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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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用典秘书代劳,主君,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难得尤五娘能说几句正经话,说这些话时,她全身心好似都散发着自豪之情崇拜之意,和平素拍马屁截然不同。
听尤五娘问起有什么烦心事,陆宁不由心中深深叹口气,心说还不是被你们两个闹得?
摇摇头,陆宁笑笑:“也没什么,想是近日杀戮太多,有些烦躁,怕脾气不好惊吓到你和贵儿,所以,暂时还是少和你两个见面。”
“主君这是什么话?甘七儿她好面子,奴却不怕,莫说主君脾气不好责骂奴,便是鞭打奴,只要主君能消了胸中郁闷之气,奴也愿意,只是,只是主君,莫打死奴,奴,奴还想多侍奉主君几年……”尤五娘说到后来,显然触动了心事,眼圈微微有些红,却不是方才作伪了。
陆宁心中柔情渐起,心中烦闷也渐渐淡了,笑道:“你呀你,说着说着,就走偏!”
尤五娘娇笑一声,“主君,是不是心情好些了?”
陆宁轻轻点头。
尤五娘俏脸渐渐肃穆起来,垂首,低声道:“奴不知道为何如此幸运,能遇到主君,不但不嫌弃奴,还册奴为七品诰命,现今,奴还觉得是做梦一般。”
陆宁没说话,轻轻伸手过去,握住了尤五娘柔荑。
尤五娘身子一颤,愕然看向陆宁,随之低下头,小碎步慢慢挪到陆宁身侧。
陆宁心中柔情涌动,本以为她会靠在自己身上,却不想,尤五娘轻轻侧跪,却是靠在了自己坐的石凳旁,显然,她竟然不敢主动靠向自己,莫看她说的天花乱坠好似风情无人敌,也不过是另一种色厉内荏,实则内心深处,在自己面前,她却是觉得她自己卑微无比吧。
看着脚下这将自己奉为天上神明一样的丽人,陆宁轻轻叹息,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道:“痴儿,痴儿……”
以往古文里见过这个词,今日才解其意。
只是,过了一会儿,陆宁便觉得有些不对,如握软脂的手,本就酥酥的,可尤五娘小手又慢慢动了几下,蔻丹美甲轻轻碰触自己掌心,本来酥麻的手又更痒了起来。
这小妮子,竟然乍起胆子作怪了!
陆宁就觉得心中的草噌噌的长,低头看去,侧跪的尤物,美色近在咫尺,从她的诱人粉色小绣花鞋,往上一路游走,娇俏身段,直到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凝脂一般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美眸凤目,都在眼下,俯视的角度,冲击力更是难言。
陆宁的心跳的厉害,撒开手,瞪眼道:“你再如此,有一日我忍不住,害你得了什么怪病,甚或坏了你性命,你可莫怨我!”
尤五娘呆了呆,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干咳一声,陆宁起身,“好了,也该回了!”
尤五娘忙爬起身,有些神思不属,却好似,还在琢磨陆宁的话语。
第七十七章 人生轨迹
泉州城外校武场,刀兵、盾手、弓手、甲士、骑兵一列列一队队肃穆而立。
两匹高头大马,李煜在前,陆宁在后,后面又有数骑,是陈洪进等将领。
三千泉州兵和一千漳州兵,共四千人,组成了清源军的新镇。
不过,这些泉漳士卒,实则就是降兵为主,可是,便是陈洪进都不得不感慨,怎么短短时日,泉漳降卒不但恢复了信心,甚至比以前看起来还生气勃勃。
陈洪进不由得,就望向了前方那东海公,心下苦笑,莫说这些降卒,便是自己,想到有这东海公坐镇泉州,又如何不觉得心里踏实的很,可惜,想来他是不太信任自己的,若不然,作为他的部将,心情定然不同。
而这些步卒,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们大多经过漳州、泉州二战,东海公从令他们心胆俱寒的恶魔转而变成他们的统帅,又如何不立时各个精神抖索满是斗志?
