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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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无语。
要说,白养着金掌柜几人,本来就无所谓,也早早都是给他们发了半年的薪水,但其以为自己是傻子,想坑自己钱,那就是另一回事。
老金还在唾液横飞的念叨,什么每天都见不到客人,备的菜、肉都烂掉,但又按照大官人你的吩咐,每日都要备齐各种料,五十贯钱,早早就花没了,这还是我多番节省,才能坚持一个月,是以大官人,下月的开销,怕你要涨一涨了。
“哦,还有,有位读学的女学生来了几次,大官人都不在,她给大官人留了一封信。”
金掌柜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叠成花瓣状的粉色信笺,只是,外面已经油渍渍的。
陆宁蹙眉,想来是环儿写得,本来都能想到,信纸应该都是香喷喷的,可现在,没被擦鼻涕就不错了。
陆宁拿出手帕,蹙眉打开信笺,里面短短一行字,“先生:朔风突起,寒潮逼至,本来问候,然先生也学孤雁,视学生如畏雪乎?”
陆宁一时无语,这小丫头,以为自己故意躲她呢,还讥讽自己是不是老了,所谓“早衰常畏雪”嘛。
“老金,你把我给你的六十个银元的定金,和上个月账面上五十个银元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陆宁懒得看账簿,翻都没翻一下,便是看,老金账面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金掌柜一怔,沉脸道:“大官人,你这是什么话?大官人下月开销都没的话,这铺子本来就没办法开下去,大官人的意思,我贪墨了大官人的银钱?这话,可毁我老金清誉!”
陆宁摆摆手:“你去吧!”哪里会和这等人做口舌之争?
金掌柜冷笑,愤愤不平向外走,到了楼下更骂起来。
什么败家子啊,没钱还学人家开酒馆,现在倒想把我的工钱克扣,你是个什么玩意?
听着刘二赵三和小癞痢在旁边劝,金掌柜又鼓捣他们也一起走,好一会儿后,听动静,他才收拾包袱走掉了。
显然,金掌柜既然先拿到了半年工钱,现今就更是想能坑就坑,坑不出来走人,再寻下家也好。
过了会儿,刘二、赵三和小癞痢有些不安的上楼来进了陆宁在的春日阁。
“你们也想走?”陆宁笑着问。
刘二犹豫着点头,显然金掌柜说辞影响了他,他担心大官人现今已经负债累累,再干下去,预付的工钱怕都要要回去,而且也相信金掌柜所说,会带他找好下家。
赵三和小癞痢都摇头,小癞痢更有些气愤:“还有比大官人好的东主吗?老金没良心,大官人预付了半年工钱,我小癞痢就要做半年的活儿,哪有这么清闲的活儿?”说到这儿发觉自己说走嘴了,不由尴尬的挠头。
陆宁莞尔,笑道:“就是,这么清闲的活儿都不做,那不是傻子?”
那边刘二嚅嗫着,“大官人,我退回来十五个银元宝,明天送来。”
他们都是预支的半年薪水,掌柜和大厨都是六十银元,跑堂和帮厨十八个银元,等于每月三块银元。
当然,说银元只是习惯,陆宁用纸钞付的,汴京内,纸钞流通早已经是常态。
因为纸钞可以随时去官方机构兑换银元,也从未发生过不能汇兑的情况,渐渐的,商贩百姓,都觉得还是纸钞方便,倒是富贵家族,有数千数万银元的,有人会兑换了银币藏在家中密室,不过此举也有风险,大齐和历朝历代一般,是不许囤积金钱、银钱、铜钱等等的,也不许用金银铜等私自铸造神像佛像等等,万一被检举,可就人财两失,倒是纸币可以囤积。
当然,也有开明贵胄,将钱财存入东海百行的钱庄吃利钱,如此,一举数得。
不过刘二赵三小癞痢这种,存钱亦或投资这类法规基本和他们没关系,便是能存下,存银元,存几辈子,那也不够检举的。
听刘二要退回剩余五个月的工钱,陆宁笑道:“算了,宾主一场,只是你去了别处做活,眼睛要擦亮一些。”
刘二明显大受感动,踌躇着,看起来又不想走了。
陆宁摆摆手,笑道:“你们去吧。”
几个人刚下去,三丫头就一阵风似的跑上来,连珠炮似的问:“文大哥,我听这边炒,老金贪墨你的钱,还在外面造谣中伤你,是不是?”
