停最近和陆小凤闹僵了的情况下。
但两人一个斟酒,一个喝酒,别的什么都没做。
陆小凤风流,却不下流,哪怕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动朋友的老婆。
老板娘看起来似乎不正经,实际上非常贤惠,因为铁鞋大盗之事,对于朱停心存怨言,却绝不会给朱停戴绿帽子。
他们这么做,只是因为朱停最近得罪了青衣楼。
陆小凤并不是在喝酒,而是想要保护朱停,老板娘只是个借口罢了。
众所周知,陆小凤一向不喜欢寡妇。
如今陆小凤似乎和老板娘不清不楚,那老板娘就一定不能是寡妇。
老板娘不能是寡妇,朱停自然也就不能死。
这是个看似很合理实际上非常混蛋的逻辑,但只要陆小凤还在客栈里,青衣楼的人便不敢动手。
三人互相都有别扭,互相都很信任,却谁也不开口,只是用这种拧巴的方式相处,看的吕云澄差点笑出声来。
有银子作为动力,朱停很快就把马鞍做好,还帮忙安装在了老酒背上。
以前的他绝不会这么做,但现在不行。
人到中年,还是有一点存款比较好。
吕云澄这种挥金如土的冤大头已经不多了,自然要伺候好。
就在朱停去安装马鞍的时候,大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
身着青衣,膀大腰圆,一个背着银光闪闪的双钩,一个手持判官笔。
用钩的绰号“勾魂手”,是关内擅使双钩的四大高手之一,还擅长使用牛皮鞭,能一鞭打碎豆腐上的核桃,却不损伤豆腐分毫。
用笔的绰号“铁面判官”,据说有人一刀砍在他的脸上,刀锋却被震的缺了个口。
两人都是青衣楼的人。
青衣一百零八楼,每楼一百零八人,总共一万余人,乃是大势力中的大势力。
这两人在江湖中也算是广有名声,在青衣楼内却只能勉强排入前一百。
勾魂手道:“听说妙手老板是个大胖子,怎的成了个俊公子,不会是朱停的儿子吧?”
铁面判官道:“朱停哪有儿子,就算有,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
“那小子,老板娘在哪儿?”
“问你话呢,你小子找死不成!”
勾魂手和铁面判官一边拿朱停取乐,一边大步上前,把吕云澄围了起来。
第169章 吕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
吕云澄好似没听到勾魂手和铁面判官的话,也没看到围过来的两个大活人,仍旧慢条斯理的剥糖炒栗子。
手指很灵活,动作很潇洒,明明是在吃零食,却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哪怕是勾魂手和铁面判官这种大老粗,也觉得吕云澄的动作非常的美,比花魁娘子的舞蹈还美,打搅这种美,简直是在犯罪。
犯罪,是要受到惩罚的。
作为“判官”,当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铁面判官面色猛地一怔,停住了脚步,收起判官笔,伸手拉了勾魂手一下。
使判官笔,练打穴功夫的人,眼力总是要稍微好一些。
勾魂手还没发觉到异常,铁面判官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看到了椅子后面的剑匣。
放眼整个江湖,只有一个人使用这种剑匣,这个人一百个他们也招惹不起。
“可是吕公子当面?”
“要不要我拔剑证明一下?”
