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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世权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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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毛脚,竟把大人外衣也弄脏了,那就顺便也更个衣吧。”
  苏晏踩到刺猬似的跳起来,往牢门外跑。
  沈柒单手扣住他腰身,毫不费力地拽到几丈外的一间密室,反手关上门。
  短短数秒,苏晏已经深刻感受到彼此体能和武力上的天壤之别,心道这下要完!
  自打他来到这个朝代,顶了个文弱书生的壳子,烂桃花就没个消停,赴考的同乡想跟他结契,路过的特务想占他便宜,猎艳狂王爷想把他发展为地下情人。他左推右挡,好容易虎口脱险,转眼又落进狼窝。
  豫王虽然风流好色,但好歹还要点脸皮,爱玩“你情我愿”的把戏,暂时还能抵挡一阵。可这锦衣卫千户如果全然不计后果,想要霸王硬上弓,真要逼他彻底撕破脸皮,以命相搏?
  他是拿了太子的腰牌过来的,倘若在诏狱里有个三长两短,沈柒定然难逃干系。为图一时之快,连前途性命都不要了,这人真这么蠢的话,又是怎么当上千户的?
  苏晏紧张之余,颇有些疑惑,便没有叫喊踢打。
  沈柒将他挟持到一口大缸前,还真的只是用木勺舀水,给他净手,顺道把自己的血手也洗干净。
  苏晏心弦略松,笑道:“千户大人可吓我一跳。”
  “有趣么。”沈柒用干毛巾擦拭双手,“苏大人的反应却是我所见最淡定的,寻常人就算不乱喊乱叫,也必奋力挣扎。”
  因为挣扎也没卵用啊,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好吗。至于叫喊,更是白费力气,万一换来一句恶俗的“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不是吐自己一脸血。
  苏晏揪着肩头的血手印擦,可越擦越糊,血迹由巴掌大变成了蒲扇大。腥气扑鼻,他嫌弃地皱眉。
  沈柒早已习惯血味,觉得读书人的洁癖有点好笑,说道:“要不直接脱掉,要不就忍一忍。”
  苏晏怔住。
  “忍一忍”,这三个字有种似曾相识的耳熟……
  屁股上的旧伤依稀刺痛起来,他恍然叫道:“啊!你是那个廷杖行刑的!”
  沈柒嗤笑:“才想起来?当日若非我暗中出手,换下那名小旗,你十有八九要毙命于杖下。”
  为了这事,他挨了指挥使冯去恶一通责罚,好容易才使对方相信,苏晏死里逃生是个走狗屎运的意外,而非他沈柒放水。
  至于幕后内情,他暂时还没想明白:苏晏只是个刚入仕的少年,官微言轻,不过得了点天子青睐,指挥使为何无缘无故要借机下杀手?还是奉了哪方的授意?
  救命之恩哪!苏晏很是感激,幸亏之前长袖善舞地——哦不,是宽容大度地给对方留面子,才有了关键时刻的投桃报李。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恩不言谢,千户大人若有需要,清河定当鼎力相助。你我结个善缘,日后也好相互帮衬……”
  “——卑职眼下就有需要。”沈柒打断他的话。
  苏晏:“啊?”
  沈柒伸手一推,将他抵到墙上,低头就吻。
  苏晏浑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
  对方含着他的双唇肆意舔弄,舌头霸道地撬开齿关,攻城掠地,绞住他的舌尖吮吸不止。这个吻既情热如火,又强硬不容抗拒,像一柄利刃将苏晏的后背钉在坚硬的石壁上。
  他想要用力推开,手还未抬,就被沈柒一把攥住腕子,压在头顶石壁,唇舌辗转倾轧,堵得他透不过气。
  沈柒咬破他的唇,尝到星点血腥味,觉得甜美胜过琼浆甘澧,又像一团燥热之火直往下腹烧去。
  苏晏憋红了脸,“嗯嗯呜呜”地求呼吸,手肘狠捣施暴者的腰腹。
  他不反抗还好,越反抗沈柒就越兴奋,欲念如决堤洪流,铺天盖地卷来。
  膝盖强行顶入双腿间,沈柒用一只手攥紧苏晏双腕,空出另一只手,撕扯他腰带。
  苏晏大急,猛咬对方舌头。
  沈柒机敏地撤回唇舌,哑着嗓子,阴狠威胁:“再挣扎,当心胳膊脱臼。”
  苏晏喘气道:“我不好此道,你要泄火换其他人,要么就去找小倌!”
