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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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尤老三心中突然一酸,完了完了,原来,妹妹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已经不是我了!
女生外向啊!遇到俏郎君,就变成女舔狗了啊!
不过,这位少年国主,应该是妹妹最好的归宿了吧?
想着,尤老三摇摇头,蹙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第二十章 王妈,博彩第三弹(上)
明湖别苑,灯火通明,数个精美的白瓷烛台在烛光下,通透得宛若透明,美轮美奂。
每个烛台旁,都有美婢一名,时刻准备修剪灯芯。
李氏虽然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奢华的生活,但却也不再令人熄灭烛火,只是心中还有些肉疼。
厅堂中,其乐融融,桌上菜肴,极为丰盛。
李氏、陆二娘、甘氏、尤五娘以及陆宁五人,边吃酒边闲聊。
“小弟,你,你真是争气……”说着话,陆二娘眼圈又红了。
怎么都想不到,弟弟原来已经是这东海县的国主,而且,弟弟年纪尚小,古往今来,这样的神童,都是史书留名的,而自己的弟弟,几个月前,还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原来,却是上天的考验。
今日,小弟已经任命了几名府官,又大赦监牢,昭告全县子民,算是正式开府了。
陆二娘思及,心下激动不已。
听二姐言语,陆宁笑笑,说:“我也不过瞎胡闹。”
看到现今爱子如此荣耀,想想以前他受的苦,李氏也暗暗抹泪。
不过,当陆二娘拿手帕想来帮她拭泪,李氏却转过了头,虽然陆二娘已经搬进庄园快一个月了,但她仍不太理会这个女儿,态度很是冰冷。
“二姐,过几天,等我得闲,便带你相亲,物色的人选,可有十几个了!”
陆宁的话,令陆二娘脸一红,垂头不语。
陆宁早和她说过什么是“相亲”,她虽然一直说不妥,但心中,却觉得这种方式很有趣,也很期待。
“甘夫人,你二哥督促积肥一事,怎么样了?”这是陆宁心头第一等大事,轻忽不得,而在母亲面前,陆宁也不敢称呼甘夫人小名,怕老妈又哪里不对头打自己,主要还是怕气坏她身子。
甘氏一直垂着头,这等场合,她本不想来,是李氏硬拉她来的,而四周有数名昔日刘府婢女,她的贴身婢女小翠也在其中,思及自己处境,她终究还是有些羞愧。
而尤五娘,却是哄的老妇人甚为开心,主动跟老妇人提起,开府之家宴,要来为主君庆贺。
听陆宁问,甘氏小声说:“他一直在忙这个事,听说,进展还不错。”
陆宁立时一喜,“那就好!那就好啊!”虽然家家户户修茅厕还不现实,但很多村落,已经开始修公用茅厕,这样,便可以积肥,当然,现在正要开席,这些事,却不必详谈了。
尤五娘一直笑吟吟瞥着陆宁,不过她极有分寸,一直只是听李氏、陆二娘和陆宁唠嗑,并不怎么插话。
陆宁却是笑着举杯,“我就喜欢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来,干一杯。”
从老夫人、到陆二姐、甘氏、尤五娘等,纷纷举杯。
听陆宁祝酒辞说是“家人”,尤五娘美滋滋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甘氏俏脸滚烫,不敢和身后小翠相对。
外面,突然匆匆进来一名婢女,到了陆宁身前,双手奉上一封信笺,“主君,从海州来了位信使,说是急件。”
陆宁微微颔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接过信函,打开。
里面,却是有一张名剌,司徒府周贡,信笺里的内容,是约陆宁,明天在望海楼见面。
“儿啊,没什么事吧?”这太过富贵的日子,李氏过的反而战战兢兢的。
陆宁笑笑,“没事!”举起筷子,“来,吃东西,吃东西。”
厅堂内气氛,就越发热闹起来。
……
海州望海楼。
看着海州刺史、团练使杨昭,陆宁实在无语,因为他的存在,陆宁都快把正主正事给遗忘了。
杨昭面皮白净,四十多岁的人了,却是一根胡须都没有,身上香扑扑的,显然是扑了香粉,手也白嫩的很,把玩着一方粉红手帕,看得陆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魏晋之风,也太彻底了吧?