陆宁无奈,“令尊呢?怎么没来?”
“快过年了,油坊忙,他不在家!”三丫头咬牙道:“大石头不知道去哪了,若不然,叫他去帮你要被骗的钱,老金不敢不给!”
陆宁怔了下,石大郎应该是被通缉跑路了,说起来,石大郎跑路,起因也在自己,从某种角度,自己还怪对不起三丫头的。
咳嗽一声道:“你放心吧,老金会还钱的,而且,今天的事,他会后悔几辈子,如果有来生的话。”
三丫头大眼睛眨呀眨,无奈道:“文大哥,你又来了,就喜欢吹牛。”
陆宁笑笑,说:“好了,我叫小癞痢去备料,咱做点好吃的。”
三丫头立时眼睛就亮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新账房
看着旁侧偷笑的尤五,陆宁瞪起眼珠:“还笑!”
亭子前,碧湖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正从天而降。
入冬最大的一场雪,陆宁回宫赏雪之际,却传来噩耗,二毛到了寿数,昨日深夜去世。
立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也没了赏雪的兴致,却不想,永宁和甘贵妃、尤德妃一起来请,不想坏了她们性质,而且,永宁应该好久没和两位皇妃这般相处了,是以,陆宁只能勉强令自己释怀,来到花亭赏雪。
永宁提议,每人讲一个笑话。
奈何陆宁的笑点不免有些高,永宁三女,讲的所谓笑话都不太能逗笑他。
尤五娘突然便提起陆宁前两日被一名民间野路子的小小账房讹诈之事,不但被骗了钱,人还坏他名声,“文大官人”在左邻右舍眼里,又再一次破产。
永宁、贵儿和尤五都逗得抿嘴轻笑,陆宁无奈的啊,但心情,确实突然好转。
“还没治他罪吗?”眨着美眸,甘氏好奇的问。
陆宁摇摇头,这两日突然又有日本国使团觐见,也无暇去找那老金的麻烦,而且,也在琢磨,到底怎么找这厮麻烦,如果令祐姬去办,这老金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何况,既然自己开了文园,做了文大官人,用文大官人的行事方法才比较合逻辑。
“说起陛下的文园,陛下倒真是缺一个贴心人,陛下不在时,为陛下管帐,陛下在时,伺候陛下起居。”永宁说着,好似想起一事,“清河郡君有一妯娌,姓秦,年方二十,是那罪犯李从浲续弦之妻,生得甚是美貌,天资聪颖,奈何受李犯牵累,只能在浣洗房为奴,陛下和李从浲是旧识,不知道识得她不?”