  “我原也不好此道,但一见到你,就好了。”
  “你……我是朝廷命官,你敢——”
  “你不是还欠着我的救命之恩,就拿身子报答一次又如何?又不割你块肉,何必如此吝啬。”
  哦,反倒是我的错了。苏晏被这位千户的强盗逻辑冲击得要吐血。
  前辈子他是个文明守法的大好青年,这辈子穿过来半年间,除了喝喝花酒、搂搂姑娘小腰,再意淫意淫纨绔子弟的幸福人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实在难以接受如此扭曲的三观。
  一怒之下,他提膝便踹,“你他妈怎么不拿自己来大方大方!老子不想和男的干,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强盗头子,不想就是不想,说得够不够清楚,啊?!”
  “真是匹烈马!”沈柒伸手在他臀侧的环跳穴一捏。苏晏半条腿发麻,险些栽倒,沈柒趁机箍住他的腰身往上抬起,下半身整个儿挤进他双腿间。
  苏晏气得发昏,撕掉风度爆粗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沈柒只是狞笑:“没想到你一介书生,嘴还挺脏,我给你洗洗?”
  他像野兽似的叼住那张操爹骂娘的嘴,舌头伸进去翻搅。
  一只手撩起苏晏的深衣下摆,掖进腰带里,而后直接扯掉裤头,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但见肤色皎洁如瓷,被壁上油灯照着,几乎泛起珍珠色微光。
  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苏晏的大腿,“苏大人想必从小养尊处优,倒比寻常小娘子还白嫩。”
  又沿着腿侧摸向臀部,大力揉捏:“此处也彻底痊愈了,一点疤没留下。苏大人觉得这是伤药的功劳,还是卑职的功劳?”
  “——沈柒!”苏晏厉声叫。
  “唤我七郎。”沈柒哑声说着……
  …
  ……我是代表1300公里车程的纯洁省略号,需要行车记录仪的请看本章“作者有话说”……
  …
  这个拥抱似有求和解之意。苏晏之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与蛮狠不讲理的锦衣卫计较,只得囫囵拍了下后背,推开对方。
  他的深衣已是一片狼藉,只好脱掉扔在墙角,穿着中单,系上裤子,洗手后走到桌边找水喝。
  沈柒整理完衣裤,净过手,把先前烧好冷却的凉茶给他倒了一杯。
  苏晏咕嘟咕嘟灌完,又一气喝了两杯,这才深深吐了口恶气,胸口憋闷感稍减。
  沈柒伸手,用指腹揉他湿润殷红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
  “痛。”苏晏轻触唇上破口。
  几处丁点破口,还没有黄米大,倒叫擅施酷刑的锦衣卫千户心疼起来,舌尖轻舔。
  苏晏实在是拿这个打不过骂不动的特务头子没辙了,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怕我回头找太子爷告一状。逼奸命官,够判你个斩立决的。”
  沈柒低声笑:“这不是还没奸成么。再说,我不要脸,难道你一介清流,也不要脸?还是和光同尘的好。”
  “‘和光同尘’是这么用的?”苏晏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沈柒与他贴近了坐,“想当你的相好。”
  “行,麻烦先去泰国变个性。”
  “……卑职愚钝,只听懂个‘行’字。”
  苏晏扑桌,唉声叹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懒懒散散没啥进取心,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
  沈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失笑:“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钻营,青云直上,才能取得老天爷的宽恕。”
  苏晏瞪他:“我若青云直上,第一件事便是宰了你!”