亲历这二战的士卒,又有哪个不心下思量,这勇冠三军的东海公,便是一人可灭一国的传说人物?
天下英雄,又有谁是他的抗手?
身为这样一个天下勇将莫可当的霸主之部曲,怕是心态也立时会跟着膨胀,不过身为降兵,心里多少会有些拧巴罢了。
陈洪进琢磨着,又看向最前方的李煜,目光闪烁,只是,东海公,怎么会押宝在郑王身上?这可让人看不懂了。
不过东海公这人,好像率性的很,虽然接触不多,但大致也能想象,对他脾性的,他才不管什么庙堂风云、权势之争,便会一门心思维护;不对他脾性的话,燕王、皇太弟,怕也不怎么在他眼里。
跟着这样一个主公,实则,也不知道是好呢,还是不好。
胡思乱想着,陈洪进紧紧跟在队伍后面。
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阅兵的李煜,心下晕乎乎,却不想,真的是自己来到泉漳二地时,这泉州已经被东海公平定。
他此来,先去的虔州,也就是百胜军镇所在,打探之下,才知道泉州已经平定,他这才在百胜军数百军卒簇拥下,来了泉州。
而百胜军镇若不是因为他的到来遣派哨探,也根本不知道泉州已经平定。
东海公秘而不发,却真是在等他来到泉州后由他亲自写奏疏给父皇报喜,这功劳,摆明就是便宜他的,就算他不敢欺瞒父皇据实上报,但自也有所谓的遥领指挥之功。
李煜就觉得晕晕的,不过从金陵到泉州行了行路,竟然就有军功到手。
自己这辈子,莫说军功,一兵一卒也没统领过,却乍然间,就出镇地方,更可以向父皇彰表军功,真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他回头,看了策马跟在自己身后的陆宁一眼,方才阅兵前,陆宁亲自牵来马匹扶他上马,他能感觉到,那些泉州将领和官员看自己的神色立刻都变了,或许,王叔和皇兄,原本在他们心目中才有这种地位吧,现今的自己,在他们眼里,才真正有了皇族的尊贵。
挺了挺胸膛,李煜向前看去,却好似,第一次发现,天是那么的高,海是那么的远,便是蓝天上白云,也变得分外多姿多彩。
……
晋江王府早就被打扫的焕然一新,门楣更被涂了新彩,正门匾额也已经更换。
阅兵之后,李煜在这个新的郑王府宴请陆宁,大周后亲自在旁作陪,而且说起,里面有两道小蔬是她亲手为东海公做的,因为听妹妹说起,东海公喜欢吃素,不喜吃肉。
李煜很兴奋,很快就喝得微醺。
他此来带了喻旨,陆宁除了仍旧兼任清源军节度副使外,又领泉漳行营招讨使,当然,这样一来,陆宁便要在泉州任职,卸任漳州刺史。
酒桌上,陆宁保荐官原为漳州刺史,李煜自然满口答应,说到一切人事,都由东海公做主便是。
喝着喝着酒,李煜突然一翻眼珠子,问道:“东海公,你为何不称本王龅牙仔了?!”
陆宁一呆,大周后俏脸也满是无奈。
随之陆宁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在东海国,我脑子有时犯糊涂,最近好像渐渐好了,何况出了东海国,我是殿下的臣,怎可无礼?!”
“你呀,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说着,李煜叹了口气,“当初留从效的奏章到了京师,我以为你会被乱兵所杀,心里,还真有些难过!”
陆宁笑笑:“都说祸害遗千年,殿下放心,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李煜就笑起来,拍拍陆宁的胳膊,“东海公,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称吧!”
