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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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顿琴音一转变得异常的温柔平静。楚容一颤眼内瞬间恢复平静。思绪也回到了眼前的白衣小女孩身上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琴声能改变自己的情绪。
蕊儿看着楚容脸上的转变见他的脸色平静了才放下心来。
她从生下来就一直跟着父亲到处奔波寻医从来没有过朋友也没想过要去结交什么朋友。可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拼死的保护自己。
而再次见他时他正疯一样乱砍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他那张冰冷的脸却再也不想离开好想上前去抹平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然而他的眼里从来看不到她她只能看到他冰冷的身影。今天晚上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他居然记下了她昨日弹过的曲子在她小小的心里知道她有朋友了。以后不再是没有一个朋友没有牵挂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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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小花危险
蕊儿的手离开了琴楚容问道:“要走了吗?”声音不再那么冰冷。蕊儿看着他没有起身。
他不再说话轻轻把萧放在嘴边吹着一曲自己最喜欢的‘秋思’。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过去父亲每次出征母亲都会在家中弹这个曲子来思念父亲。楚容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十分喜欢那音符。蕊儿默默的听着等他吹完竟将那‘秋思’弹将出来。
楚容听着听着竟呆了。待琴声停下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道:“回去吧。”说完往鹤居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等着蕊儿蕊儿可爱的小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忙抱了琴小跑到他身边。
蕊儿冲楚容眨眨眼道:“你如果能笑一笑该多好看你笑一个吧?”
楚容把脸扭过一边对蕊儿的话不加理睬。
蕊儿追着他道:“你一定从来没笑过吧?是不会笑吗?”
楚容脸一沉:“你真多事。”
蕊儿“咯咯”一笑转过头看到不远处涯边有一朵雪白的小花道:“那花好漂亮。”边说边放下抱着的琴走到那小花旁就欲蹲下去细看那小花。
楚容闻言回过头来见蕊儿的手正伸向那朵小花一惊急道:“不要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蕊儿一愣不解地看向楚容。正在这时突然觉得脚下土地下陷开裂还没来得及低头去查看身子一歪就随那些松动的泥土往崖下滚去。
楚容不急多想扑了上去将蕊儿揽腰抱住两个人一起向山崖下滚去。
身子急坠强大的气流冲向他们楚容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男子仰天向山涯下坠落那男子约二十岁上下模样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一个白衣女子一手握着雪莲花一手拉住那男子的手的画面来。那白衣女子约十五六岁但模样却和蕊儿依稀相似。
一小块泥土砸下来打得他额头生生做痛那画面顿时消失低头看蕊儿苍白着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定定地看着自己猛然清醒往四周查看见不远处有长滕从涯上垂下而身下不远处有一石壁突出当身子降到那突出之位时用力在壁上一拍身子借力向长滕飞去单手拉住长滕将二人硬生生挂在了长滕之上如风筝般在半山腰摇摆。
楚容等稳住身形见蕊儿仍看着自己问道:“怕吗?”
蕊儿在坠崖的一瞬间还没有所反应只觉得自己也许将死去了。这时被他抱住不再下落心藏反而不听话地狂跳起来双眼却直直地看着他明亮的双眸。见他问起点点头道:“怕。”
楚容奇道:“怕为什么不闭上眼睛?”
蕊儿很认真地道:“不想在黑暗中死去死之前看着想看的死后才不会遗憾。”
楚容低头将蕊儿细细打量了一翻想:“好奇怪的一个女孩。”道:“我们不会死了。”
蕊儿仍望着楚容点了点头。
楚容皱皱眉:“那还看?”
蕊儿方笑了笑向四处看去当抬头看到两人全靠楚容一支手之力吊在半空中吸了口冷气道:“你的手一定很痛吧?”
楚容轻轻摇摇头道:“不疼不过你得抱紧我我没办法一支手爬上去。”
蕊儿忙抱住楚容的脖子。
楚容道:“抱紧了吗?”