  沈柒大笑,扼住他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那我必在死前cao个够本,你等着吧。”
  …
  苏晏换上一件雪青色新衣,蔫了吧唧地走出锦衣卫诏狱。
  食水衣物留了下来,至于卓祭酒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一个过江的泥菩萨也管不了这许多。
  沈柒看他的份上,倒是没再动用大刑,不过心里也清楚,卓岐必死无疑,即便于涌良心发现,在堂审时翻供也无济于事。锦衣卫指挥使冯去恶决意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杀不成的。
  ——现在他只希望,廷杖那事冯去恶是得人授意,顺水推舟,而今时过境迁也便罢了,并不是非杀苏晏不可。否则……
  否则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千户,生死全在上司的手掌翻覆之间,难道还能为了个几面之缘的少年,连身家性命也拼却不要?
  沈柒紧握绣春刀的刀柄,金属花钉硌着他千锤百炼的手,掌心隐隐作痛。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苏晏周全么?他有些迷惘了。


第十九章 险些擦枪走火
  苏晏出了北镇抚司,当即回了趟家,吩咐小厮烧水,在浴桶里把自己好好洗涮干净。
  洗了小半个时辰,他在身上嗅来嗅去,确认彻底闻不到血腥味和精膻味了,方才起身穿衣。
  诏狱被迫互撸事件,对他的直男心灵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导致情绪低落,想想都尴尬得不行。
  但这打击又没大到羞愤欲绝的地步。毕竟大学时,宿舍里一帮大老爷们儿偶尔也拿这个开玩笑,发现有人偷着打飞机,就悄悄上前掀他被窝,或者敲卫生间门板,起哄要当葫芦娃。
  当一次葫芦娃就当吧,没什么大不了,钢铁直男自欺欺人地想。
  他还得回东宫报道,伺候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只得穿戴齐楚,打起精神进宫。
  朱贺霖等他等得心焦,远远见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你可算回来了。诏狱那鬼地方,听说又潮又冷,晦气得很,你别待太久,当心染了风寒。”
  苏晏笑道:“无妨,也没待多久。殿下今儿窗课写完了么?”
  朱贺霖逃避学业话题,端详他后,不解地问:“哎,你嘴怎么破了?”
  苏晏下意识地抚摸唇上破口,轻嘶一声,掩饰道:“是……上火了长泡,蹭破的。”
  “那我着人去叫太医,给你开点清热下火的药茶,带回去喝。”
  “不用不用,劳师动众的,回头我出了宫,在青草铺随便抓点凉茶就好。殿下今儿窗课写完了么?”
  朱贺霖见逃不过,只得垂头丧气地去书房,老老实实开始写窗课。
  小内侍富宝在桌旁研磨伺候,见苏晏在帘子外朝他招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悄悄地走出去。
  “富宝公公,上个月请你查的那事,可有结果?”苏晏低声问。
  富宝沮丧答:“查了,内官监的采买,尚膳监的小灶厨子,还有尚衣监来量体裁新衣的……林林总总大几十人,查也查不过来。”
  苏晏想了想,又问:“有其他宫里来传信的么?”
  “除了皇爷那边,哦,还有太后那边,就没有其他宫的了。”
  也对,无论是后宫设局,还是与宫外有勾牵,怎么也不会动用本宫之人,藏叶于林,确实不好查。只能提高警惕加强防备,将来若还有这种事发生,须得当下拿住,才好追查幕后黑手。
  苏晏谆谆叮嘱富宝,话还没说完,司礼监太监蓝喜身边的小内侍多桂儿匆匆赶到东宫,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苏侍读。
  苏晏只好和太子打了声招呼,随多桂儿前往御书房。
  …
  景隆帝罕见地没有在批折子,而是挥毫泼墨,画一幅写意山水。
  苏晏行了礼,乖乖站在一旁,等候皇帝发落。
  棉与茧制成的高丽贡纸坚韧如帛,整幅画的构架已布置其上,皇帝正用焦墨渴笔,分出树木和山石。
  苏晏屏息等待片刻,才听天子头也不抬地问道:“去诏狱了?”
  他下意识“嗯”了一声,发现太随意,赶紧补充:“回皇上,午前确是去了趟诏狱,刚回来。”
  “去看望你的启蒙老师?”