陆宁怔了下,眼角余光瞥到,大周后俏脸并无异色,也只是在等自己的答复,便明白,这是夫妻两个商量好的,而且,多半便是大周后撺掇李煜的。
大周后,身为郑王妃,看似光鲜,但实则在李家宗室中,她必然觉得压抑,整日跟着夫婿提心吊胆,这种生活,她定然很不适应。
如果自己没有改变历史,其实现今南唐正被周国侵袭,大敌当前,内斗并不严重,而南唐战败割让江北之地不久,皇储之争便即爆发,又因为皇太弟兵败军中威望损失殆尽,所以争斗结束的也很快,燕王随即被立为太子,但燕王立时便鸩杀了叔父,令唐皇大怒,罢黜燕王,立李煜为太子,而且,燕王不久,便即过世。
所以说,历史上南唐皇权之争,远不似现今这样激烈,李煜属于天上掉馅饼,很安逸的接棒,真正担惊受怕也不过几个月,但现今就不同了,皇太弟和燕王势均力敌,同时,又因为唐皇偏爱李煜,燕王更警惕这个弟弟,怕是处处打压,李煜的日子不好过,大周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现今看大周后,显然一直在帮李煜出主意,涉身进了权力斗争漩涡,她倒不见得是为了权势,但就算为了保住性命,也不得不多关心庙堂的争斗。
陆宁也有些无奈,好似因为自己,大周后也偏离了她原本的生活轨道,本来她很安逸的和李煜谈情说爱,顺理成章成为皇后,哪里会参与庙堂之事?
而现今,因为李煜性格懦弱,对这些争斗全无心机,大周后,不但频频出谋划策,还要赤膊上阵?
现在,怎么感觉,她有点向女强人以及那些后宫干政的则天皇帝、懿贵妃等等方向发展?
这,是我的错么?
陆宁哭笑不得。
李煜说什么兄弟相称,一看就是大周后的主意。
不用说也知道,眼见自己在东海的种种,又见自己带着数百亲兵就平定了泉漳二州,大周后不管心里是不是还厌恶自己不懂尊卑,荒唐无行等等,但已经准备拉拢招揽自己,希望自己成为李煜的一大臂助。
“称呼,就是一句称呼罢了,殿下,你我相交,贵在知心!何况,我们还是算亲眷的嘛!”陆宁说到这里时,注意到了大周后美眸闪过的一丝厌恶之色,肚中好笑,又道:“不过殿下,上奏疏表泉漳二地平复时,再向圣天子提一提,现今是攻伐福州的好时机。”
“福州距离吴越腹地很远,本就是当年我朝平定闽国时,吴越趁火打劫,混乱中取了福州,现今,该是我们要债的时候了,殿下请圣天子调派军马,做出攻击苏杭二州的架势,令吴越兵马不敢轻动,更不敢南援,殿下便可提兵进击福州,必一蹴而就!”
李煜喝得晕晕乎乎,讶然道:“本王进击福州?……”
陆宁咳嗽一声,“自然是我代殿下领兵。”
“好,那好!”李煜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
大周后在旁却是思忖着陆宁的话,美眸越来越亮。
第七十八章 晓妆初了明肌雪
郑王府后花苑,陆宁坐在凉亭中等待。
李煜醉酒被扶入内堂休息,大周后却是留陆宁喝杯醒酒茶,说是有话和东海公讲。
这留从效修的花苑,奇石异花,碧湖流水,甚为美轮美奂。
不过思及这一代枭雄,马上和亲眷一起,就要被押赴金陵问罪,甚至可能会罪三族。
陆宁摇摇头,这个年代的法律,太不人道了,便是现今唐主宽厚,但也是相对而言罢了。
身后脚步声响,陆宁回头看去,微微一怔,却见大周后霓裳华丽,彩绦飘飘,聘婷行来。
她刚刚却是换了身裙装,高髻纤裳,纤丽袅娜,此刻轻盈行来,真真是“烟轻丽服,雪莹修容”,高贵婉容难以言表。
在陆宁对面落座,侍女奉上鲜果茶点,又为二人斟茶后,都退到了凉亭下。
“东海公,你该当比郑王殿下年纪小,你和殿下兄弟相称,本妃要怎么称呼你,好似,你并没有表字?要不要,殿下帮你想一想,你虽未及冠,但论公德,早可表字了!”大周后浅浅的笑,尽显优雅高贵。
陆宁笑道:“随意了,喊我陆宁就可,那以后我喊你嫂嫂?不过说起来,从香儿论起,你该当喊我一声叔父才是!”
