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勾栏-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练功练的啊那就是说还有得挽回咯?
我大喜“本尊平日里把秘技放哪儿?”
青纸露出了个古怪的神情甚为可怜的望着我“尊上您以为……这么了不得的宝贝您会让我知晓么?”
我眉一抖。
“况且……您身上的武功是薛凰寐教您的。如今他已死了。”
青纸和玄砚皆是一副节哀的表情。
我掐着被褥松了又紧
此番……
这个烂摊子可真烂得够彻底。
※※
耸肩老子对过度章节很没爱……
明天出重磅!
………………………………
第二十五章 你是何人啊
“我乏了你们先退下吧。”我手撑着脑袋神情疲惫地挥了挥手。
“是。”青纸、玄砚皆松了口气。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喝住他们“白龙使是何人?”
玄砚身形微震“他以前一直忠心耿耿地在薛凰寐身边做事后来被您贬去了勾栏。”
我卧在榻上微眯起眼小指摩挲着着唇晓有兴趣地说“他倒是个有趣的人。”
殿里再也无声。
青纸走了。
走前却把一柄扇搁在矮几上。玄砚留了坛酒怔在原地瞅了我一眼见我没挽留也就依依不舍离去了。
莲瓣香炉里的香忽而燃起袅袅升起渺渺地钻肺渗腑。
闭目吸着鼻尖的香气。
我斜躺在紫檀木床上拿着酒罐子的手搭在膝盖上不由地怔愣地拨开帷帐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痴。
咬开手里的酒盖仰脸灌着辛辣的液体流入喉咙里直呼过瘾。
今日之事生的事情太过突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虽说身世寻来了却让我比以往更烦忧了。
伸手摸到那柄扇子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呐呐地念“扇是个宝贝结实又耐用明明是幅好画为何只画柴枝却不见花骨朵不过谁叫它惹人心伤只道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琼液顺着手流下宛若碎玉滴溅在展开的纸扇上柔和的月光倾泻而来扇面一瓣寒梅也不绽枯枝横生宛若盘错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孽障。
一声叹气化入空中。
我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何会不记得。
如今拾来了真面目却又遭了重伤倘若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我又心有不甘。
算计一生。
却算计的自己一片空白一点儿只得留恋的东西也没有。
我撑起身子爬起来抱着酒坛子晃晃脑袋踉跄着行了几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伸着手带着八九分的醉意摸向木案铜镜里倒映出一个女人悲恸凄楚的神色青丝散落胸前举止娴静美得不可方物眉目间却寂寥无比。
仰头又饮了口酒辣得嗓子都疼了。
笛儿……
你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找我了。我真高兴。
那恼人的幻声又出现了。无论我怎么晃脑袋都甩不掉它。
脑海里恍惚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已是隔世模样。他一袭白衣就这么贴上镜中凄楚女子的背冲动地将其拥入怀将头搁在她的肩头。
玉容虽是模糊不清眉目柔情
一遍一遍地说你愿与凰儿永世永生再不分离。
冷风拂来汗毛直竖。
我突然惊醒。
身上除了浓郁的酒香再没了别的。
傻笑了一下。
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吮了口酒抚着桌子地走着摇摇晃晃。
刚摸到床榻
:便被绊倒摔了个惨被我这一撞现榻奇怪得紧儿隐隐从里边传来沉闷的叩响还微微有震动。
“莫非这儿也有机关?”
我打了个酒嗝。叹息一声干脆坐到地上手枕在榻上。
摸摸索索探着沿着紫檀木纹摸到一个机括到与在账房时碰触烛台柄机关的情形差不多我嗤笑“怎么又是这玩意儿。兄弟咱又见面了。”
晕晕忽忽地一扭床榻抖得更厉害了。
轰隆隆的声音闹人得慌我忍住了想呕的欲望堵住耳朵仔细看时床榻已被挪开地底下竟出现了蜿蜒曲折的石阶……
黑漆漆的也不晓得通向哪儿。
这一遭我完全被吓醒了。
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出现的一切。
待我反应过来后自己已颤巍巍地摸着潮湿的石壁沿着石阶梯往下走去。
为嘛要孤身涉险。
为嘛为嘛不把青纸招来问个明白。
正常情况下作为一个威风凛凛行事作风端正的尊上应该大喊一声来人啊把这儿三层外三层包围个水泄不通。
我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也没被烈酒灌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熊胆儿。
如今这么没搞头委实是因为我名声不太好又行不正坐不端。
私以为这个密道既然是开在本尊每日就寝歇息的床下那应该对吾不具什么威胁性。
说不定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用途。
皇宫里不是有偷情的密道么?
