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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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剑招之厉身法之快早已不是三年前所能相比的了。渐渐的也分不清是剑影还是人影。蕊儿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琴抚弄起来。楚容心中一荡三年不见蕊儿的琴技已是如此炉火纯青;每一个音符都扣人心魂。
蕊儿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楚容正疯般的泄心中的悲痛而今天的他除了眼睛深处可以看到深深的伤痛外却没有了以前的浮燥。楚容心里却并非平静每年的今天都是最悲痛的一天只是这些年来已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
良久楚容收了剑走到蕊儿身边坐下抽出竹萧低头看着蕊儿抖动的长睫毛将萧放在唇边迎合着琴声吹将起来。
蕊儿望着他微微一笑以后能和她一起生活弹琴吹萧是何等快哉。再看他时却不知他的思绪飘去了何方。
良久再次抬起头时正好迎上楚容深深的双眸。在他那双眸的深深的忧郁中读到了无奈看着看着竟痴了。自己都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琴弦。两人竟似泥塑木雕一般。
突然一个小石子打在琴弦上出咚的一声蕊儿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忙低下头去。楚容随小石子的方向望去见窝阔台不知何时一脸怒容的站在不远处。收敛心思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窝阔台道:“你过来。”说完飞身向山上跃去。
蕊儿悄悄随后跟去见楚容轻飘飘的落在他身边。人尚未站稳见窝阔台一掌当胸打来。楚容轻轻让开窝阔台又横劈一掌。楚容又轻轻让开。窝阔台看两掌都打不到楚容越加气愤抬手加大力道挥将过来转眼百余招过去了楚容只是躲闪并不还手。等窝阔台累得气喘如牛的时候才闪身一棵大树上。窝阔台知道自己功夫差楚容甚远但又不甘心也跳上树去挥掌直劈。楚容见窝阔台仍不肯罢休回手握住窝阔台挥过来的手腕。窝阔台见状;另一只手一拳打来楚容又握住他另一只手窝阔台再一脚踢出。楚容抬腿一压硬生生将他那只踢出来的脚压住。窝阔台单脚着地动弹不得更加大怒道:“你放开。”
楚容道:“你不再打我就放开。”
窝阔台道:“好。”
楚容放开窝阔台窝阔台又一拳挥来。楚容道:“你说了不再打的。”
窝阔台收拳道:“纳兰对你如此痴情是众所周知之事你就算对她没有男女情义也不该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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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一听脸色一冷背转身去。
窝阔台见他又摆出这副冷脸心里更气道:“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欺负纳兰?”
楚容仍是一句话不说定定的立在那儿。
窝阔台问急了道:“你今天不说清楚了我们这兄弟也不用做下去了。”说罢拉起袖子就欲扯破。
这时只见一红影一闪扑了过来拉住窝阔台正是纳兰。
原来纳兰昨日哭下山后越想越不对劲悄悄寻到一个桑都的家人给了些银两他。那人见是纳兰又有银两也就一五一十的把桑都想与蕊儿生米煮成熟饭却不知蕊儿如何逃走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于纳兰。
纳兰听后更加记恨桑都想到自己就算有千张嘴也难以解释以后还有何面目来面对楚容更是气苦回去后竟哭了一夜。
早晨窝阔台来叫她一起上山见她双眼红肿问其原因纳兰自知理亏桑都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如何说得出口只是一味的哭泣。半晌只说了:“楚容。。。。。。”二字。
窝阔台便认定是楚容欺负了纳兰窝阔台性子本就直二话不说就冲上山去质问楚容。
纳兰见哥哥冲走料定必是去寻楚容怕窝阔台楚容二人有所闪失忙跟了过来就看到窝阔台正要割袖断交忙赶上前去拦住。
窝阔台见纳兰拉住自己恼道:“这等无意无义之人你还拉着我做什么?还不放手。”
纳兰哪肯放手拉住窝阔台哭道:“楚容没有欺负我是我不想他和蕊儿一起日久生情要桑都送蕊儿回江南不想桑都对蕊儿起了歹心。。。。。。”纳兰再也说不下去哭坐在地上。
窝阔台一听甩开纳兰拉着他的手怒道:“你。。。。。。”可看到伤心欲绝的纳兰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跺跺脚飞身离去。
纳兰抬头看楚容却见他一直冷着脸始终不说一句话就当不认识自己一般越加伤心问道:“我真不是有心要伤害蕊儿的。可是我们从小一起大长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如那只有短短接触的人吗?”
