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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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骑兵,人仰马翻中,突然才看到,齐人轻骑后,正加速奔袭而来的齐人重骑兵。
剧烈的撞击,齐人重骑的长矛加之巨大的冲击力,高丽骑纷纷被戳于马下。
而马枪轻骑,到了远处,纷纷给马枪重新装弹,再度飞驰而来时,目标变成了高丽步兵方阵。
兵种便极度相克,高丽统帅双翼更没想到齐兵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下,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远远看着,陆宁长长叹口气,不过,如此彻底击溃甚至剿灭王昭的牵龙军,不仅仅对王昭,便是对朴氏联军也是最大的威慑,可以使得后面谈判顺畅许多,各方面起衅的可能性大大减少,甚至影响可以一直到和议后很长时间,使得南韩和北韩,最起码短时间内,都慑于齐国的强大,会严守齐人见证下的和约,更不敢考虑动用武力改变现状,改变齐人在本地的支配地位。
从理论上,这场歼灭战,对日后的影响,减轻的人命流血冲突,比今日牺牲之人命要多得多,这些冤魂,只能说,死得其所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板门镇
不出陆宁所料,“板门镇”之役后,南韩北韩和议事宜,也突然变得顺利起来。
板门镇,自是是陆宁对这荆棘小镇的命名,此处,也确实离后世声名大噪的板门店不远。
而现今,陆宁暂时驻跸在此,征募小镇及邻近村庄的村汉及老幼妇孺,在此晒泥坯砌垒土房,实则自然是给未来的大齐开城驻军建设营房。
正是冬闲,初始这些村民被征募还只是惧怕不敢答应,但等齐人每日按劳发放布匹,村民们立时沸腾,渐渐的,甚至几十里外上百里外都有土民赶来为齐人效力。
布匹,前唐时还是作为货币的硬通货,现今在大齐倒是彻底沦为商品,但在高丽,怕是比同等价值的贵重金属还受欢迎,毕竟便是发放铜钱,但以齐地论价的铜钱,他们在此地可买不到同样价值的布匹。
……
寒风呼啸,外面飘飘扬杨飘起了雪花,而“营房”处,赶工做活的便仅仅剩下了身体健硕的壮年男丁。他们中的很多男丁,实则前不久还被王昭征召守城,现今,便已经远离血腥战场。
而为什么这场本来可能惨烈无比的战事如此匆匆结束?
本来这些人自然不懂,但渐渐的,是齐人调停逼得“王军”和“叛军”议和的消息渐渐传扬开,这些高丽人,对齐人自然感激涕零。
对现今下层民众来说,哪里有那许多民族情结?能令他们安安稳稳活下去,令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希望谁来统治他们。
而在板门镇的齐人,对板门镇周边村落来说,好像就正是带给他们希望的人。
茅屋之中,两个火盆烧得通红,屋内温暖如春,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陆宁微笑坐在自带的马扎上,对面几个高丽土民,都赔着笑,诚惶诚恐站着。
火盆,自然也是裴龙裴虎搬来的。
高丽土民都衣衫褴褛,冬天严寒之时,根本无法御寒,只能躲在房里。
便是户主之妻和妹妹,少妇少女,也衣不蔽体,但她们早已经习以为常,邻里之间常见,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
