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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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编后的预备营指挥使,陆宁也是左右思量了许久,最后选中了田钦祚。
因为田钦祚这个人,诡诈多变,用好了确实是一把好手,用不好,就会令他如同历史上一样,成为文人抨击的奸诈贪墨的小人。
预备营很有一些技术活,也需要田钦祚这种懂变通的将领统御。
而且,将他调入侍卫亲军,也就没了什么贪墨军饷的机会,当然,人都是不断变化的,现今就把田钦祚当贼防范,也没什么必要。
看着远方华州城,陆宁笑了笑,说道:“我是希望,赵匡胤来此和朕决战,一战而定乾坤,何况河中军,也需要时间招募民夫。”
田钦祚赔笑点头,自不会多言,在场的几个将领,都是经年追随圣天子南征北战的亲信将领,他资历最浅,自然少说话为妙。
陆宁看向陆青,笑道:“听闻你近来醉心神火击,箭术都不练了?”
在原本的诸太保中,陆青生得最是俊俏,唇红齿白,又是神射,倒令陆宁想起民间故事里燕青、花容等等,所以陆宁当年赐名,也赐了他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陆青也很有头脑,在包括呼延赞在内的十四太保中,也就陆平、陆兴和陆青有些统帅的才干,现在陆平和陆兴都被放出去做了大营招讨使,陆青这殿前指挥使自也是板上钉钉。
听陆宁的话,陆青心下一跳,忙躬身道:“小奴只是见神火击奇妙,多把玩了几日,又岂会荒废武功?主公明鉴!”
陆宁便有些无奈,陆青、陆平、陆兴三人,现今都是独当一面的统帅,从二品大员,但在自己面前,从来以奴仆自居。
当然,从三人角度,这何尝又不是区别其他文臣武将,显得和圣天子亲疏有别的一种荣耀?
“听闻你本来要成亲,佳期已定?”陆宁笑着问他。
陆青是诸太保里年纪最小的,少年时便追随陆宁,他妾侍早有了两房,但却一直没娶妻。
京城不知道多少高官贵胄派人上门提亲,陆青却都婉拒。
却原来在东海时陆青便有心上人,是他亡父的妾侍,当年他投靠东海公,本就是杀了害他家破人亡的仇家一家,亡命到了东海,投入东海公门下。
其亡夫妾侍年纪和陆青差不多,后来被陆青寻到,又去做了两年女冠,也就是女道士,前不久还俗,要和陆青成亲。
当然,年代久远,实际上陆青的未婚妻到底和陆青什么关系,外间已经鲜有人知,但作为从二品大员,如果其夫人的底细密监都查探不出来,那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陆青便有些忸怩起来,脸色有些怪异,他自然知道,未来夫人的身份瞒得过旁人,但绝对瞒不过圣天子。
陆宁笑笑道:“这样吧,你就写信去着人接她来河中,若一切顺利,我便在成都府,为你俩赐婚!”
陆青呆了呆,立时喜出望外,如果说,原本还担心有知情人背后指指点点,但有圣天子赐婚后,那些闲言闲语,若不憋回去,便等着闯祸吧。
单膝跪倒,陆青有些哽咽,“主公,小奴们何敢当?!”