倘若真真是为避人耳目所设若被我一时失忆抖了出来那以后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
正悲戚戚地想着一团淡淡的光笼罩在了身上。石阶梯也走到了尽头放眼望去是一张石床床上铺着稻草。
石案上放着铜狮香炉旁边堆着几册书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
我抱着酒坛子有些胆颤惊心吞咽着口水。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耳后吹过。
“这儿许久没有客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
第二十六章 床底下的男人
我一惊转身踉跄地抱着酒坛退了几步忙不迭地掏出防身的东西摆在胸前小小的防御自卫了一下鼓起勇气挺直胸膛厉声道:“什么人?”
“别怕
我伤不了你。”
寂静的石室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铁链响动沉重的锁链摩擦着地面出的声音尤为刺耳。
我的心脏紧窒缩成了小且坚硬的一团。
眼眶一热极戒备地望着被黑暗之处。
密室上方开出的一排小小的孔为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清冷的月光。
一团黑暗之中渐渐有一个轮廓渐渐显现出来。月光之下那人一袭红衫坐在轮椅上淡淡的光华倾泻在他身上长垂肩风神如玉他的手推着轮缓缓移动脸色沉静如水。
“别过来!”我莫名地惧怕了胸口一悸全身噌噌地冒起股寒意手心都冷。
他依言推着轮子的手止住了。
衣袍已旧颜色褪色已无往日的鲜艳略洗出了些灰白。
膝下的布料斑斑点点脚踝处锁着铁链。
他微微一笑
“我虽是个废人但我不认为你能用它伤我。”
他话里音调隐有调戏之意语里所指的是被我捏在手里准备拿来架在他脖子上用以对付他的“利器”——一柄坚韧无比的扇子。
他眼波流转如秋水。
我顿觉尴尬无比。
忙将手给缩了。
他头偏着望着我嘴一抿。
这个笑略微与初时见到的不同很舒服像是对待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熟悉。让人怎么看也觉不够心里某一处也柔软了起来。
我别开脸为一时的失态转移注意故作平静地问:“这是哪儿?”
“如你说见。”他望着我手里的扇子一双眸子很专注地打量着“一座不见天日的密室。”
“可是这儿的月色很美。也不见得是暗无天日。”
他颔若有似无地望着我。
笑容温雅明亮。
我被他瞧得脸有些挂不住了“怎么了?”
“曾有人也与我这么说过只是过了这么久再听到这句话别有股时过境迁的意味。”他眸光一闪情绪瞬间消逝尽殆声音茫而高远。
眼前这个男人该怎么形容。
眉目间能揣测出以往的神气只是经过岁月的折磨骄傲之气收敛如今在他身上只能看到平和与稳重。
也不知是犯了何事竟被关在这儿。
“这个鬼密室十分的不好找估计很少有人进来与你叙旧。你说奇不奇怪出口居然开在我床板上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来……其实也是误打误撞。”他清眸专注令人不敢直视。我声音越来越低了把手里的酒坛朝他一递“给喝!”
他不笑了双手合十指紧扣我疑心他不会饮却没料并不拒绝缓缓接了酒坛捧着酒喝了大口。
这是江湖人才会有的畅饮。
……好一个豪爽了得。
剑眉斜入鬓闭目仰头喉结蠕动别样风情。
我却很是惊羡地望着。
很少见到男人像他这般如璞玉看着像个正人君子举手投足间风流之中尽散妖娆。
“许久没尝到滋味了。”他很不在意地拿手抹了把嘴。
“不怕我下毒?”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我所不懂的情绪“你不会。”
我眸里闪过一丝赞誉之色。
他抱着自顾自地摸了把坛子垂目闻了闻眉目舒展意犹未尽地说“再者我见你喝着它下来的总不能把自己一并毒害了吧。”
诚然这家伙委实精得很。
“你为何被关在这里?”
“犯了派规。”他说得事不关己。
……难道不是因为瓦贪图男色才把他关在这儿每日幽会之用?不过瞧他坐着轮椅行动不便的样子想必真欢起来那玩意儿理应也不好使。
而且这个人似乎并没认出我。
我整个儿陷入了沉思。
“能给我看看那个么?”他扬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待我反应过来时他竟早已伸手抽走了扇子动作轻巧眼神温柔莹白如玉的手指拂过扇面“你竟还随身带着。”
“可惜是枯枝。有些不吉利。”
“原本是要画梅的被耽搁就一直没再画了。这是薛凰寐的笔迹真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
我怔了怔“咦你知道的可真多。”
“虽然我被关在这儿可并不见得是孤陋寡闻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不过你似乎变了许多……”他笑着摇摇头脸上有些轻快的神色。
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际。
“尊上许久不见了。”他轻声说。
他微笑的样在在月光下仿若隔世。
突觉被人耍了。
不知为何……
听他唤这么一声尊上我很是别扭不舒服浑身像是被爬了些虫蚁。
“你不该如此惊诧鸣剑派里上上下下谁不认得尊上。
年纪尚轻便能击败薛凰寐统领全派武功盖世独领风骚令世人敬仰。”
他嘴角轻抿。
“……就算在这地牢里我也如雷贯耳。”
他打开扇子视线移至到扇面上注视良久。
我脸上有些懊恼。
他不露声色和我闲扯了这么久竟是一早便认出了我。倘若是我将害他成这副模样而他又有心寻仇刚才乱侃七聊八聊的那些时机足够我死上千百回了。
我正处于深深的自我唾弃中不可自拔
另一处他却早将我抛之脑后单手撑在轮椅上推着轮子缓缓来到了石案前一路上锁链声哗啦啦不断。他只是不管手里捧着扇子宝贝儿似地对待着。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白净如玉一看便知曾经是个被人伺候贯了的公子哥儿。
“你既然还称我一声尊上为何不坦诚告之究竟是触犯啥了不得的派矩被关在这儿无人照料不算还要遭此虐待?”