倒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户主的长女,却是穿着崭新的花布衣裳,显然是户主和弟弟,做活得到的报酬。
只是户主高大成,昨日做活砸伤了腿,在家养伤,却不想,齐人一个大官亲自前来看望,一家都诚惶诚恐,混不知如何自处。
金氏娘家来了人,庆州金氏,说起来,新罗皇族便是庆州金氏出身。
陆宁便没令金氏跟随,带来的通译,却是双翼。
当日,王昭的侍卫亲军几乎被诛灭殆尽,但双翼自然被生擒。
尔后,便听说王昭震怒下,迁怒于双翼,杀了双翼妻妾及所有子女,双翼没了归路,只能暂时跟随在齐人文总院身畔。
也不知道对这血海深仇他到底怎么想的,陆宁自也懒得理会,双翼才具并不是那么出色,只是在中原做过官吏,来到高丽如法炮制才得到重用。
至于做通译,双翼倒算是称职,甚至比金氏还出色,毕竟陆宁听得是翻译过来的这一部分,双翼翻译的意思未必如金氏精准,但胜在中原话流利,金氏有时候,特别是做通译的时候,总想尽量将高丽话的意思用中原话准确描述,但往往就找不到特别合适的中原词汇而变得结结巴巴的。
但双翼说高丽语自然便生硬,是以,陆宁慰问的话语,尤其是提到若高大成以后变成残疾的话,也会在板门镇军营为其安排力所能及的差事,确保他下半生衣食无忧。
这种承诺高大成亲眷们自然想不到,是以,双翼结结巴巴说了好几遍,她们才确信没听错,齐人官老爷真是如此承诺,立时一家大小泪眼婆娑跪满一地,磕头谢恩。
高大成的妻子更战战兢兢哭诉,请求齐人官老爷不要离开,更控诉大匡双翼的仆役,在此胡作非为杀伤人命,以前官家管都不敢管,她便曾经被双翼的奴仆们强行侮辱。
此地虽然是双翼的封地,但双翼却从来没和这里的土民有过接触,收租等等,自有下人们去做,听得此言,脸色阵青阵白,而全家被杀,更令他精神恍恍惚惚,本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现今就更是心绪混乱,只觉心中全是茫然,只是木然的将那少妇原话,翻译给文总院听。
陆宁听得微微颔首,说道:“你们所说,我听到了,本官自会尽力争取,令天军驻扎在此,并使得附近田邑为驻军所有,你等,为田邑军户,征收赋税,等同齐国子民,你们,也算大齐海外子民吧!”
高大成亲眷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是好事,立时又是一阵磕头谢恩。
陆宁正待再说什么,外面脚步声轻响,金氏俏生生身影走了进来。
自从被俘,双翼第一次见到金氏,不由怔住,这不是朴守卿的儿媳,那艳名远播在外的金氏么?而且,其泼辣能干,加之美艳无比,开京不知道多少登徒子垂涎其美色却不可得,甚至王昭也曾经动过纳她入后宫的念头,毕竟除了垂涎其美色和才具之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金氏的另一个身份,她来自庆州金氏,也是势力极为雄浑的大族,新罗国主金氏一族,也出自庆州,而庆州,本来就是新罗的国都。
只是,因为牵涉太多,王昭最终才终于按捺下了这个冲动。
听说,朴家将这儿媳金氏和金氏之女一并献给了齐人皇帝,但怎么这美娇娘会在此出现?
而且,看这美娇娘站在文总院身边的姿态,就好似文总院的婢女一般。
双翼不由深深看了陆宁一眼,这文总院,看来不简单啊,必然甚得齐天子宠信,所以,才将金氏这等美人,也赏赐给他为妾。
陆宁看金氏神态,问道:“有要紧事?”
金氏有些犹豫,又看了看四周众人。
陆宁微微颔首,“我们出去上车马边走边说。”又对双翼道:“这是本朝板门乡君!”