其余诸将,听得重点却是不同,心下都是一凛,圣天子要在成都府为陆殿司赐婚,这话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第一百九十八章 潜伏(上)
军寨中,一阵阵嘹亮的军歌响起,略带古韵,但曲调振奋高昂,不得不说,拉歌这种军营模式在现时代,也很能提振士气,既为枯燥的军营生活增加些色彩;也令战士互相增进友情。不过,虽说历史上一直也有军歌出现,如前朝便有《秦王破阵乐》,但军歌从来没有真正成为军中流行之乐,反而成为权贵们吹嘘武功在殿堂上表演的舞曲。
而现今军营中正四处响起的《卫圣天子四海出猎曲》、《大齐盛世乐》、《颂战旗》等歌曲,都是陆宁寻了名家,又借鉴后世慷慨激昂军歌改编而成,朗朗上口,虽略带古韵,但没那么多之乎者也,令唱歌的军卒也完全明白自己所唱歌曲是什么意思,如此,才能在心内升起共鸣。
陆宁去寨前轮值的巨木营、金刚营、神机营等警戍角寨转了转,又去预备营看了看准备伙食的情况,这才回转中军大账。
真正领殿前亲军出征的大皇帝銮帐,反而比较轻便,不似出巡或领大军坐镇中军的銮帐那般带了太多家俬,里面简简单单,外帐有桌椅,用餐以及召集诸将议事用,内帐除了行军床别无他物。
不过金黄色的銮帐,威严夺目,帐顶高高飘扬的圣天子旌旗更是极远就可以看到,便是数里外的华州城上,天气晴朗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故意示威一般。
内帐里,有动静,陆宁进去看,清香满帐,折赛花正准备拎帐中的木桶木盆等去倒了里面的水,折赛花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刚出浴,一袭纯白又绣有粉色花团的飘逸襦裙,清新脱俗,衬得刚刚沐浴后的丽人更为清美。
真正在作战前线部队的军中就这点麻烦了,没有婢女,而折赛花便是不拘小节,但贤妃的身份,也令她不可能令粗鄙军汉帮她拎水烧水,更不会让军汉去为她倒洗澡水,前前后后,贤妃沐浴的香汤,只能自己准备自己拾掇。
“我来吧!”陆宁忙去接,随之心下微微一怔,现今,自己使唤女子好似已经理所当然,全没有什么心理包袱,哪怕是看着婢女、女官、女卫等做粗活累活,也是心安理得。
也就在贤妃面前,还能偶尔的激发后世那种男子要做绅士的念头。
折赛花很诧异,说:“这怎么行?”
圣天子去给妃子倒洗澡水洗脚水?被军卒们看到可成什么话了?
“给我就行了!”陆宁不由分说,抢过了折赛花手中木桶,拎到营帐外,泼在大帐旁侧,又将几个木盆里的水拎出去泼了。
陆宁动作快,很快将洗澡水洗脚水倒完,折赛花从头到尾有些懵,清美娇艳脸蛋有些异样神情,等陆宁回来,她轻轻说了声“谢谢!”低头看着精美小绣花鞋尖尖细细足尖,俏脸微微有些红。
陆宁呆了呆,不是吧?
说起来,和折赛花名义上成亲也很久了,但陆宁总觉得两人之间有隔阂。
折赛花虽说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也早接受了身为自己妃子的事实,也有身为自己妃子的觉悟,还四处帮自己忙活,想来自己便是要和她同房,她也绝对不会抗拒。但是,就是觉得,和她之间,欠缺了点火花,还不像苏小小之类自己用文总院身份纳的妾侍,对自己最起码有感激有依赖崇慕等等,这也是男女之情的一种感觉。
但和这位俏丽女将军,就真的是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捆绑婚事、政治婚姻,和她相处,平淡如水。
但今日,怎么着?自己给她倒了下洗澡水,就能感动她了?就令她心潮起伏了?
这个世界撩妹,也太简单了吧?
这种顶级妹子,就这样被自己撩了?