楚容听了也不看纳兰闪身离去了丢下纳兰一个人在地上哭泣。
楚容离去后蕊儿从树后转出脸色比平时更为苍白。纳兰见是她转过头去不看她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蕊儿在纳兰身边蹲下道:“你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楚容会明白的不会怪你的。”
纳兰闻言回过头看着蕊儿只见她那绝美的脸单纯温柔;没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心道:“她尚且年幼就如此心胸过几年不知是何等出色。也难怪楚容对她有所不同。”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蕊儿又道:“我们回去吧华英阿姨一定会等急了。”说罢扶起纳兰。
回到鹤居华英正忙着做饭楚容在一边帮着劈柴神色自若象刚才之事未曾生过一般而窝阔台则是气鼓鼓的瞪了纳兰一眼。蕊儿笑了笑拉着纳兰去帮华英烧火。
正练完剑回来的玉真见气氛不对知必为昨日之事偷眼看楚容却不知他做何想法又见平日里象开心果一样的窝阔台却虎着脸闷坐在那儿。更不敢多言怕引火烧身轻手轻脚溜到华英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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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二次封印
吃饭时窝阔台是闷头吃饭不象往日一样嘻哈玩笑而纳兰却是一粒粒数着饭粒玉真也是小心翼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唯楚容和往常一般无有不同之处。
华英钟楼三人也感觉到几个孩子不同平常但他们谁也不说也不便多问以为是几个小孩闹别扭了想过会儿就没事了也不曾在意。只是一个劲给孩子们夹菜招呼他们多吃。可纳兰和玉真只是勉强笑笑来做回答仍是慢慢数着饭粒。
突然只听“咚”的一声大家随声看去只见蕊儿的饭碗竟失手落在了桌上蕊儿勉强的笑笑装做没有事一样拿起碗额头上却滴下斗大的一颗颗汗水。坐在对面的沐冉立刻站起身来然还有一个身影更快直串到蕊儿身边抱起蕊儿就往屋内走去。
那人却是楚容只见他抱了蕊儿急步走向内室。沐冉正欲跟上去钟楼一把拉住他摇摇头道:“以容儿现在的功力自己可以应付。”沐冉点点头安静得坐下来静静的等待但内心的焦虑实在难以掩盖。
楚容只觉得怀中人身子冰冷不停的抖。蕊儿强忍着阵阵刺骨的寒冷和巨痛轻叫了声:“楚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楚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的上半身仍然靠在自己怀里拉过被子盖在蕊儿身上柔声道:“有我在别怕。坚持一会儿很快没事的。别再说话将身子放松来。”
蕊儿点点头楚容轻抚了下蕊儿雪白额头上的赤红朱砂随即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朱砂上运功将鲜红血一点一点的注入那粒朱砂中瞬时间那小火焰般的朱砂越加鲜艳欲滴。半盏茶功夫蕊儿不再抖呼吸也平稳了苍白的脸慢慢红润起来才缓缓收回真气只觉得全身累得象要脱虚般竟靠在床栏上睡着了。
蕊儿醒来时见自己仍靠在楚容怀里他的怀里异常温暖而楚容却靠在床栏上睡着了平时冷漠的脸这时象婴儿一般安静。听着他均匀而沉重的呼吸蕊儿脸上不禁露出爱怜、依恋等种种柔情。蕊儿好想伸手摸摸他那削瘦脸紧闭着的唇可是却不敢稍有动弹怕小小的一个动静都惊醒他。于是静静的一根一根的数着他那长长的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睫毛抖了抖那长长的眼睛睁开了深深的双眸正好落在了她一直盯他的眼睛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蕊儿脸一红忙垂下眼帘。听楚容道:“你醒了?”蕊儿羞涩的点点头想到不该再这样赖在他的怀中。楚容却用手轻轻拦住她的起身的动作将蕊儿羞红了脸抬起来认真的察看了她的脸色方放开她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蕊儿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感觉自己象在做梦一般又和三年前那样的相似那么的熟悉。一阵阵幸福之泉涌向全身。半晌才想起该快些出去看看父亲他一定还在为自己担心。
再说一直等在院中的众人见楚容出来脸色甚是苍白都围将上来玉真和纳兰也忘了原本尴尬的处境一个叫了声:“楚容你没事吧?”另一个叫道:“楚容你怎么样。”
沐冉极快的握住楚容的手腕查看他的脉象只觉脉搏平稳丝毫未有虚脱的迹象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楚容看着众人心中一暖道:“蕊儿没事了。”又看到钟楼关切的眼光;又道:“我也很好。”从人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这时见蕊儿走出来。原本平时苍白的小脸这时却甚为红润。蕊儿因自己弄得大家这样担心受累心中甚感不安。再偷眼看楚容时已不是刚才的那温柔的样子又是一脸的冰冷只见他正邀了窝阔台一同出去。
再说楚容刚才虽小作了休息但也累出了一身的汗周身不舒服便邀窝阔台一同去溪水中洗澡。窝阔台本是粗枝大叶之人早上的隔阂早忘到九宵云外去了两个人下得水如鱼得水般自在快活。楚容平日虽冷漠但必竟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两人闹够了才将衣服洗净挂在树枝上晒干自己却躺在溪边的大石上用手枕着头望着天上飘过的云。
窝阔台转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楚容道:“你真的不喜欢纳兰吗?”
楚容眯起眼仍望着云道:“你知道在我心里我把纳兰和玉真都当做自己的亲妹子。”
窝阔台侧过身道:“你不喜欢玉真我自是欢喜的可是我还真希望你能娶纳兰。”
楚容道:“我以后都不知将尸横何处还谈什么娶不娶的。”
窝阔台风楚容这般说法重新躺平道:“你的事我自不会袖手旁观的不会让你去死的。”
楚容转过头对窝阔台笑笑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呢玉真也是个可怜的人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窝阔台转过头看着楚容的双眼使劲的点点头道:“放心吧。”
楚容安心的笑了笑又去看天上的云。
半晌窝阔台突然道:“你心里有那个蕊儿了吧?”
