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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大汉昭烈帝-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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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银这东西不是即时毒死人,而是积蓄在体内,天长日久,人就会精神异常,牙齿松动疼痛,手足震颤,内脏硬化肿大。”刘备在左慈身上各处虚虚指点着,把众人听得脸色煞白还不满意,于是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吃的铅丹也是剧毒,能让人脑子不好使,性情冲动,身体乏力,不孕不育,就算生下孩子也是傻子。”
    一名方士干笑几声,颤声说道:“使君不要吓唬我们,我们研习的都是先人传下来的典籍,岂会是害人的经典?”
    刘备不屑地笑了笑,“那些典籍上面的东西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照样玩一遍,还能给你讲解其中奥妙,信吗?”
    作为一个理科高考尖子,刘备上学的时候最拿手就是化学,别的不敢说,古代人能接触到的无机化学方面,没有能难得倒他的。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刘备把常见的炼丹原料,比如朱砂、雄黄、雌黄、赤石脂这些东西给解析了个遍,顺便还秀了一把生石灰、熟石灰和石灰石这三种东西的相互转化,又给方士们表演了制作肥皂。
    直到这时候,左慈等人才勉强相信了刘备说的,他们苦苦追寻的东西不是成仙之法,而是只要懂行,谁都能玩出来的简单东西。
    更不需要什么繁琐的仪式,高大上的装备。
    对于这一点,葛玄是有发言权的,他用刘备那套工具,成功地炼了几罐子水银和铅丹之后,已经从装备党摇身一变,成为了坚定的技术流。
    用他的话说,只要技术到位,就是拿个铁锅,用家里面的炉灶,也能玩出花来。
    左慈也想通了,把自己看家的《太清丹经》、《黄帝九鼎神丹经》、《金液丹经》什么都拿出来了,带着几个人吭哧吭哧地,把古人和他们用的各种隐语都用人话给翻译出来了。
    “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芽为根,望之类白,造之则朱。”葛玄看着他之前最喜欢的《参同契》,不禁发出一声苦笑,魏伯阳费尽苦心,把简单的东西弄得神神鬼鬼,何苦来哉?
    姹女就是水银,黄芽就是硫磺,这些都是方士们的行话,翻译出来就是说:水银是银白色的遇热就会挥发得无影无踪,可是加入硫磺再加热,就会变成红色的朱砂。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反应,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每个人都做了好几遍,甚至把朱砂的两种形态:红色和黑色,都研究得透透的。
    最后他们不得不承认:炼丹这玩意太初级,太没难度了。

第十九章 诺言
    时间来到六月,天气变得炎热,刘永和裴大虎两个毛孩子又缠着刘备,说是皮甲太热,想换个别的穿穿。
    儿子有要求,老子就得想办法满足啊,刚好城里有编草帽和席子的匠人,刘备便把人请到府中,照着两个孩子的身材,每人给编了一身秸秆盔甲,轻飘飘,凉飕飕,头盔带帽檐能遮太阳,关键还是金灿灿的,卖相极好,把两个孩子乐得嗷嗷直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托育院去炫耀。
    “儿子天天换着花样穿盔甲,从冬天穿到夏天也不嫌烦,长大了要是读不进书该怎么办啊?”小屁孩子们玩得开心,张宁这个当妈的却是忧心忡忡,在她看来刘永可是嫡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现在刘备的事业越做越大,再不济都能混个王爷,要是把儿子养成个草包,她脸上也没光彩不是?
    “三岁的孩子就该玩,你看他俩整天疯跑疯玩,身体好得像是小牛犊子,一年到头病都没有,多好。”刘备大大咧咧地宽慰道:“你最近是没去蒙学里面看,这帮小家伙每天上午读书读得挺好,别担心了。”
    张宁叹了口气,还想多说些什么,转头想想,自己这个丈夫做事从来都跟正常人不一样,而且效果往往还挺好,他既然坚持这么培养儿子,那就随他去做。
    反正自己和糜贞还年轻,大不了多生几个,怎么的也能出个爱读书,能坐江山的吧?