大周后笑容一滞,俏脸立时有些垮。
好似勉强压着心中的厌恶,大周后问道:“东海公进袭福州,可有把握?平定泉漳,已经是天大功劳,如果进攻福州受挫,反而是狗尾续貂。”
陆宁笑道:“如果我朝军马能在吴越北境佯动,取下福州,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大周后微微颔首,说道:“以后,郑王就全仰仗东海公辅佐了!”
陆宁笑笑:“我第一次和殿下见面,就说过了,他今生,该当无虞。”
大周后又滞了滞,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好像本来想和陆宁深谈,但显然两个人完全不一个频道上,有挺多话,却也谈不下去了,端起茶杯品茶,好半晌,才找到个话题,“慧儿一直吵着跟我来呢,大哭大闹了两天,可不像她了!”
陆宁知道说的是自己的宝贝干闺女,原来,她名字里有慧字,不过,也懒得跟大周后问,点点头,“等此处战事告一段落,她来玩玩也无妨。”
于是,又是尴尬的沉默。
“你现在幸福吗?”陆宁突然问,现今的大周后,和自己印象中史书里无忧无虑,优雅从容醉心霓裳乐曲的大周后,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了。
自己多少,有些责任。
大周后一呆。
“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你喜欢音律,便去鼓捣那些名曲,喜欢玩乐,便去游山玩水,怎么快活,便怎么生活就是。”陆宁的话,很是真诚。
大周后有些错愕,随之俏脸升起愠色,咬了咬红唇,“东海公醉了,请回吧!”
陆宁点头,起身拱拱手,便转身下凉亭。
看着陆宁背影,大周后美眸中怒气却渐渐消散,她轻轻叹口气,捧起茶杯,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
回到亲军军营,陆宁在陆平陪同下,亲自勉励了一番被选入亲兵队伍的泉漳兵卒。
共有两百余名精锐被补充进了亲兵,都是个顶个的壮汉,且都是未成婚的小伙子,这些新兵,除了补充二十几个战死以及伤重残疾的亲军,且每戍又加了十人,现今带来泉漳的十三戍亲军,一戍增为六十人,十人为一都,设都头一名。
此外,又新组一支预备戍,共百人,平时和伙夫民夫一起服役,战时则是极为机动的力量。
预备戍的戍主,则由泉漳两次战事中表现极为出色的一名都头出任,人人都叫他小三六,陆宁赐他名为陆抗,隐隐的,便是第十四位太保。
陆宁预想中,每戍扩编到一百人后,加留在东海的一戍,共一千四百人,又有预备戍五百名左右,差不多这支亲军就真正成型了。
对新征募的泉漳亲军,陆宁简单勉励了几句,这些小伙子却是各个激动的热血沸腾,山呼万岁,主公千军万马中纵横无敌的身影,早已成为他们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印记,能跟在这样一位不世之主麾下征战四方,又有哪一个军汉不心潮澎湃?
亲军队伍一点点在壮大,陆宁心情并不是很兴奋,思及战死及伤重退伍的那二十余名亲军,虽说伤者以后的待遇就不必说了,死者家人都被种种抚恤,更有两名战死的亲军是孤儿,陆宁也命尸身运回东海立碑厚葬,且为两人寻觅两个幼儿作为他两个的继子养在东海公府,成人后为其继承香灯,对这个时代来说,这种抚恤之法真的是天高海深了,令众亲军都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死的那一个就是自己。
但陆宁却觉得有些不爽,现今不过是小小的战斗,且都是攻其不备,又有自己坐镇,还做不到零伤亡,自己还需更加努力革良亲军的器械才行。
正在帐中思忖之际,有典卫匆匆来报,说是漳州来了个蛮人头领,自称是米珠的夫君侬巴音,要投靠主公,在漳州归顺的土蛮已经指认,确实是侬巴音没错,现今他被送到了泉州,就在军营之外。
陆宁让传,不多时,典卫领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和陇如土蛮很有些不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