楚容心里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没答话。
窝阔台一直看着他道:“我果然猜到了能让你这样的人在意的姑娘可能也非蕊儿莫属了。可是你说她是人吗?我怎么总觉得她象仙子一般?”
楚容仍没出声心里默默的想着:“象仙子”这三个字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拿着雪莲花的白衣女子握着一男子的手慢慢下坠的情景。那女子象极蕊儿但那男子又是谁?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了道:“回吧。晚上还得拜祭我家人。”边说边跳起身来拿衣服。
窝阔台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家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是谁杀的?”
楚容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一声不出的往前走。
窝阔台一见小声嘀咕道:“一问就是这臭脸让人帮下要死人吗?”
楚容却听到了他这小声的报怨停下脚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也还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
窝阔台一听忙道:“到时我一定帮你一起找到凶手。”
楚容投来感激的一眼两人并肩往鹤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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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出事
如盘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夜空中秋之夜原本是家家团圆喜庆的日子而钟楼楚容玉真等人却全挤在了灵房之中。那两百多个灵位在一排排白烛下显得越加阴沉凄凉。
钟楼端端正正的在香炉中插上香道:“大哥大嫂我一定不会让您全家这二百多号人白死的等容儿成年后我一定助容儿查清事因不会让您们这么一直含冤的。”
楚容沉着脸磕了三个头便一声不响的跪在一边烧纸钱。他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他内心的那份仇恨与痛楚。
蕊儿偷眼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好想过去伸手为他抹平。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的眼告诉所有人他心不愿任何人靠近。
玉真在灵前叫了声娘就哭得不成*人形了。华英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钟楼见玉真太过激动怕她伤了心脉点了她的睡穴楚容抱起她将她送回房中。华英也跟了出去照看。
钟楼倒了杯酒慢慢撒在灵堂之前道:“大哥大嫂我给容儿下了门亲事姑娘今儿也在这儿您们看还中意吗?我这个做弟弟的做的还称职吗?”说着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哽咽了。蕊儿听钟楼如此说法心中凄然慢慢走到灵前也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上了三柱香跪到楚容刚才的位置烧着纸钱。
钟楼和沐冉都赞赏的点点头。
楚容回到灵堂时看到跪在那儿的蕊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走到蕊儿身边跪下仍旧烧着纸钱。许久钟楼和沐冉才退出灵堂。楚容却一直一声不出的跪在那儿蕊儿看着他紧皱的眉冷得象冰霜一样的脸。在那堆满仇恨的双眼深处有着一丝难以让人觉的孤单。于是伸出手握住楚容微微颤抖的手道:“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楚容全身一颤眼里透出阵阵温柔随即脸一冷冷冷的道:“不要卷进这个家里来。”说完起身离去了。
蕊儿独自一人将纸钱烧完又对着灵牌磕了个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象太阳一样在他身边的请伯父伯母放心。”这时听到门外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忙奔过去看可什么也没看到。
原来楚容离去后却又折回来静静的守在门口听到她所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离开。
这一夜蕊儿展转难眠索性起身又怕惊动了大人便抱了琴去林中拨弄琴弦轻唱道:“我听见你在我耳边轻声的呼唤。午夜的月色在天地之间变得惨淡我看见你远在天边的身影在月光下是那样的苍白。夜难眠微弱的烛光能否把希望点亮。我不愿看到你孤单的身影越飘越远。我宁愿化成轻风随你而去但我无法追上你的脚步。只有你的笑容依然到永远。”
又说楚容出去吹了会风待心情略为平静方往回走却隐约从林中深处传来阵阵歌声那歌声十分忧郁动人不自觉得向歌声传来处奔去。到得近前他跃上大树只见一身白衣的蕊儿在月光下弹唱。
楚容觉得那歌好熟悉却不知在哪儿听到过细细品着那歌词竟痴了。
良久见蕊儿收起琴要往回走楚容方从那歌声中回过神来。飞身下树一把手揽住蕊儿的腰一回身再次回到树上稳稳的落坐在树枝之上。
蕊儿惊魂未定回身见是楚容才放下乱跳不已的心。也靠着树身坐了下来将琴平放在膝盖之上。
楚容看着她手中的琴问道:“你那曲子叫什么?是哪儿学来的?”
蕊儿道:“我自幼梦中听到却从未弹唱与人听过所以也未曾起名。”
楚容细品半晌道:“叫‘离魂’吧。”
蕊儿暗念着“离魂”二字虽显得凄凉但和那歌词十分相合抬头间却见山坡上有事物跑动道:“楚容你看那边。”
楚容随蕊儿所指方向望去见有两条黑影向山上飞跃而来。定眼一看却是窝阔台和纳兰。现已是三更他二人此时前来定然有事忙带着蕊儿跃下树往山下奔去。
二人见到楚容停了下来。
窝阔台气喘吁吁地道:“楚容出怪事了。”说完便又是一阵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