    刘备闲坐了半天,跟张宁说了一声,自己便起身离开,去往书房去了,他如今日理万机,能在白天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陪妻儿就已经是很奢侈的行为,书房里每天下午都会聚集一堆情报和文书,要是不抓紧处理就又得忙到夜里。
    来到书房之后,刘备却发现卢植坐在那里阅读文书,手边还有十几份已经拆封的情报,看来老先生已经来了挺长时间,却没有让人去通报他。
    为了减轻刘备的工作压力,顺带着给他传授一些为政经验,在半年之前,卢植老先生就把自己的工作场所也设置在了州府之内,师徒二人每天坐一起处理公务、交换意见,顺带着聊聊天,这才让刘备没有产生太多倦怠的情绪。
    “并州那边的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了,简宪和他们现在做什么事都畅通无阻。”见到刘备进来,卢植顺手就挑出了一份情报递给他,淡淡说了一句,便继续读起了自己手中的文书。
    刘备有些意外,接过情报看了几遍,这才皱着眉头琢磨起来。
    根据简雍之前的汇报,说是并州北部有一股凉州势力在明里暗里阻挠自己的行动,与训练有素的幽州商会相比,这股势力在挖情报、搞串联等方面丝毫不逊色,而且心狠手辣胆子还大,一度将他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直到牵招带着一些军中精锐抵达雁门,简雍才有了足够的人手和实力去展开反击,然而就在双方纠缠不休的时候,那些凉州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蒸发在空气中了一样。
    凉州本土势力都是目光短浅的土包子,唯一一个见过世面的韩遂还整天忙着对付自己的义兄弟马腾,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力量把手伸到并州,这些凉州人只可能隶属于董卓,或者说,隶属于那个毒士李儒。
    基于这样的推测,再加上前些天从冀州那边传来的含糊不清的消息,说是董卓被王允和吕布联手给弄死了,包括李儒在内的党羽、三族亲属全部被诛杀殆尽,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北线道路不通,消息从雁门传回来都要一个来月。”刘备看着情报最后的落款,推算出了一条还算完整的时间链条来。
    董卓派人去并州捣乱,然后他死了,那些凉州人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也干不下去,只有放弃行动,这一来一回,至少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早在四月左右,董卓就已经遇刺身亡。
    “还有什么重大消息吗?”刘备拆开另外一份情报,顺便问了卢植一句,然后他就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青州黄巾军大举西进,兖州刺史刘岱战死,曹操被兖州官吏豪强一致认可,推举为新一任刺史。为了阻挡黄巾军南下的脚步,曹操与鲍信率军星夜驰援寿张,却在脱离大部队的情况下遭遇敌人并身陷重围,鲍信拼死救出曹操,自己却力战身亡,连尸首都找不到。
    “这个曹孟德啊,总是喜欢强行军突袭敌人,吃了一次亏还不长记性,这次又把鲍信给害了。”刘备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叹息起来。
    他不是惋惜曹操的失败,而是惋惜鲍信,这人是个真正的好汉、硬汉,今年才四十来岁,按理说有的是大展宏图的时间,却在一场无关紧要的战斗中死了。
    就在刘备叹气的时候,远在兖州,另一个人的心情就不单单是惋惜了。
    “曹公怎么哭成这样?”看着曹操坐在木头刻成的鲍信尸首旁边,一边念叨,一边泣不成声,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场面,陈群有些疑惑,压低声音询问站在身边的荀彧。
    在他看来,虽说鲍信是力主迎接曹操来兖州的本地官员之一,并且死得英勇壮烈,但战死那么多将士,曹操却单哭他一个,着实有些让人费解。
    荀彧同样压低了声音,“这二人有渊源,以后给你细说。”
    和这些新加入的文官不同,在另一边站着的,以曹家和夏侯家为首的武将们则是面色凄凉,眼中含着泪花,似乎与曹操有着相同的感触。
    鲍信是他们最忠实的战友,不但是最早响应曹操的关东诸侯之一,在酸枣的时候,也是曹操最坚定的支持者,认为余者碌碌,唯有曹操才是可以匡复汉室之人。
    汴水一战,曹军全军覆没,鲍信的亲兄弟鲍韬为了阻挡追兵,惨死在马蹄践踏之下;寿张一战,曹军先败后胜,鲍信为了掩护曹操杀出重围,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亲兄弟分别在两场战斗中为了掩护自己而战死,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恐怕都会让他心怀愧疚、痛苦难忍的吧。
    “允诚,我欠你实在是太多,从今往后,你的妻儿就交给我来抚养,能给他们的,我曹操绝不吝啬。”哭到最后,曹操抹了一把眼泪,对着鲍信的木头尸首低声说道:“匡复汉室的路,我会一直走下去的,等到扫清天下逆贼那天,我再带着好酒来看你。”
    这是他的诺言。

第二十章 滚开
    “城门开了,儿郎们,给我杀进去!”随着李傕猖狂的笑声,城下西凉军士气大振,欢呼声响彻原野。
    经历了八个昼夜不眠不休的战斗,驻守长安城东门的益州兵士见凉州军势大,己方缺兵少将,不愿与城偕亡,于是在城内发动兵变,打开城门,接应凉州军入城。
    吕布此时还在南边的城门与郭汜激战正酣,听到东边欢呼声震天,再回头一看,城门那边已经涌入了黑压压的人群,就像是浪潮一样,迅速向前蔓延开来。
    “完了。”虽然早知道自己是守不住长安城的,但这么多天的奋战,却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但现在已经不是生气或者沮丧的时候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按照原定计划活下去。
    “循义,你为先锋,文远保护家眷和财物,我们从西门突围!”吕布快步跑下城楼,对苦战了一上午,正在城下休整的两名心腹大声吼叫起来。
    一个先锋,一个保护中军,听吕布这意思,居然是他亲自断后。
    听到命令之后,高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他的主力部队一直没有用在守城的战斗之中,此时正是养足了精神和力气,足以担负起先锋的重任。
    而张辽就有些犹豫了,他看着吕布问道:“不如将军保护中军,我带着弟兄们断后,就算有什么差池,也好——”
    不等张辽说完,吕布就一把拉住他的领口怒吼起来,“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我有赤兔,死不了的!”