双翼一呆,忙躬身,“失礼失礼,见过板门乡君。”
乡君,在大齐命妇爵位中,为从五品。
莫说双翼现今只是俘虏、罪臣的身份,便是从五品以下官员,自也要见礼。
双翼更心中思索,原来如此,毕竟大齐皇帝做不出母女兼收的违反伦常事,至少,明面上不会如此,至于私下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光明正大教坏了子民就是。
是以,大齐皇帝才册了金氏诰命,不过看起来,这金氏和文总院,倒是有了些奇妙的故事。
金氏听陆宁的话也心下一怔,只是没表现出来。
虽然没有谕旨,但圣天子自然金口玉言,回头她这板门乡君自然便会登记在册,并有人送来正式的谕旨和规制玉牒、衣裙等等。
大齐五品诰命,她心中有些欢喜,但是,也有些遗憾,但是想来,齐天子也不会给她妃嫔的名份,最多,便是宫中女官荐枕。
而正式在册的诰命夫人,自然比做女官强的多,自由的多,在外起府邸养尊处优,比在宫内做女官侍奉人,生活境遇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她这诰命,其实便是圣天子的情人,一样可以见到圣天子。
比留在深宫,是非多多,好得多。
只是,女儿小小年纪,没有自己照顾,却要在波诡云谲的内宫求存,也实在太可怜了。
陆宁看着茫然出神的金氏,不令其留在内宫,便是觉得以她的性格,进入禁宫,只怕禁宫从此多事。
不过,也不想封个“胡夫人”之类的明目后,送入胡夫人府,和那许多耶律氏、萧氏一般,便如自己的酒池肉林之囚奴,平素虽然自由,甚至发挥自己才具为皇室做活,但那里,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秘密销魂窟,自己最荒淫的想法,在那里都可以得到实现,此次回京,便去胡夫人府胡天胡地了一番,只希望史书上,这些不会记录在册。
至于金氏,册封她个正经的诰命,也不算辱没她。
陆宁胡思乱想着,和金氏一起上了外面的牛车。
车厢内,金氏突然盈盈拜倒:“圣君,我父亲来信,我庆州金氏,意图复国,还望圣君成全!辰韩之地,本就是我庆州金氏世代之土,今既然韩地二分,圣君,莫如便三分,如此,更显圣君制衡之道。”
陆宁微微一怔,没想到,庆州金氏也冒出来了。
至于说自己将韩地两分是为了制衡,王昭岂不知?朴守卿岂不知?但他们没办法而已,双方本就是鱼死网破的死仇,自己既然不支持任何一方吞掉另一方,只能维持均势,甚至时代担心的,是自己支持另一方。
庆州金氏在辰韩之地一直是独立王国一般,便是高丽一统三韩,灭了庆州王氏建立的新罗,但实则也不得不借助金氏治理辰韩之地。
只是现今,金氏也想在这场大变动中分一杯羹,从名义上,获得对辰韩之地的统治权。
琢磨着,陆宁道:“想来此次和你相见,你族来了位重要人物,明日得闲,我见一见。”
金氏一呆,立时大喜,圣天子说得没错,是她父亲亲自来做说客,但是,自然也不敢求见圣天子,甚至其父也根本不知道文总院便是圣天子。
“是,谢圣君!”金氏用力磕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东征构想
庆州金氏的突然介入,使得开城的谈判结果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和金氏的父亲见面之后,陆宁觉得,韩地三分也不错,如此三方的力量才更加平衡,大齐更只需要做仲裁者,根本不需要介入他们之间的冲突。
不过朴氏反对极为激烈,倒是王氏,如果说其能接受偏安西南一隅的话,那么,庆州金氏的独立,削弱的是朴氏的力量,对王氏影响不大,反而会平衡朴氏咄咄逼人之态。
和议,一时陷入了僵局。
……
毡帐内,穿着单薄衣裤的陆宁甚至感觉有些热,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密报,来自北海卫(海参崴)的紧急密报。
其实,密报是从高丽东海岸的元山发来的。
却是收留耶律罨撒葛的东海女真部落,将耶律罨撒葛押解到了北海卫换取赏金,而且,跟随耶律罨撒葛逃入东海女真部落避难的军民,基本被杀了个精光。
耶律罨撒葛随即被送来开京,由海路到了高丽半岛东海岸的元山,又走陆路。
所谓快马急报就是从元山来的,实际,比押解耶律罨撒葛的大队应该也快不了几天。
手中密报,还揭露了一件秘辛,据耶律罨撒葛身边最亲密的侍卫官交代,当年睡王被近侍所杀,确系耶律罨撒葛的幕僚在背后操控。
看到这里,陆宁摇摇头,其实有没有谁在幕后操控,睡王这作派,被近侍所杀也是早晚的问题,历史上,其不也是残害近侍太过,被忍无可忍的近侍所杀吗?