“不用不用,我们兄弟多有得罪,这里给吕公子赔罪了。”
铁面判官挥手给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刀都砍不破的铁面被打出青紫色的巴掌印,四颗牙齿混合着血水吐了出来。
没敢吐在地上,而是撩起衣服下摆,把血水和牙齿接住。
江湖传闻,吕公子非常爱干净,最好不要污他的眼。
勾魂手紧跟着也抽了自己三个大嘴巴,随后和铁面判官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吕云澄继续吃糖炒栗子,一切都和方才一模一样。
这俩喽啰反正也活不久了,没必要为他们废半分力气。
走人是走人了,该找人还是要找。
他们是来找陆小凤的,不是来找朱停,也不是来找老板娘的,只不过听说陆小凤和老板娘在一次,这才来找寻。
朱停这条路走不通,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寻陆小凤。
巧的是,陆小凤就在对面的客栈,关注到了两人,想要听听两人想要说什么,让店小二把两人叫了上去。
……
朱停晃悠着大胖身子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大笑道:“吕公子,马鞍已经安好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没什么别的需要的,来,喝一杯。”
有人请客喝酒,朱停自然不会客气,搬来一张一模一样的宽大椅子,坐在吕云澄身边,“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酒。
“你是准备多喝几杯,然后去找陆小凤拼命么?那你最好做几件机簧暗器,听说过‘暴雨梨花针’么?‘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也不错。”
“我就算带着你说的那些暗器,也打不过陆小凤,而且我也不准备和他拼命,打架太累了,我没有那个兴趣。”
“这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陆小凤绝不可能动老板娘,他宁愿死,也不会做那种事情。”
“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他,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我很相信他。”
“你老婆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非常伤心。”
“为什么?”
“因为你只相信陆小凤,却不相信她。”
“你又没老婆,怎么懂这些?”
“错,我不仅有,而且有三个,你没听过江湖传闻么?”
“江湖传闻未必可信,毕竟从来没人见过,连你最好的朋友花满楼都没有见过。”
“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建议。
你人到中年,膘肥体胖,存款无多,性格懒散,若是把老婆气走,就很难再找到老婆了。”
朱停没好气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的老婆还是离开我比较好。”
“但她没有离开你,说明她很爱你,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据说陆小凤的朋友十有八九都是混蛋,看来传言有误,吕公子就是大大的好人。”
老板娘缓步走了进来,称赞起了吕云澄。
吕云澄笑道:“这个传言未必有错,十有八九是混蛋,说明还有十之一二的正常人,我就属于正常人。”
从整个剧情来看,这话确实一点错误都没有。
陆小凤交朋友的本事,非“眼瞎”二字不可形容,都快让人插刀插成筛子了。
朱停道:“这个传言确实没错,我就属于混蛋,大大的混蛋。”
老板娘怒道:“你确实是个混蛋,天字第一号的大混蛋。”
吕云澄道:“混蛋就混蛋吧,至少混蛋比较舒服,我这样的好人,过得就比较憋屈了。”
幸亏陆小凤不在这儿,他也没有花满楼的耳力,否则非要把隔夜饭都给呕出来。
朱停道:“吕公子家里三位娇妻,羡煞旁人,何来憋屈?”
“因为我只是想做个马鞍,还自己提供材料,却被一个叫朱停的大混蛋坑了八千两银子,你说我憋不憋屈?”
“咳咳~这个价钱是你给的,可不是我开口……”
朱停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那家客栈,陆小凤所在的房间,突然破开一个大洞,飞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铁面判官,他的“铁面”被人一剑削掉,再加上这一摔,已经断了气。
一个是勾魂手,双臂鲜血淋漓,足有十几个大窟窿,虽然未死,但武功已经被废掉,等待他的是生不如死。
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陆小凤撞破窗户,飞一般的逃离,就好似身后有一只老虎。
朱停道:“他是屁股着了火,还是房子里有老虎?”
吕云澄起身,拿起剑匣,笑道:“我猜房子里有一只会放火烧屁股的老虎。”
“吕公子要走了?”
“当然,我曾经和陆小凤约定过,一旦他遇到麻烦,我一定会跟过去。”
跟过去看戏!