    张辽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心中却没有半分恼怒,他咬着牙重重顿首,飞身上马,朝着城东的一处军营驶去,那里有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粮草和财物,还有所有人的家眷。
    送走高顺和张辽和他们的部队之后,吕布又转身冲上城头,连连开弓搭箭,射杀了十几名凉州军中的先登死士,见到敌人士气受挫,暂时退了下去,这才带着所剩不多的部下快速离开了南城门。
    从东城门杀进长安城的凉州军将士之中,除了李傕的嫡系部队,还有贾诩命人招募的西凉勇士,这些乌合之众进到城中的第一件事不是继续冲杀,而是四散打家劫舍,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李傕的嫡系之中也有不少人罔顾军令,加入了打劫的队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减轻了吕布断后的压力。
    在乱成一团的长安街头,吕布和他的部队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了皇宫外的青琐门,这时候皇宫内也得到了城破的消息,宫门紧缩不说,守卫们也跑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墙头上只有司徒王允站在那里,眼中尽是悲凉。
    “王司徒,贼兵势大,不可力敌,跟我们一起走吧。”吕布见到王允,心中还念着一丝往日的情分,便想要招呼他一起离开。
    出乎吕布意料的是,王允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敌军,吕布心中焦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王允洒然一笑,面色平静地说道:“国家面临危难、陛下年龄尚幼,若是扔下他自己逃命,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天子祖先?奉先,你走吧,带话给关东诸侯,让他们务必要顾念国家、顾念天子。”
    都到这时候了还说蠢话!关东诸侯早就打成一锅粥了,谁还会想着朝廷和皇上?吕布心中暗骂,嘴上却不言语,只是对王允遥遥拱手,便催马离开了青琐门,向东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从东城门突围的高顺部队,在杀散攻城部队,继续前进了两三里地之后,也是遭遇了西凉军的合围。
    高顺的部队极其勇猛善战,连续击溃了两支迎面而来的凉州铁骑,但对手人数太多,连番苦战之下,他们的脚步还是逐渐慢了下来。
    “早就知道你们这群并州人靠不住,危难关头要自己逃命的。”樊稠嘴上大声嘲笑,手中瓦面浑铁枪也是一刻不停,死死纠缠着高顺,“吕布呢,让他来跟老子斗一斗。”
    “就凭你?”高顺冷着脸,咬着牙,连续刺出数枪,逼得樊稠手忙脚乱,远离自己的攻击范围。
    他们绝不能停下脚步,一旦停下,就会被对手死死咬住,那就再也走不掉了。
    率领中军部队。保卫将士家眷和辎重车队的张辽也陷入了苦战,杀退李蒙,王方来了;杀退王方,张济又追着自己不放,好像凉州军早知道他们会在东门突围一样,特意把真正的主力放在这里,埋伏在攻城的杂牌军身后。
    在距离战场不远的一个小土包上,贾诩和张绣正在策马而立,俯瞰整个战场,贾诩身边则是有数名掌旗官,不断按照他的指示变幻旗号,为战场上的凉州军将士提供指引。
    “并州狼骑果然骁勇善战,若不是先生早有布置,用四路人马轮番纠缠,恐怕现在已经被他们突围成功了。”见到樊稠的部队被高顺打得步步后退,李蒙不得不放弃中军,从外围绕了过去,准备接过阻拦的重任,张绣不禁发出了慨叹。
    “我们若是拦不住,最多是胜得不完美,他们若是跑不掉,可就连命都丢了,心态不一样,斗志自然不一样。”贾诩淡淡地说道,然后指着远处的尘烟和突然爆发出来的呼喝声,“正主进场,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张绣顺着贾诩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西边出现一彪人马,为首之人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在战场之中横冲直撞,便知道来的是吕布,当即握紧了手中的枪杆,沉声说道:“先生,是我出战的时候了。”
    “想去就去吧。”贾诩点点头,目光仍是盯着高速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的吕布,“小心点,不要死了。”
    “先生放心,我自有计较。”张绣爽朗地笑了,双腿一夹,纵马驰下山岗,率领着自己的骑兵部队斜斜插入战场,朝着吕布的方向笔直地冲了过去。
    双方迎面相冲,张绣口中高声叫道:“吕布哪里走,我乃武威张——”
    “滚开!”吕布压根没心思知道这个年轻对手是谁,随着一声清叱,手中青铜长戟挥出,与张绣的钢枪重重相撞。
    然后,张绣就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猛人
    长安、霸陵、曲邮、新丰。
    一百里路,四天不眠不休的恶战,交战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
    并州狼骑已经折损三成有余,辎重散落无数,之所以还能坚持,一方面是被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另一方面,则是有三员虎将拼死力战,不断冲破敌军防线,这才始终吊着一股生机。
    而追杀的西凉军也是伤亡惨重,四大校尉交替掩护追杀、一层层布置阻截,然后被冲破、再次组织,不管被击退多少次,他们总是依仗人数优势,退下去休整片刻,就再次追杀而至。
    夜间短暂的歇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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