再想起这位杨刺史豢养的戏班多是男伶的传闻,陆宁更是一阵恶寒。
“东海公,我有什么不妥的吗?”好像注意到陆宁一直打量他,杨昭细声细语的,还低下头,扯扯自己的锦袍,随之惊叫了一声,“哎呦,这,这是沾的什么腌臜东西……”伸出兰花指,轻轻弹去了锦袍上粘着的一粒草籽,又对陆宁抿嘴一笑:“东海公,谢谢你喽,你还挺细心的呢。”
陆宁险些一屁股坐地上,好似千军万马,也没这杨刺史可怕。
影视剧里看到如花想揍人的冲动,就是现在这样吧。
望海楼已经闭门谢客,州官就来了十几个,以杨刺史为首,别驾李景爻、长史郑续、司马侬巴音三名上佐都在,判司六参军中,也仅仅有司法参军王吉没有到。
“东海公,说啊,你答应不答应?”周贡大剌剌站着,看起来,他比一个多月前,有底气了许多。
刚刚,他说起要再和陆宁赌,这次赌六十万贯,也就是,他和王吉两个人的欠款。
听周贡说,陆宁笑了笑:“你这小奴,什么时候将欠我的款项还清,你才有资格和本公再赌!若不然,每个贪得无厌的赌徒都要和我一直赌下去,那我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有本公想了想,你这种三十万贯都付不清的穷鬼,如果以后一直纠缠不清,将你七大姑八大姨请来,这次赌六十万贯,下一次就一百二十万?再下一次,二百四十万?”
“如此周而复始,我连赢之下,输一次就要让你们连本带利赢回去,太不公平,所以,要和本公赌,可以,一次三十万贯为限注,除非,要和我赌之人,有大富贵,比如,杨史公,就是和我赌二百万贯,那自也可以!”
“而如周贡你这种小奴,三十万贯,我已经是格外宽厚了!”
心说也不能太轻视这些古人,赌博内容任他们选,稍不留心输一次,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杨刺史听了陆宁的话,微微一笑:“东海公说的倒也公平,不过,本官可没那许多银钱啊!”
周贡也滞了滞,但知道陆宁说得有道理。
从王吉开始,所谓的三十万贯彩头,其实也只有这东海公付得起,但也要每年从赋税中截流,数年才能付清。
王吉,还有一万多贯的身家,算是万贯家财。
而自己,就纯粹空手套白狼了。
人家当初肯和你对赌,就如同他所说,那真的是很宽宏了。
“东海公,这次我与你赌!”说话的,是坐在周贡身后的一名少妇,穿着很俭朴,青色襦裙,面目轮廓,和王吉略有些像。
说话时,她站起身对陆宁微微屈膝见礼。
她一说话,便是杨刺史,也做凝神倾听状。
她坐在下首,是因为礼制,虽然她来自司徒府,但身份毕竟不是官身。
不过,司徒府二小姐的乳母,听说在司徒府极受厚待,下人们都将她当半个主母看呢。
司徒公,好似也当半个女儿那样亲厚。
杨刺史等,自然不敢怠慢。
王氏一说话,焦点立刻就到了她身上。
第二十一章 王妈,博彩第三弹(下)
陆宁也看向她,笑了笑,说:“好啊,王妈,还是以三十万贯为彩头,你要赌什么?”