陆宁一怔,李从浲?就是江南李氏末代国主李景遂的二儿子,和李煜是堂兄弟。
当年自己第一次去金陵就见到了他,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还曾经意图欺压自己,自己帮当时的保宁王李景逷斗鸡赢了他,后来也招致他的报复,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李从浲,怎么样了?”陆宁问。
“在招远挖矿呢吧?”永宁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是外事,她虽然常年监国,但李氏早就没什么威胁,李从浲这号人物,就更没在意过被发落去了哪里。
“陛下,妾想说的是,这秦氏,便派去文园吧?清河郡君,好像挺喜欢她的,还探过妾的口风,想为她求情,陛下见到她,也必然喜爱。”
陆宁无奈,自从有了两名皇子在身畔教育,永宁心思又不同,现在巴不得自己在外日日有新娘,冷落其他皇妃或地位高的妃嫔吧。
陆宁正想说话,却听甘氏叹口气道:“秦氏可卿,我也远远见过她,真是牡丹花一样的佳丽,在浣洗房做那些粗重活,是挺可怜的。”
陆宁一呆,“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正名秦可卿,陛下,怎么了?”甘氏微觉奇怪。
“没什么……”陆宁随之摆摆手:“好,就让她随我去文园吧。”就这名字,也足以令自己见上一见了,莫不是也在野史有传,被后世的文学家借鉴?只是那些野史到了自己的时代,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中。
……
第二天一早,天山大营有奏疏来,却是高昌一些贵族闻听大齐要在高昌设天山北道,策划叛乱,点火焚烧天山北道的官署,但已经被镇压。
陆宁给贤妃写了一封密信。
接下来几日,又给西北各路统帅各道巡抚下旨,令包括西京大营在内的诸路禁军,暂时都可由天山大营派调。
其实中原王朝,对外作战,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一方统帅受到各种掣肘而本可战胜之局变成战败,本可大胜变成小胜,本可小胜而变成小败。
开国之君,往往看起来英明神武,因为其习惯御驾亲征,作战时和边帅统御三军的权责不可同日而语。
而守成之君,御驾亲征就很少了,就算御驾亲征,因为自小教育的关系,也往往是去添乱。
虽然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但实际上,越是盛世,有时候反而很难体现武功,便是因为盛世之时,多文官集团执政,在外将帅,想不受君命,就要有被秋后算账的觉悟。
陆宁就不在乎临时放权,更莫说,是放权给自己的爱妃了。
就这样忙活了几日,这天午后,突然想去文园转一圈。
经营那小小酒馆,其实陆宁有很多想法,但偏偏,十天半月才能去一次,什么想法都凉了。
在大内宫门侧门,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大官人打扮的陆宁施施然上车,随之微微一怔,车厢内,匍匐跪着一名丽人,华美红色襦裙,螓首伏地,只能看到乌黑美髻满头珠翠和雪白粉嫩脖颈,不用看倒眉目,便能感觉到,这是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陆宁愣了下后明白,“哦,你就是秦可卿吧?起来吧。”重犯官奴,直呼其名自然无碍,更莫说陆宁的身份了。
“是。”娇嫩无比的天生嗲音,令人听着耳朵都有些酥麻。
丽人垂着头,慢慢起身,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显然是跪的时间太久了。
“啊”一声低低娇啼,更是令男人骨头都酥掉。
惊慌之下站定时,她也不免抬起螓首,俏脸微微吓得微微发白,却见其黛眉弯弯,琼鼻挺秀,双唇红润,美眸如水,一袭红色襦裙,勾勒出深深雪白沟壑,端的是娇媚无限的美少妇。
陆宁微微颔首,难得,在大内佳丽中,也算顶级了,李从浲这家伙,倒是艳福不浅。
“万,万岁,奴死罪……”她又急急的跪伏在地,语气轻颤,显然吓得不轻,随之,她娇躯一僵,便用芊芊玉手,啪一声,掌了自己一个嘴巴,俏脸立时有了红印,“爷,爷,奴万死!”
显然是被严令过,在大皇帝身边如何称呼大皇帝。
而现今来说,掌嘴可是莫大的羞辱,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嘛,不似后世,情侣之间道歉都可以自己抽自己嘴巴。
只是,看着娇媚丽人的芊芊玉手用力给自己吹弹可破的俏脸来了一下,又诚惶诚恐认罪,不免令人心中,生出异样感觉。
“算了,起来吧。”陆宁落座。
秦氏不敢再说,但自也不敢起身,车厢内,也没她坐的位置,只是慢慢蜷身,在陆宁脚前变成了跪坐姿势,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李从浲,和你说过我吗?”陆宁突然有些好奇。
秦氏娇躯又是一颤,这个问题,显然很难回答。
说没谈论过大皇帝,那怎么可能,说谈论过,那说过些什么?有没有不敬言语?