“吕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
“那是自然,后会有期。”
看着吕云澄的背影,朱停道:“你说是陆小凤比较混蛋,还是这个家伙比较混蛋。”
老板娘扑到朱停怀里,攥起粉拳锤了两下,笑道:“我觉得你最混蛋。”
夫妻吵完架又和好之后,一般都会做一些快乐的事情,朱停却在想着什么混蛋不混蛋,果真是大大的混蛋。
陆小凤跑的很急,因此留下了很多痕迹。
吕云澄靠着从追风那里学来的追踪术,骑着喝了二斤烧刀子,体力充沛完足的老酒,很快便追上了陆小凤。
第170章 青衣红鞋小青龙,好戏再开局
这是间很简陋的小木屋,孤孤单单地建在山腰的一片枣树林里。
表面上看去,这只是山间猎户或者守林人建的歇脚之所,总造价不超过二两银子。
实际上,别说是二两银子,便是两万两黄金,也不可能买的下这间小木屋。
这间小木屋是南宋大诗人陆游的夏日行吟处,墙壁上还有他亲笔题的诗。
房间内摆放的椅子,是四百年前的名匠鲁直为当时的皇帝雕琢的,只剩下了十二张,皇宫大内有五张,江南花家有一张,余下六张都在此处。
更别说这里大大小小上百坛酒,每一坛都是价值千金的陈年佳酿。
所有东西加起来,卖给识货的人,至少能卖五万两黄金。
如此珍贵的屋子,就只是拿出来演一出戏,那位霍大老板,还真是慷慨。
吕云澄对酒的兴趣不大,老酒却比陆小凤还要嗜酒,嗅到酒香,长长的嘶鸣了一声,不断地撒欢。
“夯货,平时怎么没看到你这么勤快!”
在山路上骑马纯属找罪受,吕云澄翻身下马,牵着老酒走到木屋,把马拴好,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陆小凤。
不知道因为什么,霍休并不在此处,此处只有慢悠悠喝酒的陆小凤。
霍休不在这里,很多事情就更加方便了,吕云澄也不客气,挑选了一坛好酒,灌入到自己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内。
陆小凤道:“我说老吕,你知道这是谁的地方么?喝酒还不够,你竟然还要拿!我都没你这么厚脸皮啊!”
“我就算连喝带拿,也没有你这个酒鬼喝得多。”
“你根本就不懂酒,这些酒到你手里,纯粹就是浪费。”
“我的马非常懂酒,要不你和它喝去?”
“要是它能讲话,我宁愿和它喝。”
“如果老酒真的能讲话,你怕是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要尿裤子也是你先尿,不说这个了,老吕,你来这儿做什么?”
“咱们不是约好了么?只要你遇到麻烦,我就搬张椅子跟过来看。”
“你没带椅子啊?”
“我刚刚请朱停打造了一副非常舒服的马鞍,勉强也算是椅子了。”
“那个混蛋,我……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遇到了谁?”
“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咚、咚、咚”三声大响,前、左、右三面墙全都被人撞开一个大洞。
三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左边进来的人脸被削去了一半,伤口长好后干瘪收缩,使得他另一半脸鼻眼歪斜,极为丑陋。
双手齐腕而断,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他的脑袋还大的铁球。
此人名叫柳余恨,绰号“玉面郎君”,如今玉面被毁,双手被剁,连擦屁股都是问题,活的简直生不如死。
右边进来的人看起来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书生,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此人名叫萧秋雨,绰号“断肠剑客”,看似秀气,武功走的却是刚猛一路,为人阴险毒辣,笑里藏刀。
前边进来的人长得又矮又小,黑黑瘦瘦的脸上留着火焰般的大胡子。
此人名叫独孤方,绰号“千里独行”,是个江洋大盗,行踪飘忽,多数时候独来独往。
三人的神情都很从容,就像是刚从外面吃饱喝足,很正常的开门回家,墙上的三个大洞,似乎根本不是他们撞出来的。
萧秋雨笑了笑,缓步走到一张椅子旁边,随手一拗,“咔嚓”一声,名匠鲁直精心雕琢的椅子被拗成了粉碎。
柳余恨走到一边的木床上,一下把床坐碎。
三个人就像是三台挖掘机,对着小木屋大肆破坏,不管是名贵的家具,还是价值千金的美酒,尽数砸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