蕊儿扣紧十指点了点头。楚容又道:“记住无论怎么难坚持都不可以放开手。”
蕊儿又点点头道:“好。”
楚容才慢慢试着松开蕊儿的腰抓住长滕让那只承受着两个人体重的手得以缓解象是要断了般的痛疼。抬头见要到涯顶有数丈之高想:“以蕊儿的手力不知能否坚持。”但事到如此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想到此更不敢多加停留尽全力往上爬去。
每当觉得蕊儿抱住他的手有所松软的时候就空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的腰要她松开手稍加休息。
每当这时候蕊儿见楚容虽然脸上平淡地没有任何表情但从他额头流下的汗知道他一定在丰常坚难的支撑。也就不肯多加休息手再累也咬紧牙死死扣在一起尽量减少楚容为了自己休息的次数。
二人就这样一点点往上爬楚容的手终于攀到涯顶费力地将蕊儿推了上去待见蕊儿安全后方攀住涯边一跃而上。总算到了平实的土地上二人虚软地坐在了地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对方都被弄得灰头灰脸忍不住相视一笑。
蕊儿扯了袖子去擦他脸上的泥土道:“你笑起来果然很好看。”
楚容一听想收住笑容可是一下又哪里收得住脸上竟有些尴尬用手擦擦脸想掩饰那份尴尬却在脸上留下一道血印将脸变成了个大花脸。
蕊儿看着那道血印笑容僵住了。快地拉住楚容的手摊开来一看竟被长滕勒得血肉模糊鲜血犹自冒出。蕊儿拉过楚容另一只手也是如此眼泪不自觉得滴了下来。
楚容忙抽出手慌道:“我没事你别哭。”
蕊儿不理楚容撕下里面长裙干净布料重新拉过楚容的手细心的为他包扎起来。楚容看着被蕊儿细心包扎好的手心里竟涌上阵阵暖意。脸上却淡淡道:“记住了那种花是长在土地松软的地方是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的如果在涯边就很容易塌方就是不在涯边也容易下陷。以后看到了就绕开来走。”
蕊儿轻抚着那包扎好的手低声道:“知道了都怪我害你成这样。”
楚容仍淡淡道:“回去吧。”说完抽回手先起身往回走去。
蕊儿去拿了琴跟在他身后叫道:“谢谢你救了我。”
楚容脚步停了停继续往前走去。蕊儿笑了笑加快脚步跟他后面。
钟楼见两小一起回来身上衣物多处破损脸上也满是泥土血迹眼里掠过一丝诧异。蕊儿忙将刚才坠涯之事说了一遍钟沐二人见有惊无险方放下心来。一直冰冷如霜的楚容竟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与蕊儿相处融洽很让他意外看来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了。沐冉见楚容又一次冒死救了蕊儿对楚容越加另眼相看将这相救之恩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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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封印
第二日天没亮蕊儿就早早起身在小院门口等候不时地往楚容住处张望。
见楚容出来忙迎了上去“钟叔叔说你每天早上都要去打柴给山下的老人送去我想跟你一起去。”
楚容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行往山上而去。蕊儿也不理会他同意不同意急步追了上去。
二人打好了柴刚下到半山腰狂风突然风沙走石打得脸上身上好不疼痛。蕊儿举起手臂挡住打向头面的沙石这狂风来得好生蹊跷。
待狂风过后四下观望查探听不远处树林中有轻微的呻吟声。
蕊儿暗道:“难道有人上山来砍柴摔伤了不成?”思索间已向声处寻去。
拨开丛林一看大吃一惊身后的楚容抢上一步护在她身前握紧手中斧头。原来那呻吟之声却非人所而是自一只豹子之口。只见它通体漆黑亮并无一根杂毛体形矫健优美。然此时却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水必是伤势不轻。望着他们的眼神充满哀求之意。
楚容好生奇怪这山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猛兽这黑豹却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身受重伤。想上前施救又怕它兽性作一时间难以决择。
那黑豹似乎看出楚容的心思竟出温柔的女人声道:“请帮帮我。”
二人听它居然会说人话惊得后退一步。
黑豹眼中流出两道泪水道:“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请你们帮帮我。”
蕊儿定了定神慢慢向它靠近。楚容抢在她前面将她拉到身后向黑豹走去到得近前见它仍不动弹才蹲下身去问道:“你伤在可处?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黑豹侧过身只见肩膀处不知被何处所伤伤口甚深皮肉外翻股股地冒着鲜血。
楚容在附近采摘了些止血草药用嘴嚼烂尽数敷在它伤口处用手死死压住这山中草药十分灵验不消片刻血就不再流出。楚容撕下衣裳将黑豹伤口牢牢包住又将随身所带水袋取下喂它喝了些清水。
黑豹止住了血又喝了些水慢慢恢复了些气力眼中充满感激之色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此大恩以后必当回报。”
楚容见它伤口已无大碍问道:“你是从何处而来为何受伤?”