陆宁无奈的揉揉鼻子。
不过想想,折赛花的性子,也算这个世界的女权主义者吧,但她绝对还没到追求什么恋爱自由身心自由的地步,最多也就希望旁人不要用看弱女子的眼光看她。
而自己是所谓的圣天子,天下臣民之主,帮她这个妃子去倒洗澡水洗脚水,便成了了不得的事。
尤其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恶趣味,平日也没什么这种特殊癖好。
咳嗽一声,想想今晚第一次单独和贤妃共居一室,又瞥着贤妃清美容颜俏生生身影,陆宁心里便有些麻爪。
行军床只有一张,可是军营中,却也不能做什么,怕反是煎熬。
“赛花,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陆宁突然想到了一事,本来没想去的,但现在改了主意,而且,有了些新想法。
“你要去华州城西,骚扰华州军民收粮么?”折赛花眨了眨美眸。
陆宁呆了呆,笑道:“你倒聪明,但我还另有计较。”
正是黍米刚刚成熟之时,方才在少华山上,田钦祚就出主意,想来这几日华州军民会趁夜出来收粮,问要不要攻击其收粮队。
虽然殿前亲军仅仅屯兵华州东门外,但华州城这几日也是四方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
而黍米其实还没太真正成熟,本来应该再等十来天收割最好,不过华州军肯定会出其不意的提前收割,怕是这几天会趁夜幕掩护农人出来收粮。
华州城实际城内屯粮想也够其军兵用上几个月,但攻击其收粮队,也可造成城内军民人心惶惶,又或许会令潘美火起,出城和己军交战。
不管造成什么影响,对己军都有益无害。
不过陆宁觉得,骚扰其收粮没什么意思,不如一把火烧了其粮仓,是以不置可否。
只是要潜入城中,却很有些困难。
但现在,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
“我和你一起去!”折赛花美眸也是一亮,显是久不上战阵,也有些技痒。
陆宁咳嗽一声,“你还是好些休息吧,也不知道今晚华州军会不会出来收粮,何况,我也不仅仅是想骚扰其收粮,我想看看,能不能趁机混进华州城,若能混进去,你要替我留在中军坐镇。”
折赛花呆了呆,但从认识这个男人第一天,他便我行我素,初始让人觉得他狂妄而又荒诞,尔后才知道那基本上是别人跟不上他跳脱的思路而已,但他行事作风,却从来没变过,自己也根本劝不住。
瞬间盘算后,折赛花无奈点头,“好吧,如果你混进了华州城,短时间又出不来,要如何做你告诉我。”
陆宁笑笑,折赛花就是如此了,从不拖泥带水,知道劝不住自己,也不会劝,而是采取最优解的方案。
“我叫陆青也来,跟你俩说。”陆宁笑着说。
……
不过,第二天凌晨,穿着一身布衣满脸黑泥的陆宁讪讪回转,华州军并未出来收粮。
第三天早晨,也是如此。
第一百九十九章 潜伏(下)
漆黑无月。
不过待的久了,也能适应外面的光线。
半人高的庄稼地,一片连着一片的黍米,谷穗也接近金黄色,眼看就是成熟之时。
刘三一边弯腰用柴刀砍着黍梗,一边骂咧咧诅咒,跟农人一起出来收粮,四下蚊虫飞舞,闷热中更令人烦躁。
李大一懒得理他,只是闷头干活。
田野间庄稼地里,密密麻麻的军汉农人,有数千众,都在抢收。
“妈的,李都头,咱们去做护军也好啊,怎么捞了这么个鬼差事!”刘三恨恨的吐了口唾液。
在几处通道上,又有华州军严阵以待,卫护收粮。
刘三话音未落,突然便听远方,传来急促的唿哨声,隐隐有惨叫声。
李大一一怔,眼皮又跳了起来。
“敌袭!回城!回城!”传令兵纵马在阡陌中奔跑。
本就惶惶不安的农人,立时哭爹喊妈的一窝蜂向西城门方向跑。
刘三握紧柴刀,看着夜幕中远方惨叫声传来的地方,咬牙道:“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齐人能有多少?”