打量着王氏,心说这就是小周后的乳母啊,现今童稚年龄的小周后,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隐隐的,不由有些期待,历史上关于小周后的传说太多太多了,便是自己,也不能免俗,很想见见她呢。
嗯,应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王氏自不知道,称呼少了一个字,陆宁却是等于一竿子将她打入了小保姆行列,还以为是本地的尊称呢。
不过,她脸上微有愠意,凝视陆宁,“东海公,赌之前,妾想问你,我王家与你何仇何怨?你赢尽我胞兄家财不说,又将我族子弟王缪抄家问罪,判以极刑!是我那胞兄王吉,哪里得罪你了吗?!”
陆宁摇摇头:“东海政务,不需向你个小女子交代,至于王吉,嗯,你就当我喜欢赌,是个滥赌鬼吧,谁叫那王吉也滥赌呢?”
李景爻和郑续,相视苦笑,这东海公的行事风格啊,真是别具一格,怎么就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呢?好像全天下,也没值得他认真对待的人,所以,说话才这么随意吧?
王氏脸上微微变色,压抑着怒气,微微颔首,“既如此,那妾就与东海公赌上一赌,东海公,还是照旧么?谁和你对赌,谁出题目?”
“可以呀!”陆宁摊摊手。
“好,东海公,第一个题目,我就赌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根头发!”王氏凝视陆宁,一字字说。
李景爻呆了呆,暗挑大拇指,这司徒府出来的,真的是不一般,一个题目比一个题目刁钻,这次这题目,怕东海公,不能解答了吧?
说是对赌,实际上,这桩公案,渐渐变成,就是司徒府一方,出各种题目,看东海公能不能化解。
陆宁也怔了下,随即笑道:“王妈这题目,很是犀利,不过,如果王妈赢了,下一个题目,会不会是赌,看我陆宁能不能飞翔于九天?”
王氏轻轻摇头:“妾虽然妇道人家,但东海公也忒看轻妾,妾出的题目,自己自然是能解的,妾就知道自己,有多少根头发!当然,这个题目,倒也不必一定极为精确,东海公说出的数目,和你头发数目,上下不超过五十数,便算你赢。对妾,也是如此。”
在场诸人,又都是一呆。
便是杨刺史,此时也不由暗中挑大拇指。
不消说,这王氏做足了功课,想象得到,她肯定来了海州几日了,而这几日,已经令婢女们将自己有多少根头发数的清清楚楚,甚至这几天的落发断发,都在计数之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太难太难了。
而且,这王氏也极为谨慎,所以,上下加了五十根的容错量。
“东海公,如果你认输,我就暂时不赌了,容我几日,再想一个题目。”
一次三十万贯,她要赢两次才行。
王氏显然没想到陆宁这次会用三十万贯为限额,所以,她要赢两次,才能将王吉输的三十万和周贡输的三十万都赢回来,而她原本,仅仅准备了一个题目。
她倒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承认需要时间再想一个题目,不过,正因为大气坦白,才更难应付。
陆宁笑了笑,说:“王妈就不必再费心准备新题目了,因为这场赌博,我感觉你会输呢,我的头发,有九万两千一百五十六根!”
被雷劈了后,陆宁的感官极为敏锐,有一次,却是无聊对着略模糊的铜镜数起了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就是看自己的目力,能精准到什么程度。
尔后,这都成了他的锻炼项目了,就昨天晚上,还搬来几个铜镜在前后左右,自己数来着,而从就寝到现在,新陈代谢极慢的他,一根落发也没有。
被雷劈来到这个世界,新陈代谢好似都变得极为缓慢,陆宁有时胡思乱想,不会几十年后,自己还是这体格这容貌吧?
听陆宁的话,在场众人又都是一呆。
这,这东海公,这也行吗?难道还真有这么无聊的人,没事叫来一帮婢女,数自己有多少根头发?
“东海公莫说笑,浪费公和诸位大人的时间。”王氏显然不相信陆宁的话。
陆宁笑道:“本公并不是说笑,你大可叫人来数数,看我说的数目对还是不对?!”