琢磨着,陆宁道:“去叫萧细君和夷懒来。”
旁侧胡都古忙应了一声。
实则海船所带的御帐自然不会那般考究,只是比寻常帅帐略大一些,陆宁平时歇息在前帐,后帐住着女眷们,但很紧凑了,用布帘隔开,毕竟算是战时,一切从简。
萧皇后和夷懒从后帐走出,陆宁便将密报给二人传看,说道:“耶律罨撒葛已经被擒,所谓辽国,已经是过往云烟,你们可收拾心情,认真做我大齐子民了。”
确实,“辽国”从物理意义上已经灰飞烟灭,苟延残喘的北辽,暂时的法理基础反而来自大齐的册封,耶律齐被册封为北辽王。
而且,北辽已经失去了昔日契丹进取的势头,不管是东部女真各部还是西部草原各部,都不再臣服于他。
陆宁虽然没有一鼓作气扑灭北辽,但属于软刀子削其筋骨,虽然要耗费很多时日,但成本最低。
萧皇后和夷懒传看密报,神色各异。
陆宁也觉得,放下了一件心事,实则,已经在考虑,东征之事。
开城和议,到底两韩并列还是三韩和议对大齐没什么太大影响,让三方势力自己解决。
甚至朴守卿和王昭,已经都接到中原来的谕旨,一个被封北韩王,一个被封南韩王,如果不是庆州金氏突然杀出来要独立,现今双方应该已经在议定边界了。
庆州金氏,陆宁倒是有个想法,令其世代袭东韩公位,如此,名义上比朴氏和王氏地位更低,但本质上,还是独立王国。
韩德让,也被授意往这个思路上引导三方,但最终会怎样,倒也无所谓了。
自己也不是一定要支持庆州金氏自立,实在谈不拢,还按原本两韩并立的剧本走,金氏不服的话,朴氏和王氏讨伐他,也不关自己的事。
现今要务,自然便是东征的准备了。
由北及南征讨东瀛,在其本州岛北部登陆,首先,便是要攻陷秋田城作为落足点,有秋田港在,最起码战败会有退路。
现今来说,日本本州岛最北部的出羽国和陆奥国,和族都有筑城作为据点,有国守备,但生活在这两个地区的虾夷人仍然不在少数,也分为三类,分为三种类型:一是不归顺朝廷的所谓“荒虾夷”;二是归顺朝廷的所谓“熟虾夷”;三是虾夷中最熟化的所谓“俘囚”。
实际上,虾夷的“俘囚”,从两百年前,就被大规模驱离原本居住地,强行“移配”到九州、四国以及本州的中西部区域,交由当地的国司严加看管,并要求国司对这些“俘囚”进行教化、监督。
很讽刺的是,也正是这些桀骜不驯的俘囚经常暴动,社会动乱越演越烈,使得日本公家不得不渐渐倚重地方豪强,原来学习大唐的律令制渐渐名存实亡,逐渐向一种特殊的地方领主制度发展。
大小庄园主出现,为了确保自己对土地的占有,所以给所占土地加上自己的名字,称为“XX名”,这就是“名田”,它的所有者称为“名主”。
拥有土地较少的地主富农,为小名主,较多土地的,为大名主。
这就是“大名”的由来了。
在出羽国和陆奥国,也有从南部地区迁徙来垦荒的和族,自然而然的也形成了大名、小名、作人、名子等阶层。
“作人”类似于雇农,“名子”顾名思义,其实和农奴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出羽国和陆奥国,和族人活动的范围仍然有限,主要便是依附在秋田城、多贺城、胆泽城等和人据点附近。
在东瀛本州北部登陆,便是驱动荒虾夷,解放熟虾夷及虾夷俘囚为助力,先将和族在北部的这些据点攻陷。
很多据点,哪怕遇到紧急情况组织起大名庄园的武士及武装农民,加之城守士兵,也不过几百之数,逐个击破根本不在话下。
毕竟,他们平时的职责就是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