※※
唉小笛笛。
你这娃娃真欠扁自己做的事偏要装做不记得如今真的全忘了个光报应啊报应。真不记得也好假忘掉也罢还要往人家伤口上撒啊撒盐。
我这里还有胡椒粉你要不要也一起撒撒?
………………………………
第二十七章 佛经修身心
“听了不该听的做了不该做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懂得太多又错信了他人。我本是已死之人却没料想死又死不了只得苟且活在地窖密室内生生世世不得出去。”他掀起袖袍手一扬搁下了扇子摊开宣纸左手拿起了一支笔眸光一闪“还是谈谈尊上您自己吧似乎不忆得以往的事了。”
“没错何止不记得。”我愤愤然倚靠着他的轮椅坐在地上抱膝叹了一叹扭着脖子很是诚恳地望着他“你说怪不怪他们都说我武功盖世神功了得只手遮天风骚得不得了。其实都是个屁我现今一点儿内力都使不出来。”
悠悠月芒照在他身上
脸上也有了层朦胧柔和的光。
“当下这些话可切莫与旁人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眉毛抬起沉思片刻。
“如果我没猜错派里还有些旧翼未除若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弱点暴露给旁人那可不是我所认识的尊上。”余音止他的笔就落下旧黄的纸上瞬间便沾染墨虽看不清写了什么但行云流水笔锋苍劲有力。
他用的是左手。
我怔了眼波流转“你说的话倒是极有趣了。那么只不知在你的眼中本尊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派外的人皆说您是一个心思慎密惯用阴毒伎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少年郎。”他字字铿锵语气很柔软地诉说着我的罪行。
不过眼里却含着笑意。
我憋得慌却又气不起来委实觉得这个人还实在没有昧着良心拿好听的话来吹捧我光用外边的传闻来填我的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想来我的事迹确实有些不堪……
枭雄还好理解一些只不过——
“少年郎?”
“无论您是身处剑鸣派里还是游走于江湖都爱用男装示人还曾闹得外人皆以为薛凰寐有断袖之好。”他突然一怔止住了口“对不住了我不该提起他。”
“无妨你尽管往下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淡淡含笑“您还一度夸口说若生得一副男儿身定是数一数二的美公子天底下再无人能比您更风流倜傥更玉树临风。”
我脸红上一红。
没料到他说的会是这个诚然换回这身好皮囊以后我私底下也揽镜照了不下上百次次次欢欣可这些臭屁的话被别人说出来还真有些受不住。
如此想来俺这闷骚的品性还真是与生俱来的。
他细细瞧着我眼角微微上扬。
我也扑哧忍不住笑了。
笑完心里却一阵紧他方才是无意一提还是有心点拨不得而知。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倘若派里其他人晓得我没了内力又失忆只怕我会落得像薛凰寐一样既被篡位又保不住性命。
爱穿男装么?
有趣。
青纸从未与我说夜里当着玄砚的面为我披上的却是一件女袍。
我稳住心神再瞧向他时
纸面上已然被他写了许多字。烛火很暗照到他周围时已然看不清什么了那白纸黑字密密麻麻令人心惊。
“公子好雅兴豆大的灯火也能照着你写这么多长篇大论。”
“佛经修身养性临摹了这么多年已不用目看早已铭记于心下笔来神。”他抿一口酒很是心满意足。
烈酒很是暖身烛火下他的脸不似方才那般苍白略有些红润。
只是苦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早已凉得我麻了腿。
举目望了望周遭。
一座设在女人床底下的密室。
一床光溜溜的石榻。
破旧佛经摆放两三叠案上置着缺了一角的铜狮香炉和几欲要灭的灯火。
这间死寂的地方唯一的活物就是一位心境平和处事淡然靠着轮椅才能行动的废人。
……愈看愈觉得异常诡异又辛酸。
我委实觉得他定不是简单之人得好好巴