  “……是。”
  皇帝笔尖停顿,抬起深邃狭长的双眼看他,“卓祭酒之事,你怎么看?”
  苏晏的头皮嗤啦麻了一下。
  ——这是道送命题啊!
  卓岐被控的罪行是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后者真假先不提,光前者,就已经是政治敏感点了。
  结“党”的这个党,叫西野党,由一帮鸿儒名士与被贬官员因为志同道合聚集而成,在朝野上下影响甚广。他们讽议朝政、评论官吏、辱骂权阉,渐渐由学术团体变成了政治派别,形成了一个漩涡似的舆论中心。
  卓岐虽未明确表示支持,却与其中一些党人有私交。
  国子监司业于涌正是抓住了这个把柄,在弹劾奏章中骂卓岐培植党羽,事君不忠。
  阁老李乘风虽相信自己的门生并不是西野党人,却也难以在堂审前将他彻底摘干净,才不得不忍痛看着他下诏狱。
  眼下,如果苏晏替老师求情,就是罔顾国法;如果不替老师求情,就是不仁不义;如果推脱不谈,则是胆小怕事——怎么说,都是错。
  皇帝持笔的手稳稳悬停,很有耐心地看他。
  刹那间,苏晏脑中转过七八个念头,像台疯狂运转的计算机,权衡利弊得失,择选着最为精确妥帖的反应。
  脑海中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一本老少皆知的经典名著——《三国演义》上。
  苏晏缓缓下跪,膝行向前,牵住皇帝的衣袂,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景隆帝心生疑惑,忽然听见了低低的哽咽声。
  哽咽声又变成了啜泣,悲伤且隐忍,仿佛蕴含着当事人难以排遣的内心痛楚,闻之令人心酸。
  皇帝整个儿愣住了。
  他搁下毛笔,向后慢慢坐在金丝楠木雕花圈椅上。苏晏趁机又膝行两步,将脸埋在皇帝大腿,哭得愁肠百结,哭得杜鹃啼血。
  景隆帝只觉一股热意渗透布料,大腿上被泪水熨过的地方,一直烫进血肉深处去,不禁有些懊悔,对这个太子属意的年轻官员逼得太紧,防得太深了。
  ——他还只是个堪满十七岁的少年,比贺霖大不了几岁呢!
  “……好了好了,起来吧。”皇帝轻拍苏晏的脑袋。
  苏晏暗暗盘计了一下,火候还没到,于是继续抱着龙腿哭,一个字不说,只是哭,身体难以抑制地抽搐。
  景隆帝默默叹气,手掌向下,抚摸他颤抖的后背。
  苏晏的肩背看着清瘦,手感却并不单薄。年轻肌理所特有的结实与弹性,以及衣领内微微渗出的幽香,蛛网似的黏住了天子的手。
  抚摸不知不觉就变了味,从安抚逐渐化为意动情生。
  苏晏哭得直抽抽,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后背上的那只手,抚摸力度是不是有点大,角度是不是有点歪,尺度是不是有点不可描述?
  他午前刚被人蹂躏过,这会儿还有些十年怕井绳,条件反射似的一抬脸,打了个响亮的嗝,不哭了。
  景隆帝正心旌摇荡,冷不丁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有点窒息。他端详近在咫尺的一双朦胧凤眼,只觉人间整季春色都融入其中了,连诗画也难以描摹,情不自禁伸手抚摩,指尖从微颤的睫羽一路滑到殷红嘴唇。
  然后皇帝问:“你嘴怎么破了?”
  “上火了长泡,蹭破的。”
  “朕看着不像上火,倒像是被咬破的。”
  “……”
  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苏晏在心底咆哮,面上却露出茫然之色:“臣没有咬嘴唇的习惯呀。莫不是上火了夜里磨牙,咬了也不知道?”
  景隆帝半信半疑地用指尖蹭了两下,总算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苏晏发现眼下情势不对。他跪趴在皇帝膝头,邀宠似的抬着脸,而对方俯身凝视,手指在他脸上暧昧地摩挲……这是要擦枪走火的节奏!
  脑中直男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向后撤,擦拭脸颊上泪水残痕,心虚道:“臣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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