黑豹道:“我本冥界神兽怀有身孕眼看产期将至便回老家待产。哪知路上遇到妖怪与它斗了几百回合不想动了胎气一时疼痛难忍妖怪乘机伤了我我只得舍其逃逸。然行到此处竟早产产下小豹。加上妖怪所伤处血流不止我以为必命丧此处。却见小哥便刮风引你来此。”
蕊儿恍然大悟:“我就说那风起的蹊跷原来是你弄出来的。”说到此突然想起黑豹所说之言问道:“你说刚产下小豹?”
黑豹点点头将身子往旁边又移开些把那只小猫般大小还未睁眼的小黑豹拱出来小黑豹离开了妈妈的怀抱竟哇哇的哭起来。
蕊儿眼睛一亮:“好可爱的小豹。”
黑豹慈爱地看了看小豹抬头道:“二位我有一事相求。”
楚容看着到处找奶吃的小豹道:“你有何难事?请说便是。”
黑豹过了会儿方道:“我必须回去向冥王禀告妖怪之事然刚刚产子又遇到伤势严重已无力带小豹回去能否请你代我暂时抚养小豹我以后定会重谢。”
楚容闻言抬起头看着黑豹道:“你尽管放心去便是我定会好好待它以后定能让你母子相逢。”
黑豹艰难站起身舔了舔小豹身子一转飞上半空中在空中前膝跪地向二人拜了拜化成一阵狂风而去。
楚容除下外衫将小豹包起来小心地抱在怀中才背上柴往回走。
“把小豹给我抱抱。”蕊儿追在后面叫着可是怎么叫楚容就是不理。
蕊儿走得急了点加上山斜路陡脚下一滑往下摔去。
楚容一把拉住冷冷道:“自己都没走稳如何抱小豹?”
蕊儿心中气恼摔开他的手慢慢往前冲去。
回到院中楚容将包裹着的小豹递给蕊儿“你弄点吃的喂它。”
蕊儿顿时眉开眼笑刚才的怨气化为乌有“放心吧我会好好喂它的。”说完就拿了些干草给小豹在身边布了个小窝。
楚容见蕊儿如此心中一宽再次背上柴下山去了。
蕊儿欢欢喜喜地喂了小豹突然身上传来阵阵寒意。脸色微变知自己寒疾即将作急忙抱起小豹安置在枕边拉过棉被将自己包住。
这时沐冉迈进屋来摸摸她的小脸在她身上一点。只觉眼前一黑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睡梦中被冻醒刺骨的寒冷如利剑般刮剥着她的骨肉。
一阵脚步声传来蕊儿急忙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紧闭双目佯装仍未醒来。
脚步声在床前停下传来父亲的叹息声。
钟楼问道:“蕊儿现在情况如何了?”
沐冉纠结在一起的眉皱得更紧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寒疾刚刚作时我点了她睡穴可以暂缓作时的痛苦但等到月圆之时就无法可施了只能靠她自己了。这几年来她一直很坚强但这寒疾作一年强过一年不知她到底能挺到何时唉。。。。。。”
钟楼道:“要不告诉容儿让他用封印之术?”