“二十年前,我和他……”陆宁眼见秦氏娇躯越来越抖得厉害,无奈摇摇头,“不说了,他便是口出狂言,现在也已伏罪。”
“是,是……”秦氏娇躯颤抖,好似已经出了一身香汗,水捞的一般。
陆宁心里撇撇嘴,好小的胆子。
不过想想,自己还是第一次,用真实身份和犯人或犯妇相见,对她们来说,这种会面,肯定度日如年,如果说错话做错事,那真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旧(上)
文园的后院,天井之中,看着红眼圈哭哭啼啼的三丫头,陆宁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却是石大郎已经被抓捕归案,昨日,更有几名罪恶累累的青皮游街后被砍头示众。
而据说,石大郎等从犯,加之牵涉进京城诸案的官吏亲眷等,四十岁以下的男女犯人怕有数千人,将会被发配去昆仑岛服苦役。
那昆仑岛在极南之地,是天涯海角的畏途,去了有生无司,便是能苟延残喘活下来,但也再无回中原之日。
三丫头哭得和泪人一样。
闻听陆宁回转,同样来看陆宁的李大叔,虽然庆幸那石大郎恶有恶报,但见闺女哭的伤心,却也不免心疼,更不忍心再斥责她。
“别哭了,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陆宁无奈的说。
三丫头立时抬头,睁大眼睛,“文大哥,你能救大石头?”
陆宁咳嗽一声,“我不早说过吗?我认识很多官面上人,总会有办法的。”
若以往,三丫头自然是觉得陆宁在吹牛,但此刻病急乱投医,心底深处,也下意识希望相信好消息,急急的道:“那,文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
陆宁微微颔首:“快回去休息吧,过几日,保管你那大石头完璧归赵。”
心里琢磨,看来是得徇私一次了,虽然大皇帝高于大齐各种格律,但一直以来,自己还没以私人原因干涉过地方办案。
主要还是根据祐姬的调查,这石大郎,倒也不是无可救药,勒索外来客商,有他们自己的规则,而且收了钱,便会维护商贩的利益,从某种角度,比这次大风暴中被查处的那些官吏差役等等,守规矩的多。
不过尽管如此,石大郎如果不是认识自己,哪怕换内阁大臣来,在此风口浪尖,自也爱惜羽毛不敢沾上半点污垢,也只能一刀切送去万里之外服苦役。
即将被发配去昆仑岛之人,比石大郎罪责轻的,甚至很无辜被牵连的怕也大有人在,但只能自认倒霉。
不得不说,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但话说回来,其实去昆仑岛,只要熬过茫茫大洋,能平安抵达,在昆仑皇庄服劳役,其实并不像坊间传言那么可怕。
只是背井离乡,作为最早的移民群体,必然要熬苦就是了。
“大官人,我帮你物色了一个掌柜,人很可靠,一直便想介绍给你,在你找来老金前就曾经和你说过,但你整日不在……”
在劝走女儿后,李大叔又开始苦口婆心,更叹息道:“你这酒馆,都装潢成如此了,不做下去也是血本无归,你便降降价如何?现今度支困难的话,叔父我帮你想想办法。”
陆宁笑笑,“不说这个,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刚收了一房小妾,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明日吧,我摆桌酒席,和街坊们热闹热闹,也算庆祝。”
李大叔一呆,一时哭笑不得。
“大兄帮我物色的掌柜,也领来我见见,毕竟我那小妾,也不好在酒肆里经常抛头露面,免得多生事端,但她会看账目,我不在时,帮我打理这文园。”
李大叔自认是陆宁的长辈,自称叔父,陆宁却一直平辈相称,对此李大叔早就麻木习惯,此时怔了怔,道:“这样的话,我帮你物色个女酒娘吧,若不然,终究还是有些不方便。”
陆宁笑笑,“那也不必,我还是很开明的,你本来物色的人选,明日便请来我见一见。”
李大叔苦笑,点头:“那好吧。”
……
“文园”是前后各一栋二层砖楼,后院为住宅,西厢为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