李大一已经很快背起绑好的黍米垛,吆喝部下,也同样收拢背好收割的粮食回城。
远方,隐隐有箭矢破空声。
“是弓骑,弓骑!”有军卒骇然的喊着,然后惨叫一声,喊声戛然而止。
刘三呆了呆,也忙背起黍米垛,跟在李大一身后,向西城门方向跑去。
城门洞开,军民一窝蜂涌入,哭喊声中,甚至有人被践踏而死。
混乱中,陆宁背着一个中年瘦脸大叔,也跟着人流进了城。
……
靠近西城门有一片数排篱笆院,其中一家泥墙土院显然是农家中的上等人家,里面土坯房倒是不少,甚至可以看成前后两进。
天泛鱼肚白,外面还是乱糟糟一团。
陆宁现今就在前院中,正逗弄一条黑犬。
“阿大,来,陪我喝两盅压压惊。”走到陆宁身后的正是昨夜陆宁背着的那瘦脸大叔,腿还一瘸一瘸的。
瘦脸大叔姓陈,是这个宅院主人的亲家,但因为宅中已经没有男主人,他是掌家的少夫人的父亲,也就成了类似管家的身份。
昨夜,陆宁听得这陈老大和同伴们一边收粮一边低声咒骂秦贼王、潘贼头和贼兵,陆宁便慢慢靠近了他们,而连珠营来骚扰收粮,混乱中陈老大摔伤了腿,陆宁便背他回来。
本来只是想混进城,却不想,陈老大千恩万谢的,称呼陆宁为救命恩人,打听陆宁来历,陆宁自然胡乱编造一通,说是本来住在城郊,但齐军兵临城下后,华州军焚烧了郊外农户房屋,自己只能寄居在一处破庙中,昨日也是想偷些米粮,却不想齐国军马来袭,自己只能跟着大队跑进了城。
陆宁很标准的本地土话,陈老大自不怀疑,而且感同身受,很是叹息了一番。
原来陈老大的亲家姓赵,有个两三百亩薄田,原本光景过得不错,在左邻右舍的农户中,也算上等人家,虽然人丁不旺,几代单传,但日子也红红火火。
却不想飞来横祸,一个月前,女儿女婿及请了几个帮工去郊外田地做活,却遇到三四个军汉,不但玷污了陈老大的女儿,而且驱散其女婿和帮工时因为他的女婿不肯走,还被其中一个军汉一刀给砍了。
赵老太公本来就晚年得子,夫人早亡,生子的妾侍也难产而死,现今听得儿子被谋害,赵老太公悲切下,也一命呜呼。
又因为那些军汉都是便装,只听那些军汉互相称呼,知道里面有个叫刘三的,陈老大想告官都无从告起。
不过军汉虽然是便装,但外地口音,又能成群结队进出华州城,不是城中军汉又是什么人?
陈老大说起这些,又是贼王、潘贼、贼兵的一通乱骂。
而听到陆宁编造的身世,他便要陆宁留在这赵家就是,恰好现今也需要个长工。
虽说原本每户中人口的变动,左邻右舍数家都需要做保,但近来混乱,你只说是我郊外远亲,两个月前就进了城就是。
陈老大更压低声音呸了声,说现在哪还有人管此事?自己亲家赵老太公本来是此处坊正,可被贼兵害死儿子,他自己也气死。自己去告状,无人理会,但官家衙役,也早就不来这片,就怕看到自己。
陆宁听得这些,随之改变了主意,答应陈老大,留在此间做工。
此处不起眼,土房多,自己夜间想行事也方便,倒是不错的藏身所在。
不过大早上,陈老大就来唤自己喝酒,陆宁琢磨了下,倒也点头。
就在前院左厢土坯房里,陈老大很快就弄了几块花生,烫了二两烧酒,当然,现今的花生并不是陆宁认知中的花生,而是一种芋头。
陈老大酒量很是不行,一杯酒下肚,就碎嘴念叨,说其实家里现在根本不需要什么长工,田里粮食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律要充公,还需要什么长工?但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你在外面饿死,看现在情形,只怕很快城里百姓的粮食就会吃紧,就说这赵家吧,原本存粮,也几乎全被征去,虽然家里藏了些,但看起来,也就够两三个月,何况别人家?
陆宁听得点头,这陈老大,倒是个明白人。
“爹爹,大早上又喝酒?!”清脆的声音,门帘挑起,走进来一个少妇,中上之姿,面容姣好,身材也算苗条。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喝酒还能干嘛?!”陈老大翻个白眼,“你姐姐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少妇轻轻叹口气,又打量着陆宁,微微屈膝,“多谢你救了我爹爹!”
陆宁笑笑,“言重了。”
陆宁听陈老大念叨来着,这是他的小女儿,从出了事,就住进赵宅一直陪着姐姐。
看着这些人,陆宁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