沐冉立马头摇得跟浪鼓儿似地道:“不可不可容儿年级尚幼功力尚浅稍有不慎不但不能封住蕊儿体内寒疾反被寒疾所伤轻则落下终身之症重则可伤其性命。只有靠蕊儿……”话未说完突然停了下来向门口望去。
钟楼见沐冉面色有异静心一听冲门口道:“容儿你回来了?”
门外传来楚容的应答声。沐冉和钟楼轻轻退了出去。
待他们离去蕊儿也不再掩饰克制不住寒冷引的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密密的汗珠布满了整张小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只听窗户一声轻响随即支呀一声慢慢打开。就着月亮见楚容从窗外跃了进来急忙又咬紧牙关闭上双眼装睡。
听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感觉到一块干布在擦拭她脸上的汗珠惊喜地睁开双眼目光却落在了他扯着衣袖正给自己拭汗的手上。
楚容见蕊儿醒来不禁一愣尴尬的忘了收回伸出的手臂。
蕊儿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道:“你来啦?”然而那笑容很快被痛楚淹没了。
楚容见状问道:“很冷很痛吗?”那声音温柔得自己都不相信。
蕊儿依然想故作轻松的道:“我没事的明天就会好你不用担心。你来看我我很开心。”说完被一阵袭来的寒冷冻得牙齿‘咯咯’直响接着又是一阵巨痛让她小小的身子缩了缩。
楚容忙将棉被往上耸了耸将蕊儿头部以下的部位包了个严实。
蕊儿待疼痛稍缓之际向床里看了看道:“我已经喂了小豹它现在已经睡着了你放心。”
楚容这时才现小豹四脚朝天在蕊儿枕头边睡得正香由于它全身漆黑刚才竟没现它。
楚容拂开蕊儿额头的湿道:“你别说话也别动。”说完咬破手指将带血的手指放到蕊儿额头闭目运气将鲜血从蕊儿眉心处逼入。
蕊儿觉得一阵暖意从额头传来扩到全身慢慢的身上不再冷也不再痛暖暖的好舒服眼皮越来越重竟好想睡去。一柱香时间额头不再有气息传入蒙胧中觉得楚容轻轻地轻抚着她的眉心疲惫的道:“睡吧以后你都不会再痛再冷了。”
楚容看着蕊儿眉心因封印留下的一点象是火焰的赤红朱砂听着蕊儿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会心的笑了疲惫的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向门外走去刚走出几步只觉体内气血翻滚气息乱串好不难受强行忍住。
到得门口迎上两张惊讶爱怜的脸。也不知钟楼和沐冉在门外站了多久刚才的一切不知是否看到脸刷地一下涨得象猪肝一样诺诺地叫了声:“师傅沐叔叔。。。。。。”顿时压住的真气一松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沐冉忙抢上一步抄起楚容抱在怀里将真气注入楚容体内。直到楚容苍白的脸有了血色沐冉和钟楼才把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放回胸腔。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刻楚容的脉博强壮有力了沐冉方缓缓收回内力。
钟楼接过楚容将他送回房间盖上被子轻轻退了出来对沐冉道:“我们去看看蕊儿。”
刚才楚容情况紧急无暇顾及其它现在楚容无碍了沐冉的心即时飞到蕊儿那儿三步并两步来到蕊儿床前。只见她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丝毫无往日疾症状。再看看蕊儿额头上的朱砂暗暗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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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忌日
蕊儿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皎洁的圆月挂在了天空中。蕊儿摸摸自己的手虽然冰冰的却不象往年一样寒冷刺骨;甚是奇怪。随即想到楚容到床边来过看到楚容带着血的手放在自己眉心又想起刚来此之日钟叔叔说的他徒弟正是纯阳之身难道真的有医圣爷爷说的纯阳之男儿?而且就是他?
想到此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