王氏微微蹙眉,随即,便轻轻拍掌,“来人!”
从二楼,立时鱼贯走下来十几名婢女,前面几个,手上端着托盘,锦布蒙着,不知道盘里是什么。
王氏对陆宁道:“东海公,在计数之前,妾先说明,开始计数到数清确实的数目,可能要十多个时辰,东海公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充饥,或是如厕?”
“当然,若东海公不去也无妨,计数期间,东海公要吃东西,自有婢女喂你,若要如厕,屏退闲杂后,她们也会为您准备马桶便壶,这些婢女都来自司徒府,东海公请看,无有一个粗手大脚,服侍东海公,也算勉强够格。”
“只是计数期间,要劳烦东海公一直坐在这里,应该会劳累一些,对此,妾身深有体验,还请东海公行个方面,以使赌约为续。”
这话的意思,开始计数后,陆宁就尽量别动了,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了,一切由这些婢女伺候,而这些婢女,各个来自司徒府,而且都是选的美婢,伺候您如厕,也不辱没你。
但求您别动,免得这些婢女们,还要重新计数。
陆宁听得有些无语,这些婢女,确实都是很清秀的小丫头,但婢女不是人吗?干什么就自己拉屎撒尿,都要她们手把手伺候?
杨刺史、李景爻、郑续等人,也是吃惊的睁大眼睛,心说这可长见识了。
陆宁笑笑:“十来个时辰,我还是忍得住的,来吧。”
王氏就拍拍手,那些婢女立刻走过来,各个恭敬施礼后,有人去拿了铜盆热水,她们便都用铜盆洗手擦干净,这才开始给陆宁除冠,每碰触陆宁一下,她们都要告罪一声。
而她们端的木板掀开绸布后,里面却是梳子之类和一条条布条。
而很快陆宁就变得长发飘飘,这些婢女,随即用布条,将陆宁头发分开,绑成了三十多缕,这些布条上都有编号,然后四五个人围在陆宁身边开始计数,其余人暂时退开。
显然是分工合作,一个人数一缕,轮流数,当然,最后也肯定要分别换人,重新数每一缕,如果两个人数的同一缕数目对不上,就会再派其他人重新继续计数。
看这些婢女分工合作极为熟练,显然,都是在王氏身上实验过的,熟能生巧。
来海州前,她们应该就练习无数次了,到了海州,这两日,又为王氏重新数了一遍,以免因为断发新发落发等,误差太大。
杨刺史等州官眼睛睁得更大,今天,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陆宁大马金刀坐着,任由这些小婢女们拨弄自己头发。
而杨刺史等人,就渐渐等得无聊了。
“各位大人,计数怕要明天才能结束,各位大人可以明日再过来!”王氏微微敛礼。
杨刺史正百无聊赖,便笑着起身告辞,其余众州官,跟着鱼贯而出。
……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吏来打听消息,听到可能结果要中午才出来,他就一溜烟跑了。
日近中午时,杨刺史等一大帮人,就呼啦一下都来了。
却见陆宁还是大马金刀坐着,就和昨日他们离开时一样,还是那样精神奕奕。
小婢女们,有的却变成黑眼圈,有的打哈欠,而每个婢女脸上,好似都有惶惶之意。
王氏,脸色更不好看。
周贡已经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正来回转圈。
“哦?诸位都来了啊!”陆宁笑着和杨刺史等打招呼。
杨刺史等人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等,好像成了喜欢八卦的婆娘一般了,闹哄哄的,一起来看热闹。
“王妈,确认几遍了?我看,就不需要再确认了吧?!”陆宁又笑着说。
王氏脸色苍白,嘴里呢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确认了三四遍了,可怖的是,这东海公的头发,竟然和他报的数目不差一根。
正是九万两千一百五十六根。
杨刺史讶然道:“东海公赢了么?”
王氏沉默不语,周贡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众婢女都有惶惶然之色。
这情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